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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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未知的事情充满了恐惧和好奇，凭着人类的本性去探索，然后，受伤绝望。』
时间就像是沙漏瓶中的沙子，一点一点的流下来。虽然不算快，但却实实在在的进行着，慢慢的，缓缓地。在不经意间我4岁，皆人9岁。
自从皆人偷偷摸摸修炼被我发现后，我便名正言顺的以监督训练为名，整天屁颠屁颠的跟在皆人身后，但说实在的我却从未仔细看过皆人训练的方式。
我觉得没必要去看，因为我绝对相信皆人能够很认真很自制的完成训练。
皆人曾经很奇怪的问我，既然都不看他的训练，那我去那边干嘛。
记得当时天很蓝，我懒懒的躺在草上看也没看他，然后回答，当然是为了防止你训练过度晕死过去咯，那时候我会把你拖回去的。
皆人完美的笑容有了裂缝，可他从我2岁后就不再打我，只是叹口气，然后用那双愈发清澈的眼睛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很讨厌皆人这样看着我，尽管皆人什么都不说，但我知道他在担心我。他会的，只是用那双眼睛告诉我，他担心我，却又不告诉我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我讨厌这样温温吞吞的感觉。
“皆人，你在想什么？”我翻了个身坐起来，看着正在掷手里剑的皆人，然后开口问。
皆人收回剑，不明所以的看着我，然后慢慢的走到我的身边。
“怎么了么？”他问，满是无辜。
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我感觉我的头上冒出了青筋，死死的瞪着皆人。
“皆人，我发现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拍拍身边的地方示意皆人坐下来，我开口说。
“到底怎么了？”皆人有些奇怪的看着我，眼里是满满的疑惑。
“好吧，我这么说吧。我自认为是很了解你的，皆人。”我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但自从去年，对，就是旗木前辈有了个孩子之后，我觉得你变了，皆人。我开始有些不明白你了。”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皆人。我从没见到过你这么拼命的样子，你想说什么么？或者说，你想对我说什么？”
皆人开始沉默，我却不像两年前的退让，看着皆人，我发誓今天一定要得到答案。
过了良久，皆人张了张嘴正准备回答我的时候，却猛地扑上来把我压在身下然后滚进了不远旁的树林。
“皆人..？”看着皆人表情严肃的样子，我不觉得放低声音。
皆人捂住我的嘴巴，“小心，有人来了。”
没过一会儿，我们原先站的地方就冒出了几个穿着忍者服戴着护额的几个忍者。我回头看着无比严肃的皆人，开始了无限的憧憬。
原本以为皆人的程度只是扔扔手里剑而已，但没想到已经能发现敌人了啊。
皆人感到了我炙热的目光，回头略显尴尬的一笑，随后继续盯着敌人，却突然发现敌人已经不知踪影。
四周一片静寂，听到的只有风吹过草地发出的沙沙声，我不由自主的屏住气息，感觉得到心脏在胸口强烈的跳动，手紧紧的握拳。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的的确确在害怕。
不期然间，皆人轻轻的握紧了我的手，回过头，便看到一个一如既往让人安心的笑容。对啊，这里不还是有个波风皆人么。
我暗自偷笑，却没有发现躲在我身后隐藏于阴影的危险。正当我觉得可以放心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叫喊，回过神就看到一片金黄出现在眼前，然后倒在我身上。
我呆呆的无所适从，放在皆人背上的手湿哒哒的，空气中飘着一股铁锈味，我颤抖的把手放在眼前，看到的是一片暗红色的液体。
皆…人….为了..保护我…..受了伤，皆人…有可能…会死，是..我害死的。脑中一片空白，唯独只有这句话在脑海中响起。
我害死了皆人，害死了如同我兄长的人。指甲掐进肉里，却毫无知觉，倒在我身上的皆人依旧在微笑，却不知还会不会睁开眼睛。
“小弟弟，要怪就怪你那没用的哥哥吧。”有着砂忍护额的人怪笑着，手上的苦无举得很高，然后向下刺去。
‘铮’的一声，砂忍手中的苦无飞了出去，定睛一看是皆人拿着手里剑，喘着气挡在我的面前。张了张嘴，我却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被吓傻了么？”皆人的话有些断断续续，闭着一只眼睛的他回头轻笑，“我会保护你的，所以啊，别露出这种表情。到旁边去吧。”
呆呆的点点头，我跑到树影下，开始为皆人担心。不管怎么说，皆人还没有上忍者学校，所学的忍术还是院长教的。而被派来当敌人最起码是中忍…..
收了收思绪，我开始想办法，唯一也是最有效的，是求救。但是向谁呢？
那边的皆人明显有些抵挡不住三个人的夹击，就算不停使用火遁•豪火球之术和替身术，也有查克拉不足的后果，再加上，那三个忍者，明显就只是在陪皆人玩玩么。
火星四溅在树上，然后开始燃烧冒烟，看着徐徐上升的黑烟，我却突然想到了狼烟。我指了指燃烧的树，不管皆人有没有看到，只是拼命的，不停的指。
不知是皆人理解了我的意思，还是因为皆人也想到了这个方法。他开始装作因为劳累而故意将火球打偏到树上。没过多久，我们周围的树都开始燃烧，相信这里的上方应该是一片黑烟吧。
那些砂忍好像觉得玩腻了，招式开始变得狠厉，皆人终于忍不住倒在地上，砂忍冷笑着将苦无刺向皆人，下一秒却被一把白色短刀打飞。
一头白发向右撇蒙着面具的人和有一头长长地白发得人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带着肃杀的气氛，凛冽的杀气冲着砂忍，却极力不影响到我们。
我顿时傻了眼，我是想搬救兵没错，但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叫来的是两尊大佛啊。
“那，那两个人是……木叶白牙和三忍之一的自来也。”砂忍后退一步，随后便非常勇敢的扑了上去。
白牙皱皱眉头然后抬起手，眨眼的功夫，三个人就趴在地上见了阎王老爷。
“哟，小妹妹。你没事吧？”自来也笑眯眯的凑过来，木叶白牙也轻轻的瞥了我一眼。
我忽视他们，然后跌跌撞撞跑向躺在地上死撑的皆人，“皆人，你没事吧。”
“有点..累了啊。”皆人看着我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很无奈的笑，“放心，我没事。没有刺中要害。只怕失血过多还有查克拉的用完了。”
我张了张嘴巴，看着皆人极力笑出来的样子，顿时什么话都吞回了肚子，呆了半响说，“我们会木叶，先给你治伤，还有，我是男的不是女的，大叔。”
自来也听了我的话石化在地，对他而言，搞错我的性别似乎不是什么很大的打击，而我叫他的一声大叔，却实实在在的打击到他了。
没有想要求助，我把皆人的手环过我的脖子，然后准备会木叶。皆人并不重，只是9岁的身体对4岁的而言实在太过费力，而且因为刚刚的事，我和皆人的身体并不好，所以走了没两步，我便两眼一黑向下栽去。
等到我在醒过来的时候，皆人的手术很成功的结束。本来我就没什么大伤，只是因为体力不支才晕过去的。所以醒来之后，我就立马来到了皆人病房门口。
站在门口，我却止住了脚步。因为我的弱小才害的皆人受了伤，让皆人一个人独自战斗，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一直无法想象失去皆人后我会怎么样，但在不久前，我却差点陷入绝望。
我低着头，然后转身开始漫无目的的走，直到绕了木叶半圈，我才惊觉，其实这个地方没有我的家。没有了皆人我什么都不是，没有了皆人我哪里都不能回。皆人给了我完整的家，有皆人在的地方，才是整整意义上的家。
“皆云。”略显低沉的声音轻轻叫着我的名字，我好奇的回头，却看到旗木朔茂站在我的身后，脸和未来的儿子一样蒙着。
“木叶白牙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莫名的觉得不开心，最想让名字被唤出的那个人躺在医院里休息，小孩子的无理取闹和任性一下子爆发出来，我冷冷的看着他。
“你的哥哥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叫着你的名字。现在他在休息，你不去看看么？”旗木朔茂依旧用着不悲不喜冷淡的声音说话，丝毫没把我的话放心上。
我低下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或该说些什么。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一个借口会让面前的人乖乖离开，只好沉默。
“有兴趣的话，要不要去我的家？”旗木朔茂摸了摸我的头，然后拉起我的手走到他们的家里。
旗木朔茂的家很宽敞却意外的整洁，冷冷清清的似乎没有一个人，他回头看着我有些尴尬的笑，“很抱歉没什么好招待的，妻子因为早逝，我的孩子还在睡觉，要去看看他么？”
想到能看到婴儿时代还不戴面纱的卡卡西，我不假思索的点点头，等到走进放进就看到一个趴在床上满脸笑容看着我们的婴儿。
“醒了么？卡卡西。”旗木朔茂难得微笑着，然后抱起卡卡西轻轻抚摸着他的头。
“pa~pa~”说话还不是很清楚的卡卡西伸手抓着白牙，然后笑得灿烂。
旗木朔茂一向清冷的双眸也染上了点点暖意，随后他指着我对卡卡西说，“这是哥哥哦，来叫哥~哥~”
卡卡西盯着我看了半天，随后伸出胖嘟嘟的手想要抓我，口齿不清的喊‘嗝~嗝~’
好吧，对于小孩子口齿不清，我要忍受。我深呼吸然后吐气，换上皆人那样圣母般的笑容，走到卡卡西面前让他抓着我的头发。
然后‘嚓’的一声，我的头发被卡卡西狠狠的拉下了几根。空气中顿时安静下来，旗木朔茂愣了愣，随后转过身双肩止不住的颤抖。而卡卡西则依旧笑得灿烂，仿佛在说‘我什么都没做只是你的头发自己掉下来了而已哦。’
然后从那一刻起，我开始明白，小孩子，尤其是婴儿，是这个世上最最纯洁也是最最恶毒的人啊啊啊。
好不容易，旗木朔茂止住了笑，然后回头带着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啊，卡卡西很少看到别的人，所以就……”
我无奈，然后小手一挥表示我不在意。旗木朔茂安静的看着我，踌躇了半天然后开口，“那个，皆云。虽然很抱歉，但你能照顾卡卡西么？”
正在享受旗木家异常美味的茶的我，听到这句话之后，以一种非常高难度的姿势把茶都喷了出来。
“照顾卡卡西？就连我自己都还要皆人照顾呢，如果像之前那种情况发生，我根本就不能保护他。”开什么玩笑，叫我照顾卡卡西难道要我提前少年没头发么？
“我知道，所以我想教你旗木家祖传的剑法。”旗木朔茂半低着头，过了很久，才吐出这句话，语气中是不知所措。
听到朔茂的话，我收起了笑容，“你是认真的么？既然是祖传，那么传给我这个外人真的好么？”虽然旗木家的剑法很厉害，但我还是比较想学月光疾风他们家的剑法啊。
“我知道。但我希望你可以在卡卡西十五岁的时候教给他。”
“为什么不由你自己去教？”我死死的看着旗木朔茂，既然那么爱自己的儿子，那为自己的儿子而活下去不是很好么。
半响，旗木朔茂苦笑着摇摇头，“你知道被传为黑夜舞者的月光似风么？我也拜托他教你剑法。说实话如果在晚上，我没有这个自信能胜过他。”
肚子…好痛啊。我按着肚子然后看着旗木朔茂，突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一个两个都给我这样，牺牲自己奉献他人难道很好玩么？
旗木朔茂静静的看着我，然后突然起身，走到我面前，缓缓的跪下，双手平放在地，然后低下了他那高傲的头，用略显沉重的声音说，“我以父亲这个名义请求你，我的儿子，旗木卡卡西就，拜托你了。”
一瞬间觉得非常的无奈，如果一个平时受人敬仰的大英雄跪在你的面前，然后用这样的语调和你说话，我相信任何人都会像我这样肚子痛到不行了。
但不可否认心底感到的是感动，一个父亲以这样卑躬屈膝的样子请求一个才四岁的孩子，说不动容是假。
微微叹口气，我说，“我会答应你的，但我想知道，为什么是我？”月光疾风也好，夕日红也好，就连猿飞阿斯玛都是强悍的主，为什么只是挑选这个一文不值的我？
话刚刚问出口，就看到旗木朔茂抬起的脸上飘起两朵淡淡的红晕，“其实一开始我以为你是女的，就想给卡卡西..”
隐隐约约我猜到他没敢说出口的话，想给卡卡西娶媳妇对吧。头上爆出青筋，我笑得甜美，直直的看着卡卡西。那模样让旗木朔茂第一次开始质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选对人了。
“那我明天再来找你吧。”我想到了病床上的皆人，便起身告辞，然后在门口看到了月光疾风的父亲，轻轻举了个躬，刚刚的一切大概都被他看到了吧。我在经过他身边时，听到了一声淡淡的叹息。
“皆云。”我刚刚走进病房就看到皆人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微笑，然后用一贯轻柔的声音唤着我的名字，宛如羽毛一般。
鼻子有点酸，我扑到皆人怀里一边大力的呼吸一边死死的抓着皆人的衣服，这样才会让我知道，皆人还在我的身边，他还会继续那样微笑，然后包容我的错误。
“傻孩子，我不是还在么。”良久，皆人才叹息着伸手放在我的头顶，来来回回的揉着，“之前你不是问过我，我到底在想什么么？”
我抬起头看到脸色苍白的皆人微笑着，水蓝色的眼中有着无法明灭的光芒，坚韧的让我有些害怕，“我不想知道了，皆人，什么都不要说。”
“我要当火影，第四代火影。等我伤一好，我就会去读忍者学校，自来也老师答应等我一毕业就当我导师了。”皆人捧起我的脸，水蓝色的眼睛直射我眼底，我有些慌乱的别开眼睛。
“皆云，我想过了。之前我一直都在犹豫，但现在不会了。我知道我很弱，所以我想保护你。”皆人叹了口气，轻轻的搂着我，“我想为你发明一个术，能够进行空间转换的忍术，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叫做飞雷神之术，这样遇到敌人你也可以逃走了。”
我的天啊！！听着皆人的话，我觉得肚子又开始痛了起来，今天的黄历上是不是写着不宜见人啊！！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皆云你要照顾好自己。要呆在孤儿院不要乱跑。还有。”皆人轻轻拂过我的头发，“对不起啊，把那片花园弄坏了。”
“晚了啊，皆人。说这话太晚了。”我‘深情’注视着皆人，然后怎么着？是不是要皆人来句‘不晚，我会补偿的’之类的话。
“旗木朔茂那家伙要我去当保姆，照顾卡卡西..”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