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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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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03
十几分钟后。
由家入硝子老师负责管理的学校实验室旁的休息室内。
五条悟和妮露面对面坐在两张相距不到半米的蒲团上，对视。
他们已经这样僵持了五分钟……
妮露本不是这种安静的性子，但看着对面这个长得还有点好看你的男人一脸严肃的坐在那儿一言不发，想了想刚才从他手上尝到的美味蛋糕，还是决定先静观其变。
万一他是在思考，一会给她准备什么更好吃的东西呢？
毕竟，爸爸都叫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算是很亲密了吧？
紧闭的房门外，因为实在好奇而丧失了困意的一年级组员们也都紧贴门缝，密切关注着房间内的动静。
虎杖悠仁：“我说……五条老师不会因为一块蛋糕恼羞成怒，想要趁我们不在把它给直接——”他说着，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觉得会。”钉崎跟着点头，虽然她没有虎杖悠仁的好运，可以亲眼看到这个传说中的咒术最强的战斗场面，但是——
在她的意识里，这种强无敌的家伙，都不太好惹。
“你怎么说？”虎杖用手肘敲了敲虽然也站在他们边上，可始终表现的有点心不在焉的伏黑惠，“毕竟你和他相处最久了。他不会真的这么狠吧？”
虽说按道理来讲，面对一只咒灵，直接消灭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但是这么可爱软萌又没什么杀伤力的萝莉……
下不去手啊！
“这种事情我不关心。”伏黑惠依然是冷漠脸。
虎杖悠仁却一秒戳穿了他：“胡说，你不关心，那早应该回去宿舍睡觉了，为什么跟我们来这里偷听？”
“呃——”心事被揭穿难免尴尬，伏黑惠只能跳过了这个质疑，回答了对方刚才的问题，“他不会那么做。”
七秒记忆力的虎杖：“什么？”
“我说，五条老师不会对那小孩怎样，就算她是个诅咒。”
*************
门外正讨论的热烈，屋子里这时候也终于有了点动静。
不是五条悟已经想明白了自己要怎么妥善处理这个小东西，而是妮露她因为坐得太无聊而困了。
脑袋开始不由自主的超前一冲一冲地，眼看着下一秒就要磕在地板上——
还是五条悟反应迅速，伸手托住了小家伙的脑门。
妮露却因为这一下而醒了。
“哎？！”脑袋昏昏沉沉，似乎还没有从突然就换了个生活环境这件事上反应过来，瞪着五条悟好一会儿，“你……你是谁啊？！”
五条悟：？？？
这破孩子脑袋瓜是不是真的不好使？
想当初，一样是个小崽子的阿惠就看着比她精明多了啊！
“啊……我想起来了！”五条还在分析这小东西的智力，妮露的脑子终于也转了过来，“是给我吃甜甜的蛋糕的爸爸！”
“甜甜的”、“蛋糕”这两个词语又一次戳中了五条的伤心事，他看着这小丫头只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得被她气得心绞痛，然后猝死。
未免他下一秒就要忍不住对这个小丫头动粗，五条悟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五条：【莫西莫西，硝子早上好哟~】
家入硝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这么早吵醒姐姐我睡美容觉，你最好有个不会挨打的理由！】
五条：【这里有个也许你会感兴趣的人……哦不，可能是比特级咒灵还稀奇的……】
硝子：【嗯？真的？】
五条：【当然，现在就在你实验室边上的休息室里哟。】
“咔”家入硝子已经挂断了电话。
…………
十分钟，哦不，或许还不到十分钟。
家入硝子已经穿戴整齐，甚至画好了日常妆，出现在了休息室内。
关门之前，她还诧异地瞥了一眼依然聚集在门外的一年级三人组，转头看向五条悟，“他们怎么一脸好像生怕你会把这个小东西分尸了的眼神。”
这种事情，要出手也应该是她家入硝子才行啊！
五条悟摆摆手，表示不用在意，他可不想再去给多一个人科普不久之前那阵亡在面前这个小东西嘴里的可怜的起司蛋糕了。
“你看看她，有什么想法？”
“特级咒灵吗？但感觉不到咒力啊！”家入硝子围着妮露转了一圈，“你哪里找来的？”
果然被大清朝吵醒的起床气在见到这个小东西之后，就彻底烟消云散了。
“外面那三个小鬼，昨晚在任务现场捡的。”五条悟大致叙述了发现妮露的过程，“不过这小东西自己说，她是个虚，不是我们认为的诅咒。”
“虚？！”硝子愣了愣，但很快好像又想起来什么，“哎，你是不是忘记了。”
五条问号脸：“啊？”
“挺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我们还是这里的学生，有一次被派去执行任务，路过一个叫空座町的城市……还记得那个人，他穿着黑衣服，有点像传统和服但是又有裤腿的那种奇怪款式——”
家入硝子提起了大于十年前的往事，倒是让五条悟回忆起来和所谓“虚”有关系的记忆。
其实那次真的就如硝子说的，只是路过，因为听说那个城里有家很有特色的鲷鱼烧专卖店，所以选择绕了一点小路，途径这个城市。
没想到第一个晚上就出了意外，他和硝子刚买了点心，在街口遇到了一个险些被怪物吃掉的人类。
当时第一反应也以为那是个咒灵，想顺便给祓除了，可还没等他使出咒术，那东西就被一个穿着奇怪黑色衣服手拿一把大砍刀的家伙给打死了。
事后，那人解释说自己是个死神，他们遇到的这个叫“虚”，与诅咒不同的是，虚并不是通过负面情绪产生的东西，而是人死后的灵魂，因为没有及时转生，长时间逗留人间渐渐失去了理智形成的恶灵。
当然，虚和咒灵一样，也有强弱等级，类似妮露这种已经重新恢复了理智，能有思想能交流的一般都要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和机缘，也算是极其少见的。
然而因为那次的事件，五条悟和家入硝子并没有直接参与战斗，而且那位死神也表示，因为他们生活的尸魂界和虚生活的虚圈在那一段时间里经历了长时间的战斗，双方都损耗严重，以至于人间这边，死神和虚都鲜少出现了。
所以五条悟很快也把这段不重要的小插曲给抛诸脑后。
现在被硝子这么一提，五条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小东西不简单了。
“死神？！你们认识死神吗？”妮露到底是第一次来人间，对于人类的事情知道的少之又少，在五条和硝子的对话中也就注意到了死神这一个词语。
“是啊，我们要找个死神来消灭你。”五条没好气的回答。
“啊啊啊啊啊啊~~”刚才还没什么精神的妮露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抱着脑袋开始满屋子转圈，边跑边哭，“死神都是坏人，他们……他们会把妮露杀掉……啊啊啊啊啊~不可以，妮露不想死……啊啊啊啊啊……你们……你们也是坏人……”
小萝莉像个停不下来的电动马达，在屋子里一圈一圈的又跑又闹，不要说从来没带孩子经验的家入硝子，就连五条也经受不住。
毕竟就算当年还年幼的伏黑惠，也一直是个不哭不闹的乖孩子。
“再不闭嘴，信不信我现在就直接杀了你？”忍耐到了极限，五条悟也不得不用上了严肃的语气。
“唔……”大概是这句话说的太有气势，再加上之前死神的铺垫，妮露瞬间就信了，立即牢牢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再发出声音，可身体的动作却没来得及停下，一个不留神，直直撞上了墙壁。
也说不好那一下是撞得有多狠，只是墙壁上多了个人形的窟窿，连带着整个大楼都好像抖了一抖。
五条&硝子&在门外偷听的三人组：…………
五条扶了扶额，突然也有了不想面对这个世界的悲伤感。
倒是一旁的家入硝子，看着小萝莉的眼神越发有了光彩。
“那这家伙，就交给你处理了，没问题吧？”
家入硝子：“没问题，实验室还有空置的房间，我可以单独给她留一间。”她顿了顿又问，“但是，做什么实验都可以吗？”
“那个——”
还没等五条回答，屋外虎杖悠仁第一个冲进来。
“喂！你不会……要把妮露交给这个女人当实验品研究吧？”
“什么这个女人？叫我老师！”
虎杖撇嘴，“上次你还不是想趁机把我也给解刨了？”
“那是学术研究！”
“不行！妮露还是个孩子！”虎杖把撞傻了的妮露抓过来揽在自己身边。
他也说不上来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对这个小丫头有好感了。
大概是从她像一个真正的孩童一样，赖在自己怀里睡觉的时候，他就已经把她当成人类看待了。
反正在她还没有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之前，他想保护她。
五条气急：“你有见过一头就能撞穿一面墙的孩子吗？”
“我小时候也可以啊！”虎杖想了想自己幼年好像也是这么孔武有力的样子，完全没有意识到妮露有哪里不对劲。
感觉头更疼了的五条悟，“你说了不算，我是这里的老师！”五条把妮露从虎杖悠仁身边拎出来，丢到硝子怀里，未免这个莽撞小子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五条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放心，先观察几天，如果她确实没什么危险性，硝子也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啊，对了，人是你们捡回来的，所以撞坏墙的修理费，也要从你们执行任务的奖金里扣掉！”
本来就很穷的一年级三人组：…………
作者有话要说： 虎杖：我觉得你是公报私仇，就为了一块蛋糕。
五条：不存在的，如果是报私仇，我早就把她变成灰祭奠我的蛋糕了。
妮露：爸爸看起来好像不太喜欢我的样子，我明天还能吃蛋糕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