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章之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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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强调，今天只是踩点，基本目的是尽可能靠近城堡遗址，以便‘通晓传奇’可以得到理想的效果……可能的话尽量减少战斗吧，不死生物攻击带来的附加效果都不讨人喜欢。”林瀞砂这么说着，然后觉得似乎应该给自己的队友一点鼓励，于是他微笑着继续说下去，“不过也不必太担心，我们有牧师嘛！万一真的挂掉了，我会带你们的尸体回来给阿纠的。”
听着林瀞砂诡异的战前动员，被点名要求同去踩点的拓跋旭麟和赫连卷耳默默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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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点先遣部队的三人花费了三个小时的时间，顶着夏初渐渐烈起来的阳光走去目标地点。
为什么不用传送法术？因为林瀞砂身为魔法师永远觉得五公里以内的路程都不算远，用传送术性价比太低——就和开车的人永远不觉得路远一样。而呼延蔓儿没有去过当地也无法使用魔法探知，用她现在可能有数百米误差的不熟练空间定位来传送根本是拿自己的命去赌博。
总之，当在东边荒芜的丘陵地区看到开始有大批的骷髅兵、丧尸、僵尸、傀儡娃娃之类的不死怪物出现的时候，三人都有“啊，总算到了”这般松了一口气的感叹。
邪气的压制到这里就开始迅速的递增起来，甚至用不着牧师的邪恶探测技能指示方位，明显的几乎就差在丘陵的边缘插上一个牌子写上“内有大量邪恶生物，慎入”了。好在一行三人都不是什么纯种善良种族，邪气最多让他们警觉，但并不会难受。
黑发的魔法师在丘陵的边缘使用了一次“通晓传奇”，数分钟后反馈回来的信息是这片丘陵的详细地形、邪气浓度的大致分布、从前曾经存在的城堡的具体位置等等一系列资料。林瀞砂把这些信息稍微整理之后用“思维共享”传达给自己的两位同伴，得出的一致意见是再往邪气最浓厚的地方——城堡遗址——前进看看。
在进入骷髅兵的巡逻范围之前，林瀞砂施放了一个离开村庄前让牧师储存在他的戒指里的隐秘术——不同于隐形魔法，这个神术可以让不死生物在受术者不做主动攻击的情况下无法发觉受术者的生者气息。然后再给大家全都加上隐形术，最后魔法师丢了个防护力场给拓跋旭麟，微弯腰一摆手做出个“请”的动作，战士就在自己的两位同伴的偷笑中面无表情的走到最前方，充当破冰船了。
骷髅兵和丧尸都是指令型的不死生物，智力极低，有隐秘术和防护力场开道基本不会对踩点小组有什么反应。对于智力稍高的僵尸，再加上隐形术的隐蔽效果，它们要反映过来有人入侵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
唯一的麻烦是那几只傀儡娃娃。
傀儡娃娃直属于操法者，能够在需要的时候产生类似于普通的魔眼术的探知效果，但又具有魔眼所缺少的防御力和速度。既然林瀞砂他们想要尽量避免战斗，那就只能尽量避着这些傀儡娃娃走，以免被它们背后的魔法师看出了端倪。好在这片丘陵里虽然骷髅兵的数量超过五十个，但目之所及的傀儡娃娃也不过五个，要远远避开也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不过……以这个数量的傀儡娃娃来说，如果不是背后的操法者特别强大，那就是操法者不止有一个。
林瀞砂一边安静而灵活的紧跟在拓跋旭麟的背后前行，一边暗自思索着。
一行人突破层层不死生物的包围，毫无危险的越过一座小土丘，最后在防护力场的时效即将结束的时候终于走到了很靠近本该是城堡存在的地方。那里在很远的地方看来就是一片空地而已，即使是林瀞砂的真知之眼也看不出那里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但是透过真实视界看过去，总觉得有微妙的违和感。”林瀞砂这样说，依然主张去城堡本该存在的地方看看，并且做出了会被反对的准备。
“其实只是你的太阳眼镜的折光率带来的错觉吧……”一向很沉默的高大战士忽然这样吐槽。
“……我想并不是。”
“……宝宝你居然会吐槽！”
战士的同伴们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一下，然后各自抓住了不同的重点。
对此战士并没有额外的表示，只是把自己那把堪比阎魔荒神斩的大刀抽出来，淡淡回答：“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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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林瀞砂的真知之眼还是相当有作用的。
走到靠近“有微妙的违和感”的位置，林瀞砂递了一颗附了魔法效果的石头给站在首位的褐发战士。拓跋旭麟默契的接过去朝前方用力砸过去——石头飞到一半无声无息的消失在空中。
林瀞砂随即皱了眉：“魔法联系被切断了。”
“也许是魔法结界？”赫连卷耳提出自己的猜想。
“不……不像是外力打断的，倒像是自己消失了……但又和禁魔区或法术无效结界有微妙的不同……难道……如果……这样不知道算是赚了，还是亏了……”与其说林瀞砂是在解释，不如说他在喃喃自语，然后又突然问自己的两位同伴，“没有魔法支援，被后面那些家伙围攻你们能撑多久？”
拓跋旭麟转头看了看背后白森森的骷髅森林和点缀其中暗红的僵尸腐肉，低沉声线给出了很中肯的回答：“不考虑傀儡娃娃的话，半小时不是问题。但是要安全撤离有困难。”
赫连卷耳的手指慢慢磨过身前的弓弦，一双碧瞳扫了扫远处在低空掠过的一只娇小的傀儡娃娃，也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以速度来说不是问题，傀儡娃娃除了速度快本来也没什么攻击力嘛~只要别跑个魔法师出来助阵，半个一个小时完全没问题啦~”
“啊，足够了……既然都来了，就让我做个小实验吧。”
紧跟着这句话，林瀞砂吐出一句简短的吟唱，两颗加强版魔法飞弹按着笔直的路线从他的指尖射出。与此同时，林瀞砂之前给己方加持的三重魔法瞬间失效，漫山遍野的骷髅丧尸僵尸齐刷刷的转头过来，空洞的眼窝或半腐的眼球盯视着闯入他们领地的生者，然后以惊人的阵容和气势向三人走来。
黑发的魔法师以卓绝的魔法释放速度为迅速移动到他身后保护他的两位战士加持上加速术和石肤术。接着他右手法印一变、指尖一划，以力墙术创造出一堵从左前方一路弯曲延伸的弧状力墙保护大家的后背，便把战场全权交给自己的战友，不再支援战斗。他再次改变指间法印，对毫无声息吞噬了自己的魔法飞弹的位置再次释放了一个大范围云雾术。
沉默的褐发战士的大刀劈砍之间力道惊人，当先站在林瀞砂造出的近圆形魔法力墙留下的大约五米的施法所需的空缺处，刀身带起巨大气劲，利落的把打算突破他的防守的骷髅兵们一刀劈散。混杂其中的腐尸们被一刀横斩成两段仍不死心的蠕动着向前爬动，下一秒便被战士套着坚硬铠甲的脚一下踩碎了脑袋，彻底变成一堆死肉。他单刀一人就几乎填补上了防御上的空缺，那把大刀明明极为厚重，在拓跋旭麟手里却好像中空的一样以难以想象的高速挥出，把仿佛浪潮一般涌来的不死生物挡在魔法力墙的保护范围之外。
墨发碧眼的巡林者站在战士为他们护起的一片安全地带里，抽出一支附上了火焰魔法的箭矢，一箭射向力墙出口侧面较远处密集的骷髅森林中，把一个高速向他们飞掠过来的傀儡娃娃钉在一只僵尸的脑袋上，然后箭矢上的魔法被引动，巨大的爆炸带着炎热的气浪轰碎了一批骷髅士兵和丧尸，很好的削减了拓跋旭麟的压力。在使用附魔箭矢辅佐战士战斗的同时，身形灵活的巡林者也依靠匕首和坚硬的护腿劈碎了好几个跑进力墙环绕的空间的漏网之鱼，尽责的保护力墙更深处的魔法师的安全。
云雾术是一个低阶法术，咒文只花费了林瀞砂数秒时间就完成了。特意用魔法书中的咒阵加强过的大量灰白色雾气自林瀞砂指定的那点翻滚涌出，仿佛要遮天蔽日般的迅速蔓延在以该点为中心的方圆二十米内，但却奇异的形成一个古怪的弧度，似乎有一堵透明的墙阻挡了它在另一个方向的扩散。但又和林瀞砂构建起来的魔法力墙不同，云雾并不是“被挡住了”的样子，而是“渗到里面去了”的形态。仿佛那里有一个巨大的空间门，让云雾穿过去，消失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看惯自家好友制造的空间门的魔法师眉一挑，捧在左手上的书顺其心意哗啦啦的翻过去。书页停下的同时魔法师的修长的手指在纸面上轻轻划过，随着他吟唱出一段长长的咒语，空中浮现了一个竖立着的发着微光的圆形魔法阵，紧跟着三只鸟身女妖从魔法阵中里面飞出来。其中两只尖啸着冲入战场，用它有力的羽翼和锋利的指爪协助拓跋旭麟和赫连卷耳战斗，另一只在紧盯着她的魔法师头顶盘旋了数十秒，然后一头冲进了看似空间门的存在处，毫不意外的消失在空气里。
林瀞砂感知着那只鸟身女妖消失的一点，眼睛里深思的神色一闪而过，注意力重新回到他两位辛苦的战友身上，在没有魔法支持下对战数十倍的敌人真是太为难战士们了。他上前几步走到靠近力墙缺口的位置，油腻术和燃烧之手接连使出，在力墙的缺口外清出一段空白地带——尽管这空白很快又被新的不死生物补上，但确实使战斗的节奏再次掌握在己方。
“再坚持十分钟我们就收队。”林瀞砂抽空下了战斗指令，“把这些家伙往外面清一清，等会儿恐怕会有更危险的东西出来。”
拓跋旭麟趁着林瀞砂的法术带来的战斗间隙调整一下呼吸，低喃了几个词语后，他有力的手指在刀背上慢慢拂过，于是整把大刀就随之染上了一股危险的炽热红色。在这个简单的火焰加持术法下，拓跋旭麟那把无坚不摧的钢骨刃彻底成为一把极度危险的魔法武器——仅仅是被它擦中也会被炎热的火焰焚毁，使它的主人能以之前数倍的效率清理着周边的不死生物。死在这把刀下的骷髅士兵、丧尸、僵尸的残骸散的到处都是，铺满了力墙出口的那片土地。
赫连卷耳则放弃了弓箭的攻击，退回来守在魔法师身边，避免再次开始念动咒语的魔法师被怪物趁隙攻击。当赫连卷耳在距离魔法师不足两米的地方劈碎了三只骷髅和一只僵尸，几乎要忍不住把林瀞砂重新拖回力墙保护范围深处的时候，林瀞砂终于完成了这个冗长的咒语。与之前云雾术相似的白色雾气咕嘟嘟的冒出来，填补上力墙的空缺，并且笼罩了力墙出口前的一大块空地。
“小心别进到酸雾范围里去。”
与林瀞砂的提醒同时响起的，是碳酸盐被强酸腐蚀而产生的特有滋滋声。
视线被酸雾遮蔽了，看不见雾气中的情形，但凭借较远处硬物撞击地面的声音以及少量穿出酸雾的骷髅、僵尸被强酸腐蚀得摇摇欲坠的惨状，完全可以想见这篇酸雾的酸性有多强，而处于其中几乎完全是由碳酸钙组成的骷髅兵们的状况又有多惨——估计酸雾深处的骷髅已经无法支撑自己的重量而散架了。有了魔法支援，战斗压力大减，那些好不容易爬出来的尸体们全部被轻松扫平。
可惜这样的轻松持续了也不过数分钟。
气温忽然毫无征兆的降了下来。
变得冰冷刺骨的风里夹杂着浓厚的邪气，刀子一样迎面割来。
配合这样危险的气氛出现的是一位骑士——或者说是骑士的铠甲。
那是一副完整的骑士全身铠甲，但被包裹在这铠甲里面的并不是人类、精灵、兽人或者任意一种生物。那里面并不存在“生物”这样的东西，只有一团浓密到近乎实质的阴森黑雾，在那副面甲为眼睛留出的空隙处露出的并不是眼睛，而是一对小小的橘红色鬼火。他单手扯着之前林瀞砂指挥飞入类空间门处的那只凶悍矫健的鸟身女妖的翅膀，将明显已经软弱无力的妖兽倒提在手里，每走一步都会发出铠甲彼此相碰的金属撞击声。
——很明显，这位就是所有估计中最糟糕的麻烦存在：死亡骑士。
“闯入者们！”死亡骑士带着沉闷回音的空洞声音混着金属撞击的嗑哒声毫无平仄的响起，“或者马上离开我的领地，或者留下你们的尸体！”
没有带着牧师，直接和不死生物中最麻烦的品种之一对上可不是明智的选择。因此林瀞砂根本没理会死亡骑士的话，直接扔了一个水壶过去——
“天劫！”他大喊，而黑发的巡林者也飞快的领悟了对方的意思——一支附有风系魔法的箭矢准确的射在水壶上，让它恰好在飞到死亡骑士头顶上时炸裂。水壶里的水泼溅到死亡骑士身上时他发出一声疼痛的闷哼——那个水壶里装的是雷组的牧师今早祝福过的圣水。
拓跋旭麟趁着这个空隙照着林瀞砂的指示一个箭步上前，抢过死亡骑士手里的鸟身女妖；几乎是同一时间林瀞砂完成了一个以面前的死亡骑士为对象的省略吟唱的通晓传奇。
“泼他！出去散开！别停在一个地方！”黑发的魔法师再次打开一袋圣水泼洒，并如此下令，“试毒，别和他正面冲突！”
——在等待通晓传奇信息回报的三分钟里林瀞砂不能使用任何其他魔法，于是踩点小组只能用最原始也可能是他们现在最有效地攻击手段：不断的从背后用大量的圣水泼洒这位一看就很麻烦的骑士先生。
死亡骑士最危险的并不是他作为骑士的战斗力——当然，那彪悍的堪比风刃的斗气也很恐怖——但那费时仅需十秒、不需要特殊专注状态的三字死亡真言才是他们最危险的攻击手段。
冻、灭、死三大真言，被任何一句切实打中，结果都不会让人愉快——被召唤出来的另两只鸟身女妖很快就死在死亡骑士的灭字真言下。
事实上即使林瀞砂依然可以使用魔法，防护效果也不大。大部分的魔法并不能抵消这些真言的效果——那是牧师神术的范畴，因此踩点小组现在也只能依靠快速移动尽可能避开死亡真言带起的恐怖光线，并且在避不开的时候丢出各种固体物质让它被折射、弹开来。踩点小组分散为两部分，林瀞砂跟在拓跋旭麟身旁移动，以免魔法力回复的时候三人散得太开，让逃离变得困难；赫连卷耳则在和另两人几乎相反的方向不断的在骷髅头上轻点跳跃避开攻击。踩点小组在圣水的支持下形成一种可称为卑鄙的类似包夹的骚扰战法，以快速移动远远避开死亡骑士的斗气攻击，然后从远处把早在来时就准备好的装了圣水的小水袋不断砸向他。
这种比苍蝇更讨人厌的战法以圣水的大量消耗为代价持续了数分钟，结束在林瀞砂的一句“收队”上。赫连卷耳绕过死亡骑士的背后来和另外两人汇合，林瀞砂也在她踏入魔法作用范围的同一时间发动了储藏在戒指里的远距定位传送门。
然而这个时候死亡骑士以一种非常刁钻的角度向赫连卷耳发动了一个准备时间最短的“冻”字真言。黑发的巡林者手疾眼快的掏出一样东西砸过去迎上那道真言暗绿色的光线，两者彼此一撞分向不同方向弹开来，紧接着两声痛呼响起。
——一声来自死亡骑士，弹开真言的东西是一个小瓷瓶，最后不巧砸碎在他的胸甲上，然后顺着铠甲的缝隙渗了进去；另一声来自黑发的魔法师：他运气极差的被弹开的真言擦中，整只右手立刻被冻得失去知觉。
“天劫……！！”
传送门几乎是同一时间生效，空气中最后只剩下倒霉的魔法师咬牙切次的怨恨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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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儿，来救人！！”
旅馆的门几乎是被背着林瀞砂的拓跋旭麟一脚踹开的。他一边这样吼着，一边再次一脚踹开东方清水的房门。住在旁边房间的雷组成员听到这巨大的动静也都聚集到东方清水的房里。
身着红袍的魔法师被放在东方清水的床上，被雷组剩下的成员围在中间。他的情况看起来非常不好。即使没有打实，“冻”字真言的效果也在不断的侵蚀林瀞砂的生命力，这让他感觉仿佛置身于冰窖般寒冷。他面色苍白全身颤抖，即使保暖措施再好也没有丝毫效果。唯一值得庆幸是邪神后裔的血统有足够的生命力供给他挥霍，让他在短时间内不至于死去。
“整理，整理！你……我能做什么？！”东方清水一看这番阵仗吓得几乎要哭。
林瀞砂闻声伸出手，冷得像尸体一样的手攀上东方清水的手腕，冻得本就紧张的牧师一颤，但他并没有甩开林瀞砂的手，反而马上用力的握住它。
“医疗术……拜托了……”林瀞砂平时丝绒般顺滑的声音这时变得沙哑干涩，甚至夹杂着牙齿彼此相撞的声响，听起来既痛苦又虚弱。
东方清水毫不犹豫的根据指示开始祈祷。
但医疗术的效果并不明显，被医疗术的光芒笼罩的那一小会林瀞砂露出稍显舒适的表情，但一旦光芒消失，他马上又会恢复一开始冷的发疼的表现。东方清水连续施了两次神术也没有丝毫改善，急得几乎要掉泪，但却不肯停下这个消耗法力甚多的祈祷，期望着能让自己的同伴哪怕稍微好转一些。
但是这份努力却最终被受惠者打断了。
“没用了、别白费力……你的信仰不够坚定……诉求不够强烈……”林瀞砂冰凉的手指捂上东方清水的嘴，打断他的第三次祷告，“我是邪恶种族……善神的响应度……”
“没有这种事！”
东方清水一把扯开林瀞砂阻止他祈祷的手，一边掉泪一边继续祷告。但是林瀞砂情况并没有因为牧师的激烈的情绪而有任何的好转，医疗女神对这个神术的响应度依然低得如同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魔法师的情况甚至在恶化。在医疗术的光辉第三次消散的一瞬间，东方清水几近悲愤的仰头大喊：
“杜拉！你TMD再不帮忙，我就去拆了你所有的神殿！！”
出人意料的，在东方清水这句渎神的威胁过后，在雷组全体成员的注视下，牧师抵在林瀞砂胸口、握着祈祷项坠的手奇迹般的散出耀眼的光华，把魔法师和牧师同时包裹进去。这次祈祷光华持续了足有数分钟之久，当光芒最终消散的时候，林瀞砂坐了起来，从气色、动作上看，他已经完全恢复了。东方清水的祈祷项坠则掉在了床上，双手在胸前合拢，眼神朦胧涣散，明显处于一种精神上的迷茫状态。
“能被医疗术治疗的感觉真奇妙……”林瀞砂看着自己的右手低喃，然后伸手在东方清水面前晃了晃，“阿纠，你没事吧？”
其他人也紧张的等待东方清水的回答，生怕他刚才的渎神话语给身为牧师的他带来神罚。
“我、我没事……”东方清水的声音带着做梦一样的漂浮感，“我刚才见到杜拉女神了……她说她赞赏我为友情敢于挑战权威的善良和勇气……要奖励我……”说着他打开合在胸前的手，只见他的手里捧着的是一件不断的散发着圣洁气息的华美额饰——蔓藤状的细金链扭曲盘绕着一颗硕大的水滴状的透明晶石，手工精致得令人惊叹，“这是‘神泣’，杜拉女神说它能反制中级以下的邪恶法术，而且可以自动让佩戴者复活十次……她还说，以后我所有的祈祷她都会好好聆听……”
雷组全体成员对渎神带来的这个结果默然无语了足足五分钟，最后赫连卷耳总结道：
“看来杜拉是喜欢豪放系的人吧。”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章之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