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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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上依旧风平浪静。
黑崎千愔低下头来凝视着自己踩在海面的双脚，终于无力地放下手中的千苍斩，墨色的眼眸中充盈着失望的暗淡色彩：“还是不行么……”
“你就那么想参加？”红发的千苍斩无声地出现在她面前，微蹙着柳眉，酒红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有这个机会当然是想要参加的……”稍稍昂起头，委屈地拉下嘴角：“可是千苍斩你就是不愿意告诉我始解的解放语啊……”“用卐解不就行了！”后者不耐烦地嚷嚷着，看不惯她一脸的苦恼。
“……你是说要我用卐解把同伴砍成一块块的肉末么？”轻轻一笑，千愔自己都觉得有些疲倦：“不过是个选拔啊，又不是砍虚。”“那就没办法了，你苦恼也没用。”直起身子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千苍斩别过脸去不再看她。“……千苍斩为什么那么讨厌始解呢？”她撇撇嘴，不肯罢休。话音刚落，千苍斩额角便浮现出青筋，挨近她的脸咬牙切齿：“都说你有种的话就跟我换一换当个斩魄刀试试……始解多累你知不知道？！以后你只要用我砍虚砍虚砍虚就可以了！！少再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啰嗦，我可不会同情你！！”
尾音还未落定，大海便即刻消失，周遭又成了阒静的森林。
千愔怔忡地站在原地，许久才被刺骨的寒风冻得回过神来，缓缓将刀插回刀鞘中，长吁了口气。
[还是失败了啊……明明后天就是选拔了呢。这回是没什么希望了吧……]
风拂过大地，苍绿的大树枝叶沙沙作响，树叶似是深绿的波涛般翻涌，片刻宁静。
翌日。
午睡过后，一如往常地迅速赶往办公室。午间的阳光颇为灼眼，在冬季中尤为温暖。日番谷冬狮郎拉开队长办公室的门后，看到的是黑崎千愔坐在一大堆公文后忙碌的身影，不由得蹙紧了眉：“黒崎。”“是，队长！”迅速放下笔站起身来望向他，她仍是循规蹈矩地小心翼翼处事。“我不是说过你中午可以休息的么。”叹了口气，他说得有些无奈。“谢谢队长关心，属下中午有休息——还从四番队带来了些甜纳豆。”她回答的声音难得轻快。午间的确是去了回四番队，探望过前几天受伤的队员后还从好心的山田花太郎那里拿了一些甜纳豆，整个中午都过得轻松愉快，她也就不忘本分地尽早回来批阅公文了。
日番谷闻言看向沙发前的小茶几——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已沏好，旁边还摆着小碟甜纳豆。
“那些是留给队长的，属下已经喝过下午茶了……也不知道队长喜不喜欢甜纳豆……”温和地笑着，她的眼眸中全是善意，也隐着担忧。
[队长平时很忙的呢……也不知道喝不喝下午茶。不过……冬天喝喝下午茶暖暖身体再工作也是有好处的吧……]
“恩——谢谢。”有些僵硬地道谢，他自然是很高兴有甜纳豆和下午茶，只是有些不习惯突然间好似被照顾得很周到，碧眸中闪过一丝怪异，仍紧拧着眉心。这种别扭的表情在千愔眼里成了一种为难的神情，她立刻绷直了身子紧张地道：“啊……这也是属下自作主张拿来的，如果队长不喜欢的话属下可以把它拿走——”“呃……不。我不是不喜欢……”察觉到她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于是他有些无奈地挠了挠自己银色的发丝：“事实上……我很喜欢吃甜纳豆。”
“诶？这样啊……”恍悟地松了口气，她有扬起那温和的笑容，干净得仿佛能和窗外撒进的阳光糅合。这种笑靥收容进眼底，日番谷也不禁舒展开了眉间的褶皱。
这个下午的开端便是少有的轻松。
待黑崎千愔完成今天的任务时，已是临近黄昏。她昂首看向冬狮郎埋首奋笔疾书的侧面，那日渐英俊的面容让她有些恍神，想起中午去四番队时听说的事——日番谷队长不管工作到多晚，每天都会去探望至今仍在昏迷的五番队副队长——雏森桃。
据说两人是一起在润林安长大的青梅竹马，若不是两年前雏森的队长蓝染叛变还有雏森的过度信任，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个一直等待的僵局了吧。青梅竹马啊……再怎样这之间的羁绊都是不可言喻的，其间复杂的情愫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的吧。那种情感，既美好，又折磨人呢。
[现在的日番谷队长，就是在每天的等待和失望中度过的吧……年纪轻轻就背负这种命运……工作还这么努力，真是值得尊敬呢……]
“队长……队长是在润林安长大的吧？”这般想着，千愔不禁脱口而出。日番谷稍稍偏过头凝视她，有些惊讶这个平时只顾着埋头工作的队员竟会主动开口谈论工作以外的事情——而且还是对他这个队长。“唔。”微微点了点头回应，他没有打算分出心思来跟她闲聊——谈到润林安，脑中闪过的便是奶奶愈渐苍老的面容和雏森的笑脸。
[那些没有负担的日子……已经回不去了吧。]
“属下也是在润林安出生的呢！不过，属下能记事的时候，队长已经当上了十番队队长了吧……”她舒展开一个无邪的笑容，用那对澄澈的眸子看着他，仿佛那个瞬间所有的美好都集结到她的身边，“还记得，从家里走过两条街，住着一个喜欢吃甜纳豆的老奶奶，小时候妈妈常要我带一些甜纳豆去送给她呢……”
[喜欢吃甜纳豆的老奶奶？难道……]
“啊，是么。”几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不再紧蹙着双眉，眼前浮现出奶奶慈祥温和的笑容，不禁扬起了嘴角。
[我对她没什么印象呢。这么说来应该是我去真央的时候发生的事吧。]
千愔的笑容还是那般干净，心中同样是那些温暖的回忆——以前的家人，还有现在的家人……这都是自己的福祉吧。多么幸运。
等到她想起还得尽早回去一趟黒崎家，才匆匆将公文整理好，鞠躬打算离开。看着她纤瘦的背影，日番谷突然发觉自己对这个凡事都小心翼翼循规蹈矩的队员有了新的认识。
“黒崎。”——刚打算拉开门离开，他的身影便在身后响起。“是，队长。”旋身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她惯性地将双手不安地相扣——这似乎已成了紧张和担忧时的标志性动作。“明天代理副官的选拔你会参加么？”冬狮郎的双眸被夕阳柔和的光芒映得好似翡翠那般透彻，清俊的五官此刻更是鲜明。
“队长，实不相瞒……属下不打算参加。”千愔缓缓颔首，在他不解的目光下有些底气不足：“因为……属下有一些原因……”“没关系的，个人有个人的原因和选择，既然下定决心也不会有人阻止。”的确是有些失望的，他却保持着淡定的态度客观地给予回应，“好了，没有其他事了，你有急事就先回去吧。”“是，队长。”欠身鞠躬，她安静地转身拉开门，离开。
他摇摇头，轻声叹息。
[果然还是松本从一开始就太懒惰了，所以有一个稍勤快些的队员帮忙批阅公文我就感到满意了么……真是的，差点就私心地偏向她了。]
突地瞟到桌边刚沏好还冒着热腾腾气息的茶，碧眸中不由得闪过复杂的神色。
[冬季，就连空气都冻得仿佛要结冰。喝一杯热茶，也可以起到驱寒的作用吧……]
在那荒寒的冰原。
TBC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