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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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
当脑花杰回到根据地，却未发现源濑千鸟的时候……说实话，那已经趋近平稳的心跳再次跳动了起来。
不甘，悲伤，还带着那么一丢丢的释然。
脑花杰忍不住抬起手，半扶着脸，发出细碎的低笑声。他不甘心……并非是夏油杰那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灵魂影响着他，而是一个现成的工具人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离开，甚至是都未告诉他………
“夏目吗？”
“看来，还得好好查查这个夏目呢。”
好在查探的时间并没有多久。毕竟能够被这么惦记的存在，怎么看都不会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吧？
脑花杰这么想着，靠在沙发上静静等待别人发过来的信息。
“咚咚咚——”
安静的房间里，搁置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发出了颤动。
脑花杰放下挡在眼睛上的手臂，睁开了双眼，拿起手机用手指滑动，然后在贴在了耳边。
“………”
“虽然不知道你想要知道的夏目是哪个夏目……不过，据说创造了武装侦探社的初始社长夏目漱石，早在几年前就消失了。”
莫名地，积压在心口中的不满统统消失。
“武装侦探社？”
“啊，大概是在横滨那边。你知道的，那边的情况跟东京有些不太一样。”
脑花杰翘起唇角：“这样就够了。”挂掉电话以后，他微微仰起头，注视着不停碰撞灯也要忍受灼热也要前进的虫子。
有时候，人类就像是这个虫子一样。
明知道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就要付出很多东西，但却依旧是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姿态。到了最后，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乃至于生命所剩无几。
脑花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抬起脚面无表情地踩了踩刚巧落在地上的虫子。
做完这无关紧要的一件事以后……脑花杰走出门外，又开始忙碌着他的涉谷大计。直至忙完了手里头的事情以后，发现回来的大门变成了链接领域的大门。
这个气息……
啧。
是陀艮啊！
脑花杰眼里闪过一丝不满……这些咒灵，真的是越来越随意地、罔顾他的意愿做着一些让人困扰的事情了啊。
脑花杰这样想着，然后伸手推开了门，人刚进来……就看到不远处改了发型的真人。
脑花杰：………
基于人类负能量之中而衍生出来的咒灵真人……竟然有这种爱好吗？
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劲？
脑花杰随手关了一下门，想着自己应该用怎样的表情去质问突然离开的源濑千鸟。
可就在他逐渐接近椅子的时候……
“告诉杰？”
少年张狂地声音响了起来：“我又没有做错事。”
“咯噔”一声。
脑花杰下意识地加快脚步，走到源濑千鸟的旁边。等到对方已经发现他过来的时候……他伸出手，抓住对方的手腕，目光淡淡。
“千鸟老师。”
“突然消失不见……是想又抛弃我吗？”
脑花杰逐渐扣紧源濑千鸟的手腕：“况且。老师要找的人已经……死了哦？”
“您确定还要继续下去吗？”
“什么？夏目死了？”源濑千鸟还未出声，乖巧呆在少年怀里的狐之助瞬间炸毛：“怎、怎么就死了呢！”
脑花杰垂下眸子，轻轻一笑：“这种事我也不清楚呢。但是想必老师也很清楚……有些时候，一旦跨越了时间，未来会演变成什么样你自己也不清楚。”
包括夏目的“死。”
也包括他自己。
“我知道了。”源濑千鸟仅仅是挑了挑眉头，伸出手压了一下狐之助的脑袋，就用手揪了一下小狐狸的后颈皮直接甩给了一旁的花御。再然后，便站了起来。
脑花杰一眼不眨地看着源濑千鸟，猜测这位千鸟老师接下来会有什么行动。
“杰。”
“咱们来拉钩吧！”
未等他反应过来，源濑千鸟已经掰开他的手指，直接朝着他的小手指一勾。
“我暂时是不会离开东京的。”
“这样就够了吧？”
“再继续承诺下去的话……我可是很无聊的。”
脑花杰眨动眼睛，随意地收回手插1进拢进袖口里。
“没问题呢，千鸟老师。”
这种微不足道的承诺……没有人会稀罕呢。
“啊对了。”
源濑千鸟抬起头，看着他：“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没有完成梦想，一定非常的不开心吧？”
原本还维持着略微虚假笑容的脑花杰顿时愣住了。
潜藏于这具身体里的记忆开始不停地乱窜。
无论是二十年前，源濑千鸟对‘他’说：“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还是五条悟对‘他’说：“你跟我是最强的。”
这些美好的回忆，都如同脆弱的泡沫一般。只要不经意地抬起手，就会戳破它们。
“算了。”
“磨磨唧唧说着催泪的话根本就不适合我。”说完，源濑千鸟抬起手，如同看到小时候的夏油杰一般，轻轻地戳了戳他的额头：“反正这一次………身为老师的我，肯定会保护好你的！”
［保护］
千鸟老师……
脑花杰唇角微微颤动着，连带着自己的手臂就像是拥有了意志一般，控制不住地想要朝着源濑千鸟的脸伸过去。
无法控制。
无法制止。
脑花杰看着属于自己却又不属于自己的手臂，迅速朝着源濑千鸟脸袭过去的那一刻……他扯着唇角，硬生生地拧过手臂，却不想下一秒，手臂就像是拥有了意志一般……“啪叽”一下，一个回旋直接砸在了他的脸上。
“啊这……”源濑千鸟顿了顿：“杰，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自虐症？”
脑花杰侧过头，压下那想要吐上来的血腥味。在几经忍耐以后，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随后扭过头，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没有哦千鸟老师。”
“我只是太开心了而已。”
源濑千鸟顿时相信了这个理由，然后转过身抱起蔫吧吧陷入打击之中的狐之助。倒是站在不远处的真人随意地朝着头发撩了撩，又拥有一头靓丽的秀发以后……避开源濑千鸟，直接走到了脑花杰的身边。
“夏油，你刚刚……”
“有些不对劲哦。”
脑花杰只是笑着，没有回话。
不对劲吗？
他现在的确是有些不对劲。
当然了，若是平常情况下，源濑千鸟说不定会立马察觉到脑花杰的不一般状态。但很不幸的是……因为狐之助误以为夏目贵志已经死翘翘了，觉得自己没有用了，哭着趴在他的怀里问“千鸟大人你会不会抛弃我啊？”
源濑千鸟一脸嫌弃。
“绝对会抛弃你。”只是那伸手揉搓的动作更加温柔了起来。
源濑千鸟以为过了一晚上，狐之助会有所好转。但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打击太大了，导致他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并未看到狐之助的身影。但联想到他与时之政府之间有契约，狐之助更是可以直接找到他。
想到这里，源濑千鸟也就不担心了，只是难免会有些无聊。
源濑千鸟抬起手打了个哈欠。
然后推开门，感受今天的好天气。
只是当他感受到太阳的温暖时……源濑千鸟忍不住回想起昨天触碰脑花杰时那有些不对劲的感觉。
那的的确确是杰的气息。
只是……
味道又变得有些不同。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腐败了一般］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1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