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09年8月起——睡梦记录》洛雒

1、第一个梦

　　隔了不知多久的梦，如今又恢复成错乱的画面.。
　　太过熟悉。熟悉得仿佛就是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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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莫名其妙的场景。黑发的男孩发誓要报仇，杀死遥远地方的女人。
　　穿黑风衣的男人在马车里眺望左面的山崖。没有人追上来。马车继续疾驰。
　　漫无边际的黑夜。偶尔有路灯发着凄惨的橙色光芒。他也许是去报信的，也许只是想凑热闹。
　　男人快要到女人住处。山脚下。遇见不知名的人，穿低胸蕾丝黑长裙，带着宽沿的蕾丝礼帽。下意识觉得她是和那男孩有关系的人。也许她就是要来追黑风衣男人的那个恐怖阴影。
　　不知道究竟谁去杀害。谁被救赎。最终，没有人到达自己想去的地方。没有人达成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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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渐醒过来，时间是下午两点左右。然后继续睡下。梦又迷糊的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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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到了那女人的住处。单体的四、五层楼的房子，似乎很美丽，在黑暗中又显得肮脏不堪。
　　女人被男孩扣住手腕，惊慌的尖叫。声音嘶哑，惊恐无比。
　　但她没有求他放开她。
　　“你知道我会怎么杀死它吗？”男孩指着女人的爱犬说。女人吓得没办法做声。
　　男孩说：“我会把它吊起来，拨掉它的皮，拔掉它的爪子。割开它一半的喉管，让它难以呼吸却又不至于死去。用修尖的木棍一根根刺进它的身体，刺穿它的身体。”
　　“你知道它最后会是怎么死的吗？”男孩冷冷地笑。
　　“是痛死的。”
　　女人大叫着，哀求他不要这么做。转过身不想看到眼前的情景。男孩把她转过来，逼迫她亲眼看着心爱的猎狗慢慢痛苦而死。
　　女人不断大声嘶吼，男孩继续拉着她上楼。
　　二楼的人不多，疯狂的往外逃。却没有一个能走出门口。
　　楼道里没有火光，却可以清晰的看到堆积的尸体上鲜艳的红。
　　女人被杀死了。四肢砍断，却有依稀的经脉连着，被绳索吊在楼梯口。在死之前她一直痛苦的大叫。直到脖子上的裂痕一点点扩大，整颗头掉下来，只剩下些微的皮肤连着，让头颅不至于掉到地上。
　　男孩继续往上走。到顶楼的时候，木制的座位里坐着一个浅色头发的男人，控制着钟楼，或者是电梯。他的面前有一个鲜红的巨大的按钮。
　　男孩说：“你必须要死。”
　　子弹射在男人的胸口。男孩顺着窗外奇怪的绳索状物下楼。
　　男人并没有死，带着伤从旁边的窗口逃下。
　　男孩在滑到一半的时候，不知想起些什么，又重新往上爬，男人躲进身边最近的窗。逃过一劫。
　　等到男孩再次下楼离开的时候，男人已经逃远了。

　　我想起来有人说过：“他放走了真正的那个……那个东西。”
　　声音是轻柔的，熟悉的，没有血缘的女生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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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的时候，陪着父亲一起去海边。下着微凉的雨。爬上爬下的时候，后脚跟被防汛礁石磨破。
　　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一下子好起来。
　　但回想起那个梦的时候，依旧觉得如此熟悉。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