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下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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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渊是半夜被饿醒的，身上的伤势经过幽冥主的帮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睁开眼后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饿。
目之所及只有摇晃的烛光，某个冷漠无情的皇后娘娘已经不知所踪，他叹了口气叫人传膳。
结果一桌子饭菜端了上来他又突然吃不下了，于是他转头问一旁的李公公：“皇后什么时候走的？”
“回陛下，皇后娘娘是确定您身体并无大碍以后才走的。”李公公没说盛菲把他送回来交给幽冥主就走了，而是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楚明渊听了果然很开心。
“皇后睡了吧？可有受到惊吓？”
李公公很为难，迟疑了一下：“呃……娘娘她，还没睡。”
楚明渊：“还没睡？是不是担心朕？”
李公公：“……”
他想说：皇后她在兵器库里流连忘返，已经把你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最后李公公还是不忍心告诉他实情：“呃……要不要叫皇后娘娘过来一起用膳？”
楚明渊满意地勾了勾唇：“嗯，你这个提议不错，去吧。”
李公公：“……”
您想要皇后陪着用膳直说就好了，问那么多干嘛？
害得我差点说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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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菲决定了要教春儿练武之后就马上行动了起来，匆匆回寝殿换了一身方便的衣服，就拉着春儿一头扎进了兵器库。
练武功先从挑兵器开始。
“来，春儿你试试这个，这把软剑可以缠在腰上，遇到敌人可以出其不意，杀他个措手不及。”
盛菲拿起一把软剑随手甩了几下，春儿一脸抗拒：“这个耍起来会不会伤到自己啊？”
盛菲看着手中软剑锋利的剑刃思索了一下，发现确实如春儿所说，也就魏尽忠那狗贼用得了这玩意，遂放下软剑又拿起一把三棱匕首。
“你再看这个，杀伤力大又方便携带，有刀鞘保护还不容易伤到自己，很适合你这种刚入门的用来自保。”
春儿光看着那匕首上寒光凛凛的血槽就觉得牙花子直抽抽，更不用说那锋利的刃上还带着倒钩，她根本连碰都不敢碰。
春儿无奈地劝道：“娘娘，这都三更天了，咱们明日再挑好不好？”
她们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从傍晚一直挑到了现在，她现在是又饿又困，还被各种骇人的兵器在精神上折磨了一遍又一遍，再这样下去真的快撑不住了。
盛菲放下三棱匕首看了她一眼：“你累了就去休息吧，肚子饿就和膳房说是本宫要传膳，让他们做些你爱吃的。”
春儿面露犹豫：“娘娘，您也累了一天了，还是快回去吧，这地方阴森森的现在又是半夜，您一个人在这儿春儿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也知道我最喜欢折腾武器了。”盛菲道。
春儿嘀咕：“可您看起来并不开心啊……春儿看得出来娘娘您肯定有心事。”
盛菲暗暗叹了口气，春儿真不愧是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
眼下她心中确实装着一件事，从一开始就企图靠挑选兵器来转移注意力，没想到折腾到半夜竟一点用都没有，还被春儿看了出来。
今日在马车上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看到狗皇帝吐血时居然会有心痛的感觉。
她明知道不能这样，却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一直在兵器库里逃避内心。
但这些不能和春儿说，她不会明白的。
“本宫没事，你别瞎说。”
她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李公公的声音：“皇后娘娘，陛下醒了，正寻您呢。”
“知道了，本宫这就来。”盛菲应了一声，心想着不如趁此机会用吐真散试探一下狗皇帝。
两人出了兵器库，盛菲让春儿先去吃东西，又以换衣服为由让凤辇改道回了寝宫，拿上了今日在黑店买的吐真散。
到了清澜殿后，见楚明渊并没有像重伤之人那般虚弱地躺在床上，而是坐在了餐桌旁，桌上饭菜色香味俱全，还都冒着热气。
桌上放着两副碗筷，楚明渊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动筷 ，见她来了歪头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座位。
正好盛菲也没用晚膳，于是毫不客气地在他身边落了座，并安慰自己等吃饱了再给他下吐真散不迟。
楚明渊自是不知道她打算干什么，他挥了挥手让宫人们都退了出去，待殿内只剩两个人时，主动打开了话匣子。
“朕的伤势已无大碍，菲菲不用担心。”
“嗯。”盛菲边吃边应了一声，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饭菜上，掩藏内心的紧张和心虚。
楚明渊见她只忙着吃饭看都没看自己一眼，以为她也同自己一样饿坏了，于是把她喜欢吃的几道菜都挪到了她面前。
“你慢慢吃，朕把今日之事跟你仔细说说。”
盛菲动作一顿，她药还没下呢，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她还没来得及阻止，楚明渊已经自顾地说了起来：“今日侯爷答应帮朕重开科举。”
“咳咳咳……”盛菲突然被呛到。
楚明渊赶紧帮她拍背，等她止住咳嗽递给她一碗汤。
盛菲刚把气喘匀了就忙不迭地问：“陛下说我爹答应帮你做什么？”
楚明渊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重开科举啊，那日朕在御花园跟你说过此事的，这么快就忘了吗？”
关键是他开不开科举吗？关键分明是让谁帮他开科举好不好？
“我爹一个武将，怎么帮你重开科举？这种事陛下从丞相入手才对啊。”
陛下莫不是被刺客一掌打傻了？
楚明渊笑了笑：“朕已经有了计划，大概有八分把握能成事。”
“可是爹爹早已发过誓不再涉身于朝堂，陛下是怎么劝的？”
“侯爷为国为民，很支持朕重开科举，朕又答应了侯爷事成之后他可以重新退出朝堂，于是侯爷就答应了。”
就这么简单？盛菲有些不相信，打算一会儿喂了药再问一遍。
“咱们回宫之前爹爹去做什么了？”
“准备半路上那场刺杀。”
盛菲瞪大了眼睛：“什么？”
怪不得她当时觉得刺客的那声‘该死’很耳熟。
“菲菲不必担心，这也是朕计划当中的一环，当时‘死’的几个刺客都是假装的。”
“啊”盛菲有点没反应过来，歪着小脑袋努力回想着当时的细节。
她这呆呆的小模样在楚明渊眼里可爱极了，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盛菲突然一拍桌子把楚明渊吓得浑身一抖，筷子差点掉到地上，然后就听她严肃地道。
“不对！”
楚明渊拿稳了筷子，坐直了反问道：“哪里不对了？”
“陛下当时头晕站不稳还非要撑着身子下车和那领头之人对上一掌，这也是计划好的吧？”
“是。”
“所以说不对啊。”
“怎么不对了？”
“既然陛下计划好了要下车，为什么会在马车上点迷香把自己弄得头晕站不稳？”
当时要不是有她扶着，楚明渊根本下不去车，更别说成功跟‘刺客’对上那一掌了。
楚明渊无奈地道：“那香只有催眠的用途，并不会使人梦魇头晕，朕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
盛菲追问：“可是陛下为什么要点催眠香？”
楚明渊心虚地道：“当然是让你睡一觉不要掺和进来，不然你再像那晚一样冲上去，伤了自家人就不好了。”
盛菲：“……”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个形象。
看盛菲不说话，楚明渊开始装可怜：“朕已经遭了报应，菲菲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盛菲瞪了他一眼：“遭了什么报应？难道陛下吐血不是装的吗”
“当然不是装的，朕那晚与魏尽忠打斗时受了内伤，一直没有运功调息，拖了几日等内伤加重，只要稍微有一点内力波动朕就会吐血。”
盛菲叹为观止：“陛下算计精准，谋划精妙，臣妾佩服。”
前世她被这老狐狸骗也不算太冤。
“那菲菲是不生朕的气了吗？”
盛菲闷闷地道：“臣妾哪敢生陛下的气？”
楚明渊开始装可怜：“朕胸口疼，菲菲给朕揉揉。”
盛菲没了耐心：“陛下说笑了，您的内伤幽冥主已经帮您治好了，这汤的味道不错，不如臣妾帮您盛一碗吧。”
楚明渊欣然把碗奉上：“那就有劳菲菲了。”
盛菲接过碗装模作样地向四周看了看，然后皱着眉头问道：“陛下又点香了？”
“没有啊。”
“是吗？可是臣妾好像又闻到了催眠香的味道，劳烦陛下把窗子打开通通风。”
楚明渊没多想，起身去开窗。
盛菲借此机会把一包吐真散一股脑倒进了楚明渊碗里，然后强装淡定给他把汤盛满。
楚明渊回来后美滋滋端起他家皇后亲手给他盛的汤，用汤勺搅了搅。
然后盛菲就见他一脸茫然地把汤勺拿到了眼前。
盛菲也看了一眼那汤勺，然后就恨不得掐死自己，她放的太多了，药粉还没全部融化，汤勺上沾了不少。
楚明渊若不是智障就一定看得出来那碗汤被加了料。
他问：“这不是补药吧？”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下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