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 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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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
幸村精市有些无力的躺在床上。虽然他是神之子，但是每天都连续使用自己的绝招，而且对战的是他们立海大的全国级别的精英正选队员，说不累，那肯定是骗人的。
幸村精市对自己其实也是责怪的，三年前，虽然生病是不能控制的，当然也不是自己愿意的，但是造成的后果却是无法弥补的。
口口声声说的三连胜，最后一年，败了。
没有自己的立海大，在关东大赛败了，可以是轻敌，可以是担心自己的手术。
那么全国大赛呢？
那场对青学的比赛，自己输了。
输给一个一年级的选手，即使那个一年级的选手的父亲是网球界曾经的最高人——越前南次郎，但是这并不能成为自己输掉的理由。
都是从小开始练习网球，都是为了网球刻苦训练。
和四天宝寺的比赛，一球便能击败远山金太郎的自己，在对战和远山金太郎战成平局的越前龙马，一个莫名失忆了慢慢恢复的一年级小将。
输了。
不甘么？
自己用了全部的绝招，没有轻敌，没有放水。
不服么？
仅仅是因为那个虚无缥缈的武士天赋，就战胜了自己？
不信么？
堂堂王者立海大，对战青学，竟然因为心理状态不稳，而打到单打一，并且自己还输了。
就算是不甘，不服，不信，又能怎样？
结果已经全部出来了，就算再怎么难过又能怎样？
那天之后，随之而来的是膝盖重伤的真田退出网球部的宣言。
知道真田退部宣言是来自夏川关于小真那件事的惩罚。
谁又能说，夏川惩罚的一切的一切，最初没有自己的原因呢？···
但是，也是从哪一天，自己开始疏远了夏川光司，那个看着自己有不一样眼神的孩子。
很早以前，大概自己才六年级的时候，见到夏川光司，一个看上去很安静的孩子。
记得大概是在夏川光司第一次在他舅舅导演的片子中客串之后，老师邀请他来当自己和别的孩子的模特。
穿着那套和服，像是日本娃娃一样，但是没有了影片中的可爱与活力。
当自己走进画室的时候，那个穿着华丽和服的孩子一个人坐在一旁，不言不语。
看到那副模样的夏川光司，自己想起电影中的画面，突然有了灵感。想在阴影中画出他笑起来的样子。
就像是电影里想要表达的那样，一个有些寂寞但是容易满足和开心的孩子。
于是自己走了过去，和夏川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他抬起头，黑色的眸子，后来知道是有色的隐形眼镜，但是那一瞬，自己仿佛看到两年前离开自己的秋言真······
当时自己应该是愣住了，因为看到夏川光司略微皱着眉头问自己是谁。
当自己回答他以后，夏川露出一副果然的表情。呵呵，估计是老师提到过自己吧。
夏川站起来，走到画室里偏暗的角落，看着自己，露出小孩子羞怯但是甜甜的笑容。
“奈，这样可以么？”夏川的声音不高，自己刚好听见，点了点头。
那次之后，夏川经常被老师邀请来画室，据说是因为老师正好是夏川父亲的好友，而夏川的父亲常常去取材所以就把他丢在老师那里。
画室里的每个人都很喜欢这个完美的模特。
是的，完美。
只要告诉他你想要画的东西，他会自己摆好造型，设置好表情，很长时间不动，让你来画。
自己可以一直笑意迎人，却不能像是他，每个表情像是设定好了的，专为那个场合的完美。
有的前辈为了特别题材的比赛拜托他，他也会在定好的日子，穿上他自己选择的衣服，在他选择的地方，摆出用他现在的话是，完美的镜头。
或许之前前辈想好了场景，想好了参加比赛的内容。但是总是会发现，按照夏川自己选择的来画，那种意境和感觉，才是最适合的。
有一段时间，夏川又出去拍戏，前辈们很是失望。老师却为此发了火。老师指责那些前辈，因为画夏川，只需要像是个摄像头，照相机，而画家，最简单的画手，也该拥有自己的灵感，自己的想法，而不是像个机器一样。
虽然老师是这么说了，但是只要夏川在，前辈们还是会偶尔省事的拜托夏川。夏川也都会答应。
在自己初一年级的下学期，看到了铺天盖地的关于夏川的宣传。年仅11岁的夏川光司被提名并且获得最受欢迎男配角。
被摄像师们称为最愿意合作的演员。
被导演们称为拥有最优秀的表演天赋的演员。
被评委们称为只要是带有夏川光司的镜头，就是最完美的。
一路走到画室，看出可以看到的报纸，报亭宣传，电视节目，都是关于夏川光司的。
而那个孩子，坐在画室的一角，没有太多喜悦的表情。
倒是看到我来了，露出了一点反应。
“精市，要我当模特么？”
自己想了一下，笑了起来，用一种骗小孩子的口吻哄他和自己去神奈川的海边，说是要在那里作画。
结果，那一天，玩的很疯，也笑的很多。
最后，他问了自己为什么不作画。
自己告诉他，画的景象都在脑子里面啦，回家就会画出来的哦。
“你都记得？想要的画面？”
“对哦~不需要光司再摆动作了。我都记下来了。”
“是么···”
“很完美哦~等着看吧。”
“(*^__^*) 嘻嘻……谢谢夸奖。”夏川光司调皮的笑了一下。
应该只是个喜欢听到夸奖的寂寞孩子吧。
自己一直这样认为着。
然后初二，认识了那个叫嚣着打败自己还有真田和柳的切原赤也，夏川光司的青梅竹马的邻居。
从那个时候，夏川光司也经常跑到网球部，认识了自己，认识了大家。
也认识了仁王雅治，那个和他一起骗人整人的人。
而自己，也确实把他纳入了自己的保护圈，朋友圈。
直到···初三，真田的事情发生。
那瞬间自己是气愤的，真田和我们的关系，对我们的重要性，自己认定了夏川光司清楚无比。
但是他破坏了真田和我们之间联系着的那个点，那个属于网球的日子。
然后自己是悲愤的。
是的，悲伤和愤怒。
开始怀疑，在我们的面前，夏川光司都是假的，都是那个完美的镜头，而不是真正的夏川光司，那个在神奈川海边对着自己调皮的夏川光司。
然后难过，从那天开始对着自己笑，对着自己有意无意的讨好，对着自己的时候有些掩饰不住的眼神···那些，是不是都是假的？都是剧情需要？
最后是悲伤和愤怒。没有办法分清自己对夏川是失望还是痛恨。没有办法分明夏川对自己是真心还是假意。
所以选择疏远，选择用自己微笑的温和的假面，去回应那个看上去无比真实，但是恐怕全部都是剧本中的感情。
高三，夏川进入网球部是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夏川展现的球技，更让自己觉得虚假。
这样的球技，虽然基础不够扎实，虽然练习还欠缺很多，但是明显的，练习过很多年，可能是断断续续而且没有经过正统的训练。
那么···三年前为什么不加入？
三年前在自己重病的时候，为什么不加入自己心爱的网球部？
他知道网球部对自己是超过一切的。
说不定···
对，王者立海大没有死角，而自己也不应该去责怪当年没有加入网球部的夏川光司，毕竟那年是我们自己输掉的，虽然最后一场比赛，和青学的全国决赛，导致大家心理状态不稳的问题是夏川光司造成的。
但是，明明知道自己喜欢网球，甚至愿意付出一切，为什么要瞒着自己···
他夏川光司还有什么是真实的？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
幸村不知道该怎么做。
而这个时候，夏川联合柳安排好剧本，迎回真田。
这点自己是同意的。
但是，看着他的计划，就像是他表现出来的导演式网球，步步为营，对人心对人性对真田对大家的分析，可以全面到何种程度······
他是不是一直在根据不同的人在演不同的戏？
他是不是还在···骗着自己？
幸村精市真的······看不懂。
所以根据真田所说的严酷训练，顺手推舟的加倍训练他们也训练自己。
相信夏川光司既然加入了网球部，就需要为今年立海大王者之名做出努力。
或许当大家都疲劳的时候，就没有精力去想别的了吧。
等到真田回来······
一切就会好的。
但是今天······
夏川光司对幸村精市告白了···
虽然坐着的正面听到告白的人是仁王雅治。
但是和仁王的比赛时间快到的自己，也到了网球场，只是没人注意到。
这段时间的剥离五感，让他们的警觉性都差了一些。
看来近期不能再用了。
刚这么想着的自己···就听到了夏川光司的告白。
和初次见面一样···
有些平直的声音，没什么语调。
淡淡的，却仿佛说了自己的真心。
那一瞬间，自己感觉到了什么？
是心脏不争气的猛烈跳动着么？
在夏川变成平常的玩笑口吻掩盖着的时候。
那一瞬间，自己感觉到了什么？
是心脏突然紧缩着有些酸痛么？
呵呵···
现在该怎么办···
该用什么态度对待他？
不再怀疑他对自己的感情了？
不再觉得他一直欺骗了自己？
幸村精市，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脆弱，这么···松懈······
幸村精市，你为什么突然开始觉得，这么些年，夏川光司一直是你记忆里面那个需要夸奖，有些寂寞，容易满足的孩子呢？
因为真田说早就不怪他了么？从来没怪过他？
因为他拯救了如今的网球社？迎回了真田？
还是因为看到今天失去五感，眼睛变得茫然的黑，想起了初次见面那次也同样想起的···秋言真？
或者因为夏川光司今天对你的告白？
幸村精市啊···
你到底在想什么？
还是···想给自己···和夏川光司···
一个机会···
一个在一起的机会么···？
幸村躺在床上，笑了起来，如果有人看到，一定希望可以保留幸村这一刻的笑容。
“如果，县大赛不输掉一分的话，就给一个机会吧。”
真田，我借用了你提出来关于回来的约定哦···
所以等到那时，你的归来，也是帮我作见证。
我会···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Chapter 1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