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梦梦梦到你了》湖野璇安

161、神话（1）

　　先是告诉顾从杨，他已经按照对方给出的建议清空了那支股票，而后，杨曦说了江瑶霜的事情。说道江瑶霜，杨曦不得不提吴三峡，因为就在他带江瑶霜去了吴三峡梦境的第二天，对方便请假没来学校了。
　　一开始，杨曦还以为是个意外。直到后来一连几天吴三峡都请假，杨曦才起了疑心。

　　杨曦本准备再去吴三峡的梦里看看，可等他再去的时候，突然发现他进不去了。因此，杨曦不得不放弃这条路，退而求其次的在江瑶霜那里打探，询问对方有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情。

　　对于杨曦的问话，江瑶霜无辜的表示自己那天直接和杨曦离开后便再也没去过：“再说，我后来不是教你，怎样不通过接触人就能将梦丝收回吗？既然没有蛛丝，我又怎么可能进入别人的梦境？”
　　想到江瑶霜在隔天就教了他这件事，杨曦便不再问了。而后，直到期中考试结束，杨曦都没见到吴三峡回学校……

　　再说完所有事情后，杨曦询问顾从杨能不能找靠谱的人帮他查一查江瑶霜的身份。至于原因，杨曦告诉顾从杨：“我想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根据杨曦提供的线索，将要点记下来的顾从杨告诉对方：“等我查到，我就给你发消息。”
　　“谢谢。”
　　表示不用谢的顾从杨随后发出疑问：“她的幻境真和你说得那样，非常厉害吗？”
　　想着这两天经历的幻境，杨曦给出回答：“我想，应该比我说得更厉害。”

　　通话那头的顾从杨因为杨曦的话沉默了一会，方才开口：“小心一点。”
　　“我知道。”听到顾从杨这么说，杨曦表示自己心里有数。
　　感觉自己可能没说清楚的顾从杨：“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你在幻境里小心一点。”接着，补充，“她说她是你的同类，不会伤害你，这点，我和对方没接触过，所以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我知道一点，幻境其实非常危险，很多人一不小心就会死在里面。”

　　顾从杨的话让杨曦愣了愣，语气疑惑的发问：“死在里面，指的是造出幻境的人故意的，还是只是意外？”
　　关于这一点，靠在椅子上的顾从杨表示都有可能：“幻境其实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就我见过的事情来看，它不仅仅可以给人创造一个虚无的假象，还能在某种程度上让人彻底迷失心智，在幻境中无法离开。”

　　“可能……”说道这个，杨曦思考了小半会，答道：“可能是幻境太美好了，所以有些人才会迷失在那里。就和现在的娱乐机制一样，它们不创造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只创造必须沉浸里头才有的快乐。”这样，人就会不断为娱乐买单，而后，沉迷其中，废寝忘食。

　　认真听完的顾从杨安静小片刻，不紧不慢地说道：“可能比你想的更糟糕，因为我见过有人在幻境中直接发狂杀人的……”
　　这样的话直接让杨曦一言不发，他想了好久，才回答他一定会小心的话语。
　　“反正你注意一点，然后也让制造幻境的人注意一点。”
　　知道顾从杨是好心的杨曦：“嗯。”

　　稍稍想了想之前的聊天内容，顾从杨接着提出第二个问题：“至于对方口中的信仰之主，你觉得是什么？”
　　“我不知道。”关于这一点，杨曦曾问过江瑶霜，对方却告诉了他一个很离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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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在梦中的杨曦趁着江瑶霜还在，询问起信仰之主的问题。被问话的江瑶霜对此的回答，是告诉了杨曦一个闻所未闻的神话故事。
　　据说，宇宙诞生之初，只有一位神袛存在。但那时万物皆无，所以TA孤独的度过了九十九万年。在第一百万年的时候，那位神袛用九十九万年积攒的所有神力创造出了九位神。可没想到的是，其中一位神竟自己孕育了一位神袛，所以一下子有了十一位神。

　　尽管有了一个意外，可那位孤独了九十九万的神袛仍旧觉得很高兴，因为TA觉得只要有其他几位神在，就算TA们不全部围着TA团团转，TA也永远不会无聊了。
　　但万万没想到是，那位神袛最后仍旧只有一个人，因为TA创造出的神袛在长大后都离开了他。无奈之下，那位神袛只得又重新积攒神力继续创造神。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创造出来的神都离开了那位害怕寂寞的神袛。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位最初的神袛一共创造了三十位神，然而却没能留住一位。
　　后来，心力交瘁的神袛在万念俱灰下最终选择沉睡在宇宙之间，再也不肯醒来。

　　在那位最初的神袛才睡了不到十万年，被TA创造出来的三十位神袛就打了起来。那场战役打了将近五万年，五万年后，留下的只有那位神袛最初用九十九万年创造出的十位神袛。
　　为了杜绝有其他神袛出现再次引发战争，十位神袛签订共同管理宇宙的契约，并收编其他战死神袛的神仆作为佣奴。
　　而后，就这么平静的过了将近三十万年。

　　在这三十万年中，十位神袛将古里古怪近乎虚无的神仆改造为不同形态，按照不同功能派遣到不同岗位上工作。然后，再根据区域，随心所欲地在宇宙之间创造不同的事物……
　　尽管后来TA们创造出的生物有过反抗和斗争，有过死亡和重生，有过毁灭和诞生，但一切在神袛看来不过是无需担忧的事情，因此，日子仍旧平静。
　　只可惜，平静的日子终究被打破——某一天，某位神从噩梦中醒来，告诉同伴，TA梦到了所有神袛的死亡。

　　神是不会做梦，但凡做梦便是有了不得事情要发生了。于是，在一通讨论过后，十位神袛决定唤醒那位沉睡的神袛，以防不测。

　　要怎样才能唤醒那位神呢？
　　十位神袛觉得只要宇宙不再寂寞，那位害怕孤单的神袛就会醒来。因此，十位神袛将自己创造生物的能力分给神仆，派遣他们离开，去创造世界。

　　创造世界是个技术活，有的神仆技术比较好，创造的世界比较复杂也比较热闹；有的神仆技术糟糕，创造的世界就比较混乱也比较简单。而其中一名外形是蜘蛛的神仆创造出来的世界最为精美，甚至还在它所创造的世界中创造了万物……

　　“好的东西都容易被窥觊，世界也不例外。”将视线落在身前的江瑶霜，表情淡淡的继续说道：“为了占有蜘蛛所创造的那个世界，其他神仆便用神力开始蛊惑那个世界上的万物信仰他们。蜘蛛对此寡不敌众，最终从那个世界的万物之神沦为小部分生物的神明。

　　蜘蛛不是没反抗过，它曾亲自前往神袛所居之所告状，只不过当时的神袛已经因为灾难而自顾不暇，根本没人理会它的控诉。
　　后来，好不容易等来一位神袛主持公道，再三感谢的蜘蛛这厢才松了一口气，下一刻便得知那位神袛陨落的消息。

　　有神袛陨落，那自然是了不得的大事，一时之间，所有神仆也顾不上创造世界，纷纷回到神之所。然而，尽管所有神仆再三努力，也没能挽救神袛一个个陨落的事实。
　　等到十位神袛统统陨落后，宇宙瞬间大乱，各种被神袛压制的生物们纷纷登场——那些曾被神袛们创造出来却被压在脚下的生物们带领着自己的仆人席卷了整个宇宙……

　　听到这里，杨曦问江瑶霜：“那位沉睡的神袛呢？”
　　对于这个问题，江瑶霜叹了一口气：“可能到现在都没醒来。”

　　正统神袛陨落，牛鬼蛇神纷纷自封为神，之后的十万年被称为神之战，发生的便是这些自封为神的神明们各自斗争的事情。那十万年近乎混乱，每天都有神明陨落，有新神诞生，而后再陨落，再诞生……
　　作为神仆，曾经最接近神的奴隶自然也没放过这个机会，而后，曾经庞大的神仆数量在时间中急速减少，最终留下的不过是寥寥无几的末尾之数……

　　因为江瑶霜的故事，杨曦想到了并无子嗣的皇帝，对方死后估摸着也是这样。
　　听到杨曦这么说的江瑶霜无声的笑了笑：“或许吧，反正都很惨烈。”
　　瞄了一眼江瑶霜，想到什么的杨曦问道：“那蜘蛛也参加斗争了吗？”

　　被问话的江瑶霜眼神暗了暗，回答：“它本可以逃，可最终还是为了已经陨落的神袛参与了进去……”
　　持久的战争最终毁灭了所有妄想成为真正神袛的神明，而后，苟延残喘的神明只得依附他们的仆人而活——从信仰中获得力量。

　　留存下的神仆看不惯那些苟延残喘的神明，它们希望真正的神袛归来，因此，重新开启了唤醒那位沉睡神袛的计划。
　　这样的计划自然让其他神明心生畏惧，于是，他们决定派遣奴仆对那些胆敢唤醒神袛的神仆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