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战斗力为零（上） ...
-
让我们先将十六岁时的那段——对于彭格列十代家族的成长来说的——小插曲说完吧。之所以被称之为小插曲，原因大概只有一点，那就是敌人太弱了。
↑喂在一开始就这么剧透真的没问题吗？
也许单就纯粹的战斗而言，敌人身上的经验值实在太少。但对于鹰来讲，却是人生中一个不可忽视的转折点。
总结一下前景提要，彭格列十代家族受邀前往海岸线对面的某座现代化城市参加一场世界性的宴会。作者知道这句话有点儿长，大家就凑合读着吧。这个声称带有娱乐性质的宴会集结了全球各地犯罪集团的首脑。
当这些条件集合在一起时，就难免会让气氛变得微妙。就好比在奥运会开幕式上伊♂朗和伊♂拉♂克的政【河了个蟹】府代【河了个蟹】表碰面时的尴尬。
在远洋鹰撞到那顶路灯后，察觉到什么的里包恩压低了帽檐，不知从哪儿丢出一枚古币给她道：“虽然不能解决问题，但总比再出现那样的蠢事好。”尔后，像是思考着补充上，“你竟然不知道这点，那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非常抱歉，母亲她……生前并没有告诉我这类事。”掌心捧着那枚被扔过来的铸铜硬片，黑发少女回答着。
尽管只是一枚公元前的小小物件，它所涵养的沉厚历史却足以填补上这具名为远洋的□□在现代化中被凿出的空洞。少女逐渐恢复的五感，开始能够辨认城市的喧嚣。
“啊、算了。蠢纲他们应该已经到会场了，你迷路迷得有些久。”黑衣小婴儿率先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远洋鹰轻轻答道：“万分抱歉，里包恩先生。”
“不是你的错，不、应该说，在那种状态下还能平安无事，你还真是个奇迹，远洋。”
怔了一下，她找不到可以回答的话语。
现在的状态，虽说比刚刚要好上了许多，但对大脑所处理过的信息，却依旧没有丝毫的实感。母亲她不会没有遇到过这类情况，如见看来——少女握紧了手中的那枚古币，最好的方法似乎是随身携带可以填补这份缺失的历史的事物。
无法从根本上解决远洋家的这一缺陷，可总比丧失全部要好得多。
至于找不到的实感，她想，只要习惯就可以了吧。习惯单纯地获取信息，而不加以主观的感受。
——那时的鹰明显忽略掉了一点，那就是如此重要以至于会威胁到生命的事情，为何她会对此一无所知？甚至，她的母亲至死都未将其告诫她。
远洋家的事情，不至于复杂到涉及世界的阴谋，然，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那是凭借任何逻辑也推断不出的“未知”。
一如过去、现在、未来。
雕琢在时间之上的感知，说到底，也不过是凭借信任的臆断罢了。
这个宴会会场的布置，虽说巧合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鹰已不止一次观望会场正中的那艘巨大的“装饰品”。
那可是……相当夸张的炫耀。足足几十公尺长的木质巨物摆放在大厅的中央，龙骨的顶端紧贴着拱形的大理石天花板。淡淡的腐败的木香掩过了空气中的香水味道。
“远洋知道那艘船的来历吗？”带着黑色眼罩的紫发少女握着手中那泛着寒气的三叉戟，问向与自己一同站在会场边缘处的另一名少女。
被库洛姆猛然叫到的远洋鹰颤了一下，发出了一个拟声词转头望向了她。
“因为、你已经盯了它很久了啊……”身材娇小的彭格列十代雾之守护者随着鹰刚刚的目光望向了不远处那艘巨大的木船，坐落之处微妙地遮挡住了会场另一面的景象。
“啊……大、大概吧，”鹰强行将自己的目光从那艘“装饰品”上别开，含糊地回答了她的话，“但……不，即便深究也没有意义。”
随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欧洲三十年战争遗留下的完整战舰。
如此之大的手笔，若说单单是为了摆在这里，也许不会说服谁。
黑发少女掐了掐自己深蓝色的裙角，道：“不过，比起这个，库洛姆不用陪我也没关系……我的意思是，这里很安全不是吗？”
她能够明白这名为库洛姆•髑髅的幻术师从一开始便与她在一起的理由。他人安排也好，心思缜密的幻术师担心的是，第一次身处黑手党漩涡之中的远洋的安全。
但，现在有些不可告人的事情，鹰想要亲自确认。
换个角度来说，应该就是，那艘有着上百年历史的庞然大物对她的吸引，远比口袋中这枚几千年历史的古币要大得多吧。
“大家也都在这个大厅里。”库洛姆会意，点头。
鹰绕过几排自助餐桌，穿过人群，最终停留在了船舷处。
三层甲板、六十四架青铜加农炮，无疑代表了那个时代的军事顶峰。然而——
没有炫耀的介绍语，没有标价的铭牌。甚至难得会驻足观赏一番的客人，也不会有几个认为它会是古董。
“多么精巧的仿古工匠之作啊！”
——她听到有人这样说。
人类有时就是这样，当真正的无价之宝摆在面前时，总会下意识地认为它不是真的。
叹了口气，十六岁的远洋鹰抬起手抚上这艘船的底部。却在触碰的一刹那被身后一人叫住。
对方是一名有着棕色短发的男子，笑得开心，问她：“小姐，叫什么名字呢？”
“对不起，这个不可以摸吗？”鹰不得不承认对他有了一种本能上的抗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道了歉。
她突然想到了那个人之前给她的“忠告”。
在都市中迷路被里包恩带回来后，那位彭格列十代岚守大人毫不留情地训斥了她让十代首领有多担心。最后一句是，别在宴会上给十代首领丢脸。
……
想到此她向上扯了扯自己的嘴角，莫名有了想笑的冲动。
造成这种结果的起因也许是“不理解”吧，双方都一样。
把意识拉了回来，鹰隔着镜片望向对面这名陌生的男子，模式化地再次张口：“我们似乎不熟。”
好像还想张口说些什么，那个棕发男子被骤然暗下的灯光打断。
音乐戛然而止，一束明亮的白光打向了会场最深处的主席台，主办者，那个黑白通吃的业界大亨，拿起了麦克。
黑发少女回头想要与那名男子告辞，却发现他早已不见了踪影。
耳畔少不了那耳熟能详的开场套词，但之后发生的整个事件，让这位有着雄心的大亨被后人描述成了跳梁小丑。
↑所以说这么剧透真的没关系吗？！
最起码，其中的一句，远洋鹰还算记忆犹新。身着西服革履的大亨道，他要对黑手党的秩序重新洗牌。
这类反派角色的下场一般只有两个，一是被主角秒杀，二是先完虐主角、然后再被主角秒杀。不好意思，在这里讲个冷笑话，上述两种其实属于同一种。真正的另外一种是，设定一个比较考验智商和情商的情景或规则，帮助主角成长，然后再被主角秒杀。当然，以上所有还有个共通的happy ending，那就是加入主角的后宫。
这次的反派小Boss显然处在二者之间，因为他确实是把所有人扔到了新的情景之中，却没有说出任何的规则。
远洋家的唯一子嗣只是感到有什么被扭曲拧断一般，想要扶稳身边触手可及的那艘巨船却扑了个空，跌入了黑暗。
说是“黑暗”确凿有些过分，只能说是个一片黑色的空间。凭借视觉却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这种漫画手法，可以称之为把背景涂黑。
这里绝不是那个什么宴会会场，这一认知清晰地传达到了鹰的脑海中。搞不好，是已经超越了那所谓的科学的范畴。
她闭上双眼深深呼吸，努力以身边的物质作为媒介感受到什么，前提是有物质存在的话。然而，即便是真有什么东西，也毫无历史可言。
几分钟后，她听到了奔跑的声音。以及……那确实是某个熟悉的气息。在这种时候相遇，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少女凭借着在黑暗中那微弱的方向感朝他走去。
在可以看到对方的距离，那名灰发少年奔来几近拎起了她的领子，劈头盖脸地问了一句：“看到十代首领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9、战斗力为零（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