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何小意

24、第二十四章 易容

　　第二十四章易容
　　“爹…”小意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心里突然恐惧万分，为什么这是一张她从未见过的脸，父亲呢？父亲到那儿去了，难道…想到此，小意实在禁不住内心恐惧，想到他们谈到了母亲未逝之事，突然头一仰，晕了过去。叶淳急忙狠掐小意的人中，见他下手如此急重，小意的父亲心疼得直叫：“轻点轻点，别落下疤来，你倒是轻点儿！”
　　狠掐之下，小意终于有了反应，“噫….”的一声，小意悠悠醒来，见到那张陌生的脸，又急又怒，指着他只是说不出话来。老狐狸长叹一声：“小意，是爹，是爹。不是旁人。”待扶得小意在贵妃榻上躺好，他再打发人给小意找了条薄被来，示意叶淳打发走了所有的下人。他坐在桌子边上，手里拿着茶杯，只是怔怔不语。
　　叶淳扶着小意，只是不说话。小意靠在榻上，一脑子的混乱：嫁人不过两天，自己的世界就翻了个个儿，爹变了、娘又留给自己这么个古怪的东西。而听叶淳的意思，娘是不是真的死了还不知道…..
　　叶淳扶着小意，小心地说着：“小意，谈订亲事我上门送聘礼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你爹是易过容的，而且你爹那会儿流了泪，我特意搅了把手巾给他擦脸，见他面色不变，就疑心他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司马家的易容术。相传司马家的易容术，水浸不变，风吹不易，只是怕溶血之物。刚才我嘱咐了老叶在水里放了些红花，果然就化了。”
　　“另者，在我行书礼之后，无意中发现你爹进城，偷偷地见了一个织补衣物的女子，那女子三十岁左右年纪，长得极是温婉，在你爹说到你即将嫁人的时候，她激动得不停地念着你的名字还不停地流泪，我又特意着人寻了她织补过的衣服，发现与你娘绣工的习惯完全一致，她虽然不再刺绣，她却忘了，一个人习惯的针法就和书法笔迹一样，是改变不了的。想到你爹易容，我就疑心她也是易了容的，我还发现她不是城里人，她就是你娘死后才出现在城里的！所以我疑心她根本就是你娘！”
　　叶淳眼里看着小意的父亲，又道：“书礼过后，马上就要娶亲，虽然这些个事情我还没有弄明白，但我却知道他们是真心待你，你没看到你爹在女儿将嫁的时候的那种幸福感，这是假装不出来的，所以我仍然娶了你。想着这些事情，对别人也许是大事，对我叶淳，就没有什么弄不明白，也没有什么怕的！”
　　说到此处，小意的父亲长叹一声：“叶公子，你说得不错，我的确是易了容，小意的娘也的确还在人世…”
　　听得此言，小意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再也受不住打击，终于在这一刹那间彻底崩溃，她头一仰，面色通红，一口血气上涌，她再也止不住血气，“噗”的一声，立时吐出口鲜血来，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