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集》陆远山

13、朋友们

　　早晨七点，清晨如往常一样降临。
　　虽然昨晚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但格蕾丝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多琳抱着她的胳膊睡得很香甜，对着格蕾丝的脖子吐出暖香的气息。
　　昨天晚上的问题多琳没有追究，格蕾丝却在心里一遍遍拷问自己。
　　为什么要回来呢？

　　多琳为什么会对我生出这样的情感呢？

　　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唉……”格蕾丝不知道第几次叹气。
　　多琳听着格蕾丝的叹气声醒来，她仰起头希望得到格蕾丝的早安吻。
　　格蕾丝拒绝了她，并背对她穿上裙子。

　　……

　　苏珊来的比平时晚一些，格蕾丝给她开门，看见她正以双手环抱空气的姿势站在门口。
　　格蕾丝想帮她却无从下手，只好看着苏珊费力的将东西拽进来。
　　“你拿了什么东西？”
　　苏珊举起双手成爪状，张大嘴做嗷嗷嗷的样子。
　　有东西扫过格蕾丝的脚腕。
　　冷血动物的体温，凸起的鳞片……
　　“登卓？”
　　回应格蕾丝的是兴奋的嘶声。
　　有东西正在往她身上攀爬，爪子勾花丝线的声音听得人牙酸。
　　格蕾丝端起手臂示意登卓将爪子搭上来。
　　格蕾丝的胳膊被压的向下沉，她尝试着将登卓抱起，登卓却纹丝不动。
　　“……让我看看，你长大了多少。”
　　漆黑色逐渐占据视线，分叉的紫色舌头正在格蕾丝眼前晃悠。
　　“……”苏珊到底怎么把它带过来的。
　　算上尾巴的登卓长的几乎比格蕾丝还高，漆黑的鳞片，背后凸起的尖刺，锋利的爪子和强壮有力的尾巴，现在的登卓简直像是一条真正的龙。
　　“它吃掉了几只想吃掉我的影魔。”苏珊递过来一张纸条。
　　“不止是影魔吧。”格蕾丝有些承受不来变色龙的热情，只能勉强扶住直立起来的登卓。
　　苏珊很自然的抱住登卓的尾巴，将它往后拽避免压倒格蕾丝。
　　“它还喝了皇室珍藏的龙血饮品。”
　　“登卓，以后不要再吃奇怪的东西，也不许偷吃多琳不让你吃的东西。”
　　登卓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伸出舌头舔了舔格蕾丝的手掌。
　　格蕾丝瞬间就感觉不到自己的手了。
　　“……”
　　苏珊对着格蕾丝的手吹了好几口气，金色的粉末在她的手掌堆成小山，格蕾丝才慢慢恢复过来。
　　“你和多琳怎么样了？”苏珊举着羊皮纸在格蕾丝眼前晃。格蕾丝去洗手，看到羊皮纸上的字，没有直接回答苏珊，而是晃动脚腕，让她能听到银锁链碰撞的脆响。
　　“多琳大概是怕你离开。”苏珊虽然在羊皮纸上写下这一行话，但心里也不太确定多琳的想法。
　　“如果我想离开，这个困不住我。”格蕾丝没将苏珊的回答放在心上，只专注于将手上的唾液和金粉冲干净。
　　苏珊无事可做，又想着用鲜花装饰格蕾丝，格蕾丝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种些水果出来。
　　苏珊挥洒魔力让水果在餐桌上生长，格蕾丝将草莓等多琳喜欢的水果摘下来放进水晶盘子里。
　　苏珊边种边吃，随手往登卓嘴里塞几个蛇莓，吃到好吃的就递到格蕾丝嘴边。
　　格蕾丝低头接过，让酸甜的果汁在嘴里流淌。
　　“已经够了，苏珊。”再多屋子就要被藤蔓装满了。
　　苏珊停下动作，让多余的藤蔓缩回去变成桌子上的纹路。

　　……

　　格蕾丝拜托苏珊帮自己送了一封信给伊可，不知道苏珊是用什么送的信，太阳刚落山，伊可就来了。
　　“亲爱的，你的猫头鹰吃了我好几只老鼠！”
　　伊可骑着扫把悬停在露台外，将坩埚草药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打成的大包裹递给格蕾丝。
　　“我很抱歉，等有空请你喝酒。”
　　“哼哼，嘴上说着和你没关系，但你还是回来找她了。”伊可戏谑的打趣格蕾丝。
　　“……”
　　“你这是被她关起来了？”伊可目光落到了格蕾丝脚腕上的锁链上。
　　“她大概是怕我离开。”格蕾丝不在意伊可的打量，低头查看伊可送来的东西。
　　“这可困不住你，怎么说也应该把你的心锁住，让锁链穿过肋骨……”
　　“你在兴奋什么？”死灵女巫的恶趣味。
　　“嘿嘿……”
　　“算了，不过我让你买的防风草呢？”
　　“那个像白萝卜一样的不是吗？”
　　“这就是白萝卜。”
　　“……”

　　魔发奇缘中，乐佩喜欢喝的榛子汤所用的防风草应该是欧防风，直接查防风草查到的是一种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