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清点收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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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镜的话让其余三人有一瞬间的紧张。
尽管在打败“一只小菜鸟”之前，大家都是盟友关系，但原镜猛增的人口，却无形中给人一种威胁感。
作为人口最少的盟友，“黑马王子”的表现堪称乖觉。
【黑马王子：这次合作我出的人最少，我没别的要求，只想要一块领地安置我的人。】
原镜：“……”
倒也不用求生欲这么强烈。
【镜：这次战役出现了很多突发情况，最开始商议的分配方案已经不适用了。我先说一下我重新规划的分配方案，如果谁有意见，也可以提出来。】
讨论组里十分安静，都在等着原镜说完。
【镜：纯路人是我临时拉来的盟友，一只小菜鸟的部落被攻打下来，大多数的战斗力，是我们两个人提供的，因此小菜鸟部落里的战利品，我会按照约定，两人平分。
但是，我和“纯路人”之所以可以在攻打小菜鸟部落的时候没有后顾之忧，也要依赖堡垒周边友军的支持，所以一只小菜鸟在堡垒附近被俘虏的人口，则按照每个部落的出战人数，等比例分配。
最后说一下小菜鸟的领地分配，我个人目前的确比较需要大的领地安置人口，所以希望大家可以把这块领地留给我。
作为补偿，我会把分配给我的那部分俘虏交给纯路人，把我原本的领地送给黑马王子。
至于蒙蒙细雨，因为离玉臣的领地比较近，所以那里的土地和留有的一干设施物资，都分配给他。
这样分配，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意见。】
本来大家以为，原镜多多少少会仗着自己的人口，侵吞其他人的战利品。
然而看过原镜的分配方案之后，所有人都觉得，除非是贪婪作祟想要引起争端，否则哪怕是自己，恐怕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案了。
原镜虽然乐于得到更多的利益，但至少还没到卑鄙的程度。
加上她现在人口最多，就算是和她关系最普通的“蒙蒙细雨”，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狮子大开口。
于是战争一结束，四个人就快速对战利品做好了分配，开始着手准备搬迁事宜了。
“一只小菜鸟”的人口，除了战死和趁乱逃到野外的那部分之外，剩下的一百七十多人全部被俘。
按照出战人数，原镜将俘虏以8:5:2的比例分别分配给了蒙蒙细雨、纯路人和黑马王子。
由于能从原镜那里带走的只有人口，“蒙蒙细雨”带着九十个俘虏，最先离开了堡垒。
黑马王子得到了堡垒的所属权，又多了二十几个人口，现有的人口和资源，几乎和开战前的原镜持平。
相比之下，纯路人和原镜的战利品一时半会儿却分割不开，只能等待族人们清点了“一只小菜鸟”部落里的物资和科技之后，才能带着分配的五十几个俘虏和战利品回高地部落。
本来原镜解锁城防系统之前，可能还会对堡垒有所留恋，但解锁城防系统之后，掌握着技术的原镜对此就不太看重了。
最重要的是，原镜目前的人口已经有二百四十人，原有的堡垒早就不够用了，送给黑马王子还能成人之美，何乐而不为呢？
看着蛮蛮带着族人离开了堡垒，原镜联络了“纯路人”，打算一起清点新部落的收获。
【镜：俘虏我已经选了交付，他们现在是你的人口，可以和我的人一起清点收获。
小菜鸟部落里留守的那二十几人，几乎都是掌握技术的工匠，这些人不是在堡垒被俘虏的，所以没有拿出来和其他两人分配。
这些人掌握着小菜鸟部落里的全部科技，你可以安排人手，跟着他们学习技术。】
“纯路人”那边没急着索要战利品，反而提起了其他事。
【纯路人：你没发现，这样分配，咱们两个人领地的距离反而更远了吗？】
原镜看到这条消息，露出一丝微笑。
其实相隔距离远一些，对原镜和姜璐璐来说是好事。
否则随着两人实力的增进，势必会因为逐渐靠近的领地边界，而不可避免的产生摩擦。
“黑马王子”和“蒙蒙细雨”把原镜两人分隔开，反而大大减少了原镜和姜璐璐之间的利益冲突，使得两人的关系变得更纯粹。
四个部落总体都在一条直线上，原镜和姜璐璐完全可以向着直线两边扩张，互不干涉。
至于“黑马王子”和“蒙蒙细雨”到底是发展成被大国包围的小国，还是和原镜两人平分秋色，就只能看大家各自的本事了。
想到这，原镜的手不断地点击着虚拟键盘，给出了回复。
【镜：那就要看你想不想继续贸易了，要想继续贸易，办法总比困难多。】
【纯路人：你该不会早就算到这一步，之前才没和我交换马匹吧？】
【纯路人：算了……反正心眼儿多又没拿来坑我。说吧，你想要多少匹马？】
【镜：十匹，最好雌马多一些。】
原镜希望自己的部落可以快速培养出骑兵，当然不会选择多要雄马。
相比于雌马，雄马野性难驯，又不适合充当战马，用处不大不说，还容易造成麻烦，如果不是繁衍需要，原镜一匹也不想要。
【纯路人：既然这样，我需要肥皂和陶器的制作技术。】
【镜：没问题。】
其实对于现在的原镜和姜璐璐来说，科技已经不算紧缺了。
一只小菜鸟一百多个行动点数解锁的科技，能够在前期给两人创造巨大的优势，短期内，两人应该都不必担心淘汰的问题了。
但多几项科技，排名就能高一些，拿到更好的排名和奖励，姜璐璐自然觉得多多益善。
两人讨论完本次贸易的内容，就开始指挥族人，清点战利品了。
“一只小菜鸟”的仓库里，并没有存储太多生活用品，在所有东西里，占据最大比例的，是武器和从其他部落里搜刮的战利品。
这些武器和战利品数量庞大，原镜以肉眼观察，很难立刻将所有的品类都区分出来。
部落里的族人们在蛮蛮的带领下，将仓库里的东西都搬到了空地上，一一清点，以便分配。
起初，大家还只会“你一个我一个”地轮流分配，随着时间流逝，部落里的人渐渐学会了使用计数棍。
甚至一部分比较聪明的族人，还用起了仓库里的羊皮纸和木炭，利用画直线的方式，统计起了物资。
这一天，蛮蛮召集了二十几名被俘虏的工匠，询问每种战利品的名字。
“那是投石索，制作方法比较简单，狩猎的时候随手就能做出来，但是之前的大祭司觉得这东西很难打得准，就没有拿给军队的人使用。”
蛮蛮在羊皮纸上大略地画下了投石索的样子，并在后面画了三横两竖。
经过长时间的统计工作，蛮蛮自己独创了一套统计的方法，利用一条横线来代表十条竖线，以节省统计的时间。
不过一百要用什么图案代表，蛮蛮目前还没有头绪。
“这个呢？”蛮蛮指着另一样东西问道。
“这是石锯，大祭司。”
“怎么用？”
工匠立刻走上前，亲身示范起石锯的用法。
……
几天后，部落里的人才终于把仓库里的物资都分类统计完毕。
所有的统计结果，都显示在了原镜的领地日志上。
“一只小菜鸟”几乎解锁了石器时代所有的武器。
除了原镜也已经解锁的武器之外，“一只小菜鸟”解锁的科技当中，包含了弹弓、投石索、回旋镖、石锯、石刻刀、鱼叉、鱼钩、编织鱼篓、简易陷阱、石锤、皮甲，甚至还解锁了烽火警报系统和手绘地图。
最让原镜感到震惊的是，她的属民在“一只小菜鸟”的仓库里，发现了一把铜斧。
【纯路人：这东西应该不太可能是青铜，否则一只小菜鸟一定会比之前还猖狂。】
青铜在没生锈的时候，颜色和其他种类的铜合金差别不大，眼前的斧头还很新，原镜和姜璐璐都不能断定，眼前的东西到底是普通的纯铜，还是青铜。
不过以“一只小菜鸟”的脾气，如果他真的解锁了青铜器，又怎么可能会不拿出来使用呢？
仅仅生产一柄铜斧，实在不符合“一只小菜鸟”一贯的作风。
除非他的手里，只有这么一点原料。
【镜：我翻了一遍领地日志，发现部落里的工匠都不清楚这把斧子具体是怎么来的。
但是一只小菜鸟确实曾经派人去寻找过铜矿，直到冬天都没找到，才终于罢手。】
【纯路人：一只小菜鸟穷兵黩武，部落里的成员应该经常因为战争之类的原因产生更替，也许制作这把铜斧的工匠，早就死于战争了。】
原镜虽然知道“纯路人”说的有道理，但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
游戏才第一年，原始人们连石器时代的东西都没有完全解锁，提前解锁青铜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也就是说，这片大陆上的平民，应该还没有人解锁冶炼铜矿的技能。
“一只小菜鸟”得到的这柄手斧，极有可能是由天然的单质铜敲击塑形而成的。
如果这附近没有铜矿，那么就不会有某个原始人捡到这块天然的单质铜，并用它制作了一把斧子。
因此原镜断定，这片领地附近，一定有某个地方有铜矿，只是地点太过隐蔽，大家都还没有发现而已。
不等原镜想出个所以然来，“纯路人”清点好了自己那部分收获，就暂时向她提出了告别。
【纯路人：我从带来的骑兵那里挑选了十匹战马，你可以派人去看看，俘虏和战利品我就先带走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联络。】
【镜：你就不好奇铜矿在哪里？】
【纯路人：既然一只小菜鸟都没找到，就说明这东西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更何况咱们约定平分的也是一只小菜鸟领地里现有的战利品。
要是你觉得过意不去，以后真的发现了铜矿，就给我一个优先购买权吧！
我离开领地太久了，得赶紧切回去看看，就不和你多聊了。】
原镜：“……”
很好，朋友，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比我更酷。
原镜目送着“纯路人”的队伍离开了部落，才终于有功夫巡视新的领地。
铜矿的问题暂时抛开不谈，有一件事却从一开始就引起了原镜的注意。
那就是“一只小菜鸟”的仓库里，有着数量可观的渔具。
正常来讲，一样东西如果派不上用场，是不会有人选择主动解锁的，更别提大批量生产。
“一只小菜鸟”囤积了不少的鱼叉和鱼钩，很大程度上表明，他的领地上有捕鱼点。
原镜的目光在领地上逡巡了一圈，试图寻找天然的湖泊或者水比较深的河流。
然而她的眼睛逡巡了一圈，除了几条清澈见底的小溪之外，并没有见到其他水源。
至于那些隐藏在森林里的河流，原镜认为，通常不会有人集中在那里捕鱼。
毕竟森林里的其他猎物，对于人类来说，远比腥味强烈的鱼要美味，也比鱼好捕获。
让原始人放弃打猎，转而去捕鱼的地方，至少得是一个安全且产出高的地方。
没过多久，原镜心里的疑问，在蛮蛮那里得到了解答。
一名工匠带着蛮蛮来到了领地边缘，指着一块很小的沙滩，说道：“部落里的族人从前都在这里捕鱼。”
说实话，如果不是工匠亲自指出这块紧贴着领地边缘的沙滩，原镜恐怕只会以为那里是一块普通的沙地。
毕竟沙滩边缘露出来的海岸，对于原镜来说，只是一块不起眼的浅蓝色细线，不仔细观察，很容易就会被忽略。
下方，蛮蛮看着翻涌的海水，惊讶于这里的水为什么在冬季时不会结冰。
“这里的水受到了神的诅咒，所以才不结冰，大祭司。”工匠信誓旦旦地说道：“部落里的人从来不会喝这些水，这些水不仅难喝，而且会让人越来越渴。”
“神的诅咒？”蛮蛮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她伸出手指，沾了一些海水，送进了嘴里，随即就被又咸又苦的味道刺激得皱起了眉头。
伟大的女神怎么会诅咒这里呢？
这片领地以前的主人，信奉的明显是另一个神。
现在这片土地上已经没人再信奉那位神了，为什么“被诅咒的水”却依旧不能喝呢？
作为这场战争的胜利者，蛮蛮可不相信，伟大的女神会比不上那个不知名的神。
她宁可相信，这片水域根本没有被诅咒，这里的水只不过是一些特殊的水。
这时工匠又说道：“这里的水虽然不能喝，但水里的鱼却很好吃，只有部落里的勇士，才有资格吃那些烤鱼。”
蛮蛮心里的好奇因为工匠的画而变得越来越盛。
她以前也吃过鱼，不过那个时候，她的部落还没有得到神的青睐，吃的还是生的食物。
在蛮蛮看来，生的食物虽然都不好吃，但鱼在其中，绝对算得上是最不好吃的一类。
仅仅是鱼身上浓烈的腥味，就让人无处下口，又怎么会有人觉得它们好吃呢？
“大祭司，宴会需要的猎物已经准备好了。”部落里最出色的猎人奎带着几名猎手，来向蛮蛮报告。
蛮蛮的眼睛瞥了一眼海岸，说道：“再派几个人过来抓一些鱼，一起送到厨师那里吧！”
由于解锁了初级食物烹调，原镜的部落里已经有了专业的厨师，部落里重大宴会的烹饪，都由厨师来完成。
“是，大祭司。”
奎虽然答应了蛮蛮的要求，却很不理解，大祭司为什么要在宴会上，给大家分配鱼这种难吃的食物。
不过对于猎人们来说，用鱼叉抓鱼并不是什么难事，在宴会开始之前，几名猎人就抓了十几条肥美的大鱼，带回了部落。
当天夜里，部落里举行了有史以来最盛大的宴会。
在这个时代，一个部落能够拥有两百多的人口，已经可以算是非常庞大的部落了。
部落里的每一个人，都为自己出身于一个强大的部落而自豪。
宴会的篝火也从之前的一堆，变成了五堆。
人群中隐隐分出了几个不同的群体，分别聚集在不同的篝火旁。
围坐在大祭司蛮蛮身边的，基本都是在部落里有些话语权的人。
比如木利、侦查员、女兵头领、奎，以及部落里手艺最好的工匠、制衣匠等等。
除了蛮蛮所在的这堆篝火之外，其他几堆篝火的人群，似乎也有大致的职业分别。
驯养动物的放牧人通常和厨师坐在一起，制衣匠和鞣制皮毛的人坐在一起，猎人会和擅长制作武器的工匠坐在一起，部落里的哨兵则更喜欢和商队的人打交道。
部落越来越壮大，解锁的科技越来越多，每个人也都有了自己的职业，发展出了不同的交际圈子。
两百多人的部落，俨然已经成了一个缩小的社会。
大家围在火堆旁，一边吃着精心烹饪的食物，一边庆祝这次战役的胜利。
直到几名厨师端着陶盘走过来，大家才安静下来，想看看又有什么好吃的食物。
结果十分令人失望，厨师们端过来的，是烤鱼。
“我不想吃那个，又腥又苦。”
“只有没有食物的时候，才会有人吃鱼。”
曾经自己尝试过烤鱼的族人都对厨师端来的东西有些抵触。
这时蛮蛮站了起来，说道：“送到我这里来吧！”
“我们这里也要一条！”
“我这里也是！”
族人们看大祭司将“难吃的食物”要了过去，纷纷出来分担。
笑话！庆功宴怎么能让大祭司吃那么难吃的东西！
本着不浪费食物的好习惯，尽管大家都觉得，烤鱼不会好吃，但却都皱着眉头咬下了第一口。
很快，他们的眉头就舒展开了。
印象中又腥又苦的味道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鲜味和淡淡的盐味。
而且不同于其他的烤肉，烤鱼的肉质非常鲜嫩，即便是那些牙齿不太好的族人，也可以轻松地咬碎。
大祭司蛮蛮捏着一块鱼肉，抬头询问厨师，“这鱼你放盐了？”
厨师摇了摇头，“我只是去掉了它的鳞片和内脏，大祭司。”
蛮蛮见状，若有所思地拿起旁边用来给烤肉调味的盐罐，加了一撮盐到自己的水杯里，凑到嘴边喝了一口。
有点像，但又不完全像。
蛮蛮咕咚咕咚地把水杯里的水都喝了下去，继续吃起了烤鱼。
没过多久，她的喉咙就开始涌起一股干渴的感觉。
蛮蛮的眼睛越来越亮。
原来“被神诅咒的水”，就是盐水……
……
“盐水？是谁撒进去的？”
几天后，侦查员跟着蛮蛮来到海边，忍不住提出疑问。
蛮蛮：“……”
我怎么知道？难道你会问野兔是谁放在兔子洞里的吗？
“咳！也许……也许这是神的汤锅。”蛮蛮尽可能地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至少对于族人们来说，这个解释非常合理。
部落里的人听说领地上有“神的汤锅”，都感到与有荣焉。
于是，领地里的那一小片海域，取代了从前的石碑，变成了大家供奉女神的地方。
人们在海边寻找漂亮的石头和贝壳，用来堆砌石阵、制作神像和护身符。
当原镜注意到的时候，海边已经出现了一个非常显眼的石阵，部落里的族人，定期就会来到石阵进行祭祀活动，祈求神的保佑。
而且每一次，他们都会从“神的汤锅”里，取走一些海水，用来制作“可以让人变得更有力气”的食盐。
从某些方面讲，人类之所以信奉神，或许是为了让未知的世界变得不那么可怕。
因为如果在自然现象面前总是无法自圆其说，好奇心强烈的人类就会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但过分信奉宗教，也会让人的思想变得顽固，从而阻挡科学的进步。
好在眼下的原镜还不必担忧这些。
真正让她感到忐忑的，是越来越近的结算时间。
进入游戏的第一天短暂又漫长，随着领地上的光线不断变换，所有人的眼前都出现了同一个系统提示。
【第一天即将结束，系统结算中……】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清点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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