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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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八个蛋是柯南片场的特产，大场面不炸一下就像味增汤忘了放酱油那样失去灵魂。
在被叔叔大战诅咒的群魔乱舞唬得一愣一愣之后，玩家们终于看到了本地人最熟悉的爆炸现场，顿时热泪盈眶地找回了久违的安心感……并没有安心好么！
伊达航抱头在风雨中凌乱：“我想起来了！五年前的八月份，我在电视上看过这条新闻！秋叶原的百货大楼深夜因为设施老旧爆炸失火，所幸没有人员伤亡……结果不是设施爆炸而是人为爆破啊！！！”
“咒术师的大招不应该是那种花里胡哨的法术吗！就像刚才看到某只咒灵biubiu放出来的火啊电啊拔地而起大土堆啊，怎么——用炸弹？！”
萩原研二反应激烈，似乎不全是因为他对炸弹严重过敏。
举个例子，就像说好的魔法对决，两个魔法师手持魔杖面对面，结果到了该比谁念咒语的速度更快的步骤，其中一个人啪地掏出一架加特林，连对手带后方的观众席一起扫射成了马蜂窝。
虽说就结果而言，只要炸弹对诅咒有效，这么干也不是不行……问题在于椿也在楼顶！
“叔叔他不是故意……”
不是故意的才怪！
爆炸从百货大楼的四层开始，刺目火海转瞬间便席卷其他楼层，承重墙被炸断，轰然坍塌下整整一层楼的高度，水泥碎块伴着钢筋的残片四散纷飞，要比震撼人心的观感，东京夜空中最灿烂的烟花兴许也要略逊一筹。
至于原本被男人骗进楼里的诅咒们……
不用提了，没有成功逃离的迹象，或许已经和惨烈牺牲的大楼相伴相飞了吧。
“……我大概能猜到，卫宫叔叔是怎么当上咒术师杀手的了。”
在难以言喻的心情驱使下，卫宫切嗣也成了松田阵平的叔叔，从称呼可知敬畏。
有剧透打底，他们都能肯定笹谷椿没出事，便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冷静了。
其中，某三个被剧透得多一点的可怜人非常冷静，冷到背脊发寒。
他们无比确信前辈大概率不会在爆破中倒霉，但“明天”的他们八成、不，一定会倒霉。
卫宫切嗣——他们真的能在这个恐怖男人的追杀下，成功把十二岁的前辈救走？
好吧，从结果反推，理论上他们的确是成功了的，但……为什么会有点不太自信呢……
从燃烧余烬升起的硝烟为深黑穹顶蒙上一层灰雾，原本清晰的视野也变得模糊起来，等风堪堪将碍事纱幕吹散些许，面不改色干了一件大事的黑发男人不知何时消失无踪。
五人当然不可能还老实待在屋顶吹风，纵使心急如焚，却也只能以不超过人类生理极限的方式冲下楼，卫宫叔叔隔空教导的反重力招式暂时是没机会学会的。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本是一个劲地闷头往前跑，心比人飞得更快，却不想伊达航加速追上来：“零，景，你们——能做到和卫宫叔叔为敌吗？”
诸伏景光脚下一顿，险些踉跄摔倒，待他反应够快地稳住身形，猛地望过来，就见朋友面上的神色何其认真，摆明要在那一刻到来之前得到明确的回答。
“我……”蓝眼青年晃神了一瞬，才艰难吐出一个字音，喉咙就没来由地哽塞。
他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是显而易见的，伊达航于心不忍，却深知有些话隐瞒比直言伤害更大，阵平的性格不适合开口，研二主动揽下的心理负担够多了，这次无论如何都该自己来顶上。
“我知道不合时宜，但没更好的机会可说……”
“没关系，班长。”诸伏景光的脚步重新变稳，他甚至在奔跑的间隙笑了笑，“我的回答是，会根据情况决定——我会毫不动摇地坚定自己的判断，叔叔也是，因为他、一直是这样教育我们的。”
很难不怀疑卫宫切嗣不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从小，男人对三个孩子灌输得最多的道理就是，当你们陷入左右两难的时候，就遵循直觉为自己选择一个立场，此后不要再动摇，如果选择的是正义，那就没有什么道理情谊可讲。
这番话说给十几岁的高明听，会令他若有所思，但丢给几岁大的小孩，未免过于深奥了。
小零那时听不大懂，单单觉得话里提到的“正义”很帅，和叔叔的正义伙伴形象完美相合。小景想得稍微深刻一些，因为最初，在父母的墓碑前，叔叔就对他和兄长说过类似的话。
“不需要知道他叫什么，是什么身份，出于什么动机，有什么苦衷，你只要知道，你面前的人是杀人犯就够了。”
这个男人是兄弟两人的仇人，是以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地憎恨他。
世上有千千万万的人犯下罪行，犯罪的理由亦有千千万，他们没必要在意那些理由，只看对方的罪过——叔叔的意思就是这个吧。
小景认为很对，正义伙伴的教诲自是基于正义，不接受狡辩就不会犯错。可随着年纪渐大，他回想起来，又隐约觉得，叔叔似乎没有说完，他刻意略下了后半句话。
被省略掉的是什么内容？直觉告诉诸伏景光那很重要，但至今仍未豁然开朗。
然而，此刻的他，或许从自己翻江倒海的心境里抓到了一丝线索。
“如果、假若，叔叔要做错事，我……和零，都会阻止他！”
斩钉截铁之时，他心如刀绞。
许是发小把自己能说的先说完了，降谷零显得过于沉默。
他们与百货大楼的直线距离看起来不算远，可在地面需要在小路里绕来绕去，才能抵达爆炸发生的地点。在步伐片刻不能停的时间里，金发青年的神情晦暗不明，他考虑到的远不止所提及的话题。
“你说的为敌不是指现在，也就是说，今天过去以后还有后续。你们三个都知道了？直接把关键内容告诉我们，呼、不用照顾我们的情绪。”
对越是在意的事物越是理性，降谷零的反应也在同伴们的预料之中。
萩原研二言简意赅地转述完笹谷椿告诉他们的内容，必须袒露的重点并未遮遮掩掩，而关于卫宫切嗣几乎屠杀了整个咒术界的“背景”，他犹豫了须臾，没有隐瞒，只是选择含混带过。
原因在于，本就不必说得太细，那两人自己推得出来。
果然，话音落定时，他们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穿过最后一条小巷，主干道路灯的光芒未能延伸到狭窄的区间，两侧压覆而来的黑暗仿若巨人的胸膛，他们傲慢的头颅霸占天空的罅隙，将冷眼朝像是不停伸手寻找着什么的弱小人类投来。
他们拼命地跑，一秒也不肯停，上下起伏的胸膛就像破洞的风箱，发出呼哧呼哧生锈的声音。
叔叔的良苦用心，降谷零全都明白了。
“你还不知晓的我们初遇的未来，在我的过去”，原来在十五年前就打下了伏笔。
在见到还是懵懂无知小不点的他和景时，那个男人的心里在想什么呢？在男人将自己的枪推向他们，无比郑重地强调第十一颗子弹时，他又在想什么……
应该是在担心吧，或许担心完了，想起某些对年轻人来说还未发生的往事，男人会在暗地里欣然一笑。
啊，这么一说，当沉默的男人看着他们一点一点长大的时候，是否也会看到未来的他们被自己修理的狼狈模样，悄不做声品味着乐趣？
不行，再揣摩下去，叔叔的形象也要往坏心眼的方向偏移了——虽说能让枯杨死水似的他变得更有活力些许，似乎也不错。
叔叔早早地给他们做好了铺垫，为的是告诉他们，没有可狡辩的理由，他就是杀人犯。
他选择了自己认定的“正义”，却把抉择真正的正义的机会，留给了幼小的他们。
从这一刻起，男人昔日的消沉，疲倦，朽败，都有了最合理不过的原因。
诸伏景光思绪翻涌，竟也在此刻抓握住了男人当初的未尽之言。
选一个坚定的立场，头也不回地走下去吧，把所有会扰乱你的情感都排除。
——这么做，你会好受很多。
“可是，这个世界明明不是非黑即白……”
卫宫切嗣却执拗地把自己通身涂黑，独自走在无归之路上，几近绝情地将他认为是白色的晚辈驱赶开，赶到远离自己的地方去。
诸伏景光打小就很听话，尤其是在重新拥有温暖的家庭后，他愿意听叔叔的话，照顾好自己，不和零抢厨房，叔叔不愿意告诉他们的事绝不开口问——但今天，他必须任性一次了。
卫宫切嗣一心想要杀死笹谷椿，这两人之间的恩怨会在今夜结束。
但……
已知，今天活下来的人是笹谷椿，那么，被杀死的人是谁？
“……我相信。”
“没有人会被‘杀死’。”
“我相信，叔叔真要对椿下手，不会等到今天，我们就算再拼命，也不是他的对手。我相信，椿更不可能杀死叔叔，因为他知道我们会赶来，他……不会动手。”
冲出暗巷，晃眼的灯光将废墟照得敞亮。
废墟前铺满灰尘碎石的空地，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地找到——
“呃？”
眼花了吗？
满身脏污的茶发青年，携带隔了老远都能一眼瞅见的实质化的怒火，对准黑发男人的右脸来了一记猛虎下山破颜拳。
砰！
肌肉组织遭受重量级打击的触发音，真是实打实的响亮。
全世界硕果仅存的两个咒术师，一言不合，开！始！肉！搏！了！
五人：“？？？”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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