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bg]同桌精分后我心动了》丛白

17、第 17 章

　　132.
　　紧赶慢赶，我和赤司终于在五点之前把他的那些资料整理完毕，要知道晚上六点就要去场地集合签到了，迟到的话甚至可能被彻底取消比赛资格也说不准。

　　我几乎说拖拽着赤司上了电车，一边跑一边抱怨道，如果我迟到了你就完蛋了你。

　　虽然我跑得气喘吁吁，但是几乎每天都有高强度训练的赤司却稳得好像在散步。

　　他略显得漫不经心道，除了帮你写作业之外，其他我都还可以考虑。

　　我吐槽道，明明是你害得我要迟到，但是怎么好像是我在求你办事一样？

　　赤司轻笑了一下跟我说，假如不是你，我现在应该在家里吃汤豆腐，顺便还可以在睡前把拉丁文课的作业写完，你觉得我真的欠你吗？

　　我听罢脑中懵懵的，半晌点点头道，好像确实也不欠我的。

　　但我总觉得他话里的逻辑有些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憋闷得难受，站台的冷风一吹搞得我甚至有点想打嗝。

　　不是那种吃完饭后的饱嗝，是那种一下一下完全控制不住的嗝，发出咯、咯的声音的那种。

　　但我忍住了，电车上真的太安静了，我有点怕自己在拥挤的人群中过于突兀。

　　133.
　　音乐节的举办地点并不在市中心，而是在我和赤司家相反方向的郊区，所以我们搭乘电车赶过去的时候真的差一点就迟到了。

　　假如不是杉田抱着吉他，我猜她会狠狠揍我一顿。

　　迹部景子，如果你要是关键时刻掉链子，那你就真的切腹谢罪吧混蛋！她冲我吼道。

　　我连忙抱住她，在承诺给她连续一个月氪金抽卡后她才勉强消了怒火。

　　不过最后她还是狠狠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下，咬牙切齿道，真是服了你了，明明对你来说也是很重要的日子来着。

　　我沉默地受着，并且垮下了肩膀，心中不无沮丧和忐忑。

　　一旁的赤司这时候靠了过来，轻道，现在还有些时间，要不要去再排一下？

　　我随意点了点头，然后便和乐队的大家一起找了个角落里稍微安静一点的位置，准备开始在上台前最后彩排一下。

　　但我依然记得把赤司打发到别的地方去，拜托他帮我们买一些水和食物，并在我坚定的拒绝下没有留下来观看我们的彩排。

　　134.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赤司走后，杉田如是问道。

　　我说我不知道。

　　那你觉得无论结果好坏，你都能坦然接受吗？杉田又问。

　　我这次没有回答她，我沉默地打开我的歌谱，转移话题道，时间不早了，我们真得开始排练了。

　　杉田叹了口气但没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135.
　　由于我们签到的时间太晚，音乐节的举办方将我们排在了这次音乐节的倒数第二个表演——最后一个压轴表演是一支小有名气的爵士乐队，所以理论上来讲，我们的表演也可以说是中学生组里的压轴了。

　　来音乐节的人真的很多，我并没有想到爵士乐在中学生群体中居然也可以这么有人气。所以当我站在台上的时候，脚是有些软绵绵的。握住麦克风的手也在颤抖。

　　假如我抖得太明显了，或许我可以借口说这是一种live唱歌的技巧？我心里不安地想着。

　　掌声过后安静了几秒，身后便传来稳稳的鼓点，接着是钢琴柔和的音律。爵士讲究的并不是照本宣科，而是一种自由的态度。这是一个自由的音乐，live当中的即兴成分非常多。但我此时脑子里却都是我这几个月来默默啃下来的乐理知识。

　　开场不能太浮夸，中间要加上一些炫技，钢琴solo的时候我或许也可以和着来一段即兴？

　　脑子里闪过之前排练的很多种演唱方式，但当我的视线扫到台下静静站着的那个赤红色身影时，这些无聊的、枯燥的公式和理论一瞬间全都消失了。

　　他蔷薇般颜色的双眸借着一点点散射到观众席的微弱灯光越发绽放出那里面蕴含着的绵长的柔意。这柔意里满满快要溢出的，是我们的七年，是过去的点点滴滴，也是现在正在进行的每一分每一秒，更是未来还隐藏在浓雾中的丝丝情愫。

　　此时此刻，我忽然想了起来，我加入乐队的初衷，想要参加音乐节的初衷，选择这首歌的初衷。

　　这一切的初衷，都是因为他，因为喜欢他。

　　迹部景子喜欢赤司征十郎。

　　136.
　　“…And when he passes each girl, he passes, goes ah”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女生。
　　“…That swings so cool and sways so gentle”他牵我的手时那带温柔的潮湿。

　　…

　　“…Oh but I watch him so sadly”
　　“How can I tell him I love him”
　　“Yes, I would give my heart gladly”
　　“But each day when he walks to the sea”
　　“He looks straight ahead not at me”

　　…

　　How can I tell him I love him

　　……所以，你听到了吗？那我无法宣之于口的，浓浓的，欢喜。

　　137.
　　音乐节里的人气最高作品是帝丹中学的乐队唱的Sympathique，我们勉勉强强算是进了前十，不算太差的成绩但也绝对算不上好。

　　不过对第一次参加音乐节的我们来讲，似乎这样的名次已经很让平时总是浑水摸鱼的大家开心了。

　　领奖后我和乐队的大家拍了自拍发了ins，最后和每个人都拥抱道别，然后就颠颠跑去出口处和赤司汇合。

　　当我终于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拽住他的袖口时，我觉得我眼睛里开心得都要蹦出星星来。

　　我们废了很大的力气才从人群中挣脱，一路沿着一条僻静的小路走到附近的一个小公园——我们决定打电话给司机让他来接我们，这么晚了人还这么多指不定要赶不上终电，而附近的大路显然也被各种私家车堵住了，我们只好绕个远，这样也能避开不必要的拥堵。

　　我小跑到小公园里的秋千旁，一屁股坐了下来。

　　你喜欢吗，那首歌？我的脸蛋依然因为激动而红彤彤的，但我真的迫不及待想要问问他的听后感。

　　赤司点头道，喜欢，非常喜欢。

　　我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赤司忍俊不禁道，我喜欢就这么让你开心吗？

　　我连忙道，那当然，这首歌就是唱给你的啊！

　　赤司只是深深地看着我，那眼神实在是让我有些把持不住。

　　我控制不住道，赤司，你真的好好，人又帅气，脾气很温柔，而且做什么都可以做到最好。

　　沁人骨血的月光和能冻得人瑟瑟发抖的寒风并没有让我冷静，反而像是又往我的血液里强行注射了过量的肾上腺素，我听到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震耳欲聋得快要赶上夏天暴雨中的雷鸣。而我平日羞于启齿的一些话此时却像失了阀门的水坝一样轰隆隆地垮塌下来，冲毁了一直稳当当护住心脏的高墙和围栏。

　　我继续对他说道：

　　你知道我一直都有些自卑。家世和钱财永远不能弥补一个人的能力，但我宁愿相信世界上人无完人而我有权利得过且过，也从来不想着冲破自己给自己设下的牢笼。
　　但是这一年我真的改变了很多，虽然我还是有很多很多很多的缺点，但是你真的帮我成为了一个更好的人。
　　我有朋友了，这些人不是爸妈合作伙伴的孩子，也不是我哥哥的队友或同学，他们和我成为朋友仅仅是因为我是我而已，是志趣相投，也是因缘际会。
　　我开始能做到坚持了，无论是之前体育祭的八百米还是这个我坚持了一年的乐队，我终于不再是自我厌弃的三分钟热度了。
　　你知道吗，这种付出之后有回报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原来不做咸鱼，也是一件让人感到无比开心和振奋的事情啊。
　　而我得到的这一切感受，都是因为你啊。

　　我低头看了看表，时间正好。

　　对着被我一大段突如其来的自白而嚇得有些怔愣的赤司，我冲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我大声对他说道，生日快乐赤司，最喜欢你啦！

　　138.
　　几秒钟的沉默后，回应我那殷切祝福的，是夹杂着寒气的紧紧的拥抱和一双带着凛冽气息的唇瓣。

　　它们不像我夜里梦见的那样柔软，而他的动作也更不要提什么温柔。

　　那是我完全没有见过的赤司征十郎。

　　他的气息仍然是干净纯澈的气息，但唾液吞咽的声音，那啧啧的声响听在耳中却又那么…淫//靡。而他的唇舌又炙热得像是一团炭火，或者也像赤红的岩浆烫得我心里发慌，可他舌尖轻轻舔舐我上颚的动作却又轻浮得像羽毛扫过。

　　他轻轻咬了咬我的下嘴唇，又马上安抚性地吮了吮，侧头过去到我耳边，轻轻低头吻过我耳下的脖颈，随后又抬头在我耳垂旁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的喟叹。

　　139.
　　赤司征十郎在他14岁生日的这一天，输给了迹部景子。

　　#140.
　　【十二月的东京真的很冷，但是无论是即将到来的中考、未来的高考、甚至以后面临的严苛职场或者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家族传承，现如今都已经无所谓了。

　　没有什么应该阻挡14岁的少男少女们享受青春和恋爱。

　　这是人一辈子能够经历的，最最纯真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