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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荣叔荣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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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风平浪静，一夜无梦。
昨晚，可能别墅的防守太强、又或是鬼王根本没来，反正昨夜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一大早，踏着清露的二舅父就到了，彼时，李露禾正在给小姐妹团的小姐妹们挨个打电话，询问她们的安全，直到电话都通了，听到小姐妹们的话，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在，那鬼王没有去找小姐妹团们的麻烦。
同时，她心里的另一猜测真的可能应证了——鬼王被那晚就她的的那个神秘人打伤了！
不然，那时候楼梯那里就不会这么简单，与其说鬼王是来害人的，不如说鬼王又是来‘提醒’的。
不过，一个心狠手辣的降头师加一个受伤的鬼王，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这降头师真是的，也不知道去找沈慈航，灭杀乃弥这事儿明明是大家一起做的，没理由只找她一个人啊。
今天李露禾请了假，不用上课。
吃过早饭，风女士本来是想和李露禾还有二舅父林风一起去的，可是被林风拒绝了。
按照二舅父的话来讲，她这个小妹也只有画符摆阵的本事，如果真的比划起来，她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露梅呢。
对、就是露梅。
就是这话，可把风女士气得够呛。
李露禾敢肯定，若不是说这话的是风女士亲二哥，风一定给那人糊一脸的符纸。
坐在小巴上，李露禾问林风，“二舅父，那降头师还在外祖父他们说的那个地点吗？”扪心自问，若她就是坏蛋，自身地点暴露了，那必不可能还待在听一个地点啊。
这不是守株待兔，这就是缺心眼儿。
“先去石龙塘，那降头师或许已经不在了，但肯定会留下一点线索，我们先去问问看。”林风望着车窗外回答。
“石龙塘？昨晚外祖父告诉我的不是这个地点啊？”李露禾疑惑道。
“我查到的那降头师就在那里，”说到这林风顿了顿，一向刚毅的脸上露出了悲伤，“司徒、姑，她真的去了吗？”
李露禾沉默了一会，道：“外婆说，司徒师姑的阴德够了，无论是选择在地府做阴神，还是选择投胎，都能有一个好结果。”
林风视线从窗外收回来，摸了摸自家外甥女的头，“阿禾，不要害怕，也不要去抱怨，这是责任。”
听到二舅父这样说，李露禾无端鼻子一酸，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心里有些闷闷的。
她想起来了一句话，“你所看到的太平盛世、繁华似锦，不过是有人在为你负重前行”，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
李露禾道：“外婆说，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司徒师姑想见你一面。”昨晚，她以为只是一句普通的话，今天却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好，我知道了。”林风答道。
李露禾舒了口气，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
舅甥俩在车上谈了一些这次去石龙塘的任务细节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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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石龙塘，舅甥俩一路打听着来到了市场。热闹的市场里，多是些主妇正在采购一天的新鲜蔬菜和肉类。
“请问，这里有没有荣叔、荣婶？”走到一个水果摊前，李露禾礼貌的问道。
“荣叔、荣婶啊？哝，就在那呢，那个猪肉摊就是了。”卖水果的阿姨十分热情的指给李露禾看。
“谢谢你。”李露禾向她道谢。
然后跟着而舅父走向了猪肉摊。
“荣叔？荣婶？”走到猪肉摊边，李露禾假装偶遇的说道。
荣叔正握着一把剁骨刀忙着帮顾客剁猪筒骨，动作利落，而闲下来的荣婶，有些纳闷的问道：“你是？”
“你不记得了吗？我是阿梅的妹妹阿禾啊？我姐和钱有良大哥是同学呢，钱大哥出国留学时请客，我们见过的啊。”李露禾套近乎的说。
“哦~~~是呀是呀。”荣婶听她提起自己的儿子，仔细的认了认李露禾的样子，好一会，才终于像是想起来了。
“荣婶啊，你们还好吗？你们以前不是住在观塘吗？怎么搬到石龙塘了啊？要不是钱大哥告诉我姐，我还不知道呢。”李露禾问。
“我们都好着呢。走的急，一下就忘了，对不起啊。”荣婶客气的说。
又寒暄了几句，李露禾终于进入了正题，“对了，荣婶，以前住在你们家的那个钱霞霞——阿霞姐，她还好吧？”
“提那个援-交-小太-妹干什么？没看新闻吗？她死啦！”荣婶顿时变了脸色，怒气冲冲的说道，答案简直出乎李露禾的意料。
“啊？死了？怎么会死了呢？”李露禾装惊奇的问。
“死了就是死了，还怎么会死呢？整天和不三不四的古-惑-仔在一起，被人砍死了有什么奇怪的。她是做援-交的，我们是正经人家，哪里还跟她那种不-检-点的女人有什么关系。唉，不说了，有客人来买猪肉了，你随便啊。”荣婶气愤的说着，转而看到来买猪肉的客人，又笑逐颜开。
“哦，好，你先忙，我有时间再来看你。”李露禾不好意思再打搅，于是向他们告辞。
走出市场，李露禾一直纳闷着荣婶说的话，看着面色如常，好像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的。
在车上，二舅父就跟她讲过，那个降头师不是杀钱霞霞的凶手，他只不过是用降头师将钱霞霞炼成了鬼王。
仅凭这能炼鬼王的手段，李露禾就不得不承认这个降头师确实是个狠茬子。
但若是杀钱霞霞的凶手不是降头师，那又是谁呢？
谁跟那钱霞霞有那么大的仇恨，竟然将一个女人剁-成-碎-块，再抛-尸垃圾桶……等等，剁成碎块、猪肉档，这二舅父的意思难道是说真正的凶手是猪肉荣？
回想起，刚才猪肉荣剁猪筒骨那手起刀落的利落手势……不会的、不会的，猪肉荣是钱霞霞的亲舅舅啊。
“阿禾，你想到了什么？”林正看着拧着眉思考的李露禾突然问道。
李露禾回神，“啊——没什么，二舅父，你带我来这儿，是因为这里真的是降头师藏身的地方吗？”
林正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远处三三两两排队的猪肉档，“降头师不在这里，但是今天是那个钱霞霞的回魂夜，她一定会回来□□。”
“二舅父，你是说，找凶手报仇？”李露禾算了算时间，“不对啊，今晚不应该是那钱霞霞的回魂夜啊，时间不对。”
林正摇摇头，“那降头师炼鬼用了特殊手法，今晚就是回魂夜。”
“是吗？”李露禾喃喃的回答，依着二舅父的意思，那就是猪肉荣是杀钱霞霞的真正凶手，钱霞霞今晚回魂夜还回来报仇，但是有个问题啊，钱霞霞是猪肉荣亲外甥女，虽说他老婆不待见这个外甥女，但是好歹亲戚一场，不至于闹成这样吧。
就在李露禾和李露梅离开的时候，阴差阳错的，与沈慈航的O记擦肩而过。
“你们就是荣叔、荣婶吗？”沈慈航带着一组人走到猪肉摊前问道。
“是呀，先生，你买猪肉吗？”荣婶看到这么多人，有些犯懵。
“李露禾是O记督察沈慈航，想跟你们了解一下钱霞霞的情况。”沈慈航将证件出示给荣婶看。
“今天什么日子呀？怎么这么多问钱霞霞暗格倒霉的援-交-妹的。”荣婶小声嘟囔起来。
“荣婶，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一下吧。到市场外面怎么样？”沈慈航似乎没有听见荣婶说的话。
“好吧好吧。”荣叔、荣婶脱下了围裙，跟着沈慈航一队人走出了市场。
“你们想知道什么？”荣叔好奇的问。
“我们想知道钱霞霞生前有没有什么仇人？或者得罪过什么人？”沈慈航问道。
“她呀，就是一个不检点的援-交-妹，我们家好心收留她，她不记恩就算了，还恩将仇报，勾引自己的表哥的不算，还勾引自己的亲舅舅，这简直就是不要脸。一般女人遇到这种事，都会生气，我也不例外，尤其是那个狐狸精还是自己老公的亲外甥女，这谁受得了，随意气起来，我就打了她一巴掌，哪成想这小援-交-妹，竟然带了一大帮子古-惑-仔回来，将我们原本在观塘的家给砸了，这不是实在被骚扰的不行，这才搬到石龙塘的么，阿sir啊，我们绝对和那个援-交小太-妹没有关系啊。”荣婶想起前尘往事就一肚子的委屈。
“也就是说她的人品不怎么样咯？”沈慈航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不是不怎么样，简直是差极了。看到新闻说她死了的时候，我们高兴的一晚上都没睡着觉呢。”荣婶回答。
“那——你们还有没有别的邻居的消息？比如他们住哪？”沈慈航神色未变，继续问。
“哦，跟我们住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男人，他是最近搬来的，我们也不是很熟，那个男的叫赵大钱。好像是南洋那边回来的华侨，人嘛？带这个金丝边眼睛，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很有礼貌的一个人。不过前天他太太也从南洋回来了，赵先生就跟他太太一起搬去了天水围了。听说，是因为赵太太之前是天水围的人，这次他们回来主要也是祭祖的。”荣婶边想着边回答。
沈慈航看着荣婶夫妇坦荡荡的表情，一时眉峰拧起，他问，“那其他人呢？”。
“其他的，我们就不太清楚了。我们公婆俩也是才搬过来这边的，知道的全告诉你了，阿sir。”荣婶回答。
“好吧，那谢谢你们二位了。如果有需要你们协助调查的地方，还希望你们能配合。”沈慈航客气的说。
“好啊好啊，警民合作嘛。那我们就先回去做生意了。”说着，荣婶拉着荣叔一起返回了市场。
“荣sir，看样子不会是他们两个。”看着荣叔、荣婶离开，组员在沈慈航耳边说道。
“不一定，他们的档口是卖猪肉的，两口子起早贪黑的忙活，日积月累这身体一定比中环那些退休白领好，你不能用看那些白领的眼光来看这些从事体力活的人。还有你不觉得死了外甥女，这两口子还这么开心，不奇怪吗？”沈慈航琢磨着刚刚荣婶的话说。
“是呀，哪会有人听到别人死了这么高兴的？”组员也纳闷着。
这还是自己的亲外甥女，确实有够奇怪的，不过随后组员又想到那个钱霞霞可是个阿嫂，甚至还找人砸自己亲舅舅家，这样一想，似乎这两口子讨厌那个外甥女也不是解释不通。
还有刚才那情景，要说开心，他看着也就荣婶一个人开心，那个荣叔不是低着头、沉着个脸么，舅母和外甥女有没有血缘关系，加上这个外甥女还挺黑人憎的，一切好像都能理得通了。
于是组员就将他所想的告诉了自家组长。
沈慈航听着组员的自己头头是道的分析，也没打断，总该给年轻人一个机会不是么。
他拍了拍那个组员的肩膀，“你说的也合情合理，既然这样，你就现在盯着荣叔荣婶的猪肉档，我们再去调查一下别人，听听他们的口气。这样就能知道这个荣叔和荣婶有没有说谎了。”说完，沈慈航带着一组人离开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