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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出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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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为什么我的名字叫做米小白呢?”
“额,可能是因为拣你回山上那一年我吃的小米饭特别的白吧!”
“那么师傅,为什么你老是丢一堆书给我读却从来不问我学习得怎么样呢?”
“额,可能是因为我忘记自己丢给你的都是哪些书了吧!”
“那么师傅,为什么......”
“小白吖,为什么你总是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呢?师傅不是给了你那么多书吗?书中自有答案!~~~”
师傅再一次以那一句颇为意味深长的“书中自有答案”结束了和我的对话,于是乎,新的一天就在这个奇怪的问答环节后开始了。
师傅是个老人,是个老男人,是个白发老男人,是个嗜酒如命白发老男人,是个极其重要但是又总是显得极其次要的key person!
师傅从未主动说起我的身世,只是在我五岁那年看了某本书知道原来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是因为有爹和娘的时候,我才奶声奶气的问师傅,“师傅是小白的爹爹还是娘娘呢?如果是爹爹,那娘娘呢?如果是娘娘,那爹爹呢?”师傅微微熏红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好像是在说:“你没有爹,也没有娘!”
和师傅在山里的时间很好打发,隐约记得我们似乎不是两个人在战斗,小时候山里还来过一位小哥哥,但是没呆几年就离开了,师傅说他是闯荡江湖去了。
十六岁那年,我问师傅,“什么时候,我也能去闯荡江湖呢?”师傅从侧面回避了我这个极其次要的问题:“你个死丫头,是不是觉得在山里的生活闷了,不想跟我这个老头子一起在山上窝着啦,嚎~~~?亏我又当爹又当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现在翅膀硬了,想飞了是不是吖?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吖?我的命好苦哇?......(中间省略大概三千字师傅的话)”
这个糟老头,知道我最怕他唠叨,而老头唠叨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酒没啦,一到这个时候我就只能拿出我的看家本领啦!“好啦好啦,师傅乖乖,小白给你买酒喝!”我的这句话不是镇定剂胜似镇定剂啊,像往常一样我拿了师傅的私房钱,下山给他老人家买酒去了,可是我却始终没有弄明白为什么我这一去,和师傅却是永别。
我没有弄明白,为什么师傅会被人绑票!买好了酒本来像讨师傅的欢心,我高兴的回到山里,发现师傅在家房间里,知道夜里,我把整个山头都翻遍了都没有发现那个白发的糟老头。难道我就注定要被人遗弃,我哭了,有记忆以来我第一次流泪,我知道我的爹爹娘娘不要我,从前有师傅,虽然他没有表现出对我过多的爱护,但是让我感觉到了家人的温暖;虽然他很爱唠叨,但是我知道那是因为他在乎我;虽然他总逼我看一些莫名其妙的书,但是我也从书中学到了很多的知识。但是但是,但是他不见了......蛋,是由蛋壳蛋清蛋黄组成的。
突然之间,我的生命里少了一个人,心里感觉空落落的。空荡荡的山里只有一个空落落的我,第一次好好思量自己的人生,我该何去何从!师傅是一定要找的,但是人海茫茫,引用一句经典的话,想找到师傅犹如大海捞针。但是不捞一捞,怎么知道捞不捞得到呢?
独自守在山上是不现实的做法,现在唯有下山才是上上计,下山去哪里呢?
一个晚上辗转反侧,思前想后,终于在黎明破晓前,我做出了人生第一也是灰常重要的一个决定,那就是下山,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