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4、第二十四章 ...

  •   妇人怀孕头三个月坐胎不稳,加之又天寒地冻的,容易发生意外,故而佟芷柔便免了钮祜禄妃、安嫔宜嫔三人每日请安,直到满了三个月后才又开始恢复了正常。

      而这个时候,已然到了年底了。

      每年大年三十宫里都会大摆宴席,所有的皇室宗亲以及三品以上的官员都会携家眷参加,这样的场合自然绝不能容许发生丝毫差错,否则丢的是皇家的脸面,谁也担待不起。

      为此,佟芷柔也是忙得脚不沾地,既要操持大小琐事,还要提高警惕防范有人趁这机会给她使绊子,着实劳心劳力。

      可千防万防,临到头却还是出了意外。

      “贵妃娘娘!”御膳房的一小太监满面慌乱道:“晚上要用的官燕出问题了!”

      佟芷柔闻言眉头一皱,“出了什么问题?”

      “也不知究竟是哪个竟将官燕泡在了泔水里头,眼下那一批官燕全都废了!”

      “所有的全都废了?”

      “是。”

      佟芷柔的眉头愈发拧紧了,心里也有些烦躁。

      若是其他菜式也就罢了,大不了找别的替代,可官燕是唯一的一品膳汤,历年来不变的,缺了变了一眼就能看见,到时候少不得又是麻烦。

      纵然是有人故意使坏不假,可她这个贵妃却也不免会落个大意疏忽难当大任的名头。

      “芸萱,你立刻传话给家里,叫隆科多务必想尽一切办法给本宫弄一批官燕来。”

      “芸茵,你立刻着手去查,本宫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敢在这个时候给本宫捣乱!距离晚宴不过只半天时间了,都警醒些,所有的菜品、酒水包括碗碟餐具都给本宫仔细检查一遍。”

      芸茵立刻会意,主子这是担心那小人还会对其他东西下手呢。

      宫外隆科多接到自家姐姐的求助也是丝毫不敢耽搁,赶忙叫来了不少家奴,叫他们分头去外头采购官燕,即使花大价钱也在所不惜。

      可官燕这东西不比寻常燕窝,素来都是供一些达官贵人家里用的,外头鲜少能买到,想要采购到足够今日晚宴用的量,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思来想去,隆科多便又叫了些家奴悄悄去了一些依附于佟家的大臣家里,同时自己也亲自找上了些平日的狐朋狗友,都是些官位较高的达官贵族家的子嗣。

      为此,隆科多也是豁出去了脸面,又砸出了大量金钱,东拼西凑这才堪堪凑够了分量,又一会儿不敢停歇赶忙送进了宫里。

      佟芷柔这才松了口气,而与此同时,细心的芸茵也在御膳房里发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小太监,二话不说便将人绑了压到了佟芷柔的跟前来。

      一见着佟芷柔,那小太监便连连喊冤,“贵妃娘娘明察,奴才好端端的正在御膳房打下手,却莫名其妙就被绑了……”

      芸茵瞧着他冷笑一声,说道:“奴婢抓着他那会儿他正在酒坛子边上转悠呢。”

      那小太监闻言只道:“奴才是御膳房的人,管着吃喝的东西不是很正常吗?”

      “带下去将他给本宫扒干净搜身。”

      一听到这话,那小太监的脸上便不由得露出了些许慌乱,不待他反抗,便有几个太监将人给压了下去。

      而等到再度被压进来时,小太监已然垂头丧气了。

      “启禀娘娘,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一太监手里捧着一大包粉末状的东西。

      佟芷柔面色微冷,“可知是什么?”

      “回娘娘的话,这东西应当是巴豆。”他这人通便不大顺畅,偶尔也会用一丁点儿巴豆来帮帮忙,不过这种污秽的玩意儿却是不好脏了娘娘的耳朵的。

      佟芷柔听到这话,脸色便难看了起来。

      晚宴之上酒水是每个人都难免要喝的东西,想想看那画面,一众皇室宗亲文武大臣甚至包括皇上、太皇太后、太后及各位娘娘们,都忍不住要一趟一趟的抢着出恭……

      “大胆!”佟芷柔顺手将手边的茶盏扔过去砸在了那小太监的身上,满脸冷凝怒道:“你究竟受何人指使,速与本宫如实道来,若敢有半分隐瞒,本宫必定严惩不怠!”

      小太监低垂着头,不语。

      既然已经被抓着了,那必然已经没了活命的可能,他还怕什么呢?

      佟芷柔见状只冷冷的笑了,“死或许不可怕,但本宫却可以让你生不如死!再者,胆敢谋害皇上,也足够你株连九族了。”

      那小太监闻言立刻抬起头来,满脸惶恐道:“这只是巴豆,又不是什么毒药……”

      “蠢货!”芸茵忍不住讥嘲道:“你当真以为巴豆就不算是谋害皇上了?任何有损龙体的行为都是谋害皇上,都会被株连九族的。”

      小太监懵了,显然他似乎还很难理解,只是闹个肚子而已,为何就严重到要被株连九族了。

      佟芷柔见他怕了,忙趁热打铁,“你若老实交代出幕后主使,便也算是将功赎罪了,本宫可以替你向皇上求情,饶你家人一命,但你若还想耍什么花招糊弄本宫,就休怪本宫心狠了。”

      “娘娘饶命!奴才说!是……是惠嫔娘娘身边的大宫女秀禾姑娘找的奴才……”

      惠嫔?

      佟芷柔愣了愣,“芸茵,你去请惠嫔过来一趟,叫她带上那个秀禾来当面对质。”

      不消片刻,惠嫔便赶了过来,看她气喘吁吁的模样,应当是走得很急。

      而芸茵却满脸的难看,道:“主子,那秀禾在自己的屋子里吞金死了,人都已经凉了。”

      畏罪自尽?这也就是说这小太监不曾胡乱指认,联络他的确实秀禾无疑了。

      “贵妃娘娘,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惠嫔一脸惶恐不安。

      自己的贴身大宫女死了,那能是什么小事吗?

      佟芷柔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叫芸茵将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

      听罢,惠嫔当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贵妃娘娘明察啊,臣妾万万不能有这种心思的,纵是借臣妾十个胆子,臣妾也不敢损害皇上的龙体分毫啊!”

      “这小太监指认你的贴身大宫女秀禾,可偏偏秀禾死了。”佟芷柔淡淡说道。

      这事儿的目的自然不是为了真的去谋害谁,前朝后宫上上下下除了会出丑以外并不会有什么其他的问题,最严重的就是不仅丢了皇室脸面,还叫皇上在满朝文武面前出这样的丑,必然会引起皇上龙颜大怒。

      到那时,作为如今六宫的掌权人,负责全权操办这场年宴的佟芷柔,如何能讨着好?

      所以,这场阴谋针对的其实是她。

      这种事儿不会致她于死地,甚至或许都不足以令她失了贵妃之位,毕竟她只是办事不利、失职而已,但却足够让她失了手里的这份权利。

      而惠嫔,入宫伴驾甚早,资历足够,又生育了皇长子,身后站的是明珠……一旦她这个贵妃丢了六宫大权,她的确是极有可能的人选。

      故而,惠嫔的嫌疑的确很大。

      惠嫔也不是个蠢的,自然想得通其中的弯弯绕绕,当即脸色煞白,连声道:“贵妃娘娘明鉴,倘若当真是臣妾所为,臣妾又如何会叫自己的贴身大宫女去干这种事儿呢,一旦被抓着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啊!秀禾定是被人给收买了的!”

      “当年臣妾入宫时不过是个庶妃,并无资格从家中带丫头进宫,身边伺候的奴才都是宫里拨来的,这些人背后站的究竟是什么人谁又能说得清呢?退一万步来说,纵然臣妾当真有心做些什么,也断然不可能这般明晃晃的啊!”

      佟芷柔沉默了片刻,说道:“你说的的确有道理,但问题是,这小太监指认秀禾,而秀禾偏偏死了,也就是死无对证,你叫本宫和皇上如何能相信你是清白的?她是你的贴身大宫女,却突然死在了你的宫里,谁又能保证,人不是你杀的,或者是被你逼死的?”

      惠嫔闻言几次嘴巴张了又闭上,不知该如何自辩,这一刻,她真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百口莫辩。

      “年宴就要开始了,宫里死了人这种事实在不吉利,本宫便暂且将这事儿压下,待过了年再禀报皇上,借这空档,你也仔细琢磨琢磨,该如何自证清白罢。好了,时辰也差不多了,你且先回去收拾收拾,别在满朝文武面前失了体统,丢了皇家颜面。”

      惠嫔知道,这已经算是给了她一个机会了,至少她还有点时间可以想想对策,甚至是查出一些线索来,而不是猝不及防之下被赶尽杀绝。

      想到这儿,惠嫔恭恭敬敬给佟芷柔磕了个头,“谢贵妃娘娘开恩。”

      待惠嫔离开后,佟芷柔又吩咐人将那小太监给送进了慎刑司,命人严格看管,怕他自尽,也怕有人杀人灭口。

      折腾完这一遭,时辰已然不早了,佟芷柔便暂且放下这一切,进去梳洗打扮,为晚上的年宴做准备了。

      “主子可是另有怀疑对象?”芸茵心灵手巧的为她梳起了精美的发髻,边好奇的问道。

      佟芷柔说道:“倒不是有什么怀疑对象,只不过本宫觉得不太像是惠嫔能干出的事儿。惠嫔出身纳喇氏,打小该学的都学过,脑子不说多绝顶聪明,却也不是什么蠢笨之人,就如她所说,哪有干个坏事儿直接将自己大咧咧暴露出来的?”

      “若是其他不起眼的小宫女小太监也就罢了,说句难听的,每年这宫里莫名其妙消失的人还少吗?又有谁真去重视了?可秀禾这样的,主子身边得用的大宫女就不同了,太显眼了,出点什么事都不免会引人注意,惠嫔当真就这般蠢吗?”

      “再者说,她有儿子,儿子还是皇长子,除了太子以外,皇上最重视的就是这个皇长子了,惠嫔纵然有什么想法,也必定会小心谨慎行动,而不是这般冒然的使用一些粗劣的伎俩。”

      “主子所言倒也确实,若没点脑子,也不可能生下皇长子,以惠嫔的头脑,真要想干点什么,只怕也是会隐蔽得多。”

      “不过凡事无绝对,或许她偏就反其道而行之呢?”佟芷柔有些迟疑,“你看,眼下咱们不就都觉得她很可能是被冤枉被陷害的吗?”

      乍一听这种可能,芸茵也不禁愣了愣,这还真是……不好说了。

      心里有些不太确定,晚上的宴席时佟芷柔就有意无意多注意了一下惠嫔的表现。

      总体看起来是落落大方言行得体的一个主位娘娘的架势,但偶尔却又仿佛有些走神,显得有几分飘忽似的,细看好似揣着什么心事。

      倒也符合她此刻的处境。

      佟芷柔有些怀疑是自己多虑了,可还不待她多琢磨,便被另一件事给吸引了注意力,一时再顾不上其他。

      她的弟弟隆科多,竟带了那个李四儿来参加宫里的年宴!

      简直荒谬!

      打从她回来,宫里便大小事不断,一时竟忘了李四儿这个祸害,却万万没想到隆科多不仅已经将人给抢回来了,竟还敢带进宫里来参加年宴!

      这是嫌不够丢人还是怎么着?没脑子的混账玩意儿!

      佟芷柔气得险些当场将手里的酒杯砸到隆科多的脑袋上去。

      狠狠瞪了眼那个蠢货弟弟,接着又看向自己的额娘和阿玛,心里一时生起了浓浓的无奈无力感。

      她在宫里拼尽全力想要拯救家族,维持家族的荣耀,可家里的人却在拼命扯后腿,隆科多糊涂,阿玛和额娘竟也只惯着宠着。

      隆科多强抢老丈人的小妾他们不管。

      皇家举办的年宴这样的重要场合,隆科多扔下发妻只带了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进宫他们也不管。

      甚至后来堂堂嫡妻被小妾虐至人彘他们仍旧不管!

      佟芷柔不禁咬牙暗恨,她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这会儿无论如何也不能过多关注那边,免得反倒叫有心人注意到了。

      于是,佟芷柔只佯装无事般谈笑自如。

      却谁知,该来的还是来了。

      “哀家年纪大了,眼睛有些瞧不清了,怎么瞧着隆科多身边的好像不是小赫舍里氏呢?”太皇太后微眯着眼,好似有几分不确定。

      原也没谁会去格外注意别人家的女眷,可此时太皇太后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便聚集到了隆科多那边。

      这回可真是没法儿低调了。

      赫舍里氏站起身来,有些尴尬的解释道:“太皇太后容禀,隆科多的媳妇最近身子抱恙,便只叫她在家中好好休息罢了。”

      太皇太后闻言只点点头,又问道:“那身边带进宫的这又是谁?哀家仿佛也并未听说隆科多迎了侧室进门。”

      赫舍里氏愈发尴尬了,下意识瞧了眼自己的女儿,却见女儿满面寒霜,顿时心里暗暗叫苦。

      却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太皇太后有所不知,这位可是近日来京城内名声大噪的李四儿呢。”

      佟芷柔顺着声音瞧去,却是遏必隆的侧室舒舒觉罗氏,也就是孝昭仁皇后和钮祜禄妃的生母。

      只见太皇太后听了这话似是很好奇,便问道:“怎么个名声大噪?”

      康熙轻咳一声,道:“皇祖母,这会儿满朝文武都在呢,聊这些个内宅私事不太合适。”

      显然,关于李四儿的事,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并不愿将之摆在明面上来说,否则隆科多少不得一个德行有亏之过。

      明摆着康熙有意袒护自己的表弟,可向来精明的太皇太后却仿佛并未听出这意思来,只嗔怪道:“这有什么不能聊的?本就是大伙儿齐聚一堂说说笑笑的年宴,又不是上朝呢,哪里就要弄得那么正儿八经了。”

      不等康熙反驳,她便又看向舒舒觉罗氏,“哀家久居深宫平日也无趣得很,你快与哀家说说,好叫哀家也听个新鲜。”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摆明了太皇太后就是想将佟家的丑事放到台面上来啊。

      佟芷柔也是暗恨不已,可这又能怪谁呢?只怪隆科多自己不检点,只怪家人自个儿糊涂罢了,压根儿就是送上门来的把柄。

      只听舒舒觉罗氏笑意盈盈的说道:“太皇太后怕是再想不到的,这李四儿原先可是小赫舍里氏她阿玛的妾室,却谁知竟被隆科多一眼相中了,当即抢回了自己家中千娇万宠着呢。”

      “哦?竟有这等事?”太皇太后冷下脸来,“强夺老丈人的小妾倒真是头回听闻,如今竟还敢大咧咧带着这样一个东西进宫来……”

      “好了,今儿是大年三十,皇祖母又何必说这些扰人兴致?隆科多这件事上的确失了德行,朕也已经责罚过他了,不过年少轻狂罢了,待好好磨磨性子,过两年也就沉稳了。”康熙很不悦,恼怒皇祖母当众打佟家的脸,更暗恨舒舒觉罗氏的不怀好意。

      这事儿是不光彩,可说到底也不是犯了什么法,抢的是老丈人的小妾,又不是什么良家女子,德行有亏,却并未触及到康熙的底线,他自然不会因着这事儿就严惩隆科多。

      隆科多不仅是他的嫡亲表弟,还打小与他一同练习布库,一同合谋铲除鳌拜……这样的情分,康熙自是不免多袒护几分。

      太皇太后瞥了他一眼,便淡淡垂下眼帘不再多说什么。

      这样的小事儿压根儿不可能对隆科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她这般不过是为了试探一下皇上对佟家的态度罢了。

      结果是在预料之中的,可同时却也让她极其不满。

      这一小小波折过后,整场年宴倒也平静无波,临了散场时,佟芷柔叫芸萱去拦住了自己的额娘,将人请去了承乾宫。

      “隆科多做的这等混账事,额娘和阿玛为何不管管他?”

      赫舍里氏显得很是头疼,道:“娘娘当我是不想管呢?那小子打小就不服管教,犯起混来连你阿玛都治不住他。”

      佟芷柔闻言只冷笑,“那是阿玛和额娘舍不得收拾他,但凡狠下心好好收拾他几回,看他还敢不敢犯浑了!”

      赫舍里氏低头不语,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哪里能狠下心收拾他呢?

      不必她说,佟芷柔都知晓她是个什么想法,只气得脑仁儿生疼,“隆科多的年岁也不小了,额娘若还只是一味的溺爱他,将来只会害了他,如何额娘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赫舍里氏不以为然道:“娘娘这话言重了,隆科多虽是行事混账了些,却也不至于会干出什么不能饶恕的事儿,再者说不还有皇上护着呢?”

      佟芷柔被这话气得语塞,那种无力感又涌上了心头。

      “上回与额娘说过的话,额娘莫非已然全都遗忘了不成?您还当真以为皇上会毫无底线的护着佟家一辈子吗?如今佟家的种种行为,皇上或许都睁只眼闭只眼,可等到来日……少不得都会一笔一笔的清算。”

      “女儿在宫中竭尽全力甚至委曲求全,费尽心机为了家族打算,可你们倒好,只跟在女儿身后扯后腿了。”佟芷柔不禁苦笑连连,“我实在是想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混账人,才能干出强抢岳父的小妾这种荒唐事,佟家若是交在这样一个人的手里,还能有什么好光景?”

      赫舍里氏不满道:“娘娘怎么这般说隆科多呢?他可是娘娘的亲弟弟!”

      好说歹说就是不听劝,佟芷柔也烦了累了,当即冷了脸下来。

      “额娘只管回去告诉阿玛和隆科多,若还指望着女儿带来的好处,便将那李四儿给我处理了,否则……家里便只当没我这么个人吧。”

      “你说什么?”赫舍里氏满脸错愕不敢置信。

      佟芷柔却只一脸冷淡,显得格外坚定决绝。

      李四儿那个女人就是个害人的妖精,既狠且毒,趁着现在她还没对小赫舍里氏下手,必须将她给解决了,否则那场令人发指的悲剧必定还会重演。

      正在这时,底下一奴才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娘娘,出事儿了,钮祜禄妃小产了!”

      “什么?”佟芷柔一愣,“方才宴席上不还好好的,脸色红润着呢,这会儿怎么突然就小产了?”

      “方才宴席上出来回永寿宫的路上,抬着钮祜禄妃的太监被突然窜出来的一只野猫给惊着了,吓得一激灵就没稳住,钮祜禄妃的轿辇就给摔了……”

      佟芷柔不禁扶额。

      这一天天的,事儿真是没完没了,前头惠嫔那事儿还压着没解决呢,这头钮祜禄妃倒是大过年的见了血。

  •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我要投霸王票]
  • [灌溉营养液]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