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二次濒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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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上辈子还是现在，奥罗拉都有一种无用的好心。
二十四岁那年她在华盛顿过了自己的生日，那天她是和斯潘塞的同事们一起过的，在餐馆出来和表哥一起往回家走的时候她还好心的买了个热汉堡给了路边的流浪汉——然后她就被另一伙混混给打劫了，也全靠她家斯潘塞是个真正的可以配枪的FBI探员才吓走了那群混混。
但是她还是会帮助接头的流浪汉，也在救济会里帮过忙，再怎么长记性也就是会在怀里揣一把没开刃的小刀和一个防身□□。
斯潘塞念叨过好几次说这小姑娘的好心虽然可贵但也会让自己处在算危险的境地，可是奥罗拉没有改，或者说是没能改掉。
如今又是这样。
因为能够做到所以去做，奥罗拉会伤害到自己的——她和那个依旧在瑟瑟发抖搂着自己的女孩挨在一块，而小丑又在扔着手里的小刀在挑人去玩接飞刀的‘游戏’。
大厅里的空调还在运作，呼呼吹出的风把血腥味送到了这个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奥罗拉喉咙发紧，几乎要被这陌生厚重的血味给逼得呕吐，也可能是害怕极了所以才会有这种呕吐的感觉。
就和刚才自己没有目睹但也能想象出来的画面一样，无辜的人站在那里充做靶子，而小丑抛着小刀扔过去。
肩膀，手掌，侧腰，小腿，脚面。
命中的都是不致命的地方，眼睁睁看着血从伤口流出来，随着血液流出来也就渐渐带走大部分的体温。
更可怕的是小丑还一直在笑，好像是在玩什么真正有趣的游戏一样，这是比血腥味更让奥罗拉反胃的一件事情。
但凡还有一点点正常精神的人都做不出来这种事，对吧？
FBI的行为分析部门，也就是她表哥在的BAU，奥罗拉曾经跟在斯潘塞边上听他讲过太多关于那些连环杀手的故事。
或许那些都没有小丑可怕，至少他们都有作为爆发的导火线的苦楚，而小丑就好像是单纯的精神变态。
奥罗拉也更加清晰地意识到了这并不是自己仗着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特殊就能直接出来的理由。
空有着想要救人的心，可是在体力已经被给怀里女孩治疗膝盖上墙上给带走大半，血腥环绕的现在，她哪里还能有更多的能力或者说是办法去治疗客厅里剩下这大半的人？
没有受伤的在酒店大堂里成了少数，不可否认每个人都几乎精神紧绷到了极限——奥罗拉也不例外。
【我能出得去吗？】
她想，于是她问。
【系统小姐，我还等着和斯潘塞一起过完我十八岁生日还有圣诞节啊。】
大家可以活着吗？
在小丑手底下，在这座城市？
【依照数据显示，奥罗拉小姐，您的存活几率是97%】
撇去未知因素可能造成的影响，系统有几率让宿主脱身，如果算上她已经检测到的蝙蝠侠的靠近呢？
系统小姐得出的结论是百分之百，但是她没这么说，因为她的宿主纤细到任何力气大些的人都可以留下伤痕的脖子已经落在了小丑的手里。
这在系统小姐的意料之内，可是她还是在奥罗拉的脑海里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声。
危险。
危险。
危险。
能够盖过去刺耳的电子合成音的也就只有三十秒之后蝙蝠镖扎中了小丑手背后这位超级反派的笑声，可那是不久后才会发生的事情。
现在奥罗拉在佩服自己竟然能从警告音中清晰听见小丑的声音。
“小小姐，好心在哥谭可比垃圾还要不值钱。”
如果我把她护过的人真正再次打死呢？
如果我放任她像个‘医生’去救别人，然后再杀了她剥夺那群人的希望呢？
好心比垃圾还要不值钱，但是他的小蝙蝠肯定爱这种人存在于哥谭。
当着小蝙蝠的面把这位小小姐杀了，肯定很有趣，对吧？
窒息感让奥罗拉眼前一片混黑，但是除了呼吸不顺畅和眼前看不清之外，她却总觉得自己的感知依旧清晰。
她能察觉到自己手指掰不开小丑手掌的无力，也能察觉到大厅里每一处的人的位置。
这好像不大正常，但是想到了自己原本也不知道窒息濒死是什么样的感觉，奥罗拉又觉得这可能没什么大不了的。
离死亡这么近是第二次，奥罗拉连挣扎都少，这可不是好现象。
她又一次回想起来上一次的经历，比起挣扎求生的绝望显然还是平静等待终局才是最佳的选择，因为躲不过去的。
系统小姐的警铃声比先前任何一秒都要刺耳，仿佛可以刺破奥罗拉的脑海直达现实。
宿主的求生欲是她预料之外的低，能够坦然面对死亡在这种情况下可并不是值得让人钦佩的事情。
系统小姐可以让奥罗拉活着离开，之前她分明表明过了，只是现实本身让她先前的这份保证多了一点无力感。
但如果可以的话，系统小姐还是希望奥罗拉可以不要那么快的认命，因为并不能和普通的精神变态相比，杀一个人对于小丑来说可不是多花费时间的事情，反抗说不定也会让他直接失去耐心。
可打着用自己的不反抗来拖着这个疯子的时间，这也绝对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有人来了。
最先察觉到这个的是奥罗拉，哪怕她现在只能干巴巴张着嘴发出‘嗬——嗬——’的气竭的声音还又看不清听不见，可是她就是能感觉到些什么。
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音，还有什么尖锐物体的破空声。
‘啪’的一声，大厅的灯灭了。
“蝙蝠侠来了。”
虽然想要庆幸的，但被小丑提溜着又一手甩开到了地上的玻璃碎渣的清晰疼痛还是有些难以忍受。
奥罗拉掉了一滴眼泪，耳边都是慌忙站起来想要逃命的人的聪明脚步声，甚至自己的脚腕还被谁慌不择路给踩了一脚。
大厅里一片黑暗，看不清路不怪谁，而奥罗拉只能听着四面八方似乎都有的打斗声音，一边让系统小姐帮忙指路。
她说不了话，刚才脖子被掐过好像伤到了发音的部位，想要开口就近求着谁帮忙都难发出声音。
【向你的左手边转一点，有玻璃碎。】
做着本职工作的系统小姐也就只有这一句话的工作机会，因为下一秒她的宿主的手腕就落入了另一个人的手里。
——我想投诉这个夜翼妨碍我的工作。
她看着那个穿戴着作战服的布鲁德海文年轻义警，忍不住想着这个人也就仗着现在太黑了，而她的宿主刚好看不见。
“我带你出去。”
迪克用了一点点变声的小技巧，完全可以让奥罗拉辨认不出自己会是迪克格雷森的声音还带着点细细颤抖，奥罗拉听不出来这其实代表着后怕。
隔着手套的夜翼也感觉得到奥罗拉的手的颤抖，甚至是他自己也忘不了刚才在暗处看到这小姑娘被小丑掐住脖子的瞬间心悸和恐慌。
如果奥罗拉受到了伤害，那会是我的责任——迪克没办法不这么想，但是还好他和B不算太晚。
“谁？”
沙哑的女孩子的声音艰难被送出嘴唇，奥罗拉茫然看向了夜翼的方向。
迪克看着显然需要保护的女孩子，犹豫了两秒之后，他说：“我是罗宾，蝙蝠侠的助手。”
虽然这是过去式的。
耳机里面在后方盯着监控在观察酒店内战况作后援的提姆大声抗议者大哥的这个举动。
“我才是罗宾！你是夜翼！”
他在耳机里冲着迪克腔调。
——可是这里是哥谭，我怎么解释布鲁德海文的夜翼在这里？
——哥谭又有什么能比蝙蝠侠和罗宾更让人有安全感？
迪克把奥罗拉牵到了安全的地方，在踏出阴影之前，夜翼停下了脚步：“前面是哥谭警局拉起来的警戒线，没事儿的，小姑娘。”
他做了件或许义警是不太会做的逾距的动作。
男人把手轻轻放在了奥罗拉的头顶一秒。
“都会过去的，别害怕啊，小姑娘。”
隔着作战服的手套，奥罗拉没能感觉得到那个人的手的温度，但是她还是觉得莫名熟悉。
有些像理查德格雷森。
哥谭人都喜欢这样子摸女孩子头发的吗？
她勉强对自己开着玩笑——还好现在我就没有发型可言。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二次濒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