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畔》鸟鸣之时

5、登台（下)之小市民的流言

　　“唉，你们听没听说过那家‘彻夜不归’的青楼？”
　　“当然了，都已经传到京城了！能不知道吗？”
　　两个魁梧的大汉听了面面相觑，回头看一眼坐在邻桌上的公子，见对方点了点头，便问道：“彻夜不归？这名字新鲜！快说说，我们还不知道呢！”
　　“不知道？都传遍了还不知道？”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儿？”那男子看是两个魁梧的大汉，心下畏惧，慌忙开口：“你不知道了，一个月前刚刚开了一家名叫‘彻夜不归’的青楼，第一天就请所有的人去参观，我当时也去了，哎呀，你不知道那个好……”
　　“怎么了？快说！”
　　“当时啊，我正站在后面，好不容易挤了进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彻夜不归’里面啊，竟种些花花草草，还全是种在屋子里面的！桌子、椅子的都是用巨藤编的！
　　那些花草啊不仅长的好看，闻起来香，而且没有人认识。据说，这都是他们那个神秘的老鸨的杰作！”
　　“世间还有这样这样的妓院！”
　　“有机会一定去一睹风采！”
　　男子不屑的扫了他们一眼，慢慢品了一口茶，说：“你们不知道啊！我讲的不好，哪儿美得就像仙境！不知那老鸨怎么弄得，原来小小的青楼进去以后给人感觉那么大！那晚，我们看到这人间仙境足足愣了一个时辰才反应过来！”
　　“别那多废话！快说！”
　　“好！等我们反应过来以后啊！老鸨已经站在台子上了，哎呀，你不知道那个太子的那个漂亮啊！
　　说来也奇了！老鸨竟然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她说啊这‘彻夜不归’属于一个什么‘茶香畔’的公司什么的……”
　　“公司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你别老是打岔行不行？”
　　“老鸨在那儿叨叨了半天，就在我们几个都不耐烦时，她才招出三位美人儿！
　　唉，你不知道，这‘彻夜不归’就只有三位姑娘，但长得那叫一个天女下凡啊！而且人家不跳舞，就唱了一首歌就把所有男人的芳心揽进了腰包，那简直是天籁之音啊！幻音姑娘主唱，诗音姑娘弹琴，还有一位黎音姑娘用着一些不认识的乐器打着节奏。我，我是多么想再见见那位幻音姑娘啊……”
　　“那她当时唱的是一首什么歌？”
　　“很奇特的歌，没听过那样的调子，但就那么邪了！就是好听！真的很好听……”
　　男人停下了，似乎回忆起了那个夜晚，美得不似凡人的姑娘站在台子上。
　　一首歌唱的催人泪下；
　　一首歌唱进了人们的心间；
　　一首歌让闹翻了天的夫妻和好；
　　一首歌让陌生的人亲近；
　　一首歌夺走了所有有情人的心……
　　……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
　　唱着人们心肠的曲折
　　我想我很快乐
　　当有你的温热
　　脚边的空气转了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
　　唱着我们心头的白鸽
　　我想我很适合
　　当一个歌颂者
　　青春在风中飘着
　　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
　　我会给你怀抱
　　受不了看见你背影来到
　　写下我度秒如年难捱的离骚
　　就算整个世界被寂寞绑票
　　我也不会奔跑
　　逃不了最后谁也都苍老
　　写下我时间和琴声交错的城堡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
　　唱着我们心头的白鸽
　　我想我很适合
　　当一个歌颂者
　　青春在风中飘着
　　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
　　我会给你怀抱
　　受不了看见你背影来到
　　写下我度秒如年难捱的离骚
　　就算整个世界被寂寞绑票
　　我也不会奔跑
　　逃不了最后谁也都苍老
　　写下我时间和琴声交错的城堡
　　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
　　我会给你怀抱
　　受不了看见你背影来到
　　写下我度秒如年难捱的离骚
　　就算整个世界被寂寞绑票
　　我也不会奔跑
　　最后谁也都苍老
　　写下我时间和琴声交错的城堡
　　……
　　“喂，醒醒，接下来怎么样了啊？”
　　“哦……接下来啊，接下来的事儿你们怎么也想不到！
　　唱完那首歌儿啊，所有人都怔住了，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那些有钱的就开始叫了！
　　第一个人出一千两银子，这就有人开始‘两千两白银！’‘爷我出三千两！’最后都到三千两黄金了！一个财主突然大喊‘一万两黄金，爷全包了’！
　　周围一阵嘘声，仔细一看原来是富商吴永凯，这个吴永凯家里有人在朝廷做官儿，又有钱，一般人家都怕他，听他出钱，都没人敢争！又争不起啊！
　　那三位美人儿是在台上瑟瑟发抖，看样儿是很不愿意伺候那个吴永凯。这在大家怜香惜玉，而吴永凯想去当众一亲芳泽的时候，那个二十来岁的老鸨出来一巴掌打在吴永凯脸上。
　　大骂：‘你这个老光头滚开！老娘我这儿之卖艺不卖身，想要女人请出门右转，那儿有茅厕！’
　　当时众人大笑，但又担心那个姑娘。
　　只见吴永凯气得够呛，大骂一句‘骚娘们儿，滚开！’便想把那老鸨推下台。
　　人们大惊，但没想到老鸨竟然抓过吴永凯的手臂轻轻一翻便把他翻倒在地，趁他还没起来就一脚踹下了台子。
　　吴永凯口里直骂，命令身边七八个大汉上前去收拾那个老鸨，没想到她武功高强，眨几下眼的功夫那些大汉就全部到地，躺在地上疼的哭爹喊妈。
　　老鸨大声喊：‘滚！都给我滚！’
　　吴永凯也知道不是对手，留下一句‘等着瞧’就半爬半走的逃了出去。
　　后来还听说，那个吴永凯又带了一帮子高手来砸场子，没想到人家照样儿几下就给解决了，就再也没干过来，也没有人敢去招惹那个什么‘彻夜不归’。”
　　男子喝了一口茶匀匀喉咙，向在场众人看了一眼，“就是这样儿，据人说现在‘彻夜不归’生意那个红火，就算贵，进个场儿也要提前预定，谁让它只有三位姑娘呢！唉……现在看来，要进去再见幻音姑娘一面是不可能的了！”
　　“唉，看来又是一个痴情种啊！”
　　“就是，就是！”
　　听完故事后，两个魁梧的大汉就跑到了邻桌公子的跟前，小声说：“主子，您看这个老鸨……”
　　“你去查那个茶香畔和彻夜不归，一定要最清楚的！特别是那个老鸨！”
　　“是！”
　　那个公子笑了，笑得邪魅、残忍，要是谁见了他这样的笑容都会不寒而栗。
　　“我准备去看看那个‘彻夜不归’到底是不是能让人彻夜不归！”
　　“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