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9.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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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破开白雾的时候，原本几十平的房间变成了一片空地，【夏油杰】一动不动的站在距离我几十米的地方，微微仰着头，因为距离的关系，我一时分不清他是闭着眼睛还是单纯在发呆。
我朝着那边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只见【夏油杰】身上的白袍慢慢褪去，黄绿色的袈裟浮现出来，然后袈裟消失，又变成了高专的校服；他头上的缝合线也时有时无，恍惚间还闪过了一张遍布血污的脸。
这他妈是什么奇迹杰杰换装小游戏？我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最后【夏油杰】身上的服装定格在了一套高领的白色羊毛衫上，虽然头顶的缝合线还在，但这一身普通的衣服让他看起来可以轻松的融入人群，而不是像之前的那条白袍一样，感觉下一秒就要开始打着响板和团长一起沿街卖艺。
看他的状态稳定下来，我慢慢的走过去靠近他，这时候前辈也正好睁开眼看我，让我确定，之前看不清他到底是睁眼还是闭眼，真的不是我眼神不好。
“【悠仁】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前辈开口问我。
“怎么会呢.....”我打了个哈哈，然后问道：“您刚才的样子，是也遇到咒灵了吗？”
【夏油杰】摇摇头，“我没遇到，”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新衣服，露出了有点困惑的表情，“这好像是......初始套装？”
好家伙，之前的系统提示音和任务列表就已经很网游，现在又来个初始套装。
话说为什么会有初始套装这个设定？我们是在玩什么咒术online吗？开局一个诅咒之王！记忆术式统统白送！还附赠超值经典COS皮！给您想不到的优质游戏体验！
而且夏油杰的初始套装为什么会是常服？奇迹杰杰被强行换了皮肤，那我们家奇迹悟悟现在穿的是什么？我超级好奇啊！
不行不行！槽点太多了我感觉我不能再仔细思考下去了。
面对我纠结的表情，前辈皱着眉头想要给我一个解释，但是最后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大概是他也不理解，所谓的初始套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嗖——”
微弱的咒力波动伴着风声朝我们呼啸而来，我和前辈都分别轻松的侧身躲过。那一小团咒力攻击在空地上中留下一个痕迹，很快空地上又腾起雾气，浅浅的雾气很快修复了痕迹，并慢慢从四周又蔓延开来。
一条诅咒从雾气里爬出，它的身体由许多肉球拼接而成，头部扁平，两只棕黄色的竖瞳浑浊不堪，它对着我们吐了吐须子，抬起尾巴朝我们两个人扫了过来。
这种慢吞吞的攻击自然奈何不了我们，尾部的重压带动了空气的流动，白雾向四周扩散了一些，我就站在原地，抬起手轻松的接住了攻过来的尾巴。
这条诅咒的尾巴在和我手心接触的瞬间突然变硬，下一刻，它的尾端亮出蜂尾一样的毒刺，朝着我脸攻击过来。
我微微偏过头，属于诅咒的咒力将毒刺直接吞噬。我缓缓收紧抓着尾巴的手指，指节指节嵌入诅咒的身体里，听着那家伙发出吃痛的哀嚎，我露出了有点奇怪的笑容，“就这点能耐吗？垃圾。”
随即抓着诅咒的尾巴，稍微用力把这条诅咒抡起来，“轰——”的砸在地面上。
“【悠仁】！”
我回过头，“怎么了？”
虽然前辈离得我并不远，但是因为他眼睛实在反射面太小，导致我看得不是很清晰，我只能透过他的眼睛隐隐约约能看见自己脸上似乎多出了什么东西。
不过我也猜到了，那多半是“宿傩的咒纹”。
穿越之后的法则赋予了我们和自己设定一样的身体素质和能力，同时也带来了弊端。我的身体和灵魂都在与宿傩融合，尤其是在我本人和“虎杖悠仁”的咒力都无法和两面宿傩相比的情况下，我每一次使用咒力，都让自己变得更加贴近那位诅咒之王。
我下意识抑制住了自己的咒力，脸上淡淡的咒纹也随之退去，感到了我的咒力消失，被我抓在手里的诅咒猛得抽回尾巴，发出愤怒的吼声。
那只诅咒大概是意识到了我们不好对付，咒力肉眼可见的从身体的核心里冒出包裹到全身，它组合成肢体的肉球渐渐改变了颜色，变得如同灰白大理石一样的色泽。
我退后两步，撤到【夏油杰】身边，前辈斜了我一眼，“这就是你说的没有别的变化？”
“哈哈......”我心虚的抓了抓头发，“对不起，我错了。”
【夏油杰】叹了口气，“结束之后再说你，”他看着面前又粗又硬的蛇形诅咒，“先把这东西祓除了吧。”
“哦！”我竖起大拇指，“【杰先生】，您加油！”
“......为什么突然变成我一个人加油了？”
我晃了晃头，指着自己的脸说道：“呀，如果我使用咒力就会变成刚才那样了，而且，”我又指了指那条石头蛇，“您正好可以克制这个诅咒，不是吗？”
【夏油杰】沉默了一下，“哪里看出来我克制它的？”
“这个诅咒一看就是岩石系，而您，之前不正好收服了一只草系的宝可梦吗！”我兴致勃勃的一拍手，“草系对岩系，有二倍伤害呢！”
面对我的战力分析，前辈深以为然，并认真的对我说：“......【悠仁】，我再说一次，我不是训练师，诅咒也不是宝可梦。”
话虽如此，前辈还是放出了之前在山林里捕捉到的那只食人花诅咒。被【夏油杰】吞噬之后，那只高度原本只到我腰的食人花，瞬间疯长到五六米，面对那只大岩蛇也丝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只见它东扭西扭的摆动着叶子，花瓣向四周张开，花芯里包裹着的尖锐的牙齿龇出，快准狠的叼住大岩蛇的七寸，花茎膨动了一下，花芯里发出“哧溜”的声音，蛇形诅咒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就被瞬间吞咽，只留下了一节小小的尾尖掉落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尾尖扭动了一下，失去了咒力，开始变得灰白。
食人花倒是很开心，它的花芯一张一合，还发出了类似打嗝一样餍足的声音。
我露出有点失望的表情，“【杰先生】您不留着吃吗？”
前辈的脸上嫌弃的意味都要溢出来了，全身上下得到每一块肌肉都恨不得写满了拒绝。
白雾又淡了一些，但还没有彻底消失，看来这个大岩蛇也不是白雾的幕后主使者，我稍微有些焦躁，团长他们的情况也不明确，这团白雾包裹着我们的目的也不清晰，现在要怎么办呢？
我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大岩蛇掉落的小小尾尖突然暴起，朝着前辈的额头刺过去，尾尖的速度可比它的本体要迅猛多了，前辈及时后仰才堪堪躲过。
食人花连忙喷出藤蔓一边卷住那节尾尖，一边小心翼翼的蹭蹭了【夏油杰】的裤腿。
然而在场的两个人都没工夫搭理那只委屈巴巴的食人花，因为前辈刚才的动作，让他的头偏移了正常的水平面，某块骨头顺着重力的驱使滑到了地面上。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站直了的【夏油杰】顶着半个脑子，表情阴恻恻的看着我，如同从恐怖片里走出来的究极变异体。
我颤颤巍巍的举起手，“......其实我和宿傩融合之后眼睛就看不见了......”
“你觉得我会信吗？”【夏油杰】用凉飕飕的声音说，甚至由于颅骨漏风，他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回音，显得更加恐怖。
“......其实我耳朵也不太好......”我心虚的补充到。
看不懂气氛的食人花伸出藤蔓卷住掉在地上的半个脑壳，讨好似的送到了【夏油杰】面前，前辈露出无奈的表情，还是伸手接过了那半个脑壳，并拍了拍食人花的藤蔓。
“不要告诉【悟】他们。”【夏油杰】一边拿着脑壳辨认了一下前后的方向，一边对着我叮嘱道。
我当即点头。宿傩的事情就算了，这现在我们两个一个没脑子，一个没有心，一看就不是能和朋友说的事啊！
就在前辈举着脑壳想要放回头顶的时候......
“【杰】？【悠仁】？你们在这里啊。”一个轻佻而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
我和前辈眼神死的顺着声音望过去，一只闪闪发亮的白毛一边用手扒开白雾，一边对着我们用愉快的语气打着招呼，“遇到了几只咒灵？好玩嘛？”
在我的眼神疯狂示意下，他好像才注意到我和前辈的表情，声音戛然而止。
就在我为团长终于能读懂空气而感到欣慰的时候，【五条悟】猛得凑到【夏油杰】面前，用手勾住前辈的脖子，翘着脚往前辈的头顶看了看，兴高采烈的表示：“啊！真的是空的呢！”
那一刻，我看到了前辈半个脑壳上努力拼出来的“井”字，以及从身后飘出来的黑气，终于回想起了被记仇的天蝎座盯上的可怕回忆。
我默默后退一步，脑子里不知怎么响起来那刻录DNA的灵魂音乐，和五个黑人带着节奏的美丽舞蹈。
-TBC-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09.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