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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赐婚,三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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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一桌小可爱都只是下油锅炸出来的,做法简单,但一盘一盘地炸,也费了温蕴不少力气。
众人都不肯赏脸,温蕴自然要恼。
还好唐榕识时务,乖乖吃了,温蕴的脾气这才压下去了。
“怎么样,味道如何?”
唐榕艰难咽下:“味道很好,堪比御厨。”
这话逗得温蕴直乐:“你吃过御厨做的饭?来来来,大家都尝尝,虽然我厨艺比不上御厨,但小可爱味道好,怎么做都不会难吃。来,小贺贺,给你个老鼠腿啃一啃。”
唐榕趁人不注意,悄咪·咪退出来,一出门,腿就是一软,幸好被许大库扶住了。
许大库小心安慰:“将军,不过是蝎子罢了,咱们人肉都吃过,人血都喝过,还吃不了这个吗?”
鲁西北也跳出来道:“对啊,将军您当初是怎么笑话我的!我当时见的可是密密麻麻的毒虫,您呢,不过吃了个蝎子罢了。”
“退下!”唐榕恼怒。
两人都不知道他为何无力和生气?
不是因为吃一只蝎子,是因为温蕴竟然把他送的礼物给下了油锅?
这炸的哪里是小可爱啊?
分明是他的心。
他都已经送礼物了,温蕴还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唐榕琢磨不透。
他没有同姑娘相处的经验。自从家中发生变故以后,他就进了军营,日日和一帮糙汉子们相处,高兴了就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高兴了互相抬脚踹。
当然,后来他位高权重,也就只有他踹别人的份。
他想了想,让鲁西北去给他拿些纸钱来。
许大库吓出了一身冷汗,追着问:“将军,温大夫虽然糟蹋了您的心意,可他罪不至死啊!您这是要砍了他的头,再给他烧点纸钱以全朋友之谊?”
鲁西北拉住他,哭笑不得:“别乱说,你不知其中内情,这温大夫是……算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将军为何要纸钱?”
“烧给前几位将军夫人的。将军又没有母亲、祖母能询问,也不认识什么姑娘家,遇到这种事,也就只有烧纸钱问问他死去的那些夫人了。”
“啧。”许大库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只发了一个感叹。
过了一会,唐榕都走远了,许大库忽然反应过来:“等等,温大夫糟蹋将军心意,将军干嘛要去问先夫人?”
鲁西北就等着他问这一句了,立刻给了他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
许大库惊的捂住了嘴。
“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鲁西北乐的看好友惊掉下巴,“将军脑子坏的不是一点半点,他不但给镜儿他们送了毒虫,还给平阳王妃也送了一箱子。哈哈哈哈哈,他居然想到用这个去讨好未来的岳母,哈哈哈哈哈哈,用一只小臂那么长的大老鼠!”
“……”
*
平阳王府在杭州城的势力经营多年,买了一座大宅院,附近还有好几个庄子,几千亩良田。
有个本家兄弟,替他们在这里经营。
源氏到了这里,一边查帐,一边四处打探良医,还要分出精神来找温大夫和她憎恨的庶女。
好不容易顺藤摸瓜找到了庶女的位置,派了官差过去,没想到竟然被人给拦回来了。
而且还是被不知姓名的人给拦回来!
她自然不愿就此放手,但不知道这高人姓名,却更让她忌惮。
她虽贵为王妃,可平阳王府没有实权,同手握兵权的唐榕还是不能比的。
这里是杭州城,万一那位高人是唐榕手底下叫得出姓名的人物,她可不愿为了一个庶女就得罪唐榕。
现在只能暗暗去查访那一位到底是谁,查清楚了再对该死的庶女动手。
左右她还要在杭州城住一段时间。
正暗暗派人调查呢,门房突然来报,说唐榕派人送了礼物来。
她颇为疑惑,平阳王都与这位年轻的大将军没有交集,她一个内宅妇人,更不可能认识唐榕。
这位大将军无缘无故为何要给她送礼?
身边的冯氏猜测着说:“我听杭州城的百姓说,唐大将军又死了一个夫人。这几年,已经死了不知多少个了。百姓都在传,说这个将军犯的杀戮太多,身上阴气重。他自己命硬,扛得住这些阴气,他的夫人却扛不住,所以才会一个个香消玉殒。 ”
源氏听冯氏起了这样一个话头,心中直觉不好,“难道他还敢求娶我平阳王府的姑娘不成? ”
“那种杀人不眨眼的主儿,还有什么不敢的?要不然,人家巴巴地给咱们送礼做什么?”
几句话说的源氏心中忐忑,随后她又想,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唐榕这样没有家世的将军,又是迎娶继室,难道还能惦记他们平阳王府的嫡姑娘?
要真是想娶他们家女儿,左右不过是打发一个庶女嫁过去,日后这庶女是死是活,又与她有什么相干?
不过还是要给她的夫君去一封书信,让她的夫君有个准备。
这么一想,源氏心中大定,由婆子搀扶着,慢慢来到了花厅。
本家弟弟温济的女儿温贤柔,如今在她左右服侍,这会收到消息,也赶来花厅瞧热闹。
源氏进门时,就瞧见温贤柔红着脸,一双手在盒子上摸来摸去。
见源氏进来,温贤柔急忙收回手,红着脸请安。
杭州城的姑娘,又有哪个不对年轻的将军动心呢?只是也没几个胆子大的,敢嫁过去。
源氏心中清楚,也不点破,让冯氏把盒子打开,她倒要看看唐榕这种战场上厮杀出来的糙人,能送出什么样的礼物?
温贤柔也伸长了脖子等着看。
冯氏将盒子打开,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吓得失声尖叫。
“放肆,你喊什么! ”源氏话音刚落,也看见了盒子里的东西,自己也吓得大叫起来。
她被人搀着离开花厅,气了个仰倒,恨不得派人去问唐榕的罪!
也不用给平阳王去什么书信了,人家要是真想娶他们家的女儿,又怎么会送只老鼠给她?
这份礼物,分明是在羞辱她!
真当她平阳王妃是好欺负的吗?!
*
温蕴在客栈过了几天安生日子,每天就是研制毒药,有空了就给源贺上上课,忍受唐榕时不时的旁观,其他就没什么事了。
源氏没有再派官差来抓捕他们。
封凉也一直在帮她盯着陈府,只要絮絮一回来,温蕴立刻就会收到消息。
她开始研究给唐榕解毒的方子。
唐榕中的可不是一般的的毒,一旦中了此毒,根本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现在唐榕还能坐在她面前,吃她的点心,喝她的茶,其实都是跟阴曹地府强借的命。
她早就有了一个初步的方子,路上寻的药,也都是按这个方子走的。
这几日沉下心来研究,把方子来来回回改了好几次。
她还不满意,指挥唐榕,“脱·衣,上床,躺平。”
唐榕正拿着毛笔逗她养的蛇,听到她的话,吓得手一抖,毛笔掉了,手背也被蛇咬了一口。
还好那蛇的牙已经被温蕴拔了,要不然这一口,铁定要了唐榕的命。
许大库本来在一旁搬东西,闻言立刻跑着出去,还体贴地将门关上,顺便给唐榕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 怎么还不动?”温蕴不耐烦道,“难道还得我出手把你衣服扒了? ”
唐榕还在迟疑:“ 男女授受不亲。你若是想要我,须得等成亲以后。”
温蕴皱眉:“什么要你,什么成亲,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
她不知道唐榕写信要娶她,所以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以为唐榕在胡说八道。
“快点趴好。 ”她觉得唐榕是害羞了,才会胡说,“ 你放心,在我眼里,你脱了衣服,和剃了毛的老鼠,没什么区别。”
房梁上的鲁西北听了,等着看他们家将军暴怒。
他们家将军确实怒了,只不过是红着脸怒的。
“ 你这是什么意思?”唐榕质问她,“难道我也是你的小可爱? ”
温蕴:“ ……”
怎么再次相见,唐榕一直奇怪的很?
“ 你是这个意思吗?”唐榕还在追问,“你不是这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 ”
她压下不耐烦,解释:“我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给你看病!赶紧过来趴好,再废话,我阉了你! ”
“……好。 ”
唐榕走过去,松开腰带,脱外袍时,又停下,“ 你打算让我脱到什么程度?”
温蕴无奈,这里的人看病都这么放不开?
“ 全身脱·光。”
唐榕喉结滚动,他目光落在温蕴脸上,深深看了许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叹口气:“ 既然你要做的这么绝,有些话我就必须要先说了。”
绝?
温蕴想不明白自己做什么了,能配得上这个字。
“本来有些话,不好对你一个姑娘家说。我送礼也是想隐晦地提醒。可你今日要看我,那我们便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我就顾不得你清誉,直说了吧,我要求…… ”
温蕴震惊:“等会,什么叫夫妻之实,你把话说明白再脱。 ”
唐榕见事情有变,也不废话了,立刻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躺好。
温蕴捂住眼睛:“你干什么,你这是碰瓷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