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后传》颜颜莫颦

7、第六话 涟漪

　　千月姬命令修罗继续打探无望之域的情况，又让狄娜和蒙来多方打听。玲猛然想起邪见找不见自己又会骂自己乱跑，便悄悄骑着啊恩回到幕月苑，果然见拿来食物的邪见一脸怨恨。玲打断他的罗嗦问道：“呐，邪见爷爷，你知道无望之域吗？”邪见自豪地回答：“当然，我可是杀生丸大人的贴身侍从，你听好了玲，八百年前，西国还是一片充满了邪恶的土地，大批残暴凶恶的妖怪逐渐聚集在此地，将本地的人类杀光后，他们企图向南方拓展，将整个日本的土地变成残酷的世界。杀生丸大人的父亲带领一批被侵占了领地的妖怪们与之对抗，经过300多年的努力终于将他们赶出了西国，但那些妖怪的灵魂却仍聚集在一起阴魂不散，企图破坏西国新建立的宁静，杀生丸大人的父亲斗牙王便将他们拘禁在北部，并用妖力设下结界，而那片土地则因为戾气太重而不见天日、寸草不生，所以被称为无望之域。”邪见说完遂暗自庆幸自己来西国后就立即主动了解了西国的历史，要不他这贴身侍从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但话说回来，杀生丸大人竟要他寸步不离的跟着玲，那他的地位就还是会受到威胁。想到这儿，邪见又对着玲发泄起不满来，玲就任他说去，自己却坐在水阁上想起心事来：“照刚才大殿的情形来看似乎是无望之域出了乱子，那杀生丸大人去战斗肯定会有危险的，怎么办呢？自己还是一点也帮不上忙。”
　　玲一边想着一边将随手采的花一瓣瓣散入水中，突然花瓣被涟漪推开，回首看时只见千月姬站在水阁中直视自己：“小姑娘，还记得我吗？”“千月姬大人，谢谢您当年救了玲。”玲赶紧站起身鞠躬。“你的事我听小妖怪说了，就是说你决定离开人类世界永远追随杀生丸了？”“是的，千月姬大人，玲已经决定了。”“哦？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这决定的资本吧。”千月姬冷笑一声轻扬右手，玲只看见两道红色光鞭向自己袭来，正惊恐时，只见一道绿色光鞭从左侧截住了红色，而红色光鞭中的一道方向一转正中自己右侧扎起的发辫。两色光鞭先后收起，发带落地，头发散开，玲高兴地冲着从左侧回廊飞身而来的白色人影大喊：“杀生丸大人!”杀生丸优雅地落于玲斜前方，回头看了看在空中飘荡的几根被打落的头发，金色的眼睛对上相似却显出秀美的眼睛，不发一言。还是慵懒的女声先响起：“杀生丸，我以为你当年只是一时糊涂，现在看来，你是真想重蹈你父亲的覆辙了？”“我杀生丸不会做愚蠢的事。”“最好是这样，因为我是不会让心爱的儿子犯那种错误的，如果你言不符实，就不只是刚才这种程度了！小姑娘，我也给你一个忠告——没有资本地逞强、只凭一时意气下决心都是愚不可及的行为，你会付出代价的。”语毕便款款而去。
　　杀生丸命令赶来的邪见带玲去池塘抓鱼便又不知去向了。玲反复想着千月姬刚才的话，哪有心思抓鱼？“邪见爷爷，千月姬大人讨厌人类吗？”玲缠着邪见想问个明白。“那是当然的了，不是跟你说过吗，杀生丸大人的父亲就是因为迷恋犬夜叉的人类母亲十六夜而丧命的。”“奥，她看起来也不喜欢玲。”“笨蛋，那当然了，谁让你这个人类丫头天天跟着杀生丸大人呢？”邪见简直要气急败坏了。
　　玲几天来反复的琢磨这件事，她在人类村落生活的这五年目睹人类的生老病死、恋爱婚嫁，又亲眼见证了弥勒珊瑚和犬夜叉戈薇的种种，渐渐地明白了些事情。对于爱情，她有了些朦朦胧胧的感觉，有时候她会想要是自己和杀生丸大人也能像犬夜叉和戈薇那样天天在一起该有多好。但她还不知道这个“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正是豆蔻年华，这个年纪在战国时代嫁为人妇也是平常的事，可她的特殊经历造成的对杀生丸的感情使她在感情方面一直混沌不清，她只知道自己不想像普通女孩一样嫁给任何人，只想永远呆在她的杀生丸大人身边，尽管她的生命对于杀生丸来说只是昙花一现，但她管不了那么多，她，只求现在。
　　西国宫殿所在的山崖下，苍茫的大海此刻正暴躁的咆哮着，杀生丸径自望向没有边际的彼岸，许久像是回答身后久久侍立的三人又像是自言自语似的：“殇带了人来，公开摆明要和整个西国为敌吗？”金眸微微眯起，透出王者临阵不乱的气概：“修罗、蒙来，立刻前往边境应战。”被点到的两妖领命而去。身姿婀娜的鹿妖看着银发雪衣的背影踟蹰着不知该不该向前挪动脚步，质地轻柔的深黄色衫子随着海风阵阵狂舞，嘴唇欲张又闭，想说的话消逝在呼啸的风中却早已漾起了水波在温柔的眼中。最终还是没有踏出一步，向着多少回出现在心里的那个背影，只听见他用一贯波澜不惊的声音说：“守在宫殿里，我不希望那里被弄脏。”
　　一步一步地走在内殿的红色长廊，干净的深色木地板印出落寞的婀娜身影。狄娜看着熟悉的宫殿回忆着过去的时光。是啊，自四百多年以前，我和修罗蒙来就开始跟随杀生丸大人，那时我们也只是相当于人类14岁的年龄，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是杀生丸大人的亲信，杀生丸大人虽然冷漠寡言，但他对于我们的绝对信任是可以感受的到的。五十年前，为了先代首领的遗物，杀生丸大人再次离开西国，与往常的短期游历不同，这一去就是50多年，期间自己也曾听到传闻，关于四魂之玉、奈落和犬族另一位公子犬夜叉的传闻。原以为结束了与那肮脏半妖的恩怨杀生丸大人便会重回西国成为新的犬族首领、西国之王，却不想杀生丸大人竟会与一个人类女子纠缠不清，难道要步先王后尘？想到这儿，狄娜眼中显出坚定的神色，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杀生丸大人的，但有一件事很清楚，那就是绝不会让杀生丸大人重蹈先王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