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下午茶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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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端着那杯还热气腾腾的奶茶，托尼倒是很想下巴一抬说自己不喝这种小孩子才会喜欢的甜饮料——但是他尝了一口之后发现自己的确喜欢。
所以我为什么会答应留下来？
托尼斯塔克陷入了一阵难言的沉默之中，没几秒，他抬眼就看见了桌边上手忙脚乱扑腾着面粉的两个小家伙。
“……”啧。
看着好蠢。
他可是托尼斯塔克啊，干什么要在这里陪两个小家伙在过家家？因为奶茶很甜？还是光是没经过任何料理只是在融着的黄油就已经足够勾他的馋虫？
这些都可能是原因，最主要还是因为这里没有任何身为‘钢铁侠’需要做的工作，而恰好托尼斯塔克需要这样一个可以让他全然放松的空间去舒缓常年紧绷的声音。
热奶茶隔着杯壁在烫着他的掌心，温暖顺着手掌的皮肤向上攀爬，蔓延过手臂再到肩颈。
“可能快要睡着了吧？”奥罗拉偷偷打量着托尼，她冲着彼得眨眨眼睛，“斯塔克先生看起来好像一直没睡好，虽然表面还好，但是那种‘感觉’是憔悴的，这种时候又热又甜的饮料才是最合适的。”
这是奥罗拉自己总结出来的——她写论文写到头秃失眠的那段时间，分明困得厉害可就是被一堆事情压得心焦而没办好好休息，这样一杯饮料能让放松神经然后得到一段或许短暂但足够安稳的睡眠时间。
今天天气很好，奥罗拉知道自己的奶茶作战可以成功。
她故意压低了声音，彼得也有样学样，两个人凑在一块研究着手机里播放的甜点的教学视频。
蛋挞皮是奥罗拉买的现成的，她只需要挑出蛋挞馅儿就好，芝士蛋糕或许得要更难一些，所以放再研究。
少年和女孩放晴了手脚力道，除了不可避免的碗底和桌面的碰撞之外，室内安静到适合极了披上毯子小睡一会儿。
蛋奶液不难调，奥罗拉好歹是有做甜品的经验，在烤盘上把蛋挞摆上去推进烤箱，她觉得这个主要的功劳还是在彼得那里，都是人，甚至彼得还比她小两岁，但是这位小先生肢体协调能力可比奥罗拉好得多，全程基本都是奥罗拉口头指挥外加研究变量然后彼得动手，这位小先生中途还接住了奥罗拉差点碰下地的一只量杯。
“我感觉彼得说不定能手动打发奶油！”
奥罗拉对系统小姐说着。
【是的，他可以。】
说实话，奥罗拉总感觉自己从系统小姐口中听出了一点名为‘无奈’的人性化。
托尼斯塔克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他知道小先生小小姐在那边嘀嘀咕咕故意压低声音好让自己休息，因为声音太小了，窸窸窣窣的，反而格外催眠——他醒在一片过于好闻的甜香里面。
有着恰到好处焦痕的蛋挞被特意摆在了大大的白色盘子上，还调整了角度在上面点缀了两粒蓝莓和香草叶。
彼得拿了个小手电从斜上方打着光，而那个叫奥罗拉的小姑娘正在用托尼斯塔克完全理解不了的别扭的扎马步姿势在找角度给蛋挞拍照。
他简单分析了角度，从奥罗拉的手机镜头出发大概是正好连带着可以把窗外蓝天与半边太阳给收进画面。
的确，这种少女的仪式感好像是挺常见的，吧？
这么想着，托尼对上了笑呵呵看过来的睡衣宝宝。
“斯塔克先生！”
彼得语调欢快：“正好蛋挞可以吃了！”
太阳在西边，天际已经有了些微的橙色。
托尼看了一眼时间，他睡了一个多小时，时间也接近傍晚。
因为蛋挞本身就甜，奥罗拉只用茶包泡了最普通的红茶，也算是一顿还说得过去的下午茶。
她点开看了手机里特意找了角度还拜托彼得帮忙另外打了光的蛋挞的照片，隔着屏幕都似乎能看到满嘴都是蛋奶的香味，绝对够馋人的。
刚才和好的芝士蛋糕的蛋糕糊已经进了烤箱，距离烤好能吃还有好一会儿，现在正好是可以开吃的时候。
三个人坐在桌边倒是同调，首先都是拿了红茶浅浅抿了一口然后发出惬意的喟叹。
少年少女是因为暖茶喝下去本身的舒适，托尼……他猜自己大概是前段时间熬夜熬得多了，这短暂休憩本身就着实美好。
彼得咬了一口烤得酥脆的挞皮，他冲小姑娘竖起了拇指：“味道超棒！”
那就好！
奥罗拉笑了，手指飞快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发出去几条信息。
“你叫奥罗拉，是吗？”托尼看向小姑娘。
“是的，斯塔克先生。”
他知道她，之前彼得提到过自己交到个新朋友，是新转来中城高中的学生，这本身当然没什么，托尼会记得奥罗拉主要还是上周的事儿。
上周哥谭的小丑又从阿卡姆越狱并且还劫持了一整个酒店的客人，虽说小丑越狱这件事对于哥谭当地来说也就是隔三差五的事情，但是还是闹上了个新闻头条，事情一如既往都是由哥谭警局以及大蝙蝠解决的。
但事实不可避免的就是酒店里那些被劫持的客人的确直面了小丑，还有人被伤到的——彼得差点独自一个人冲过去哥谭找人，如果不是蝙蝠侠解决了小丑的新闻及时出现的话，说不定再晚一点蜘蛛侠因为真的订了去哥谭的车票然后半路被钢铁侠拎着飞回复仇者基地。
这位超级英雄看了一眼完好无损的小姑娘，心里毫不客气狠狠吐槽了一番阿卡姆安保对于那群疯子的形同虚设。
“蛋挞很好吃，小姑娘。”
托尼的语调轻快，眉眼之间都有种不怪全美一般女性都能为他倾心的甜蜜帅气。
大概是获得了钢铁侠的称赞这件事本身就值得让人高兴，小姑娘骄傲地一抬下巴，她说自己可以把这句夸奖打印出来收藏起来。
格外受用小姑娘的反应，托尼很大方表示自己可以在上面再来个亲笔签名。
“……”
好吧，我承认我可能吃醋了，我也想要夸奖。
彼得开口：“斯塔克先生，我也有做！”
斯塔克先生挑起眉梢，眼神轻飘飘的，落在绷着嘴角的少年身上没停留两秒，这位大人乐了，他笑得很好看：“帕克先生，这做得很好。”
这肯定不是我的幻觉了吧？
托尼想着——我的确看见了星星眼还在甩尾巴的小奶狗，还是笑着的，格外乖巧明媚的。
芝士蛋糕烤好要稍微放冰箱里冷藏一下才好吃，但是香味倒是重，他们烤了不少，够吃很久。
叮咚。
奥罗拉在刚把蛋糕放进冰箱里的时候，她也终于收到了刚才发出去的短信的回信。
说实话，这顿下午茶虽然美味，但是由于三个人实在是没什么共同语言，气氛有一点点微妙的尴尬——但只是安静吃点心也挺不错的。
奥罗拉想着，看到收到的消息之后还忍不住漏出一声笑。
“男朋友的短信？”托尼出于过来人的家经验对小姑娘这抿嘴的表情最初了个判断。
“……”奥罗拉懵了一秒，“什么？”
看！第一次做蛋挞也是大成功！
迪克，你感觉怎么样？
发出去的还有那张特意选过角度的照片。
——我的好姑娘，请你体贴一下正在值班但是办公室只有难喝到爆的咖啡的我的心情。
——我馋了，你得为这个负责。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上周我跟着学校活动去了趟哥谭正好和他见了面，他还带我吃了很棒的美食。”小姑娘在大人的注视底下稍有些窘迫地解释道。
如果放上冰袋的话，隔日快递应该可以送到的？
吃的时候可以放进烤箱再加热一下？
奥罗拉这样子回复给了迪克，然后收到不用了的回复。
——等我轮休，我可以去纽约找你。
“因为约定了下次再见，所以想着也算是给他介绍美食店的答谢，我把蛋挞拍给他想说下次可以一起吃。”
大概因为年龄差？
奥罗拉想着——斯塔克先生的确有点儿类似长辈的感觉？
会这样想肯定也有之前彼得说斯塔克先生向他监护人的原因，所以因此连带着她都会有这样的想法。
彼得了然：“那个哥谭的？”
嗯。奥罗拉点头。
“他叫迪克。”小姑娘顺口介绍了一下，然后回复了手机那头那位警官先生一个眨眼偷笑的表情。
“哈。”
斯塔克发出一声轻笑，“我也认识一个哥谭的迪克，不过那个小伙子不跟他爸住了，这会儿一个人跑去布鲁德海文单干了。”
“……哇哦。”
【系统小姐，我觉得我和斯塔克先生认识的可能是同一个迪克？这也太巧了吧！】
【奥罗拉小姐，斯塔克和韦恩有着不少项目上的合作，布鲁斯韦恩与托尼斯塔克也的确认识。】
换言之，如果托尼真的认识迪克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或许。”奥罗拉咧开嘴，她尽量让自己笑得不是那么尴尬，“迪克·格雷森？”
她试探问了托尼一声。
这位先生放下手里的红茶杯子，杯底在茶托上磕碰出清脆的一声。
他想，的确很巧。
“嗯？”彼得觉得自己好像插不上话了。
我和奥罗拉认识，斯塔克先生和我认识，现在斯塔克先生和奥罗拉也有共通点。
神奇的巧合！
好巧。
三个人同时这样想到。
所以说这个小姑娘可能是正义联盟派来的卧底？布鲁斯那家伙什么时候玩这一套了？
托尼想了想，然后否决了自己的这个猜测。
哦，不对，她直接当着我的面说出来和迪克认识，应该就真的是因为她认识迪克而已，而不是知道他是夜翼。
哈。
托尼伸手在嘴角上抹了一下把那点笑意给摁了下去——还不知道自己身边人是有着第二身份的小姑娘啊。
“我和布鲁斯认识。”他没兴趣去给对方掀马甲找麻烦的爱好，于是顺理成章扯了个不算欺骗的理由，“见过迪克几次。”
果然！
奥罗拉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是迪克之前因为工作来纽约的时候认识他的！”小姑娘想了想自己和对方的初遇，撇去其中超能的部分也不算说谎，她说得格外坦然。
那么，既然想到这儿了。
奥罗拉想起了医生之前几次工作都是病人自己过来‘看诊’的。
她接下来那个自主任务——但是怎么给托尼治疗又成了新的难题。
斯塔克先生的身体状况糟糕透顶！
小姑娘脑袋里有着系统小姐给她的关于斯塔克的身体状况数据。
各项濒临极限的数值让哪怕还不通医理的小姑娘看着都胆战心惊，超级英雄是个高危职业，奥罗拉再次有了这样的清晰认知。
他身体糟糕透顶，但他依旧还是那个钢铁侠。
“斯塔克先生……”
她看了眼身边的彼得，她猜自己把能力叫托尼知道也没什么大问题，可彼得只是普通的高中学生，得避开他才行。
作者有话说第30章 下午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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