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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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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野遥走在她初中时从学校回家的路上，她停在了一处不起眼的巷口。
这是她许下愿望的地方，也是她和丘比签订契约的地方。
“你来了啊。”白色占据它身体的绝大部分，红色的眼睛，娇小的身形，长长的尾巴和同样长的耳朵，以及软萌可爱偏向男孩子的声线，无一不长在了少女们的萌点上。
“悲叹之种。”她粗暴的将包裹着次数用尽的悲叹之种袋子丢到丘比的身上，丘比灵巧的躲开。
“不要这么暴力嘛。”袋子中的悲叹之种尽数被丘比回收。
“嘛，这次是有事情想要拜托你的。”它纯红的眼睛眨动，把最后一个悲叹之种丢进肚子中。
阳光照不到这个巷子的角落。
“东京魔女的事？”
“东京魔女的事。”
语气不同的相同话语同一时刻落下。
佐野遥早有预料：“果然。”
“为什么要找我呢？还是说整个东京的魔法少女都被你委托了？”她刚想靠在墙上，看到墙上的污渍又停住，睥睨着丘比。
丘比摇摇尾巴，歪歪脑袋，如果不是知道这个种族干了些什么事，她或许真的会喊着好萌然后不去细想她说的话。
“全东京的魔法少女都被委托了哦。”
从它脸上看不到任何心虚，但也是，丘比不会撒谎，没有撒谎为什么要心虚？
“也就是说...”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丘比，“东京，只有我这一个魔法少女了？”
丘比停顿了一下，再次摇摇尾巴：“是的。”
已经被知道了，那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不过本来在打算告知她时就在已经做好了被她知道的准备了。
况且她早就有所怀疑，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因为东京只有她一个魔法少女是不争的事实。
“真少见，你居然直接承认了。”她倒是没想到丘比会直接承认，关于这件事她早就问过丘比很多次，但每次都被丘比以不能透露别的魔法少女的信息为由拒绝了。
“我们是不会骗人的。”毛茸茸的生物给人的感觉比起动物，更接近机械。
“嗯嗯，是是是，不会骗人。”佐野遥敷衍地应答，“那么线索是什么？”
“没有哦。”
“？”佐野遥一副你在逗我吗的样子，问号直接扣在脑袋上，“那你让我查什么，起码给个地点吧？东京这么大。”
“要是有线索我就不会拜托你了嘛~你只要注意下不对劲的地方就好了，毕竟接触东京的魔女最多的是你嘛。”
“有没有可能是一个魔女的使魔？”她说出没多久就将自己否决，“想想也不可能。”
使魔是不可能拥有悲叹之种的。
“说起来最奇怪的果然还是你，除了使魔吞噬足够人数外，魔女真的只可以由魔法少女绝望诞生吗？”
“是的，我能确定。”丘比纯红的眼睛中不夹杂任何情感，“你怀疑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那都是货真价实的悲叹之种，也都是货真价实的魔女。”它用所剩不多的信誉保证。
“那么，也就是说。”佐野遥略经思考，分析出结论。
“东京还有魔法少女。”
“而且按魔女存在的数量上来看，魔法少女的数量也应该惊人的多。”
“可是作为[孵化者]的你却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丘比。”
“我能保证在东京和我们签订契约的只有你。”它每次说话都没张开口，声音到底是从何而来。
“骗你对我而言没什么好处了，遥。”
“是是是，毕竟对你而言我只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而已了，根本没有翻身的余地。”她自嘲着笑着，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从许下愿望开始，获得力量开始，用灵魂和“恶魔”交易的人能有什么善终呢？
她的结局本身就注定。
它对这件事避而不谈：“我们现在目标是一致的，遥，不管是你想要消灭这些魔女，拯救更多人，又或者是有更多的休息时间，你都需要查清楚东京魔女到底如何出现的。”
“也是为了你要的东西吧？”丘比沉默不言，她笑着看着丘比。
过了一会儿，佐野遥才嗤笑一声开口：“你还真是不了解我。”
“是呢，人类太过复杂了。”它附和。
“比起这些，这件事不应该更有可能是你们内部出现叛徒了吗？”
“我们内部的确有存在着感情的异端，叛徒的事情我们也在调查，还是麻烦你先多注意不对劲的地方吧。”
“看我心情吧。”她伸个懒腰，走出逼仄又没有阳光的小巷。
丘比耳朵动动，在佐野遥走出小巷后也离开。
走回了街道，人们三三两两的走在街道上，今天是周末。
“要去调查吗？”一直跟着佐野遥的濑询问她。
“不，我们去别的地方。”她走在街道上，看着前方的道路。
顺着这条路走，能去到“埋葬”着她朋友的公墓。
说是埋葬，但实际上是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了灵魂，没有了□□，有的只有冰冷的墓碑上刻下的名字。
它存在的作用也只有慰藉生者的心灵而已。
她的父亲没有对佐野遥有任何指责。
甚至连尸体都没有寻找多久，就草草就认定自己女儿已死亡。
能被这块墓碑慰藉的，也只有她了。
新买的一套茶具被放在碑前，她明白这根本送不到她面前，也早接受了她离开的事实。
这套未开封的茶具，迟早会被人收走吧，或许那时候还会被抱怨一句没有公德心，在别人坟头丢东西。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笑。
一起带来的还有花束。
“我看到你了哦。”
手指拂去墓碑上的灰尘：“你长高了，好高好高，有五个我那么高吧，没人再会笑你是矮子了。你说想要开茶话会？我带来茶具了，刚好是三个人的份。”
她们三个到最后都没有开过一次茶话会。
“抱歉啊，我太忙了，前几天我终于完成了你最后和我的约定。”
“我杀死你了哦，七言。”
在得知真相之后，七言和她有一个约定。
如果她们两个其中又任何一个人再变成了魔女，那么就由还活着的那个人来终结对方。
大概就是所谓的，就算要死，也想要死在朋友手上吧。
“不过，变成魔女的你，还是你吗？七言...”
“你的...悲叹之种我就不还给你了，万一再次孵化出魔女那可就要你再死一次啦。”她轻松的笑着，稍微整理了下花束，放在墓碑旁。
花束是刚从路上的花店买的，和茶具一样。
花瓣上甚至还盛着水珠，是花店为了让花新鲜才这样做的吧，明明洒了水之后花枯萎的会更快。
水珠折射着光线，白色康乃馨静静的被放在那里。
“你的爸爸还真是不喜欢你。”她忍不住替她抱怨。
“我爸爸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人，在我记忆里他还挺喜欢我的。”
“我没有炫耀的意思哦，只是这么说说，反正他再喜欢我也看不到我了。”
“不过你们还真是过分，明明说好了一起，最后就留着我一个人去解决你们。”
“还说什么，如果有人死了就带着其他人的份活下去。”
“真是太过分了...一个人要活三个人的份会累死人的！！”
她透过墓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矮个子但活泼可爱的少女。
“但是没办法，谁让以前都是你们照顾我呢。”
“如果有下辈子的话，大家再聚在一起玩耍吧。”她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灰。
“开玩笑的，连灵魂都没有了，怎么可能有下辈子呢。”
没有人被这个笑话逗笑。
就连她自己也没有。
她当然清楚人死不能复生。
她当然清楚她们不会有下辈子。
她当然清楚她根本就不会再听到。
她也知道，随着那天她亲手杀死了那个魔女，她的朋友就再也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扫墓这种行为，只是在慰藉被留下来的人罢了。
“刚好有时间，濑，我们去看看家人吧？”
她的家人们没有埋葬在这个公墓，而是在别的地方。
濑点点头：“都可以，看你。”
她的另一个朋友至今仍在失踪人员名单上。
连怀念她的地方都找不到。
死去的家人，死去的朋友。
她身边似乎除了濑就没有别人了。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是不是命犯孤星什么的，也太倒霉了，我还想过要不要离别人远点呢，”她以轻松的姿态讲这些事情轻描淡写的说出，“幸好还有濑你在。”
“对了，真的得感谢五条老师！如果不是他的话我就去不了高专了...去不了高专的话就没办法认识这么多对我好的朋友了！”
“虎杖悠仁他还说要给我当树洞呢，你还记得吧，就前两天的，我真的好羡慕他呀。”
“大家都好温柔啊~我最喜欢高专的大家啦，当然也喜欢你的，濑，还有哦..”
“没有。”濑突然的开口打断佐野遥的话语。
“嗯？怎么了？”她停下来，等待着濑把话说完。
风仍然吹动着树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除了佐野遥外没人能看见、听见、碰到的大玩偶站在少女旁边。
“你不是命犯孤星，更不需要离别人远点。”
“这一切没有一件事是你的错。”
“你是天底下最温柔最可爱的人。”
就算隔着玩偶服，心声的传达也不会被阻碍。
过了数秒佐野遥才回神。
“你这样夸我我会当真的哦。”她缓缓从思绪中翻找出这句话。
“就当真吧，反正你足够温柔也足够可爱。”
濑并不是少年的音色，比起她的同龄人，多了几分阅历，这样的声音平稳的说着这样的话，可信度难免会高些。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当真啦。”
少女的笑颜在阳光下显得明媚动人。
作者有话要说： QAQ写不出来...
之前作话里的话清空了！
果然收到评论就高兴啦！诶嘿，明天冲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