《沧海望沙》望沙

2、第二章 前奏二

　　几周后的周末翟萱萱独自一个人在商业中心的电影院看电影，现在新式电影院座位都是独立空气循环透明式封闭仓位，远看就像石榴剥皮后钻石般的小房子密密麻麻的排在全息投影的屏幕下。这是她独自一人度过周末的生活老节目的一个，电影是翟萱萱喜欢的灾难片，不像其他的女性喜欢爱情，浪漫，或是恐怖片，也不像男性喜欢动作片，翟萱萱从小就喜欢灾难片，有时候特别好的影片翟萱萱会看好几遍，片中的高科技影像技术带来的视觉冲击，翟萱萱都感觉是真的，就像前世见过一样，并且在这些影片观看的同时，她身体内部总有一股说不出的能量在汹涌流动，回家后都是久久不能平息。

　　这次的电影是科幻的《第五空间》，讲述了五维世界里面的人对三维世界人类的圈养和设计，我们以为的各种人类角色都是五维世界里面早就写好代码，而三维世界的人还自以为是在努力生活奋斗。这个影片特别对翟萱萱的胃口，她觉得好像可以解释自己的梦里的意境，成长过程中有时候生活的危险都会在梦里提前告诉她，就像另一个世界有人在给她直觉的WiFi信号，比如父亲出车祸的前的梦，比如医学院的同学不熟悉的第二天会在她的制服上泼墨，还有股票的信息等等。可是在影片放映到中间十分，喝了大半杯奶茶的翟萱萱下腹部膀胱传来的钝钝的压迫的疼痛让翟萱萱不得不中途起身，去洗手间解决问题，小便后腹部的疼痛缓解，有生理解剖知识的翟萱萱猜想也许是到了年龄，子宫开始萎缩后以前的避孕环不合适了，避孕环某个部位压迫充盈的膀胱造成的问题。电影散场后，翟萱萱这次没有再想电影的情节，而是思考身体新出现的问题，这突如其来的不适会很影响工作，因为牙医的工作是完成每一个病人才能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多年来已经职业化生物节律，意识到严重性回家后翟萱萱就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直接预约了取环的手术。

　　翟萱萱的家庭医生是个巴基斯坦族裔的，也是50多岁男医生，按照翟萱萱的智慧她觉得这个年龄最有经验，也不那么着急挣钱，特备是接触后，翟萱萱也像王超认定她一样认定这个家庭医生。这个医生名字叫如阿吉，头发灰白，体态微胖，把新诊所设立在穷人区，翟萱萱认识他是机缘巧合如阿吉在自己诊所装修时候在翟萱萱家附近的诊所临时上班，翟萱萱第一次见到他，就被他的工作态度和专业知识给征服了，后来如阿吉新诊所设立在穷人区，离翟萱萱家非常远，但是翟萱萱仍然追随者如阿吉医生的脚步，在北美能遇到一个有丰富医学技术，对患者负责，天生有医者仁心，知识充沛经验丰富的医生，比遇到知音还难。如阿吉对待每个病人都尽心尽意，遇到疾病疑问会耐心跟你讲解，很多穷人药都是打折和补贴，很有白求恩的精神。预约的当天早上翟萱萱在护士的陪同下在治疗室，如阿吉戴手套用器械把翟萱萱的避孕环取出来了，他手法特别的轻柔，如阿吉拿着取出来的避孕环给翟萱萱看，告诉翟萱萱10年的避孕环根本没什么作用，可能是翟萱萱在运动时候避孕环移位后角度不对，所以压破了充盈的膀胱，建议翟萱萱再上一个新环。翟萱萱疑惑的说“不是这个年龄都快绝经了，还上环干什么”，这句话提醒了如阿吉才又仔细的看看病历,慎重的对翟萱萱说“要不是你做一下超声检查吧，我的经验和血液检查觉得你生理机能激素还很旺盛，有怀孕的可能”。接着迫不及待地的直接建议说“你现在就到对面的超声检测诊所，我给他们打个电话不用预约，你检查完后返回来我们再探讨”。说完助理医生给翟萱萱开了B超的检查单，引导翟萱萱到对面的超声波检查诊所。

　　如阿吉家庭医生诊所街对面这家超声波诊所是华人开设的，检验师以前是是国内有名的妇产科主任，来北美后没有时间等临床实习，就短平快的进修了超声波技师的工作，开了自己的超声检查诊所，她出的报告非常的准确，能发现一般人发现不了的问题。翟萱萱躺在超声波检查床上，由于都是华人，都是医学背景，40多岁的刘技师就把检查数据直接告诉了翟萱萱。超声波显示翟萱萱的双侧卵巢卵泡特备丰富，就像30多岁女人的身体，特备奇怪的是在翟萱萱子宫底对称的长着一对形状一样的肌瘤影像，是子宫壁外的应该不用手术，刘技师把屏幕显示给翟萱萱开玩笑说，“看，你的肌瘤位置很特别，对称的长在宫颈两边，大小一样，就像两个兔子耳朵，”。不善于玩笑的翟萱萱却只是心的问“会不会有肌瘤会什么不良影响吧，这个年龄子宫肌瘤还月经充沛会不会癌变呢？”刘技师说不会，人体差异很大，不能一刀切，不过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年龄卵泡如此丰富的患者，别担心，生活给你什么就接受什么，顺其自然。

　　检查完后翟萱萱收拾利索的回到如阿吉的诊所，如阿吉已经收到了刘技师电子传回来的影像报告，他和医生助手，仔细的询问了翟萱萱的初潮时间，怀孕情况，流产情况，月经量和现在的年龄，如阿吉和助手按照医学的卵泡计算的公式，反复测算，翟萱萱卵巢应该没有卵泡了，可是血液指标影像的报告显示还是很丰富，让他觉得不可理解，他表情就像是说翟萱萱虚报了年龄，只是职业训练没有让他说出口，最后给翟萱萱做了夫妻生活避孕的建议就结束了会诊。

　　翟萱萱回到家，丈夫大卫出外钓鱼还没有回家，翟萱萱也就慢慢的把自己不同常人的生理机能忘记了，几周后上班，前台说王超预约了换牙冠的治疗，翟萱萱不解，王超好像没什么牙要换新牙冠啊，难道是美容的需求？王超按照预约的时间一早就到了翟萱萱的牙医诊所，一进门他就要求单独和翟萱萱谈话，翟萱萱只好把牙医助手张咪咪先打发出去，按照尊重患者隐私的原则，翟萱萱在医生办公室单独和王超见面，王超起身把翟萱萱的半掩着的医生办公室门关好后，坐在翟萱萱办公桌对面，然后从随身的公文包里非常谨慎的拿出一个戒指盒子一样的白色盒子，当着翟萱萱的面打开，里面陈列着一个工艺非常考究的烤瓷的虎牙的牙冠，看着翟萱萱的疑惑眼神，王超说“上次我告诉你，我是搞AI的科学家，现在人脸识别，指纹识别，和瞳孔识别都被恐怖分子玩烂了，很多科学家因此丧命很危险。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新推出的牙齿Id，就算被恐怖分子抓住，只要拔下牙冠，而不会被掏眼球，剁手指，和砍头。我的身份芯片都在这只牙冠里，我们联盟的成员都要安装这个牙冠，科研基地，我们进门直接微笑或者不微笑，身份就会被安保系统识别出来”，翟萱萱不解的问，“你们都是找各自牙医装，不就是增加了暴露了风险？”，王超赞许翟萱萱的直觉警惕性说“他们都是统一的牙医安装，就是我有牙医恐惧症，经过特许才特别私下找你安装”，“不过要特别小心，不能在安装过程中用力损毁和挤压，芯片损毁的同时我的生命也就到了尽头”。翟萱萱说“虽然你的保险很好，但是这种美容的手术是保险不涵盖的内容“，王超看翟萱萱没有拒绝的意思非常高兴说“不用报保险，我直接缴费”，但是翟萱萱说“非常感谢你对我的信任，但是是人都有弱点，虽然你直接付费，但是今后还是不要在我这类民用的诊所机构实施安全级别的牙齿设备安装手术，为你好也是为我好”

　　翟萱萱明白了，上次谈话王超是有别的目的，怪不得他非要私下见面，原来是对我深入了解，检验安全性，看来世间还是没有什么真的友谊，但是也能理解王超的处境，和安全生命息息相关的事情，小心还是必要的，利用就利用吧，反正他是我的病人，管他呢，少问少知道，为了避险就没有细问其他的细节，就通知助手张咪咪说王超有美白牙冠的安装治疗，然后就安排王超躺倒到牙科椅子上，按照王超的基地预先的方案，把他左上的虎牙磨小把王超的带来的瓷面的新牙冠小心翼翼的的套上去，半个小时就完成了手术，王超的牙冠配色和自己的牙齿色差很小，几乎肉眼看不出啦，翟萱萱想王超的部门工作挺细致的。从手术到结束翟萱萱没再多说一句话，助手张咪咪也是麻木的日常配合，患者装牙冠，美白，镶嵌钻石的各种怪异举动不胜枚举，助手根本没有起疑心，问东问西。王超默契的明白翟萱萱的态度，也不再多言，离开诊所后，在停车场王超拿出手机想给翟萱萱发个感谢的话语，一看发不出去，提示显示翟萱萱已经把自己从微信圈删除了，王超没生气反而很欣赏想也好，无问东西，彼此都好。

　　王超和翟萱萱就彼此心照不宣的大半年没再见面，地球上新的一轮病毒的疫情就又开始了，这次是卡其病毒，是北极融化的冰川下亿万年前动物封冻尸体解冻后，寄生在尸体上的病毒就随空气和气流水的流动，回到了生态系统，2000后中期地球上几乎隔一段时间就会爆出一个新病毒的品种，全世界每次不得不都又陷入封闭，诊所也关闭。现在的人们对于疫情就像长期生活在战火纷飞的叙利亚居民，见怪不怪了，新的世界格局下，人们都在家工作，游戏，网上聚会购物，只有必须的医院和诊所手术检查要见医生，一般的头疼脑热都是网约医生解决。疫情期间大卫终于不能天天出去钓鱼，在家里开始消耗修修补补，而翟萱萱就努力的研究厨艺。这天萱萱找出了一袋豌豆，那是她在疫情后期在沃尔玛网买的，本来萱萱想着疫情期间用它来发豆苗当蔬菜，可能是和她一样想法的人太多了，反复的疫情和封闭让末日生存法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实施，造成豌豆脱销，因为豌豆是末日生存清单里面的重点种子食品。既可以吃豆又可以发菜苗，口感好含有丰富的纤维和矿物质，容易储存。
　　萱萱看着网上沃尔玛货架单sold out，着些丧气点了几袋没人要的黄豆入筐，直到疫情后期，沃尔玛的货架上又琳琅满目的布满了货物，在网上纷纷物流中萱萱在沃尔玛货架单，有意无意间眼光碰到了躺在货架单上的豌豆，萱萱心里的固定的搜索被启动，欣喜间，萱萱不由分说的点了几袋黄色的干豌豆，就像久远的一个设置购货名单中的一个雷被扫除了的痛快。几天后收到市场机器人送货的快递萱萱立马打开豌豆袋，倒出一把用凉自来水泡上，第二天一早萱萱牙都没刷就去查看自己的昨晚的种植作业，碗里泡涨的豌豆隐现发芽的芽胚，体积涨大了一倍，像一个个新生命争先恐后的要勃发了，萱萱找出了一个花盆，用刚买的花土装满三分之二的花盆，然后萱萱把快发芽的豌豆轻轻的平铺的倒在花盆里面，然后又在豌豆上再铺上一层1公分后的薄土层，把泡涨的豌豆全部覆盖。浇水的时候萱萱非常轻柔，深怕水的冲力把浅埋好的豌豆都冲出来，让它们没了土壤的保护和呵护。

　　早饭后，萱萱又拿出豌豆袋子又泡发了一碗豌豆，她是打算做油酥豌豆，这个厨艺是小菜，萱萱把泡了一碗的豌豆煮开后再放入油锅炸5分钟，炸好后撒一些细盐，不久萱萱就吃到了香喷喷的油酥豌豆，一个来自四川家乡味道的滋润，萱萱咀嚼着着豌豆，一边计划着要和老公在院子了修剪被蚂蚁蛀空的门前的大花树，这个花树又60多年的树龄了，本来是很普通的像蔓越莓类的杂果树，由于多年成仙，花开像一朵巨大的粉云，春天开花漫天粉白哪怕被狂风吹落，细小的粉白色花瓣洒满附近绿茵茵的草地，形成粉绿的地毯，人走在上面特别的美的享受，景色十分的迷人。
　　当初翟萱萱就是被这个门前有着巨大的花树吸引，买了这所房子，花树年年开花，花繁叶茂让翟萱萱拍了很多照片，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树不同。终于今年细心的翟萱萱发现花树的分叉后的一根主干枯萎，寻根检查，才发现在离地1.5米的花树分叉处看到蚂蚁在里面坐窝了，都把树干腐蚀了一个深洞，这些年地球环境的恶化使气候的变化风霜雨雪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小生物最能感受环境的微小变化，像雨天之前蚂蚁搬家。也许近几年的气候的反复无常，蚂蚁搬家赶不上气候的无常，让小生物本能在找可以百世寄居的地方，在地面下生存的黑色蚂蚁，不知什么时候把家搬到了树上，这个60年树龄的花树，也许让蚂蚁觉得是他们世界和能力可以找到的诺亚方舟，可以保障他们的后代基因传承下去，翟萱萱观察居住了几年在里面黑色蚂蚁活得滋润，并且长的还肥大了不少，好像他们也知道爱护生存的环境，只是蛀空了一根分叉的主干，而其他主干树蚂蚁都没有涉及，更奇妙的是，被蛀空的主枝杆是垂直的，独立的，顶端没有那么多树枝分支分化，当强风和冰雪暴袭击都不会首先被冲击，因为位置是被抱在另外三个分叉主树干当中，要不是翟萱萱仔细的观察，还发现不了。这个蚂蚁带来的风险不知什么时候会爆，如果遇到强风和冰暴，花树上重下空，翟萱萱觉得很容易给邻居行人造成伤害。

　　虽然是夏季，但是地球的气候反复无常人们都习惯了，咧咧冷风中，翟萱萱和大卫忙碌的把大树被蚂蚁蛀坏的枝条一节节的锯断捆好，任务完成了近80%，忽然街尾邻居，一个80岁穿着碎花连衣裙的白人老太太开车来批评她们，不能随便砍树，要政府发允许，否则打电话给警察要被罚款5000元，萱萱以为她真是环保人士就耐心的，拎着被锯断的树桩断面走到老太太跟前，把蛀空的树主干给她看，可是气急败坏的老太根本不听她解释，嘶哑的喊着说是树一半砍，一半不砍，砍的的太难看，把社区的风景都给破坏了，看着像第三世界，说完老太太转身摆了一个很不高兴的pose就上车开车离去。本来高高兴兴干活的萱萱和老公大卫情绪受了些影响，还有一个很高的挨着屋顶的拳头粗细的枝条是计划内修剪的，看到老太太发飙，萱萱生怕自己的行为把高龄老太太气出个长短来，他们二人开始匆匆收拾工具准备撤了。
　　没过5分钟正埋头干活时候，前面那位老太太杀了个回马枪，也许意犹未尽的觉得没说完要说的话又开车过来了，大卫这次非常礼貌的和她打招呼，老太太说她就住在街道的尽头不远的房子，萱萱和大卫都没有见过她，因为以前忙碌的工作和不爱与人打交道的两人性格所使然，他俩猜想这个老太太就是邻居所说的3号，刚搬来时候越南的邻居就告诉他们，这条街就是3号爱告状，以前大卫的游艇停在车道上，政府来人说不允许，大卫不得已处理掉了，但是从没有见过这个有着北京居委会朝阳大妈特质的邻居。老太太在耐心微笑萱萱的招呼下终于这次愿意到蛀空的花树主干前听萱萱解释，看到萱萱展示给自己的整个蛀空的树主干，萱萱告诉她这些树不修剪，危险的隐患很大，老太太看到后改口了，但口气仍然很硬，说要是这样的坏树，是要处理，要求把树全部砍了，萱萱说想保持这颗树的另一半，春天开花非常美，再说也没有政府的允许啊，为了安全只是修剪坏枝，老太太说那就砍一半树主干，把难堪的枝条对半去掉，否则住在这里已经55年的她看着十分难受，萱萱老公态度和蔼的嘴上答应了她，说自己的锯条不够，老太太说去借或是她儿子有也许可以帮忙，萱萱心想老太太前后矛盾的砍树要求，全砍了不是真的违法了政府的发令了吗，就是砍一半，那树干那么粗直径也超出了20公分政府的要求底线，什么法律都是虚伪的借口，觉得难看才是主因，事后大卫教育萱萱说，不因该与老人顶，她住这55年了，是对这片社区环境的维护有贡献的前辈，法律他都懂，只是要给老太太一个台阶。

　　这一天的不顺，让两人闷闷不乐，晚饭十分，翟萱萱正在和大卫吃饭，忽然听到了门铃声，翟萱萱从室内玻璃门上打量，一看是一个矫健威严的棕黑色皮肤穿警服的警察在外面，站在翟萱萱身边一起往外窥探的大卫一看秒怂，丧气的说“是不是3号的老太太把咱们告了？”，
　　翟萱萱分析说“砍树应该是市政府来人，警察来都是治安方面的事务”，猛然间翟萱萱想起了前不久给王超做的的牙冠手术，看多了CIA特工电影故事，翟萱萱想难道王超那边有什么事情？就对大卫说，疫情期间别都一起出去，我戴口罩，我先出去看看。

　　到了门口，翟萱萱半开门探出头去，外面的警察拿出警察的ID 礼貌友好的说“你好，名叫杰姆斯，国家安全局的，你是翟萱萱吧，”
　　”是我，有什么事吗？”“我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并需要你的专业帮助，需要你跟我去安全局”。翟萱萱一听猜想一定是王超出了什么事，就对杰姆斯说”你等等，我穿衣服给家里交代一下“。
　　回到家，看着大卫像耗子天生怕警察蔫怂的眼神安慰他说 “不是砍树的事，是我诊所的一个患者可能有什么事，国家安全局需要我去了解信息”，
　　听到这大卫精神松懈不少，但是大卫警惕的说“一个警察身份证就跟他走，不会是骗子吧？”，于是大卫到门口检查了杰姆斯的证件，有询问了他关于翟萱萱的职业情况了解，杰姆斯都回答的十分周全，杰姆斯给了大卫联系电话和工作地址，就放心的让翟萱萱坐了杰姆斯的黑色suv警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