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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尘埃落定 ...

  •   没有了班主任轻声细语的日子,学校真的成了我的课堂,只有全神贯注去做一件事的时候,我才能稍微忘却对她的思念。世界上最远的距离,过去我曾经取笑作者的多愁善感,现在我也变得和作者一样了。
      不久之后,班主任订婚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年级段,喜糖到处都是,那一包包红色的糖果在我眼里仿佛就像毒药。那天,黄雅洁很兴奋的拿着一包喜糖塞给我,“寒,这是班主任的喜糖,很难抢的。”她笑眯眯的以为我会开心的谢谢她。事实上,我确实笑了,但我不知道自己笑的有多难看。
      “寒不喜欢吃糖,给我好了。”小光见状,快速地从我手里夺过喜糖,我知道他只是怕我伤心。
      “没事,我现在要学着吃了。”我抢回喜糖,剥落了一颗放到嘴里,真的很天,甜到了胃了,让我很想吐掉。黄雅洁满是笑意,“我就说你会喜欢,寒,我家有很多巧克力和糖果,下次我带给你。”
      “谢谢!”我默不作声的离开。不想让小光再为我担心了。
      走廊上遇到了班主任,她的肚子已经有点凸显,看到我她的脸色一下子变的苍白,仿佛我成了怪物。
      “老师好。”我波澜不惊的大了招呼,走开了。留下她一个人看着空荡荡的走廊。不久之后,又传出了班主任结婚的喜讯,等到这个消息后,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是轻松也无奈,是伤感也是释怀。
      终于等到我想要的结果了,呵呵,我真是贱人,不被伤得遍体鳞伤就不知道滚,这个学期结束后,我也该走了!
      “爸,我决定好了,下学期我去北京读书。”
      “啊?小寒,我没听错吧?以前怎么叫你都不去,现在怎么突然改性了?”电话那头的老爸掩饰不住喜悦。
      “以前不懂事,现在懂事了,我想去北京读书,那边是大城市,以后上好的大学也方便点,再说了,你不再那边吗?我还想好好孝顺你呢!”老爸,对不起,我又撒谎了。
      “呵呵,好好好,我立刻给你联系学校,你一个人在外面这么久,我怪想你的,你这丫头就是倔强,难得现在这么懂事,还知道有个老爸要孝顺。。。。。。“老爸很罗嗦,讲了很多很多废话,最后我实在是担心电话机会垮掉,干脆的挂了电话。
      期末越来越近,天气也越来越冷,班主任的身体也越来越明显。我知道没有资格去照顾她,只是想为她做点事。每天早上,习惯了趁没人注意把一杯热牛奶放到她的办公桌上,有时会悄悄的放下一些可爱的小玩具。收到东西,她向我微笑,深深的看我一眼,然后我们各自方向。
      终于等到了期末考,终于她也休假待产了。期末成绩异常的好,小光自然很高兴,而我无所谓了,不过我听小光开心。
      正式放假前,常红约了我见面,我将下学期去北京的事告诉了她。她的眼里满是依恋和伤感。
      “唉!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能和我玩到一块的人,没想到又要走了。”她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
      “没事,下次你来北京我可以给你当导游。”我故作开心。
      “寒,我们还会见面吗?”她看着我,眼中是厚厚的一层泪盈。
      “当然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无论去哪里我都不会忘记你的。”是的,如果没有遇到情,也许我会爱上你吧!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是那么轻松,对于感情,你比我更勇敢一点。
      “好朋友,呵呵,好吧!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后你要是不理我,我直接飞到你的学校做老师,到时候继续给你打零分。”她恶狠狠的瞪着我,在我视线里,成了微笑。
      “给,送你的,补上次的生日礼物。”我拿出一个小盒子,一个笑脸型的手链。
      “今天赚到了,很漂亮,帮我带起来。”她很不客气的把手伸到我面前。
      “呃,好吧!勉为其难答应你了。”我小心翼翼的将手链扣在她的手上,雪白的肌肤,上有一道银色的晕圈不停的晃动。
      “寒,谢谢你!”走出餐馆,她很突然的用力的抱紧了我,我的双手反抱着她,有些东西在这一刻已经透明了。
      女王的电话不断的响起,该说清楚了。我约了她在上次的星巴克见面,心里祈祷,希望没人认出我就是上次那个大喊大叫的人。
      “坐吧!已经替你叫了黑咖啡。”这次是我先到,女王还是女王,不过这次换上了黑色的连衣裙,化了很淡的妆,一双高跟鞋更将她修饰的修长完美,我没想到她也会有这么妩媚,女人的一面。
      “谢谢。”优雅的坐下,冷峻的目光却没有多大的改变,“我没想到你会主动的约我。”
      “我只是想考虑的清楚一点,理清楚思路再和你好好的谈谈。”我承认那次以后我一直很乱,不知道再和她说些什么。
      “那你现在理好思绪了?”她的嘴角微微上翘,一副检察官的样子。
      “恩。”
      “今天是你把我叫出来的,你想跟我谈什么?”她语气非常的缓和平淡,这个女人像迷一样。
      “没什么大事情,只是大声招呼,下学期我要去北京。也许以后就留在北京回来了。”我吮了一口咖啡。
      她惊讶的看了我一眼,又很快的恢复常态,“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因为觉得有必要和你说一声,你是陈老师的好朋友,也是曾经某个时候我自认为的好朋友。”如果没有那晚的吻,我们或许真的能成为朋友。
      “其实你是想让我替你转告给情,你离开的消息吧!”她的语言锐利直接,不给别人任何反驳的机会。
      “算是。对了,你知道班主任以前很喜欢你吧!她来到这个城市也是为了你。”我知道自己说的太多了,只是觉得她应该知道班主任对她的感情,在我意识里,所有的一切几乎都是因为她,所以她应该知道。
      她的表情暗淡了下来,长长的睫毛下垂,仿佛自言自语:“大学的时候,情很粘我,我们两个人几乎是形影不离,有时候我觉得我们两个在一起很怪,隐隐约约中,我觉她对我的关心超出了正常的同学或者朋友间的程度,但是我们谁也没有去捅破那层纸。直到大一下学期的班庆那天,我不得不去面对。那天晚上班庆中我被灌了很多酒,醉得几乎站不起来。班主任怕我撑不住让情她扶我回寝室,到了寝室,她替我拿毛巾,倒开水,一直忙前忙后。醉意朦胧中,我感觉有人在吻,吻地很热烈,但是我头很昏,没有多去理会实在忍不住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我问寝室的人昨天有没有人来过寝室,她们告诉,她们回寝室的时候只看到了情,当时情正低着头,像是在帮我干什么,情一看到她们就面红耳赤的跑开了。”女王颇有感慨的喝了一口咖啡。
      听到这里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那种酸楚太过浓烈了,当中还一阵阵剧痛。“后来呢?”我的声音中充满着酸味和火药味。
      女王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继续着自己的回忆,“我知道我不可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不愿意再去触碰这样的感情。初中的时候,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她抬头看看我,苦笑了一小,“那个女孩子很男孩子气,和你很像。”
      我有点惊讶,那么我不知不觉中成了替代品,那么她的泪是因为那个和我很像的女孩,而不是我,为什么我会觉得有种被出卖,被玩弄的感觉?
      “我们的结局并不好,我知道这种感情不会有太多的希望,那样的苦我受一次就够了,对于情,我始终是把她当作好朋友,我的心太小,再也装不下第二个人,对于情,我只能放弃。而当时,黄雄豪正在追求她····”她轻描淡写,仿佛一切都和她无关。
      “所以,你就把班主任推给黄雄豪?”我一字一顿,那种恨连我自己都觉的吃惊。女王抬起头,无奈的看着我。
      “是的,如果,之后她没有爱上你,所有的一切会让我觉得很正常。结婚,生孩子,她和所有的女人一样过正常的婚姻生活。也许她的生活里没有色彩斑斓的爱情,但至少她过得安稳,自然。她可以向所有的人大方介绍自己的丈夫,介绍自己的家庭。每个假期,她可以大大方方地带着她的孩子和丈夫回去看望她的父母。婚姻中可以没有爱情,但绝对不能缺乏安全感和责任。而这两样,恰恰是我不能给予的。可是,出乎意料,她竟然爱上了你,爱上了自己的学生。你知道这件事要是被人揭露出来,对她的影响有多大吗?或许,这会毁了她的生活,让她失去一切。”女王的语气非常的平淡,但是每一个字都想宏伟的洪钟在我的脑袋中敲响,我仿佛回到自己挣着的时刻。
      “所以,我选择安静的退出。”我平静的吐出最后的几个字。
      女王微笑地看着我,那种表情是赞许,还有佩服,我知道她同意我的做法,我做的也正是她所希望的。
      “寒,那天你离开必胜客,我以为你会暴跳如雷的找情质问,或者你会一蹶不振。可没想到你会这么的平静。理智地不像一个学生,就像一个经历过很多事情的大人。当晚,情告诉我你在江边说的那些话的时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你做了对所有人都有利却唯独委屈了自己的决定,那天起,我对你彻底的改观了。今天晚上,你告诉我要离开这里去北京,同样让我吃惊。不过,这是你做的第二个明智的抉择。只有你真正的离开,情才能彻底将你从生活中删除,刚开始或许你们两个都会痛苦,但时间久了,伤口也会慢慢的愈合。”女王的语言中满是道理,我听着却格外的刺耳。
      “吕天海,你知道吗?你真的很自私,很悲哀。”我开始对她感觉到厌恶,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她而起,而她现在却像一个观众一样来评价这个故事。
      她抬头,眼神中满是惊讶,脸上僵硬的表情告诉她,她从来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或者我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说自己的心理装不下别人,实际上你是再害怕,你不敢去接受班主任,因为你害怕会像第一次一样没有办法得到好的结局。你竭尽全力把班主任推给黄雄豪是因为你胆小,你怕班主任会向你表白,怕自己无法拒绝,怕自己会忍不住和她在一起。之后你过来想劝说我离开情,是因为你自私,懦弱。你知道她是为你而来,是因为你才间接导致这样的后果,所以你内疚,想好好的补救。你想劝我离开,因为你觉得这样你就像是做了一件好事,你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一个神,把班主任从万劫不复的地域拉倒了天堂,让她过上了你认为的幸福生活。吕天海,你真的很没用!”
      她低头不语,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她没有回话,这一次我说到了她的痛楚,她自己清楚,她确实不可原谅。
      我不想再和她纠结什么,也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的交集,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一次,我对她是真的绝望了,所谓的女王,冰山美人,不过是用一层厚厚的冷漠做防护罩,她的心里比谁都需要爱,可是她也比任何人都胆小,黑色不过是她逃避阳光的代表,她的心一直被阴影所笼罩着。
      正式放假,小光、杨凌送我到机场。杨凌的很不舍,抓着我的手不愿放开,平时在同一个城市虽然没有经常联络,但是偶尔会出来聚一聚,但这一次去了北京,以后想要见面,也不会太方便,小光故作轻松,继续和我拌嘴,但是他明显在让我,多次被我说的无法反驳。
      我向他们保证,一定会好好的读书,以后高考和他们报考同一个学校,这样说,杨凌才肯放开我。临走的时候,我告诉杨凌,好好珍惜小光,在这个世界上,她再也不能找到这样一个男孩了。杨凌红着脸,微笑不语,我知道,小光早就扎根在她的心里。
      他们两个将我送上了飞机,一直不肯离开,我只好硬下心肠进机舱。偶然,问道了一股茉莉花香,暗笑自己多心了。飞机起飞了,透过窗户,我好像看到机场送客处,一个似曾相识的女人抱着一个孩子正往我这边凝望···
      两边的云不断的从窗户口飘过,地面变得越来越小,终于,我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将近20年的城市。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回来,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我才能真正将她的影子埋藏到心的最深处。黄山,有机会应该去好好的看看,不过,那旅行上或许不会再有同伴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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