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集》陆远山

2、冷战

　　“妈妈，我不想要龙，我想出去，看那些星星……”
　　“我不允许你出去。”她只属于我，不能被别人窥见。
　　女巫和她的小花冷战了，苏珊回了自己的房间，而女巫像炼药一样做完新学的榛子汤，就用自己的方法离开高塔了。
　　女巫将黑色的斗篷扔出窗外，斗篷轻飘飘的落到地上，下一秒，斗篷重新穿回到女巫身上。
　　苏珊从整理好心情从房间里出来却发现女巫已经不见了，留给她的只有桌子上有些凉的榛子汤。
　　苏珊：【猫猫流泪】

　　……

　　“你确定这是龙蛋？”女巫准备让眼前不诚实的黑市商人知道欺骗女巫的下场，所以语气格外的阴森。
　　“当然……”是龙蛋。商人汗毛倒立，收回了话的后半句。
　　“您也知道，龙蛋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别别别，别动手，这个也不是普通的蛋！”
　　“它不是蜥蜴卵？”女巫尾音上扬，商人愈发小心翼翼。
　　“实际上它是一枚变色龙蛋……我免费送给您作为您买药材的添头另外在给您打个八折，如果有龙蛋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谢谢惠顾。”弯腰送走了女巫，商人颠了颠新到手的一袋子金币。
　　“呼……这钱可真不好挣。不过，真不愧是活了几个世纪的女巫，出手真是阔绰。”

　　……

　　“苏珊，我回来了。”
　　金色的头发像阳光一样洒下来，女巫被晃的眯了下眼睛。
　　手抚摸着柔韧顺滑的金发，呼出一口气，将莫名的愧疚不安随着呼吸吐出去。
　　女巫爬上高塔，面对的是苏珊的背影。
　　“苏珊，你想出去是因为一个人太孤独了吗？我给你带了一个朋友。”放弃出去的想法吧。女巫温柔的说，缓慢的靠近苏珊。
　　苏珊转过身，红着眼眶。
　　“妈妈……”她下唇颤抖着，扑到女巫怀里。
　　“怎么了宝贝？”女巫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把装着变色龙蛋的包扔到一边，将她揽在怀里，抚摸她的头顶，在她头顶吻了一下又一下。
　　“宝贝，唱歌。”女巫眉眼间有些疲乏，苏珊突然冲过来，险些把她带倒。而且她好像听到了咔嚓一声，是从腰上传来的吗？
　　苏珊抽噎的唱，魔力断断续续的闪光，女巫恢复了一些体力，将她抱起放在柔软的沙发上。
　　“宝贝，怎么哭了。”苏珊像小时候一样用泪水和鼻涕打湿了女巫的袍子。
　　女巫觉得不知所措，苏珊长大后就很少再哭了，不能再像对待动物幼崽一样对待她，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背，说出的每一句话像念咒语一样严谨的斟酌。
　　“妈妈，别不要我。”苏珊将腿搭在女巫的腿上，手环着她的脖子。像一只抱着桉树的考拉。
　　“我不会不要你的，宝贝，不想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吗？”转移她的注意力，这个以前很有用的。
　　“我只要你，不要礼物。”苏珊像小狗一样哼唧着，不断的打着哭嗝。
　　好吧，这招看来不管用了。
　　“嗯。”女巫拍着她的背，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苏珊似乎有些困了，又或者是哭累了，看起来柔顺又听话。
　　“妈妈，我爱你。”听到这句话，女巫拍背的动作停顿了。
　　她应该恨我。女巫心想。
　　但现在，她真心实意的爱着我。
　　人类的真心是宝贵的。
　　“我也爱你，宝贝。”女巫亲吻她的光洁的额头，轻轻的擦拭她被泪水打湿而变得更柔嫩的皮肤，用药膏涂抹她泛红的眼角。
　　“宝贝，榛子汤好喝吗？”
　　“呃，好喝。”苏珊打了个哭嗝，迟疑一下才用充满鼻音的声音回答。
　　“过几天你十六岁生日，我再做给你喝好不好。”
　　“嗝……好。”
　　“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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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女巫的榛子汤到底好不好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