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两茫茫》杨晓漫

5、【番外】往事越千年

　　玉鼎真人收徒弟了！！
　　这条消息轰动了全昆仑仙境。被誉为“三界第一懒仙”的玉鼎真人，那个认为收徒弟是件很麻烦事的玉鼎真人竟然收了个徒弟！！众仙惊讶之余，不禁想见见那个被玉鼎真人收为徒弟的人。见过之后，众仙大跌眼镜。这玉鼎真人究竟是要收徒弟呀，还是要给他的玉泉山找一个形象代言人？
　　时间久了，众仙终于发现了玉鼎真人的真正目的……
　　“杨戬，帮为师把扇子拿来……”
　　“杨戬，帮为师抓只鸡去……”
　　“杨戬，帮为师把门前的雪扫了……”
　　“杨戬，帮为师……”
　　……
　　最令人惊奇的是，那个杨戬竟然没有露出半点不耐之色，只是一门心思地干着，死闷葫芦一般一声不吭。绝对属于那种你问一句他答一句哪种类型的，多一个字他都不和你说。这种性格引起了昆仑众仙的好奇心，都在猜玉鼎真人是从哪里淘回来一个这样任劳任怨的苦力？
　　而全昆仑仙境，只有一人猜出了玉鼎真人的良苦用心，而那人正是元始天尊。他曾经留心观察过杨戬，终于发现了症结所在，看似平常的杨戬眼中少了一丝年轻人应有的神采。杨戬的眼神太深邃了，深邃地让人后怕。仿佛在他面前你根本没有秘密而言。这种深邃的眼神若是出现在昆仑众仙的眼中倒也正常，但他偏偏出现在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身上，那就不正常了！！
　　——金霞洞——
　　“师父，你找我有事？”杨戬恭敬地站在一旁。玉鼎真人收起了平常嘻哈的神情，正色道：“戬儿，你到玉泉山多久了？”
　　“半年了。”杨戬不知玉鼎真人为什么要这样问。
　　“还记得我当初的承诺吗？”
　　“记得。你说我天生慧根，若是修道必有大成。并许诺在一年之内让我成为三界之中的高手。”
　　“这半年来，我可曾教你玄门法术？”
　　“不曾。”
　　“既然不曾，你为何不来问我？”
　　“师父既然这样安排，自有道理。”
　　“杨戬，你下山吧……”玉鼎真人高声道。
　　杨戬听了心猛地一颤:“师父，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没什么，干嘛那么紧张呀？你下山转转，一个月后回来，你才十八岁，正是爱玩的年龄，老在山里憋着是会提前衰老的！”
　　就这样，杨戬被玉鼎真人的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派下山去。出了昆仑仙境，杨戬有些迷茫，他不知道他应该去哪里。
　　且说这天，天已经黑了，杨戬在一个不知名的镇上走着。忽然一个人影闪过，再一看，那人已经上了房顶，就听后面有人喊“抓贼呀！快来住贼呀！”接着几十个大汉从一栋大院中冲出，手里都有家伙。
　　前面的黑衣人冷哼一声，几招下来，那帮壮汉有些撑不住了。杨戬一见，冷冷一笑，小贼，要怪就怪你遇上了我……
　　想着，一跃身上了房顶。杨戬一身白衣，在这漆黑的夜晚分外明显。那黑衣人一愣，借着两人一错身的机会，那人压低声音道：“你别管这事，我不想伤你！”
　　“想伤我？下辈子吧……你是打不过我的，小姐……”是的，杨戬已经发现，那人是个女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青铜剑直刺杨戬的胸口。杨戬一闪身躲开了，反手一掌，正打在那人的后心。
　　女子一下子失去的重心，摔在地上。血，顺着嘴角流下，女子恨恨地盯着杨戬。这时，一个大汉提刀向女子砍来，女子向旁一躲，但刀还是伤了手臂，即便这样，女子手中仍紧紧地抓着一个包袱。
　　杨戬微微摇了摇头，难道钱财就真的比命重要吗？正想着，女子一甩手，白烟顿起。
　　只是一般的逃跑伎俩而已……
　　——两天后——
　　杨戬看着周边的景物，轻叹一声，这里想是很久都没下雨了吧。
　　“娘，我饿，我渴……”一个四岁的小女孩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身旁的中年妇女。妇女蹲下身轻声哄道：“雪落，乖，你再忍一忍，这碗水是给你弟弟的……”还没等说完，几个官差模样的人就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人一把抓住妇女的头发，恶狠狠地说道：“他奶奶的，你家的地税欠了多长时间了？还不赶快交？再不交就拿你女儿抵押了！”
　　妇女脸色惨白：“几位大爷，不是我不交呀，实在是这几年收成不好呀，您看……”还没等妇女说完，一个官差就去抓小女孩了。
　　杨戬刚想上前，就听旁边有人喝道：“住手！！！”
　　杨戬侧头一看，是一个粉衣女子，脸色有些苍白，好像是受了什么内伤。那双眼睛，那双棕色的眼眸好像在哪里见过，是哪里呢？
　　几个官差吓的脸色惨白：“瑾……瑾璎女侠，我，我们……”
　　“趁我还不想动手前，滚！！！”瑾璎瞪着那几个官差，那些官差连滚带爬的跑了。
　　瑾璎蹲下身用手帕给雪落擦了擦眼泪，柔声道：“雪落，你没事吧。”
　　“瑾璎小姐，你的手臂怎么了？”中年妇女走了过来。
　　“啊，受了点伤，不碍事的，卓婶，你叫大家去村口的大槐树下，我从外面弄了些米和水，还有些青菜，让大家快去领吧。”瑾璎浅笑道。
　　“好，我这就去。瑾璎小姐，刚才多亏你了。”卓婶牵起雪落的手走了。
　　——村口——
　　来领东西的人很多，但都排好了队。杨戬在一边看着，忽然他想起了这似曾相识的面容，那天夜里的女子，难不成是她？她偷东西是为了……
　　一位老大娘走到瑾璎面前道：“瑾璎啊，大伙听说你受伤了，就寻思着送你点什么，可也没什么好送的，就这几把簪子，虽不值钱，但也是大伙的一片心意。”
　　“赵大娘，这怎么可以呢？当初如果不是村里人收留了我，我还哪有命站在这里呀。大娘，你把这些东西收回去吧……”
　　两个时辰后，村民们渐渐散去。瑾璎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一抬头，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杨戬。
　　“呵呵，那狗官给了你多少钱呀，你都追到这来了！”瑾璎冷冷一笑。
　　“我……是不是把你伤得很重？”杨戬轻声问。
　　“不重，还死不了。托您的福，只是几处淤血而已。”
　　“我不知道……你那东西是为了……所以……我……”杨戬微咬下唇，他从没给人道歉过，因为他从来没有错过，可这次……
　　瑾璎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淡然道：“没事，你不用太自责。”
　　“我这里有药，可以治内伤的。”杨戬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瑾璎叹了口气，目光转向远方，轻轻地说：“已经不需要了。”
　　“不需要了？”
　　“是呀，我的右手臂被他们的刀划伤了，刀上是啐了毒的，后天，就该毒发……”
　　“对不起，要不是我……”杨戬好像想到了什么，“我有办法救你。”
　　“不可能的，参了‘化骨散’的‘醉仙蜜’，江湖之上无人能解。我死了到没什么，但村里的人怎么办？该死的，这老天怎么就不下雨呢？”瑾璎咒骂道。
　　“恩，不瞒小姐，我会些玄门法术，让我试试吧。”
　　“那，麻烦你了。”
　　——山洞中——
　　两人盘膝而坐，缓缓地闭上眼睛。瑾璎长长的睫毛微微有些颤抖，气息因紧张而有些不均，连微微有些泛红。杨戬微笑着看真面前的人，口中默念着什么，眉间忽然起了变化，天目张开，一丝银辉射向瑾璎。许久，瑾璎“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来。
　　“哎呀！把你衣服弄脏了！”瑾璎不好意思地说。
　　“无妨。”杨戬手一挥，法力所到之处，衣服恢复了原本的颜色。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杨戬。”
　　“那你是神仙，还是一个修行者呀。”
　　“我不知道。”杨戬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仙凡结合，禁忌之子，非人非仙，他到底算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那个……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你别生气呀！”见杨戬有些忧伤，瑾璎有些急了。
　　还没等杨戬说什么，就听洞外传来一声凄厉的长鸣。两人出洞一看，是两只饿狼再追一直怀孕的母狗，那母狗的左后腿血肉模糊，隐约可见其中的白骨。
　　瑾璎见了，上前拦住饿狼，青铜剑出鞘。饿狼见半道出来一位，不满地低吼了两声，向瑾璎扑来。金鹰冷笑一声，一招，只一招就将一只狼劈成了两段。另一只狼见同伴惨死，心有不甘又惧怕瑾璎，终是低吼两声，转身逃了。
　　杨戬看了看地上的母狗，轻叹一口气：“它马上就要分娩了，可这个样子……瑾璎，剑借我一下。”
　　“你要剑……你想……”
　　“如今只能这样了，否则就要死两个了。”杨戬抬起头，看向瑾璎。后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在地上挣扎的母狗，将手上仍滴着血的剑递给了杨戬。
　　——半个月后——
　　“呵呵，好了，哮天犬，你别闹了！”少女费力地将一个劲儿往自己身上凑地黑狗推开，狗的个头不大，力气却不小。“哮天犬，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可就罚你晚上不许吃骨头！！”别说，这句话还真灵，话音刚落，哮天犬就乖乖地退到一边，低呜了几声，忽然兴奋起来，向另一个方向跑去。金鹰抬头一看，是杨戬。
　　“璎儿，我想我该回昆仑了."
　　"恩，然后呢？”瑾璎将脸转向一边，心如刀绞。
　　“艺成之前，我是不会下山的。”
　　“哦。”
　　“但是你可以到昆仑山找我，我会说服师父的，让你进山！”
　　“啊？进山修炼？”瑾璎转过头，一脸的惊愕.
　　“恩……那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杨戬有些紧张，把脸转向一边，但还是禁不住偷偷地看瑾璎的反应。
　　瑾璎没有说话，只是浅浅地笑着。
　　“你笑什么？”杨戬奇怪地问。
　　“你脸红的样子好可爱！”
　　“瞎说！我才没有脸红呢！那是夕阳染的！”杨戬狡辩道。
　　“好，好，夕阳染的！”瑾璎冲杨戬做了一个鬼脸跑开了。
　　皓月当空，清风拂过，瑾璎依偎在杨戬的怀里，修长的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杨戬，我和你一起回去好吗？”
　　“怎么？半个月都熬不住？昆仑山不是随便进的，我的和师傅商量一下。对了，璎儿，我送你两样东西。这柄追魂剑，虽说比不上上古神器，但也是很不错的。而这根玉骨绕凤箫是我用蓬莱紫竹林的竹子做的，以前听你吹xiao，音色不错，但毕竟比不上仙界的东西……”
　　“你看你，也不提前说一声，我都没有什么东西可送你的！”瑾璎红着脸接过东西。
　　“只要你人在，就是给我最大的礼物了！天很晚了。早点睡吧！”杨戬柔声道。
　　——昆仑山——
　　半个月很快就过去的，前几天杨戬放了只信鸽通知了瑾璎，本打算自己驾云去接她的，怎奈周身的是实在是太多了，脱不开身。算算日子，人也快到了。
　　“师兄。站了一个时辰了，不累吗？”
　　杨戬转身，看着身后笑嘻嘻的雷震子和哪吒笑道：“那你们呢？在我身后藏了一个时辰了，终于熬不住了？”
　　两人嘻嘻哈哈走上前，雷震子眨了眨眼睛道：“那句话叫什么来着……爱情，伟大的爱情啊！！”
　　杨戬看着满怀感情，表情超丰富的雷震子，一拳擂在雷震子的左胸，笑骂道：“臭小子，叫你恶心死了！！”一旁的哪吒“认真”地想了想，说：“让我想想看，嫂子见到如此帅气的杨戬大哥会说什么呢？”然后清了清嗓子道：“啊！好帅呀！这是我的戬吗？是我爱……
　　“哪吒……”杨戬双手抱胸，低眼看着学女声的哪吒，缓缓地说：“太乙师叔的九龙紫砂壶……”
　　哪吒一下慌了神：“杨戬大哥，说话了不外说的嘛！要是我师傅知道我用他的宝贝紫砂壶养蛐蛐了，我就死定了！！！！”
　　杨戬双手一摊，笑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雷震子插嘴道：“听你说半个月了，我们两个想第一时间看到你心中的完美女神嘛.”
　　不远处，两个身着道袍的遥望着这里，其中穿青色道袍的说：“要是他永远都能如此该所好呀。”穿鹅黄色道袍的没有接话而是说：“你翻看天书了吧。”
　　“师父，我……”
　　“纵然是神仙也不可能事事如己愿，他的路，是不可改变的，每一次被选中的都是如此，以前你不也是冷眼看着不插手吗？”
　　“可这次情况不同，不知为什么，对于杨戬，我已经无法如之前那样为完成任务而培养他了，师父。”
　　元始天尊叹了口气道：“另外一条线已经搭上了。我们不能，也没有那个能力去改变什么，玉鼎，当你发现你根本完不成你真正想做的事的时候，那才是最可悲的。”
　　夕阳西下，等了一天的杨戬坐在青石上，眼睛盯着入口，满心的担忧。是出事了吗？璎儿，你在哪？哮天犬黑漆漆的眼睛看着自己的主人，低呜几声。杨戬伸手将哮天犬抱在怀中，右手抚着哮天犬柔软的皮毛道：“兴许是有事耽误了，或是走的慢了。哮天犬，你别着急，她会来的。”
　　而这一等，便又过了半个月，杨戬再也没有等下去的耐心了，几次要出山去寻找都被玉鼎真人以各种理由堵了回去。那么，那个被杨戬日日思念的女子此时此刻又在做些什么呢？
　　“我在说最后一遍，你们给我让开！”
　　“公主，你不要执迷不悟了！那人是我族的劫数呀！”
　　“你们的结束于我何干？在我被他放弃的那一刻开始我便与这个民族无任何瓜葛了！”瑾璎冷笑着。她早就收到杨戬的书信，在前往昆仑山的路上遇到了一群人，硬说自己是他们的公主，打昏了她，又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使她想起了一些早已忘记的事。
　　“公主，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当初不是王放弃了你，而是不小心弄丢了你，这些年王无时不刻地想你，派人去找你……”
　　“住口！南宫楚，我告诉你，我不相信任何人，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那个人不会是我的父亲，我是不会承认我与他之间的关系，我恨他！恨他！！”瑾璎吼道，却见南宫楚一脸的惊慌。
　　“王上……”
　　瑾璎身子一震，咬了咬下唇，沉声道：“撤掉你的人手，我要去找杨戬！你是拦不住我的。”几声轻咳从背后传来，瑾璎右手紧握成拳，并不转身，良久，身后是一声苦笑：“璎儿，我知道你恨我，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心好似被什么东西勒住，勒得生疼，瑾璎缓缓转身，眼眸看向身后的男人。米色的长袍给人一种亲切感，瘦削的身子看起来很脆弱，原本惨白的脸色因刚才的咳嗽泛着淡淡的病态的潮红。一声“父王”呼之欲出。
　　两人就那样对视着，仿佛时间在那一刻停止，忽然瑾璎的脸色变了，足下发力，疾呼：“父王，小心！”同时“嗖”的一声箭气破空，一只泛着点点荧光的箭自暗中飞出直奔魔王！
　　背后的疼痛让瑾璎微微皱起好看的秀眉。
　　“抓刺客！”南宫楚拔出佩剑冲向箭发出的地方，魔王顾不上其他，上前一把将摇摇欲坠的瑾璎抱在怀中，老泪纵横。箭上是啐了毒的，估计已无力回天。
　　“傻孩子，你是恨我的呀！！”
　　此刻的瑾璎完全不见刚才的阴冷，她勉强地笑了笑：“可是血缘是永远改变不了的呀。父王，女儿自回来之后那样的任性，那样的不听话，对不起……”
　　“别说了，我都明白……”
　　“不是的，父王，我是真的爱他……只可惜……我们是不可能的对吗？”瑾璎的眼神是那样的无助。
　　“不！璎儿，你坚持一下，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不再拦着你了，什么克星，什么劫数，统统给我靠边站！什么都没有我的瑾儿的幸福重要！！”魔王紧紧地抱着瑾璎生怕一松手就再也抓不到了。
　　瑾璎艰难地摇了摇头，还想说什么，但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房间中。南宫楚看着这个一下子衰老了许多的魔王，轻声道：“王上，不再考虑一下吗？运用本命真元的话，连转世的机会都不会有呀！”魔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子道：“错过一次就够了。楚，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王上……”
　　“如果璎儿不愿继承这个位子，魔界的事就由你处理吧。”
　　南宫楚知道，此时一切感谢的话都显得苍白，便上前深施一礼沉声道：“定不辱使命！！”
　　一个时辰后。
　　瑾璎醒后第一眼没看到魔王，心中便明白了八九分。南宫楚并没见到想象中的哭闹，反而是平静，极度的平静。瑾璎如平常一样问了魔王此刻的所在，便起身去找魔王。
　　“父王！”瑾璎从后面抱住了那个表面看起来只如凡间一个刚过不惑之年的男子。魔王转身，伸手刮了下瑾璎的鼻子，笑道：“臭丫头，都七百多岁了，还没大没小的。”
　　瑾璎吐了吐舌头，顽皮地一笑：“父王，璎儿在你的眼中永远是那个你永远疼不过的孩子，淘气，顽皮，任性，总爱惹祸……”
　　“惹祸？你是说趁南宫楚睡觉的时候在他的脸上画了只王八那次，还是在贤妃的汤中放老鼠，抑或是……”
　　“父王！”瑾璎的脸涨得通红，“别说了，丢死人了！”说着她拉起魔王的手跑到后花园，两人坐在石椅上，瑾璎拉着魔王的手，轻轻地唱起那熟悉的歌谣：
　　“飞呀飞，鸟儿飞，鸟儿带来紫灵花，紫灵花美如仙，再美不胜小瑾璎……”
　　“飞呀飞，鸟儿飞……”
　　……………………
　　而那只大手却由实变虚，最后消失在空气中，但瑾璎好似没看到一样，口中依旧唱着那首歌：
　　“飞呀飞，鸟儿飞，鸟儿带来紫灵花……”
　　就那样，瑾璎继承了魔王的位子，在他的带领下，魔族不断壮大，之后与天庭的战争，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私心葬送了整个魔界，只为他安好。有时她就在想，魔族的劫数根本不是杨戬，而是她瑾璎啊~~~~~~~~~
　　无间道。
　　“你好傻！怎么一根筋，怎么配的上我呢！！”瑾璎轻笑着，可眼中却有泪。杨戬笑了笑：“你不也一样吗？璎儿……”
　　“不要等我！”瑾璎闪身进了万劫不复之地，身后的大门缓缓地关上，泪水如潮水般涌出。杨戬，千万不要等我啊，你等不起啊！
　　而另一边，杨戬自言自语道：“怕等不起吗？璎儿，我偏要证明给你看。我杨戬，今生今世只等你一人！！！！！”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