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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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予沉有程溪家里的钥匙，早上程溪是被房间的敲门声叫醒的。
他早前醒过一次，学校作息固定生物钟形成，到点便醒了过来。不过可以继续睡个回笼觉，眯着眼迷迷糊糊躺着，直到被洛予沉喊起来。
“我起来了。”程溪应了一声，坐起身。
洛予沉推门而入。
他下意识看向洛予沉，发了会呆，穿着睡衣从床上爬起来，下床。
“我去刷牙洗脸。”
洛予沉，“早饭在楼下，我在下面等你。”
“好。”程溪抬手掩唇打了个哈欠。
简单洗漱过后，程溪穿着睡衣直接下楼。程母早上煲了皮蛋瘦肉粥，打了新鲜的豆浆，这会都温着。
洛予沉从厨房重新拿了个白瓷盘，将带来的小包子和煎饺摆在盘中。
“阿姨做了什么馅的？”程溪给两人倒了杯豆浆，端出来一人手边放一杯。
粥是两个人的分量，程母显然料到洛予沉会和程溪一起吃早饭，做的多了。
“包子有三鲜跟粉丝馅的，煎饺用的肉馅，加了点白菜。”洛予沉将粥碗端出来。
程溪低头喝了一口，夹了个小包子咬一口，看一眼，“我这个是粉丝馅的。加了牛肉吗？”
“对。”洛予沉跟着吃起来。
包子皮薄肉厚，一个个做的十分小巧可爱，两口就能吃下一个。没有刚出笼的滚烫，但微热的口感吃进口中温度刚刚好。
两人默默吃着早餐，餐桌上洛予沉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洛予沉没理，谁知一声后接二连三响起。
程溪看了一眼，“你要不要看看是谁发的消息？”
他的手机放在楼上，忘记拿下来了，不然他会点开消息看一看是不是群里又在给洛予沉消息轰炸了。
洛予沉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擦了下手，拿起手机解锁，看了眼，“杜凯锐发的。”
程溪意料之中。
“欣悦广场在举办美食节，问我们去不去。”
“美食节？”程溪忍不住问道，“今天吗？”
江市关于这类的活动很少，每每举办总能吸引不少人。欣悦广场前有一大块空地，美食节的规模应该不会小。
洛予沉点头。
他们在学校也用手机，但毕竟能用的时间少，有些消息可能网上漫天飞了他们才后知后觉。
洛予沉，“去吗？有不少玩的跟吃的。”
“去啊，”程溪点头，“他们什么时候去？”
“我看到消息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这么早？”程溪有些惊讶。
这个点对于上学来说已经不算早了，但放假大家总要睡个懒觉赖会床，这么早出门还挺少见。
“说是要去那边吃早饭。”
程溪表示理解。
洛予沉，“慢慢吃，你刚吃饱，我们可以晚点过去。”
程溪深以为然。
两人不紧不慢吃完早饭，程溪上楼去换衣服。之后又在家里看了会程母养的花花草草，等出门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群里都是@他们赶紧过去的消息，发了不少照片，有吃的，还有不少玩乐卖小饰品的小摊贩。
程溪早饭吃的很饱，这种状态过去估计也提不起劲吃什么东西，干脆等没那么撑了，才慢悠悠出门。
程溪住的小区边上也有一个购物广场，走路十几分钟能到，欣悦广场在江市另一边，从这边过去得半个多小时。
叫了辆车，不是饭点跟上下班高峰期，没怎么堵车，很顺利就到了。
一行人约了广场门口汇合。
程溪看到他们时几个人兴奋地挨在一起聊天，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眼神一转，落在三人团体多出来的一个人身上。
许珈星？
杜凯锐背对着他们没看到他们过来，邓威站在杜凯锐对面，长得也比杜凯锐高，抬眼就看到两人从外面走过来。
邓威伸手冲他们招招手，示意，洛予沉随意一抬手，表示看到他们了。
见到邓威的动作，杜凯锐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见到了走过来的程溪和洛予沉。
杜凯锐意犹未尽，“我们在这边正好碰到了许珈星，就一起玩了。”
程溪抬眼，微微笑了下，收回视线。
许珈星并不在他们六个人的群里，所以是巧合？
杜凯锐一等他们停下来，就开始谴责他们。大早上发的消息，这会才过来，都要赶上午饭了。
洛予沉淡淡道，“正好。”
杜凯锐气结。
“来来来，小溪，给你个好玩的东西。”杜凯锐手背在身后，笑嘻嘻道。
“什么——”程溪话没说完，头上就是一紧。
他伸手把脑袋上挂着的东西摘下来，一看，表情一言难尽。
一个小猫耳朵的发箍。
程溪：……
杜凯锐往洛予沉手里塞了个，自己不知又从哪摸出来给自己带上，“好看吧，第二个半价，我们正好一人一个。”
程溪朝洛予沉手上拿着的发箍看了眼，是个小恶魔造型的，杜凯锐戴的则是狼的耳朵，毛茸茸的，不凶狠还挺可爱。
程溪看了其他人的，不是猛兽就是飞禽，只有他的画风不对，“……为什么我是小猫的。”
还是白中带粉的。
“可爱啊，多适合你。”杜凯锐催促其他人也戴上。
其中几个还带着弹簧，拿在手上一晃一晃的，特别萌。
好看是好看，但给他们用是不是不太合适？
赵应绪也不想戴，说道，“洛哥戴了我们也带，之前说好的。”
他是料定了洛予沉不会戴。
程溪心中赞同，看向洛予沉。洛予沉正好也在看他，挑了下眉，把小恶魔发箍伸手递给程溪，“帮我戴。”
程溪：……
“你真戴啊？”
杜凯锐在一旁不住怂恿，“快戴上，又不是一个人戴对吧？”
他之前就看着这个好玩，只是不想一个人戴被其他人嘲笑，脑中一动，干脆拉所有人一起戴。
要笑一起笑，尴尬一起尴尬，谁也说不了谁。
见洛予沉鬼迷心窍，赵应绪无奈叹口气，低头把发箍随便往脑袋上一夹。
邓威面无表情，跟着戴上。
他的是中间一个带弹簧的小黄鸭，真反差萌。
杜凯锐还挺羡慕，“你这个还挺可爱。”
程溪继续看洛予沉，见他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认命地给他戴上了。
他没戴过这玩意儿，但见别的女生戴过，倒也知道怎么戴上去。
洛予沉直起身，程溪看着洛予沉说不上多柔和的脸，顶了个小恶魔发箍，好像感觉还不错？
洛予沉伸手，程溪认命地把手上的发箍给他。
他比洛予沉矮一些，帮他戴起来十分顺手。带着薄茧地指腹微微擦过耳尖，程溪下意识偏了下头。
洛予沉的手轻轻抵了下他的下巴，说道，“别动。”
戴完收回手，程溪简直不敢想自己现在是什么样。洛予沉倒是挺满意，垂眼打量片刻，忽而笑了下，“是挺可爱。”
程溪瞪了他一眼，“不准说我可爱。”
“知道了。”洛予沉笑着应声。
程溪被他笑得不好意思，转过头刚好看到许珈星正看着他们，神情有些古怪。
他头上也带了个狐狸耳朵的发箍，跟他的容貌很相称，滟丽中多出几分狡黠的灵活熠熠。
他诧异地看过去，对方却不再看他，自然地笑着应了杜凯锐一声，似乎只是刚巧看过来，而不是探究地打量。
程溪心底闪过一丝古怪，又觉得自己多想，很快忽略了那点怪异情绪。
“你两别含情脉脉了，赶紧跟上。”杜凯锐往前走，回头一见程溪和洛予沉仍站在原地，催促了一声。
四人来得比程溪早，吃过东西有点渴，找了个小摊位买椰汁。
新鲜的青椰，开个口子就能喝，买的人不少，路上时不时也能看到捧着整颗椰子逛摊的游人。
轮到他们，小贩乐呵呵看他们一眼，“要不要来个大的，小情侣一起喝，多有情调。”
小贩指了下摆放在外面的样品，比一般的椰子大上一半，两根吸管交叠在一起，扭成爱心的形状。
没等其他人起哄，洛予沉拒绝道，“一人一个。”
小贩也不说什么，笑呵呵道，“好嘞。”
一个椰子里面的椰汁不多，也就吃个新鲜。口感不重，却有股椰肉的清香，喝着十分爽口。
三两口喝完，不过瘾，几个人看到卖鲜切水果的摊铺，挤过去去跟着买。
程溪倒是不觉得多渴，喝了一半就不喝了。
椰壳有点重，他想着要不要干脆喝完扔掉，叼起吸管站在一边等其他人买水果。洛予沉不知何时走到了另一边，程溪眼睁睁看着他跟流动小贩买了个气球，牵了过来。
气球是多层的，外边一圈原型的透明塑料膜，里面装了个金色的小鱼，并几个五彩的圆球，撒了亮片，色彩丰富，材料用的也不劣质，瞧着十分漂亮。
程溪“嗯？”了一声，就见洛予沉趁他空不出口，将气球系在他左手腕上，打了个复杂的结。
之前他们几个人头上带着个发箍就引了不少人注意，这会身上还挂个飘在空中一眼能看到的气球，看过来的目光就更多了些。
“我不要这个。”程溪脸微微发热。
“好看。”
“我帮你系手腕上。”
洛予沉摇摇头，接过他手里的椰子，给了他一个冰激凌，“跟耳朵搭。”
猫不就喜欢吃鱼玩小球。
手腕轻轻一晃，还剩小半椰汁，洛予沉两口喝完了，找了个不远处的垃圾桶扔进去。
美食节人多，产生的垃圾也多，走几步就能看到一个垃圾桶，防止游人乱扔增加护卫工作量。
他转身走回来，就看到程溪冰激凌也不吃，只顾着低头想要把气球解开。洛予沉结打的巧，看上去反而越解越乱了。
听到边上还有小孩嚷着要爸爸妈妈也给自己买气球，程溪耳朵都红了。
洛予沉在程溪面前站定，垂首打量一眼，语气微沉，“你给打成死结了。”
“啊？”程溪气馁，一脸生无可恋，“那我找人借把剪刀剪了。”
“气球25，”洛予沉突然道，“你确定要剪了？”
“我没说要扔啊，剪了给你。”
这时买水果的四人回来了，看到程溪的造型，杜凯锐忍不住抱着肚子笑起来，“卧槽，小溪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程溪瞪着洛予沉，告诉他们谁是罪魁祸首。
杜凯锐猛咳几声，清了清嗓子，带了点尴尬道，“那个……其实……挺好看的不是，我们看了也想要个气球，对不对？”
他回头征求几人意见，其他人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就是不看他。
洛予沉站在一边，凉凉道，“那你去买个带上。”
杜凯锐梗住，无奈咽下苦果。
他有意游说其他人一人挂一个，然而他们丢不起这个人。一个两个就算了，他们一行人一人牵个气球，像什么样。
最后只有杜凯锐手腕上缠了个气球。
他专门挑了个最小最普通的，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存在感依旧强到路过的人都要往他身上看一眼。
程溪反而舒坦了不少，他走在杜凯锐他们后面，被挡了不少视线。有杜凯锐在前，往他这边看的人少了许多。
顶多就是有人看他拿的气球更漂亮，多看了两眼。
到后来杜凯锐也不觉得尴尬了，简直像是放飞了自我，又去找小贩买了泡泡机在前面甩泡泡。
后面的人被糊了一脸泡沫水，满脸嫌弃地走开了。
程溪没放弃，专门找了个卖手工品的小摊贩，问他们借剪刀。
摆摊的是个年轻的姑娘，刚要答应，一见程溪身后站着的洛予沉暗示的眼神，又猛摇头，“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剪刀。”
程溪不敢置信。
他往摆摊姑娘放着剪刀的右手边看过去，无声询问。
姑娘将剪刀随手拿东西一盖，恍若未觉，一脸歉意。
程溪恍恍惚惚离开，身后洛予沉在摊上拿了个明码标价的物品，将钱放上，心情很好地跟着离开。
他拿的正好是个毛绒玩偶挂件，雪白小猫咪的款式。洛予沉看着手中随意拿的物品，忍不住笑了下。
挺巧。
六个人走在一块占道，不知不觉一行人分成了两队。
程溪终于放弃，嗅着摆在游道边的各处小摊散出的香味，瞎玩了一通感觉到饿了。
发箍待久了夹耳朵疼，见其他人不在，他抬手摘了下来。
洛予沉倒是没说什么，问他，“想吃什么？”
“好像都挺好吃，我们一种买一样，都尝尝。”
杜凯锐在他们来之前吃过不少种类的小食，给程溪介绍了几种，还吐槽了哪些不好吃。
程溪避开被嫌弃的几样，边吃边买。
美食节人多，又是周末不少人都放假在家，跑出来吃东西，每个摊位前或多或少都有人排了队。
角落的摊位人少点，两人先买了几样填肚子，端着往中间走，边吃边排队。
手上的发箍不方便，被洛予沉拿过去放在了自己手里，另一手拿了杯喝了几口的鲜榨果汁。
程溪本想先吃一半，另一半给洛予沉吃，又觉得不太好，拿牙签两人一块吃也不方便，容易弄衣服上。
想了想，程溪把牙签上的小块肉吃完，又换了新的，给洛予沉喂过去。
洛予沉抬眼看他一眼，低头自然启唇叼在了口中，慢慢吃了下去。
另一边杜凯锐走着走着突然发现程溪和洛予沉人不见了。
说好的一起玩，又抛下他们单独约会！
他拿出手机继续轰炸，奈何两人没一个回他的。
广场平时瞧着不算大，一眼能望到底，但美食节专门设计了过道摊位，将一个平坦的广场分成好几条道，又有摊位挡着，真要找人还挺麻烦。
杜凯锐“啧”了一声，果断放弃了。
泡泡机早被他玩没了，送给了路过的一个小朋友。气球也摘了，但没敢送，只塞到了邓威手里让他帮忙拿着，还很好心道，“你帮我拿气球，我去给你排队。”
邓威性格沉默，不常会拒绝人，平时只是生的高瞧着有些吓人，其实性格宽厚很好相处。
他拿着气球，想着只要不挂他手腕上勉强能接受。看了眼排了不少人的队伍，利落点头。
杜凯锐边玩边找人，程溪手腕上挂了个气球，按理找起来不难。可惜两队人吃饱了都没碰到人，也是真的不巧了。
最后双方在一个套圈的摊位上终于碰到了面，杜凯锐跟久别重逢的亲人似的，冲上去就要给程溪一个熊抱，被旁边看似专注套圈的洛予沉一只手推开了。
看到程溪手腕上的气球，杜凯锐又瞧了眼被拿在邓威手中自己的气球，莫名心虚。
洛予沉却没注意到他的不对，早忘了他被迫挂上的气球。
之前杜凯锐被迫跟着小孩儿一样手腕牵个气球纯粹是他自己多嘴自作自受，洛予沉顺势应下用来转移程溪的注意。
后来两人玩的兴起，程溪手腕上的气球挂着挂着也习惯了，自己都忘了。
见洛予沉没注意，杜凯锐后退两步，从邓威手中悄悄领走气球，随手塞给了路过的一个被大人抱着的小朋友。
对方走出了老远大人才发现小孩手里多了个气球，回头找人早找不到了。
自觉解决了一件大事，杜凯锐详装兴奋找小摊贩买了几十个塑料圈。分了一圈，也要跟着套圈玩。
在他来之前，程溪手上已经套了个捏着能发声的小黄鸭了。
杜凯锐瞧了一眼，正义感顿时油然而生，“洛哥怎么给你套了这么个小玩意儿，等着，我给你套个大的。”
说着，上手要过去，看到洛予沉，又往边上走了走，刻意跟他隔出一段距离。
小摊位置靠近边缘，地方也大，两三个人同时一起玩也方便，并不狭隘。
小摊上的东西质量并不好，只是玩个乐趣。也就一些小玩意儿看着还行，洛予沉专门逮着那些个套。
程溪站在他边上看着，接过小贩递过来的一个钥匙圈。
他低头打量片刻，抬头却见许珈星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边上，侧头问他，“你不玩吗？”
程溪愣了下，说道，“刚玩过了，没套上。”
他对这个没瘾，不是非要套什么东西，玩过也就算了。
“洛哥好像很擅长这些。”许珈星微一抬头。
程溪顺势看过去，洛予沉又套中了一个。
反而是旁边自信满满说要给他套个大的的杜凯锐，一直空圈。
“予沉玩这类小游戏都很有天赋。”程溪有点不明白许珈星说这些的用意，实话说道。
许珈星嘴唇微动，无声念了两个字，闲聊般道，“他们都说你跟洛哥是情侣，我看了学校贴吧，上面很多你们的帖子。”
许珈星这个人的出现终归有些不同，程溪没立刻否认，反而道，“是吗。”
“是啊，我本来不太信，不过今天看你们的样子，倒是有点信了。”
程溪似乎是困惑了下，不解，“为什么又信了？”
不信的原因程溪其实清楚，他跟洛予沉本来就不是情侣，但许珈星为什么又信了？
“你自己可能没发现，”许珈星顿了下，道，“洛哥对你跟对别人很不一样。你别反驳，就算是发小，也没你们这样相处的，不是吗。”
程溪无意识地捏着手里的小黄鸭，发出“叽”的一声长响，他惊了下，忙松开手，转头去看洛予沉。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下意识的反应是去看洛予沉，对方似乎没发现他跟许珈星的对话。
许珈星道，“洛哥肯定喜欢你。”
这样的话程溪听过很多次，但由许珈星说出来，似乎格外不同。
程溪摇头，“不会。”
“为什么你觉得不会？”许珈星道，“不是所有的感情都会在第一面确定，你们只是相处太久，反而被其他的东西模糊了感觉。”
程溪有些搞不清楚许珈星的用意了。
如果许珈星是他梦到过的那个人，对方不该像现在这样……似乎想撮合他们？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
程溪点头。
许珈星笑了下，“我就是觉得，我也没那么傻吧，只是想弄明白一些事。”
程溪不太懂，“那你现在弄明白了吗？”
“暂时。”他说着，拿起手上的塑料圈挥了下，走到杜凯锐边上套圈去了。
程溪站在原地想了会没想明白，一转身正见洛予沉低头看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程溪顿了顿，道，“许珈星跟我想的好像有点不一样。”
洛予沉眸色微沉，把手上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递给他，又笑了下，“哪里不一样？”
“唔，可能我想太多了。”
洛予沉不说百发百中，两个圈总能套到一样东西。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程溪从里面挑出两个小海豚挂件，其他的在经过儿童游乐区时，送给了那边的小孩儿。
玩小游戏的摊位很多，边上一圈儿都是，跟吃喝区分成两大块，泾渭分明，每个摊前都围了不少人。
路过打气球的摊位，杜凯锐一定要拉着四个人比一比，谁枪-法准。
程溪不想跟着挤，往边上看了两眼，正看到有个小摊在卖小姑娘喜欢的挂饰。
无意瞥见手腕上的气球，他脑中灵光一闪，走过去认认真真挑了根彩带。
特别花哨！带亮片的那种！
等洛予沉拿着第一名的奖励一出来，程溪以最快的速度在他手腕上绕了一圈，系紧，直接打了个死结。
洛予沉举起手，看着他，似笑非笑。
程溪仰着脸，理直气壮，“我也系了你送的，你也要系上。”
洛予沉反应不大，点头笑着应了声好，程溪霎时就感觉自己有点大题小做。
买的彩带跟平时庆典用的亮条差不多粗细，他专门挑了根长的。栓在手腕上，垂下来将将碰到地。
存在感极强，跟他的气球不相上下。
洛予沉倒是饶有兴致地甩了甩，笑盈盈问，“要不要给你牵着？”
程溪表示他一点也不想牵。
玩到半下午，薛容麟过来了。他上午有事，吃过饭有一会才来，于是六人的队伍又壮大了一人。
一行人一直玩到晚上，一路吃下来基本不怎么饿，他就给家里发了消息说不回家吃饭，会晚点回去。
他家跟洛予沉家建了一个共同的群，报备的时候顺便加上了洛予沉的名字。
小摊上的东西多少有点不健康卫生，不过两家家长平时只不让他们多吃，没有严令不许，偶尔玩一玩吃一点也没关系。
何况美食节这样的活动少有，纵容一天也没什么。
程溪从小吃的也不多精贵，健康营养就行，胃不娇贵，吃这些不会出问题。
不过到底没多吃，离开广场，洛予沉在附近找了家粥店，两人喝了碗粥，当养胃了。
回去已经不早，身上沾了一身油烟味，程溪玩的时候不觉得，回家免不了有点嫌弃。
楼下没有人，他上楼把手上的气球剪了，想了想，走到书房系在了洛予沉的椅背上。
驻足片刻，弯唇笑了下。
洗完澡出来，受到了洛予沉的微信，问他晚上写不写作业。
程溪看了眼时间，七点，还能写两小时作业。玩了一天，一点作业不写，容易有罪恶感。
他回道：写的。
洛予沉：等我过来一起
程溪：好，要我给你开门吗？
洛予沉：我拿了钥匙
程溪回到书房，拿手戳了戳气球，坐下摆出昨天写到一半的习题。
洛予沉来的时候，程溪正在看他写完的题。
程溪扭头看他一眼，半是羡慕半是感慨道，“你跟我一起写的作业，怎么比我多写了这么多。”
洛予沉看到系在椅子上的气球，好笑地看他一眼，拉开椅子坐下，“你想要我写多少，你说，我跟你一起写。”
“不用你让我。”程溪靠回自己桌前。
“不是让你，”洛予沉手支着脑袋，侧头看着他，微微笑道，“是跟你一起学习。”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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