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疗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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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托尼约了再去复仇者大厦是在第二周的周六下午，为此，奥罗拉还带上了自己一盒社区门口面包店里卖的羊角面包，糖分就是所有问题的解药——这是奥罗拉自己总结出来的玄学。
复仇者大厦里很空，奥罗拉这次来是走的直达电梯，她还听见了来自这幢大楼里无处不在的智能管家的声音。
【她说她叫星期五。】
奥罗拉想着，【系统小姐，你喜欢什么样的名字？】
【1224，或者只是现在这样的称呼就可以了。】她的系统小姐对于姓名并没有要求，因为1224是属于她的编号，而系统小姐也是只属于奥罗拉对于自身的称呼，这已经具备了人类对于‘名字’的定义。
小姑娘没有再说什么，她总不可能凭空空想出来一个名字随意加塞给系统小姐，毕竟她已经有了她自己的称呼。
“不过这里实在是太冷清了，没什么烟火气。”
奥罗拉坐在了沙发上，她把羊角面包放在矮桌上面，没有其他人的大厅实在是安静，但是抬起头就可以看见大片落地窗外面的布满了落日余晖的纽约城区。
她幽幽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斯塔克先生现在在这幢大楼的哪个房间，自己一个人坐着还怪尴尬的。
“以前这里也很热闹，不过那也是有段时间之前的事情了，小姑娘。”
托尼的声音响起的猝不及防，奥罗拉怔了一下掉头看向后面电梯打开走出来的斯塔克先生，他看着有些不修边幅，甚至脸上还沾了一点机油，比起亿万富翁或者超级英雄这种形容词，奥罗拉觉得他更像是从某个工厂车间里走出来的工人——还是最帅气招人喜欢的那种。
“斯塔克先生，治疗，可以开始了吗？”
奥罗拉不知道怎么回应，复仇者联盟如今的分崩离析对于十七岁的奥罗拉来说其实也就是刚发生过没多久的事情，但是对于现在的奥罗拉来说却是已经过去了好多年的事情。
她没有太多的对此的印象记忆来支持去做出安慰之类的行为，于是小姑娘直接提起了自己这趟的来意——本意是转移话题，有些生硬，但是有用。
托尼还特意问了声有没有什么准备工作，奥罗拉倒是想要提出来自己或许可以穿一身更有氛围的白大褂，后来因为那种行为真的更像是过家家所以干脆放弃。
“只需要有一点接触，额，实际上不用接触也可以。”奥罗拉伸手比划了一下，掌心浅浅藏了一层暖白的荧光。
这让托尼想到了红色的小女巫，用能力的时候也是这种两手发光的架势。
他没什么表示，只是从架子上拿了一个挺大的文件袋递给了奥罗拉，她打开拿出里面的——
“X光？”
“唔……”托尼表示可以换一种说法，“你口中的我的旧伤。”
那些断过的又愈合的骨头，曾经被深深剜出一块肉填上了反应堆的胸口，数年的血和艰辛最后化成了这么一张薄薄的光片。
他看见小姑娘露出了一副肉痛的表情。
伸手隔着在空气对着另一只手里拿着的X光片比划着，奥罗拉没有什么出现看不懂的状况，或许真因为是术业有专攻——是她亲爱的导航助手的原因吧，奥罗拉可以看懂上面关于骨头的各种伤痕，像上面已经被人打上了‘批注’，只是看着便看懂了，就好像认识单词的拿到了一本深奥的名著，也只是看见了，要完全看懂将其变成自己的知识还差得远呢。
饶是如此……
螺旋形骨折或者放射性骨折奥罗拉还是能明白是什么的，正因此，她才露出自己同样也受到这样疼痛的表情。
这肯定很疼。
她说。
“小姑娘，你的表情看起来比我还疼。”
托尼并不讨厌这种被关心着的感觉，但是他也自认为自己还没到要小姑娘来心疼自己的地步，他轻笑想说些话缓和气氛，但好像没啥用，因为奥罗拉手虚浮在自己身前一点距离开外。
温暖至极的温度从那块虚空扩散开来笼在他的胸口，那块曾经盘踞着一块反应堆的地方。
“好吧……”托尼撇撇嘴——这是个挺干脆的小姑娘。
他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除了暖和之外。
奥罗拉却相反，她依旧是能够感觉到力量在初见剥离自己的四肢躯干，手指逐渐虚软——却比以前那几次要缓慢地多。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似乎懂了些什么。
【因为本身就是已经愈合的伤口，我就好像是在做祛斑手术那样去消去遗留的痕迹？】她暗自思衬着。
【比起直接治疗，这样好像要更加省力一些，也有可能是之前那一点能力增幅的原因。】
【我能感觉到他的骨头在变得完好。】
奥罗拉咋舌。
她能感觉得到……她感受到的不仅仅是将断过的骨头愈合后又把痕迹去磨平的这种程度。
【系统小姐，我这个能力，真的只是治疗吗？】
她问。
【与其说是治疗，我觉得这是在将斯塔克先生的骨头给‘恢复原状’。】
说成治疗未免也太过于片面笼统。
因为能力的增幅所以奥罗拉可以感受到一些更加精细的对方的情况，她找到了一个更加合适的词去形容这个——回溯。
【奥罗拉小姐，这是你的能力。】
系统小姐依旧是不变的声音，【我只是你的导航助手。】
“……”啊。
我有了一个说神奇也神奇但又好像很正常的猜测。
她手指的酸软更甚，堪堪在自己真的会脱力的边缘撤回了手，奥罗拉又拿起那张X光片在上面指着：“斯塔克先生，或许你有时间可以再去照一个X光做个对比。”
“不了。”托尼摇头，“我感觉得到。”
温暖褪尽之后是一阵久违的轻松，没有那种压迫着胸腔的重力，这让托尼斯塔克想起了很多年前加州的阳光和那个还是混不吝花花公子的自己。
“奥罗拉——”他拖长了声音，然后看着她。
“你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
“是，我需要吃一些高热量的食物，使用能力的话我会饿得比较快。”奥罗拉指了自己带来的面包，“不过这种程度的消耗还好。”
【系统小姐，我是变种人。】
咬着羊角面包，奥罗拉看见托尼又去倒了两杯咖啡，然后格外自然地也取了个面包在吃。
【是吗？】
【是的。】
系统小姐在发出声音之前有了几秒的停顿。
她道，【我只是你需要的那个契机。】
“不可思议小姐，你的能力……”托尼斯塔克还是想要让小姑娘可以配合自己做一个能力测试和身体检查，不过这也得需要对方愿意。
变种人已经很多年不出世了，以X教授以及万磁王分为两个阵营的争斗已经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不过现今依旧有着竖在普通人与变种人之中的偏见高墙。
小姑娘愿意帮‘钢铁侠’然后透露了身份已经足够了，他愿意帮她在身份上再做些遮掩以防露馅，所以才会挑了个彼得不会来的这个下午，只有佩珀哈皮他们知道自己今天做了什么。
再多的……他做了反而是逾距了。
“要记得保守好秘密。”
身为大人，甚至都能算上个长辈，托尼出声提醒着她。
奥罗拉看起来是在走神，愣了一下随即冲斯塔克露出了一个笑容：“我知道的。”
曾经的奥罗拉没受过什么伤，顶多就是下楼梯偶尔会扭到脚，或者整理教材会被白纸边缘给无意划到手指，她除了在那个谷仓里面之外也就没有遇到过其他的所谓危急关头。
奥罗拉瑞德是一个缺少契机去发觉变种能力的变种人，很恰好的，十七岁那年有一道数据流曾经选中过她又被她拒绝，于是平凡了一生。
【普通人和普通人也会生出变种人小孩，奥罗拉小姐，你的确是变种人没有错。】
“我怕疼，所以有了可以消除疼痛的能力。”
“原来我是变种人啊……就算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但是我真的是变种人。”
奥罗拉笑了一下，然后拉直了嘴角。
“感觉好像也不赖。”
原来我真的是变种人啊！？那系统小姐就是我的契机，还是我在新手村的引路人？
【是的，奥罗拉小姐。】
【我是您的导航系统，引导帮助您完全开发出自己的能力是我的义务。】
【因为你有这个天赋。】
【所以我选择了你。】
早就注定了的，虽然久远的上一世有着阴差阳错的拒绝，但是她们还是互相选择了对方。
您指尖所及之处，再无伤痛。
系统小姐记得这个，是奥罗拉最开始就想着的并且现在也做到了的——哪怕其实她还没能做到完美，能力也才浅浅开发出微弱的一点。
我很开心。
奥罗拉想着，因为我自己也可以帮到别人。
【那么，要是我完全开发出了能力，之后会发生什么？导航系统，系统小姐，你会离开吗？】
【如果那时您已经不再需要我的话。】
好吧。
小姑娘想——光是想象一下，我现在已经变得不那么开心了。
【我会需要你的，系统小姐，这毫无疑问。】
作者有话说第33章 疗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