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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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辅佐官
比赛当天，万屋人山人海，像一条光这种没名没气的小人物，甚至连热场资格都没有，最后还是靠着三日月宗近的脸，才在咖啡店混到了个靠窗的黄金位置。
看不到广场屏幕的实况转播，但是能看到那张实时滚动的积分榜单。
三日月很是无奈。
以他的脸带来的人流量作为交换，审神者收获了一个视野颇佳的观测点，在如此拥挤的时刻，还能两人独享一张方桌；咖啡店的老板点单点得手抽筋，在他身后做饮品的员工恨不得化身八爪鱼，根本忙不过来。
于是，只有三日月一个人受伤的世界完成了。
“您是预料到今日的情况，才特意带上了我吧。”
“瞎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
主与从的对话到此结束，老板在百忙之中给他们送来了咖啡和蛋糕，三日月尝了一口那棕褐色有着迷人香气的液体，学着对面审神者的样往杯子里加了好几勺砂糖。
一条光挑眉：怕苦？
三日月回怼：您不也是？
眼神交错之间，不远处的积分榜单有了变动，在第一场对决中胜出的审神者瞬间上榜，空白屏幕被填得密密麻麻。一条光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在后排找到了他熟悉的名字。
兔子、太宰治、枭，三个人都打赢了第一场。
“看来您关注的那些孩子都顺利通过第一场了。”三日月将叉子伸向面前的蛋糕，精致小巧的外表下是浓郁的可可香，他浅尝几口，“不去见见他们吗？”
“之后会见面的。”
一条光神神道道地说。
最近几天，一条光也没有闲在本丸什么都没干，他对比赛无异议，却对“狩猎季”的名字有些在意。
狩猎需要猎人与猎物两方参与，虽然同台竞技的审神者们勉强算得上是在互相狩猎，可如果比赛内容只是单纯的PVP，那为什么往届的狩猎季决出前五百名后，再之后的比赛就不能转播了呢。
总不能是排名靠前的审神者付丧神有着见不得人的秘密，不方便为外人道也吧。
那这有小秘密的人也太多、太凝聚了点，平时都不暴露，等打到前五百就忍不住了？
不动脑子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奈何这比赛是时之政府的一言堂，他在万屋也没什么根基，根本打听不到有用的消息，再加上曾经参加过狩猎季、还打进最后环节的审神者都对这一部分讳莫如深，更是大海捞针，白费功夫。
想着事，一条光下意识地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被苦得表情狰狞。
三日月忍着笑意去柜台那儿重新点了两杯果汁，换掉了他们都喝不惯的苦咖啡。两人又在咖啡店消磨了一会儿时间，见来围观自己的人越来越多，三日月保持着优雅，拽着一条光“落荒而逃”。
第二天下午，一条光迎来了他的第一场比赛。
因为是没有名气的新人，所以也就没什么围观的路人。次郎太刀他们松了口气，就算知道和他们长得一模一样的付丧神到处都是，但一想到他们那叛逃出本丸的过去——所以审神者到底是怎么混到合法身份的！
他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法外狂徒！
一条光站在付丧神前面，沉默一会儿突然开口，“你们站成一排后，好像wifi。”
高高低低错落有致，信号最强的次郎，到信号最弱的药研，齐全。
付丧神集体冒出问号：什么东西？
刚好主持人喊出了一条光的代号，他微笑一下什么都没说，率先走了出去，付丧神跟在他身后，不出意外的，三日月宗近的脸再一次惊到了对手，只听对方暗呼一声“可恶的欧皇”，战意瞬间被点燃。
“你看你，好看得都让别人生气了。”
一条光揶揄了三日月一句，脚下一转走到了赛场边缘，表示自己不会出手的决心，他的行为引起了场下零零落落的嘘声，这可是第一场，对手最弱的一场，就连这场都不出手，这个审神者到底是多垃圾。
“那就，开打？”
加州清光挠挠脸颊，按照以往的战斗习惯，两打一胁冲在前方。对手显然还不适应快节奏战斗，指挥麾下付丧神的动作都带着惊慌，被打退了数米后才组织起了反攻。
药研藤四郎的身影穿梭在战场之上，如同鬼魅，对方只觉得脖间一凉，再一摸，指缝的粘腻让他们意识到，要不是对方留了手，他们早就该退场。
“药研真可靠啊。”
围观战斗的一条光感慨，“还有三日月你不过去和他们一起战斗，在我旁边站着干嘛？”
“当然是保护您了。”
太刀付丧神的理由那叫一个正当，“这是我们商量好的计划，每一场都有一位付丧神守在您的身旁，防止您被误伤。
而我的运气好，恰好抽到了第一场，仅此而已。”
一条光：“……”
请你们不要把“贴心”上升到如此高度。
他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赛场——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经常一起战斗，面对的敌人也要比寻常付丧神碰到的更为强大，此时打起对面，那叫一个削瓜砍菜，打得对面节节败退，对面审神者的表情都绷不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跳跃的红色发丝，修剪齐整的妹妹头，还有眼中闪烁的夺目光彩……
“不觉得审神者里面的未成年人太多了点吗？”
一条光叹气，“这个年纪的孩子就应该呆在校园里面享受青春，跑到这种破地方当什么守护历史的勇者——现在已经不流行高中生拯救世界的戏码了。”
“干掉他们。”
“是，审神者。”
伴随着一条光消散在空中的命令，龟甲将刀横在了少年的颈间，他居高临下，动作收敛语气狂妄，“失礼了。”
“猫咪果酱，胜。”
主持人的宣告打破了赛场上的凝滞，被杀意笼罩的少年，也在这莫名好笑的名字里找回了对身体的控制权，“这都什么鬼，你的审神者怎么会叫这种名字。”
龟甲贞宗面无表情，“个人喜好。”
他能说什么，连自我介绍说就叫这名字的审神者都无所谓，他在这里脸红个什么劲。
收回刀，龟甲经历了一场战斗，情绪反而比赛前更低，回到本丸都没有缓过来——无他，一想到自己在其他人口中会被念成“猫咪果酱家的打刀”，那羞耻感简直就是让他想要钻进地缝里。
有着同样困扰的不止龟甲一个。
而伴随着他们一场场胜了下去，“猫咪果酱”这个名字被更多人所知晓，大部分人都以为起着软萌代号的审神者是个声音甜美的妹子，到了现场才发现那不止不是个妹子，还是个要被叉起来的欧皇。
“每场比赛都把三日月宗近放出来，是在炫耀他有我们没有吗！可恶！”
“其他刀还好，他竟然有龟甲！他一个猫咪果酱竟然有龟甲！”
“我不羡慕，我会祝福你，三日月，一定要幸福——呜呜呜呜没有三日月我可怎么活啊，你带我走吧三日月！”
一条光竖起耳朵认真记。
回去以后就复述给刀剑们听。
付丧神被他念得脸色发青手发抖，恨不得用东西堵住一条光的嘴，让他少说两句，赛场上要控制着实力保持在正常刀男该有的水平，将对面帅气击败，回来了还不能好好休息，得面对迟来的精神攻击。
众刀剑痛不欲生。
三日月的笑容都裂了，“审神者，您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一条光装模作样地惊讶，“是吗？可我之前什么样你们又没见过——对了，明天就是打进五百强的重要比赛了，你们好好休息，明天见。”
他挥手下线，刀剑们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内鬼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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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游戏，一条光去了趟书房。
这些天的“战斗”并没有白费，在这场时之政府一手缔结的狂欢盛宴中，他找到了几张出现在失踪案资料里的面孔，每一双眼睛都熠熠生辉，与他们并肩作战的付丧神，像是他们的延续，传递着相似的情绪。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这样。
“好消息是又找到了几个人，坏消息是……”
和他们同时期消失却不见踪影的那些，可能没有熬过新手期，死在了哪里有没有人帮忙收尸都不清楚。
之前发到他邮箱里的资料，一条光也都细细看过，名为本田胜也的男人，确实是在规定时间去了地狱，可他那脆弱不堪、感觉一碰就碎的状态，明显是灵魂之力被榨了个干净。
这样的灵魂是不能去投胎的，况且他也不该是这个状态。
按照鬼灯原话，像本田胜也这样有用的人才，到了地狱后，在轮到他去投胎之前的空暇，是可以吸纳成临时员工，帮忙处理地狱那一日比一日更为庞大的工作量。
结果他期待许久的临时工不止不能上岗，还得占用资源好好休养……气得鬼灯发誓要抓住幕后指使折磨一万年。
一条光：默哀，惨还是鬼灯惨，但是鬼灯，地狱有你这样负责的辅佐官真是了不起！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1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