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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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至于小学的时候，也没什么差别，只不过老师给我的压力更大了。
从我妈的口中，我得知了我还是有对惩罚的恐惧能力的。
一二年级的时候，我是班里最难管的一个。学校自然不像幼儿园那么随便，在我屁股离开凳子的那一刻，我就听到了老师的惊天怒吼，然后是一声响亮的耳光。班主任快步走到我身前，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我直接就哭了。尽管我挨过比这重得多的打。
妈从我有记忆的时候就开始体罚我，我就理所当然以为老师是正确的，我从不愿意去表达自己，也从未和她提起这些事情。在长大以后，妈妈才告诉我那段时间我常在半夜突然哭着醒来，却什么都不说。
虽然我并不记得这样的事情，但它们还是对我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在我上初中之前我都一直认为老师和家长打学生是一件非常正常且值得支持的事情，也导致我在成年后处理孩子问题时的第一想法就是动手。
她跟我说是因为怕我的尿性在人多的大学校合不来，才把我送到穷乡僻壤的破学校。
不是故意的，我也不会因此原谅她。这个从来不用智商思考问题的家伙。
然后我就跳级了。
主要原因不是我学习好，而是班主任忍不了我，上报到校长那。校长在看到我的学习成绩以后联系我妈，劝我跳级。么，年级第一，有什么理由劝我转学留级呢。
都说老师喜欢成绩好的学生，但我就是个例外。
我的性格来源于基因，也来源于社会。我当然可以自怨自艾，埋怨别人，报复世界，也当然可以改变自己，努力是自己迎合群众。可我哪个都没必要做。
我不仅接受自己，更接受和我相关的一切东西。像我这样的人，如果连自己都不能接受自己，自己都不能欣赏自己，那还有什么会接受我，还有什么能够欣赏我？恐怕，我就真的成了一个没必要存在在世界上的人，一个实实在在的垃圾。
至于别人，他们有什么错，不是每个人都是聪明人。自利不过是人类的本性罢了，欣赏他们必须利用的，迎合他们必须奉承的，他们不需要的优秀的人，自然就会受到嫉妒。
这一跳，就是三级。七岁那年，同学们升入三年级，我和他们一起离开二年级的教室，踏上通往本市最好小学的六年级教室。
我好像瞬间成熟了很多，我有了关系很好的同学，但彼此年龄都还太小，算不得朋友。
我仍然不讨喜，老师没有再对我怎样，虽然我妈三天两头就得到学校来一次。
那个和我关系很好的同学是我的同桌，一个男生，成绩比我略高，每次考试我都会把自己和他作比较，试图超过他。每到期末考试的时候我们总在班里的四五名，他在我前面的位置，我一直超不过他。三年的系统化学习可不是我妈教我那点皮毛能比的。
他叫张瑞，很普通的名字。
他喜欢看书，我也喜欢。他喜欢中国传统文化，我也喜欢。他很聪明，我很喜欢。
学校楼上的天台不让学生进，但那门锁卡得不紧，只要轻轻一翘就可以进去，出了那个门是一条连接天台的小路。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和楼内有连接的地方，包括窗户，从里面根本看不到外面有人。而那就是我们午休时躲避同学的地方。
他比我大三岁，比他的同龄人小一岁。那个年龄的学生们早就已经发育的差不离了，对异性的身体充满了好奇心。
两个雄性，坐在没人看到的地方，聊着聊着，自然就谈到了雌性。
提到这，我不得不承认我妈是个思想比较先进的人，她从来没有避讳这些问题，也没因为我的询问对我进行呵斥。但也没告诉过我任何答案，所以我的知识都来源于书架上厚厚的生物百科全书。
我弟弟也是，哦，忘了说，他比我老实的多。可跳级的条件必须是年级第一，所以我妈付出了一番唇舌，才让现在的他勉强跳了一级。现在他在上四年级，平时我很少和他在学校见面。
六年级下学期，春天刚过的时候，我们坐在天台上聊天。张瑞突然凑过来问我：“你摸过女生那圆圆的玩意没有？”
“啊？当然没有。”这话问得我有点蒙，毕竟对我来说，从下到大接触过的雌性生物除了我妈就是我奶了。
“我也没，不知道啥时候能感受一回。”张瑞往背后的墙上一靠，然后又突然弹起来，第二次凑近我的脸。这次我们的距离分外的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贴着我的左脸。
“谢啊，你说你长得这么像女的，是不是也有……”他一把抓住我的领子，伸着脖子就要往里看。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