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Tennis.0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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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就是宿命。
抵达京都时，真田瑞信奉起了命运论。年段中有三个班都选择来京都进行修学旅行，其中就包括樱木绫子所在的班级。
从车站到酒店的路程足够她消化这件事，但内心的担忧却在不断放大。
不会真的在修学旅行期间出人命吧？
主人公不会在京都出事吧？
剧情不会朝BE的方向一路狂奔吧？
啊，不会吧，不会吧。
真田瑞好想找座庙烧个香。
“瑞，瑞？”福山摇了摇她，递过来一袋拆封的薯片，“想什么呢，那么出神。吃吗？”
在祈祷不要出人命，鬼才说得出口啊！
真田瑞摇摇头，尽可能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我有点渴。”
然后一瓶可乐从天而降，但没完全降下来。
真田瑞转头看向坐在她后方位置、手里握着那瓶可乐的切原。
海带头少年见她转过来又没有任何动作，困惑地眨了眨眼：“你不是渴了？”
竟然是给我的吗，切原同学。某一瞬间真田瑞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养大的孩子终于懂得孝敬爸爸的不存在记忆。
她心怀感动地接过可乐：“谢谢。”
等切原一言不发地坐回到座位上，仗着对方看不到，福山立刻撕掉了面具，一副八卦模样：“你有没有觉得，切原君最近对你好过头了？”
“是比以前要好。”真田瑞没听出福山的话外音，只是这么实话实说了。她拧开瓶盖准备喝两口解渴，耳边传来福山毫无根据的悄悄话：“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哈？”
如果可乐已经进嘴的话，她这会儿就该一口喷出来了。
真田瑞震惊地看向福山：“从哪得出的结论。”
“他都送你饮料了欸。”
“……”
饮料？
因为一瓶可乐？就因为一瓶可乐？这里的女生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思维得发散到何种程度才会把可乐跟喜欢联系起来啊！
“你没注意到他最近看你的眼神跟以前也不一样吗？”
真田瑞努力回想一开始见到切原时他看自己的眼神：讨厌，充满了敌意。而最近两个月也确实变友好了许多。
她迟疑着点点头，并在福山语出惊人前率先堵死话头：“但不是你想的那样。处理谣言很麻烦，不要四处跟人乱讲话。”
“才不会啦。”福山看起来完全不相信她说的话，“我嘴巴很严，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随后福山聊起JJK 101最新一期的节目，说虎杖在这期播完后被骂惨了，自私人账号被广大网友扒了个底朝天后再也没上过线的真田瑞感到非常疑惑：“为什么。”
“骂他皇族啊！”
“皇族？”
皇帝…格格阿哥那种皇族吗？
联想到某古装大型电视连续剧的真田瑞有种不祥的预感。
剩下的二十多分钟里，福山叽里呱啦科普了一大堆选秀术语。真田瑞边听边左耳进右耳出，最后大巴停下时她晕乎乎地点着头说‘原来如此知道了’，起身站到过道上排队下车。
福山跟在她身后，“还以为瑞会很生气呢。”
真田瑞无法理解福山的脑回路：“我为什么要生气。”
福山同样无法理解真田瑞的脑回路：“虎杖不是你偶像吗？如果五条悟被骂成这样，我一定会气到吃不下饭。”
真田瑞：……
差点忘了，最近刚多出这个设定。
粉丝貌似是会因为偶像挨骂而愤怒哭泣的群体，然而她根本哭不出来也并不感到愤怒。拉起行李箱拉杆，真田瑞面无表情地盯着前面同学的后脑勺，决定等闲下来再上网刷一遍节目。
分配好房间后，大家都暂时留在酒店里休息。
真田瑞碰巧和福山分到一间房，同房的另外二人则是三宅茉莉和清水茜。福山看见三宅就扭头朝真田瑞翻了个白眼，用唇语说真倒霉。
氛围很尴尬。
收拾行李的时候房里静得可怕，她拼命地在心里祈祷不要发生水杯投毒案之类的可怕事件。
“JJK 101那个破节目集资倒灌，明着捧废物，民选斗不过皇族，还敢厚颜无耻地说是公平公正的节目，我都想问五条悟是不是被绑架了，美女怎么就那么稀罕土狗呢。”
三宅打破了平静。
真田瑞感觉她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豌豆射手，嘴里蹦出来的每个字以及每句话里边的逻辑都精准敲在她的认识盲区。
她愣了一下，正要把相机拿出来放到床头柜上，福山猛地站起身骂了句三宅茉莉你是不是真脑子有病，紧跟着脸色一变，语气温柔得简直叫人头皮发麻：“我要给土狗正名，世上唯一的土狗就站在我面前，姓三宅，原名慧芳，现名茉莉，虽然取了两个能听的人名，但没拴好绳子还是会像没爸妈教的疯狗那样乱吐口水乱咬人——”
三宅茉莉尖叫着扑了过来。
我靠。
………………突然间发疯了啊？？？
真田瑞赶紧拽着福山逃到走廊上，迎面碰上过来串门的唐泽：“喂，我们待会要不要——呃啊啊啊啊！！！”
唐泽跟三宅的尖叫声混在了一起。
经过一番混战，五个人一齐被中岛叫去谈话。三宅红着眼睛掉眼泪，清水茜垂眸看地，福山翻了好几个白眼，真田瑞望着天花板状若无事发生，唐泽小声嘟囔着我才是最惨吧她哭个什么劲。
旅行头一天学生就搞出这么大乱子，中岛气得不轻：“真田，说说看发生了什么。”
真田瑞认为起因有些混乱，为避免出错只好简言概之。
她道：“三宅骂人。”
中岛：“……”
不论过程如何，先骂人引发战火的三宅茉莉被罚写检讨的字数比其他人多了一千字。
真田瑞和福山跟住在隔壁的两名女生换了间房，地球暂时回归平静。新室友们一脸懵逼地问她们发生了什么事，福山说三宅发疯骂虎杖而且话很难听她不想说出来。
扎着俩小辫子的女生叫二宫妙佳，闻言皱了皱眉：“当着真田的面骂？有病吧。”
另一个叫桥本亚纪的女生了然道：“就三宅茉莉那张嘴，我能想象出来她骂的词了，一天到晚跟没刷过牙一样，骂完人还尽装白莲。”
二宫道：“她太恶心了，中学时期骂我们班一个女生没爸妈，那女生直接哭了，结果三宅转头就委屈巴巴跟别人说她想说的其实是没爸妈教，只是一时嘴快。谁不知道她想骂什么啊，白莲再世。”
桥本和二宫明显都很讨厌三宅。
真田瑞心想：找到人际关系比我还糟糕的家伙了。
“还有啊，”桥本看向真田瑞，“三宅好喜欢给虎杖按舔狗人设舔她们家公主，不喜欢的瓜能不能不要拉，真是够了，我要是虎推我每天能不重样骂她八百遍。”
“……”
公主是谁。
瓜是什么。
虎推什么意思。
真田瑞又陷入了知识盲区。
听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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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都的日程表上，参观寺庙和参拜神社占了大部分。
伏见稻荷大社里供奉着保佑生意兴隆的神祇，真田瑞向这里的神明祈祷了很久不要让真田爸妈的公司破产。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在香火旺盛的神社里，至少从精神上得到了某种安慰。真田瑞睁开眼，在心里又补了句：请务必实现我这一生可能只有一次的愿望，阿门。
“真田瑞，你许了什么愿望？我祈祷了希望零花钱能增加。”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你的零花钱说不定会因此变少哦。”
“啊我不小心忘记了！”
真田瑞看着切原那张单纯的、带点婴儿肥的脸和被他自己抓得乱七八糟的卷发。笨蛋后桌，未免过于可爱了，这么想着，她微微踮起脚尖，抬起手随意拨了几下切原的头发，在发现越理越乱后只好心虚地放下手。
“头发乱了。”她表情没什么变化地提醒对方。
而男生在她靠近的第一秒钟就屏住了呼吸，瞪着那双圆滚滚的眼睛，像恋爱小说里没谈过恋爱却在某天忽然对着平常很熟悉的女性友人不可遏制心动起来的纯情男高中生那样涨红了脸。
“你脸红个什么劲。”
“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啊！”
二人同一时间开口。
真田瑞愣住，语气里透着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的疑惑：“我这种人？”
切原心跳加速到快吐了，大喊了句你不要再跟我讲话了就朝另一个方向狂奔远去。
真田瑞连他衣角都没抓到，还被扬起的尘土糊了一脸。
…………切原赤也怎么回事？！
真田瑞抬起头，看到切原又以更快的速度冲了回来。
不愧是打网球的，这一来一回气都不带喘。
“刚才那句话，不是讨厌你的意思。”他开口，说话时眼睛定定注视着她，面颊更红了些：“我现在，心跳…”
“心跳？”
“…跳得太快…了。”切原艰难地说完。似乎有某样东西从他体内消失了，他捂着脸蹲下去，整张脸埋进膝盖。
真田瑞侧目扫了眼投来好奇视线的路人，视线移至与他齐平的程度，但切原依然低着头，碎碎念着些什么也听不清。
“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就是心跳加速。”
“所以说为什么会心跳加速啊？蹲在这里很奇怪，快点起来。”
切原露出一双眼睛，声音闷闷的，陈述事实：“你靠近的时候，我会心跳加速。”
我靠近的时……真田瑞莫名想起福山无厘头的猜测。
不会吧。
“切原，我问你，你是不是——”这是必须确认的事情，但说出那两个字时真田瑞尴尬得恨不得用脚趾抓出一座魔仙堡，“喜欢我。”
TBC.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Tennis.0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