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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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潘晓云拿起听筒，是李恪的声音，“有什么事情吗？”
“哦，问问今天的数学题。”然后女生为男生一步一步地仔细讲解起来，自从家长会后，他再也没有打过电话。曲折的电话线，弯弯曲曲的电路，可是声音还是一样的，可以拉过来，直直地就在耳边。他的声音清凉舒缓，磨着女生的耳朵。
……
“谢谢。”
“嘟嘟”男生挂了电话。女生甚至连“再见”都没有说出口。
当谣言传出的时候，潘晓云还是微笑着看着金芳，她说：“加油。”
回家的路上，心里缓缓地和着夕阳的余光。
数学考试第一名，语文默写一百分，英语输给了李恪，不小心对某个死硬的男生动了怒，老师夸奖了，今天的综合得分：90。
真可怜啊，真可怜啊，金芳追逐的是永远得不到的爱情。如果人可以打分，那么她是100，那么金芳只能是60，一直地徘徊在及格边缘，然后女生踏着铺满余晖的路优雅缓慢地走着。
只要一个剪影，女生也是那种有质地的，优雅的身影。是漂亮的花朵，和杂草是不一样的。去植物园的时候，人人都会想要摘采妖冶的美丽的花吧，就像所有递上情书的小男生一样，杂草只是斜斜地歪在一边。
金芳说：“我要向李恪告白啊！”潘晓云微笑着：“加油。”
没有悬念地李恪拒绝了金芳。他说：“我……要读书呢。”这个告白成为笑谈。如果有更好的放在面前，那么为什么要选择那个次等的。这个结果，毫无悬念。
潘晓云回忆起那个梦，回忆起他的家长。他的那一声，我喜欢，他甚至都没有对自己说过，又何尝会对金芳。不然，他们一定早就手牵手走在这条余晖照耀，杂草丛生的小道上了。而不是只有女生孤单的背影和斜拖在地上长长的影子。
今天不小心迟到了：59。着装还算不错：97。还是被男生告白了：98。物理成绩不错：95。李恪问我借了图书卡：100。……
中午的时候，李恪为难地跑到她的面前：“我看到图书馆有几本不错的辅导书。可是，你知道的，每个人的借书卡只能借3本，所以我想……”潘晓云有礼貌地从卡包里拿出借书卡，然后眼睛也弯成了细细的一条。这个角度，她是最漂亮的。
“诺，给你。”
男生迅速结果借书卡，将两个人的卡贴着放在一起。正好照片对着照片，脸对着脸。可是男生一定不知道，潘晓云心里那个完美的圆径直地在铺展开来，在她的天地无限延伸，成为稻田，成为草原，成为广袤的蓝天，包裹一个突突跳动着的心脏，泪流成河。这是不是可以是，我喜欢你。虽然没有从口里说出，可是，这就是，我喜欢你。
潘晓云曾经在偷窥中，悄悄按下快门，他一直是她手机的桌面。每当她打开手机，面对面的，近在咫尺。
现在攥在李恪手中的两张照片，跨越咫尺。
“如果，我有不懂的话，就来问你。”
“好。”那么今天我等你的电话。
同样的程序，一些正规的解题。
“要做个好梦哦！”
“嘟嘟——”女生都没来得及说“嗯”和“再见”。
白驹过隙，时光在某个时刻总是有着一个华丽的意外的转身。高考结束，潘晓云微笑的站在就离李恪几步之遥的距离。
今天的装扮：100。微笑：100。仪态：100。精神状态：100。妆容：100。气质：100。那么女生做好准备了，等着他走到面前来，对着她说，我喜欢你。然后，像在梦里一样紧紧地握着手。
“我喜欢你！”
李恪对着金芳这样说道。
一根弦崩裂的声音。清风，夕阳，杂草，莎莎——莎莎——
夕阳的剪影剪出忧伤的背影，斜斜地眼泪拖出了蜿蜒的曲线，怎么这样的线，没有尽头。
除了自己，你还能喜欢谁？除了自己，谁还能和你站在领奖台的高处？
每天精心地算计着，每天保持最好的妆容。除了摘取花朵，你还能对杂草做什么?
那么，潘晓云为什么会喜欢李恪呢？
因为他比别的男生长得好看？
不知道。
因为他进分比自己高？
不知道。
因为他总是说着，祝你做个好梦？
不知道。
那么女生什么时候喜欢上李恪的呢？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是不知道。
现在才知道，不是因为李恪是100，所以才喜欢他。
爱情，无关于数学。
不是一根藤慢围绕着另一根，就可以缠绕纠结的；不是每天每天精心地装扮自己，他就一定注意；不是小心思为了他，他就一定懵懂接受；不是到了秋天，就会落叶；不是到了冬天，就会下雪；不是做出了所有的题目，就一定高分；不是一加一，就一定等于二；不是比她好那么一点点，他就一定会喜欢的；不是60和100之间，一定会选择100；不是两点之间，就一定是直线，不是自己比所有的女生都好，全世界就要爱上自己。
爱情，无关数学。可是李恪这个名字，却在潘晓云的心里耀武扬威起来，接触到外界，一点一点地萎缩。
我喜欢你，听到这句话，女生竟然没有哭。
叮铃铃——电话的响声。
“喂？”女生接起电话，又是一个告白的男生。
潘晓云弯起嘴角：“对不起。”
“哦。没关系。”
很久都没有听到对方话筒里“嘟嘟”的声音。
“你怎么不挂？”
“因为，听着‘嘟嘟’的声音，总会很寂寞，我想等你先挂。”
每次都是，他说，做个好梦。“嘟嘟——”还来不及说再见。
那么就是永不再见。
终于，电话那头的男生静静地听到了女生这边断断续续的轻轻的“呜呜”。滴答滴答滴答。
为何总是如此残忍，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