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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花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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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原来我是暴君的白月光(重生)》
作者:灯火悠然
网站: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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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初登大宝,宫里的琐事定然繁多,这半年来真是辛苦妹妹了,本宫新掌凤印,对之前的事项不甚了解,既然是妹妹处理的,不如妹妹跟本宫说说大概情况吧,本宫也好早点上手,替陛下分忧。”
盛菲不动声色地说完又在心里加上一句:你连看都没看,能说出个大致情况算本宫输!
果然,赵淑妃开始支支吾吾:“呃……这,臣妾记性不大好……”
“那妹妹就拿回去温习一下,想起来了再来与本宫详细道来。”
赵淑妃暗暗咬牙,不甘心地应下,又转移了话题,似是不经意地提起:“臣妾听闻昨晚陛下留姐姐一人独守空房,姐姐可别怨陛下,陛下公务繁忙……”
盛菲打断她的话惊奇地问:“哦?陛下公务很繁忙吗?那他大清早的怎么还有空到本宫这里来陪本宫用膳?难道每次妹妹独守空房都是用这个理由自欺欺人的吗?”
赵淑妃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盛菲这话终于戳到了她的痛点上,一直努力压下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臣妾劝皇后娘娘也别得意的太早,陛下心里一直装着旁人,你我都不过是个摆设而已,谁也不比谁强多少!”
她本是好心给皇后娘娘找点事做,不让她有空去陛下面前招嫌,结果这人非但不领情还讽刺她守活寡,那她就直说了!
“是吗?可陛下跟本宫说心里一直装着的是本宫,妹妹既然知道自己是个摆设就尽好一个摆设的本分,不该想的不要乱想。”
盛菲也怒了,本宫知道你们两个情投意合,平日里狼狈为奸戏耍本宫就算了,竟然敢当面说本宫是摆设,还要脸不要?再敢说一句本宫就命人掌你的嘴!
盛菲蓄势待发,就等她再说一句就一声令下把赵淑妃打成猪头,谁知赵淑妃却突然闭嘴,面上神色十分复杂。
盛菲懵了一瞬……这什么情况?
莫非她是真信了本宫的话,以为陛下是骗她的?
眼看着赵淑妃眼眶都红了,盛菲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赵淑妃红着眼眶起身福了一礼:“臣妾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嗯,妹妹慢走。”盛菲面上不显,心里却在呐喊——
你快去和你亲爱的陛下翻脸吧!快去和他决裂吧!你俩打起来就更好了!
目送赵淑妃和其宫女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盛菲心中盼着她和狗皇帝闹起来的愿望愈发强烈。
她兴奋地手舞足蹈,脑海里已经有了御书房内两人大打出手的画面。
正脑补着一场精彩的大戏,额头突然贴上一只小手,春儿忧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娘娘,您怎么了?怎么又是拍手又是跺脚还傻笑的?怕不是发了高热?”
“……”
本宫的快乐你不懂!
盛菲转头回到座位上抿了一口没喝完的茶,终于平复了心情,抬头看见春儿手里好像拿了什么东西,“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春儿见她终于正常,暗暗松了口气,举起手中拿的东西:“奴婢收拾娘娘从侯府带来的陪嫁时发现了这个,青竹姐姐说这是宫里的贵人才用得起的料子,看绣样还是男子用的……”
“???”
盛菲满头雾水地拿过那方丝帕展开仔细看了一番,丝帕触手柔软丝滑,确实是宫里用的上好料子,只是丝帕一角绣的君子兰却是少见,她前世在宫里待了一年半也没见谁用过。
正冥思苦想间太阳穴突然传来刺痛,脑海中涌入了一些零碎的声音——
好像是一个小姑娘在哭,哭声中还夹杂着一个稚嫩的男声,声音断断续续。
“以后我替你哥哥保护你……保护你一辈子。”
“……心都要被你哭碎了。”
“我帮你报仇好不好?别哭了……”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手帕,我把娘分给你……”
……
盛菲皱起了眉头,这几句话怎么这么熟悉?哭的那个人是她吗?
盛菲瞪大了眼睛,这难道是三个哥哥葬礼那晚她失去的那段记忆?
那晚她晕倒在了院中的樱花树下,接着就发起了高热,烧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至于昏倒前发生了什么则忘的一干二净,爹爹说她晚上在外面受了凉,染了风寒。
难道她那晚是因为躲在外面哭才受了凉吗?那么安慰她的那个人是谁呢?他说的帮她报仇又是什么意思?
盛菲闭上眼睛努力回忆那人的样子却一无所获,只能求助于春儿:“春儿,你还记不记得哥哥葬礼那晚发生的事?府上有没有来过一个孩子?或者是少年,大概跟我差不多大。”
春儿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晚来祭拜的人特别多,她被叫去灵堂帮忙,出门送客的时候好像是跟一个男孩子擦肩而过了,想到那个男孩子的穿着打扮,春儿十分肯定地道:“是个小乞丐,比我高半个头,很瘦。”
“小乞丐?”
春儿点头:“是乞丐,衣服破了好几个洞,浑身都是泥,脸脏的跟花猫似的看不清长相。”
盛菲脑补了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形象,但还是没有印象,不过她敢肯定送她丝帕的那小孩绝不是乞丐,乞丐不会有宫里的人才用得起的帕子。
“只有那一个小孩吗?有没有皇室的孩子来过?”
春儿听她此言鬼祟地向四下里看了看,见周围没有旁人才凑到盛菲耳边压低了声音道:“侯爷和管家说话时奴婢听了一耳朵,好像是先皇暗中下了令,不准皇室的人来府上祭拜。”
盛菲听她此言狐疑地眯起了眼睛——莫非那小乞丐是皇室中人乔装改扮的?
那会是谁呢?比春儿高半个头,年龄应该比自己大个一两岁,符合年龄又和盛府有渊源的只有先太子楚明端了。
三哥曾是先太子的伴读,先太子乔装改扮去送他最后一程也在情理之中,前世春儿没有发现这方丝帕,这段记忆她也一直没能找回来,送她丝帕的人也一直没有找过她,若那人是先太子就说得通了,先太子在她入宫之前就被害了自是不会来寻她。
可是也有诸多说不通的地方,自己和先太子并没有交集,先太子为何要和自己说那些?先太子的生母先皇后在他薨逝后出家了,他当时为什么说丝帕是他娘留给他的?说的好像是她娘的遗物一样……
盛菲又端详了一下那帕子上的君子兰,总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前世在御花园里看到过一株君子兰。
“你把帕子收好,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看见。”盛菲把帕子递给春儿起身就往外走。
“娘娘去哪?可要传辇?”盛菲走到门口小宫女见她要出门赶紧问道。
盛菲挥挥手道:“不用了,本宫去御花园转转。”
御书房。
楚明渊批完奏折的时候李公公正好进来,他放下笔起身伸了个懒腰:“皇后现在在干什么?”
“皇后娘娘领过赏之后见了淑妃娘娘,现在一个人在御花园散步,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李公公赶来就是汇报这件事的,见他主动问起赶紧详细地说了一遍。
“朕去看看。”楚明渊说着就大步赶往御花园。
盛夏时分,正是园中花朵争奇斗艳的好时节,刚行至御花园的拱门前就能闻到氤氲的花香。
园中蝉鸣鸟叫此起彼伏,十分热闹红火,楚明渊沿着石板路走了一段,抬眼便看见盛菲正蹲在地上看那盆君子兰,他愣了一瞬,唇角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听闻她那晚大病一场失了记忆,如今竟还记得君子兰吗?
他忍不住走过去蹲在她旁边歪头问:“菲菲喜欢兰花?这个时段若仔细照料它或许还会盛开一次。”
盛菲正盯着那兰花想手帕的事想的入迷,乍一听他的声音被吓了一跳,身子失了平衡向后仰去,楚明渊眼疾手快伸出胳膊拉了她一把,结果两人一起失了平衡倒在了地上,盛菲结结实实压在了楚明渊身上。
慌乱中不知是谁一脚踹翻了花盆,清脆的瓷器破碎的声音立刻引来了御花园的花匠,那花匠一边急匆匆往这边赶一边骂骂咧咧:“哪个胆大包天的碰了陛下亲自养的兰花?我看你是小命不想要了!”
盛菲愕然,那盆兰花竟然是狗皇帝养的?!前世在宫里待了那么久怎么没发现他还有这个爱好?
“咳,有人来了,快起来。”楚明渊耳尖红的仿佛要滴血,沙哑着声音提醒道。
盛菲回过神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顺手把他也拉了起来,花匠气势汹汹赶来一见到两人立刻扑通一声跪下请罪:“陛下饶命!奴才失察,不知哪个毛手毛脚的小贼损坏了花盆,请陛下给奴才一次机会,奴才一定把真凶找出来埋在地下当花肥!”
盛·毛手毛脚的小贼·菲和楚·真凶·明渊皆是一脸淡然。
楚花肥大言不惭道:“这点小事不用大惊小怪,赶紧找个新花盆重新栽好,细心照料。”
盛花肥脸皮更厚:“一定要让它开花哦。”
花匠赶忙磕头谢恩,急匆匆跑去找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