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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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反派
“没有灵力，怎么可能？”
加州清光面露迷茫，“如果没有灵力也可以缔结契约，那为什么我的审神者，会觉得我常见又普通，还占用了他宝贵的灵力，把我扔在了战场上……”
被抛弃是他永远的痛，无论是回忆过去还是展望未来，清光都绕不过这个点，如鲠在喉，主动或是被动地提醒他，你是个没人要的垃圾，就连你带着满心欢喜、想要为之付出生命的主上，都不曾重视过你。
“咳，这个问题我之后再解释——龟甲，你看上去好像有话要对我说？”
一条光把现阶段没有数据支撑的猜测咽进肚里，等到以后见过的样本多了，他就有充足理由安慰清光，被抛弃不是你的错，大概率是因为他的主上，是个困于平庸且自甘堕落的人。
所以那人选择了最为轻松的追赶上他人的方式，收集更多稀有的刀剑，用高收集度，让那些在战绩和财富上远远抛下他的人，不敢对他视而不见。
“诶——让我提问真的好吗？”
龟甲偏了偏脑袋，眼睛微微眯起，“那我就问了哦——像您口中这样没有灵力却成为了审神者的人，多吗？”
“这个我可没办法回答。”
一条光耸了耸肩，“得问让他‘成为审神者’的人才对。”
他一转头又去问起了三日月，临终前除了拜托他们照顾女儿，那位审神者还有没有说些别的，“比如姓名啊，都那样了，应该不用担心被你们知晓姓名后神隐了吧。”
“您似乎话里有话。”
“你猜。”
两个谜语人又开始了视线交锋，其他被忽略的付丧神还在消化今晚吃到的大瓜，总有一种内心世界的大门被人用大锤从外面破坏的震撼，因着不同原因从本丸叛逃的他们，有漫无目的随处流浪，也有像三日月那样，有着自己的愿望……
谁知峰回路转，他们的眼前被开辟出了一条新的道路，并且没有了中途退出的机会。
“我们这算是被带上了贼船吗？”加州清光小声地和堀川嚼耳朵，“还有他刚才回答龟甲的话，不觉得听上去很微妙吗？”
堀川默默点头。
如果他没理解错，眼前这位看似年少的审神者，还有着要去和时之政府高层硬碰硬的打算？是他太疯狂，还是这个世界早已开始崩坏。
“耐心等着不就好了。”
次郎太刀拍了拍清光的肩膀，那几乎要把人肺拍出去的力道让清光怒目而视，“反正呆在这里又没什么能做的，多点变化不好吗？要是大哥知道我那么颓废，怕是能从地底爬上来揍我一顿。”
身形高大的付丧神难得露出了爽朗的笑脸，抱怨着要是这会儿有酒喝就更好了。
“兼先生如果还在的话，肯定也会高兴的。”
也许是被次郎身上的轻松感染，始终有愁绪挂在眉眼的堀川，忍不住提起了和泉守兼定。清光以为堀川本丸的和泉守兼定，是像次郎的兄长那样陨落于战场，便安慰了他几句。
“是，也不是。”
堀川发现，埋藏在心里的痛苦也不是那么的难以启齿，“兼先生他确实是战死，我们的主上悲痛万分，因为付丧神殒命后会彻底消散，她还从战场上捧回了一抔土，葬在了后山。
只是还没过去太久，审神者她……她就再次唤醒了另外一振‘和泉守兼定’，用以补充战力。”
加州清光：“……”草。
次郎太刀：“……”草。
堀川陷入了回忆，“虽然新唤醒的‘和泉守’，与之前那振并无差别，倒不如说他们相似得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连一些小动作都完全一致——其他人在悲痛过后就接受了现实，我也试图把后背交给他，和他一起训练……
但还是接受不了，总是能想起兼先生消散在风中。”
然后他就干脆地叛逃出本丸，流浪途中也有遇到从其他地方跑出来的和泉守兼定，彼时的他已经能够平静看待一切，后来溯行军追杀得紧了，他被三日月宗近劝进了小队里，就这么呆到了现在。
次郎忙给药研和龟甲使眼色，寄希于他们说点能够让氛围重新轻松起来的话。
“这是什么掏心掏肺的比惨大会吗？”
然而龟甲一开口，就让气氛往更低处走，“比起这些无所谓的事，那边两个可都达成共识了，什么时候把你们卖了都不知道。”
——你们三个长脑子是当摆设的吗？
他的眼中是明晃晃的嘲讽。
一条光佯装不知，带着交换来的三日月给出的名字下了线——本田胜也——这是个随处可见的名字，并没有出现在一条光拿到的案件资料里，可三日月复述出的对方所说的话里，让他抓住了狐狸尾巴。
[这些年里完成的任务拿到的贡献点，让我以亡者的身份去看了她们母女几次……]
一条光：亡者的身份？是指来这里之前就死了？
可是死人，是不能干涉生者的世界的，想要在死后相遇，唯一的途径就是候在黄泉，等对方死后再重逢。
到底是谁在这中间玩起了小把戏。
是劫走了飘向地狱的魂灵，还是说给这些未亡人编造了谎言，让他们以为自己早已死去，为了那可怜的见面机会，拼上一切却连善终都换不回来？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呢。”
说了句反派专属的话语，一条光将手机通讯录滑到最下面，给对方发了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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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流淌，生活在继续，一条光白天上课晚上打游戏，在认识到玩错游戏的真相后，他总算是能玩上空推荐给他的恋爱游戏，却被里面角色那过分难缠的攻略流程整得晕头转向，一周过去了，好感度跌破底线。
对此，空和白笑得满地打滚。
“谁能想到，在《黑暗O魂》里杀个三进三出、游戏发售当天就能发布全成就攻略的猫咪果酱大人，竟然在恋爱游戏上惨遭滑铁卢——！肤白貌美的大姐姐拜托你去她家里修电脑，你还真就修了就跑！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笑得忘乎所以的空被口水呛到，咳得要死要活。
一条光：“……再笑下去我就要把窗帘拉开了。”
空立刻猛虎式下落道歉，“我错了一条大人，请原谅我的失言。”
一条光和白同时露出了嫌弃表情，随即又是一番来自空的“妹妹你怎么能嫌弃我的”哭天抢地，在嘈杂的背景音下，一条光问起了相对靠谱的白，“你俩最近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吗？”
“没有。”
白摇摇头，“没有出过门。”
社恐和家里蹲属性拉满了的兄妹俩个，让他们走出大门都堪比登天，一条光想了想，又问道：“那网上呢？”
白看了眼空，乖巧回答，“很多。”
问鼎排行榜首位的玩家怎么可能不被关注，每天给他们俩共用账号发私信的人如过江之鲫，从夸到骂到气急败坏的诅咒那是应有尽有，空把妹妹捞到怀里坐好，“倒是有个奇怪的人想要用国际象棋挑战我们俩。”
“超强。”白恳切强调，“我和哥一起，下了好久。”
“然后呢？”
算算时间，差不多也到约定那刻，一条光在心里念叨了一句也没必要这么着急吧，“你俩输了？”
赢了的话，他过来时这里应该是人去楼空。
说到这，空和白步调一致地变成了气鼓鼓的河豚，他们咒骂在对战途中蹦出来的诡异对话框，上面写着两句意义不明的话。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1]
空苦大仇深地念出来，下一秒以头抢地，整个人崩溃到了极点，“关也关不掉，还妨碍我们操控鼠标继续下棋，硬生生耗到了倒计时结束换来了个平局！我们明明可以赢的啊！”
“是啊是啊。”
棋逢对手的喜悦不提，就在眼前的胜利被终结，对于空白来说比天塌下来还要痛苦，两个人气得跑到别的游戏里狠狠刷新了一波排行榜才罢休。
一条光：“……”好险。
他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问两人要不要去猫屋餐厅吃饭，“顺便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属于你们的东西被人偷走，找回来时发现被用得破破烂烂，修复的成本远超再买一个新的……你们会怎么做？”
空：“血债血偿。”
白：“十倍奉还。”
两人在空中击了个掌，喜笑颜开。
一条光被逗得笑出了声，“也是，那如果对方看起来相当强大，打个简单比方，在那款恋爱游戏里，对方的攻略难度比新手引导还要高，并且走错一步就得重来，那用什么办法比较好？”
空一脸沉痛，“我敬爱的猫咪果酱大人，你想要获取攻略不必用如此麻烦的方式——我悄悄地告诉你，实在攻略不下来可以走一条反常理的路线，只要你够强，就可以无视妹子意愿，把她们全部收进后宫。”
“打出的BE之六六六，名为——魔王降临。”
作者有话说第6章 0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