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情追凶 1-3》宋*贤

152、口供

　　5月 26号 10:40 PM 中区重案组审讯室

　　“姓名？”
　　“张哲。”
　　“年龄？”
　　“39岁。”
　　“职业？”
　　“海关总处高级关员。”
　　“你认识Stella Tong 唐影娜吗？”
　　“认识，七年前被奸/杀的玉女明星嘛，那么有名，谁不认识？！”张哲冷笑一下。
　　“2003年12月2号，就是Stella Tong被奸/杀的那天凌晨3：AM到5AM，请问，你在那里？”
　　“你都说了，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情，谁还会记得？！”
　　“可是我们找到了证据证明那一段时间，你在滨海区晨光道，就是唐影娜被杀了弃尸的地点出现。”肉松包面无表情地拿出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指着照片中的人，“这个就是你，时间是2003年12月2好，凌晨3:20AM。”
　　“也许吧，我不记得了，七年前的事情了。”张哲勉强维持镇定的表情回答着。
　　“没关系，人的记忆可以刻意忘记、记错，但是DNA不会，我们的法证人员马上会给你做活体取证，很快就知道你的DNA是否还记得。”
　　“你凭什么去我的DNA？！”张哲一下子失去了刚才的冷静，有点急躁与慌张。
　　“你很‘巧合’的在唐影娜被弃尸同一时间与地点出现，而是，你的字迹，我们笔迹鉴定专家鉴定过了，与七年前被大火烧死的沈展雄家门口还有几天前被人杀了再放火烧尸的陆志文家门口用红油写的‘欠债还钱’字迹是一样的，而这些照片就是从沈展雄家的数码相机里复原出来了。我们警方有理由相信，是沈展雄看到你弃尸过程，然后拍下照片打算威胁你，结果就被你放火烧死，陆志文也发现你的秘密而被你灭口。”肉松包一口气说着。
　　“你们别随便乱指控。”张哲犹豫了一下，勉强镇定情绪说着。

　　“我们是不是乱指控，你很快就知道。”肉松包讥笑一下。
　　这时候Crystal推门而进，“你好，我是鉴证官洪水晶，Crystal，张哲先生，现在我要为你做活体取证，拿你的DNA样品与指纹做鉴定。”

　　“我没有跟Stella发生过关系，你们不可能将我入罪！”张哲狠狠地盯着正在打开工具箱的Crystal说着。
　　“不一定要发生关系，现在很多强/奸犯都用安全套，所以都是采不到精/液样品的，但是，Stella身上留有一个人的皮屑与毛发组织，只要是吻合的，入罪的机会就很大，我上法庭作证过很多次。”Crystal对着张哲微笑一下，淡淡地说着。
　　“Crystal，快点搞定，我们都忙了一天，很累了，快点抓到一个人交差就可以结案，回去休息了。”美人疲惫地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

　　肉松包瞄瞄录像机然后低声对美人说，“这些话不能对着录像机说。”
　　“我就算太累了嘛！”美人一副衰脸低声说，“反正就是他与海关处处长任大同两个其中一个嘛，我们随便钉死一个就能向公众交代，结案了嘛，干嘛要那么费劲去钉那个处长，证据又薄弱，连能不能采到他DNA都难说，还会得罪权贵。这个就不同，反正我们都已经证实Stella与陆志文都是死在Violet Club里，只要在Violet Club里找到属于他的精/液样品，检察官都说很有信心入罪。”

　　张哲的脸色明显地越来越不好，Crystal还是带着那一抹淡淡的微笑，“张先生，麻烦你张开嘴巴，我要取你口腔粘膜的标本做DNA检验。”
　　张哲双唇紧闭地盯着Crystal，然后目光又在美人与肉松包之间游移着。
　　“张先生，老实说，我们现在的表面证据都指向你，但是，我们知道真正的凶手很可能不是你，而是你的表姐夫海关处处长任大同，但是，我们的证据暂时不足以取任大同的DNA做比对，所以，最后还是只能落案charge你四项谋杀罪。凭良心讲，我们也觉得那样子对你不公平，但是，你也做了十几年的公务员了，应该很清楚公务员的生存法则，我们也只是公务员，有时候真相是怎么样对我们来说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能结案跟上头与公众交代，公务员嘛，反正都是拿那么多钱，混混又一天，混到退休就吃长粮而已，干嘛那么拼命，对不对？”
　　美人关上摄影机，一脸正经地对着张哲说。
　　“不是这样子的，”肉松包皱皱眉，瞪了美人一眼，然后才再望向张哲，“我们还是想要查出真相，不想冤枉好人的，四项谋杀罪很可能是终身监禁，你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跟你儿子团聚了，而且你儿子也会被人视为杀人犯的儿子，一辈子的前途也毁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任大同会保住你，请最好的律师为你辩护，帮你脱罪，但是，你也很清楚，如果我们钉不死你，我们不能结案，就一定会钉上任大同，他也很清楚这一点，你跟他自己之间，只能保一个，你猜他会保谁？！”
　　张哲的脸色越来越白，眼神也越来越犹豫，一直望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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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ss，你这招黑白脸唱双璜好像蛮有效的。”冬瓜一边盯着玻璃窗里的张哲一边说着。
　　“Boss最厉害的是拦住了任大同请来的大律师。”麦兜也附和着。
　　“对哦，你是怎么做到的？”冬瓜侧着脸研究着刘蔚的脸。
　　“不是我干的，警察是不会知法犯法的。”刘蔚轻笑一下，“不知道是哪一个黑客入侵了我们大厦的电脑系统，让电梯系统刚好在他们来的时候故障，困住他们而已。”
　　“黑客，”冬瓜轻笑一下，摇摇头。
　　“Boss，你说的那个车牌号码车主原本是属于张哲的，但是7年前就被卖掉，现在车都被劏了，找不回来。”Sam有点失望地走进来报告着。
　　现在就只能看张哲的口供了，只有张哲的口供指正任大同，他们才有证据去申请拿任大同的DNA做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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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等的人要来的话早就来了。”肉松包摇头苦笑一下。
　　“张先生，你还是先张开口让我取sample吧。”Crystal依旧维持温和无害的笑脸，“很快的，就几秒钟，结果也很快就出来，要是你是无辜的，我们很快就能还你清白。”
　　可是，那也就是说，如果他的DNA跟Stella身上的还有Violet Club里找到的有相同，他很快就会被正式落案charge四项谋杀，这么多年了，他已经忘记当年将Stella尸体搬到那后巷的时候有没有不小心被她的指甲抓到自己的皮屑，或是自己的头发不少心沾到她身上。
　　“如果你转做警方的污点证人，我们能向你跟法官求情轻判，还会用证人保护计划保护你与你家人的安全。”肉松包继续那白脸的角色。

　　“我。。。。。。。。”张哲犹豫了一下，美人马上将摄像机打开。
　　“我的表姐夫，也就是海关处处长任大同，他有很特殊的癖好，喜欢虐待那些女人，可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是政府官员，虽然当时还不是海关处处长，只是负责机场稽查的副关长，但是，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这种事不能被人知道，七年前，当时我刚刚靠着表姐夫的关系也进入了海关处，经常跟在他身边打点一切，包括这些女人的事情。有一次，有一个富商送给了他一个女人，是大明星Stella Tong，表姐夫一直都很喜欢Stella，所以那一天他特别的兴奋，后来，半夜两点的时候他出来跟我说他不小心勒死了Stella，很慌张，问我该怎么办，于是，我就帮他将Stella的尸体搬到滨海区的后巷里，装成奸/杀的样子，出来的时候竟然被人偷拍了照片，当时我想那个人可能马上会报警，我就完了，结果过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那附近都没有动静，我就想，拍照的那个人可能想要勒索，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我认得他住的房子，我想，被勒索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是一个无底洞，搞不好这件谋杀案会算在我头上，我就打电话给表姐夫，问他该怎么办，他说，不能被要挟，一不做二不休，趁那个人还没出手之前直接放火将他与证据一起烧掉更加干净，于是我就去放火烧屋子，伪造成高利贷放火的样子。”
　　美人马上快速地记录下张哲所说的，刚才的疲倦脸孔一扫而空。
　　“这两件案子都很顺利，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怀疑过，我们都几乎忘记了。直到几天前，一个记者不知道怎么样假装成Violet Club的服务员混进了里面，看到了表姐夫与Tiffany在房间内的样子，还用微型相机拍照，后来他被我们发现，他想要逃跑，表姐夫是个很爱面子的人，他一直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这个见不得人的癖好被曝光，于是表姐夫情急之下就用房间里的藏刀将那个记者捅死，然后叫我学七年前的样子将他的尸体运回他家里，装成高利贷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