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ps:亲们对不起了,这段时间一直比较忙,文更新的比较慢,不,应该是特别慢,呜呜,对不起看文的人啊。。。。
我在下面凑下字数,亲们表打我啊,,呜呜呜。。。
轮回
满谷的茑萝,郁郁苍苍。
荫幽谷。幽寂,阴翳。
剑在手中狂烈的舞动,撕裂绿色的身体,溢出红色的血液。死亡在我手中绽放,发出幽微的声响。我渐渐发现,我对血液,有着狂烈的欲望。
娘愔愔的站在我身后,平静的看我。在那些死去的茑萝坠落时,她转身离去。天空徘徊着血腥。殷红。
我不知道娘是谁,就像不知道自己是谁,十四年前,在那些即将枯死的茑萝下,被她收养。我成长,茑萝复活。娘说,你叫贳,轮回中的名字,我默然的点头。
我曾问娘,为什么谷中只有茑萝,没有耀眼的绚灿。娘沉默的脸上,有了一丝似怒色的惊慌。
你是男人,那些炫耀的花儿,不属于你。你要记住,属于你的,是最好的剑术。声音生硬,娘丢下这句话,消失在满谷的茑萝中。留下长长的衣袍抖动空中的幻影。我突然忆起,我从未见过娘的右臂,黑色的衣袍遮蔽了右边的一切。
那日,无风。只有茑萝浸没在氤氲之中。白色的身形在缭绕的浓雾中靠近。微扬的嘴角,犀利的目光,白衣与烟雾的缠绕。手中握着的白色长剑,似一道耀眼的光。
她看我,目光清澈,荡动着涟漪。是除了娘之外,我看到的第一个女子。柔静,美丽。与娘的冷艳,截然相反。
娘看到她时,眼神慌乱,满脸紧张。白衣女子微扬的嘴角变的诡异。扬起的长剑,无声,无形,无光。娘右臂的衣袍,粉碎。露出的右手,没有五指。
她仍旧微笑,没入烟雾之中。
娘平静的站着。茑萝瑟瑟颤动。是风。雾更浓,似要吞噬所有。更是生命。
是时候了。娘幽幽的说。
她带我回木屋。屋前有谷中唯一的溪,水沥沥的流。屋内,烟雾弥漫,更重。只能看到娘黑色的身形,淡化在飘渺的白色中。
娘说。去一个叫夸父的岛。杀一个叫清幽的女子。她的脸有些扭曲,很是痛苦。我沉默。娘说,她被黑暗禁锢,那不是她的宿命。只有你才能帮她解脱,你要记住。她看着我说,从来都不要问为什么,一切只是因为轮回。
她拿过我手中的剑,剑身破碎,刺破我的手臂。红色的血液滑落,瞬间飞向一柄红色的长剑,融入剑身。剑身开始燃烧,剑气凶猛的射向四周。木屋粉碎。死亡的声音在我周遭回荡。
烟雾消散。荫幽谷布满殷红,血似的流淌。
娘的面容变得清晰,眼里无尽哀楚。
它叫红日。在我握着那把血浸过的红色长剑时,娘说。有人叫它嗜血,叫它嗜血剑的人,必须死。而你,永远只是一个人。
走吧。毁灭谷中的一切,自会有路。
娘说完,消失在谷中。留下满空的死寂。
手中的红日发出嗡嗡的声响,不停的抖动。握紧它,努力的挥舞。茑萝绿色的花带变得残红,瞬间坠落。心底涌出莫名的兴奋。
坠落的茑萝聚拢,并成小径。顺着小径,我走出荫幽谷。身后有潺潺的流淌声,那些翻腾的液体,刺鼻的血腥。
谷外的山丘,阳光刺目。风不再潮湿,不再阴冷。满山都是耀眼的花,肆意的芬芳,妖娆而尽力的生长。漫山的香气,让我很不适应。
每一朵花都是一个生命,想知道吗?声音轻柔,飘渺。是她,穿白衣的女子。这是葶苈,是初始的生命。荩草,死前的垂危。菥蓂……。她说每种花名的瞬间,花儿都随之死去,留下一滩血红,她看了我一眼,笑的很灿烂。那是白芷,她指向一朵盛开在脖颈里的花说,是死亡。黑色的衣袍,白皙的脖颈,冷艳的面容,是娘。她死了,死在她的剑下。她白色的剑身,不沾血腥。
红日在手中抖动,微微扬起,我要为娘报仇。她依旧轻笑,你杀不了我,她说。要去夸父岛,一直朝西。她离去,安然无恙。
谷中的夜,无尽的黑暗。这里的夜,洒了银白。月,朦胧。林,缭绕,草木蓁蓁生长。红日发出嗡嗡的声响,剑身的红光变的强烈。林中,背剑的男人。灰色的衣袍,抖动。看我的目光,充满仇恨。
猎猎的风在耳畔消失。红日被血滋润,发出耀眼的光芒。那种噬血的感觉,令我激动。脑中是,男子倒下时,诡异的笑。
前面的海,幽蓝,映着天空。脚下的沙,晶莹,滚烫。风,呼啸而过,浪起,覆灭沙上的阳光,大地沸腾起来。红日不再安静。身后两名女子,一样的面容,一样的长剑,一样幽怨的目光。红日在手中旋转,散发阴冷的气息。女子脖颈画出优美的弧线,似娘脖上盛开的妖娆花朵。红色的血液流淌,染红晶莹的沙。
瞬间,天空变得残红,血似的染。灼痛双目。
我带你过海。她出现在身后,声音不变的柔婉。
周遭,弥漫着黑暗。这便是夸父岛,刺鼻的花香与血腥相间而来。身边隐约着蠢动的黑影。无风,死一般的寂静。红日浸没在黑暗中,发出刺眼的光芒。
这里曾经有着不落的太阳,在很久很久以前。但是随着九月的离开,火鹤的陨落一起陨落了。只留下无尽的黑暗和火鹤滚烫的血液。她看向一潭赤红的液体,那液体似乎留有生命,蠢蠢欲动。它会灼伤人的,除了九月。我隐隐想起了荫幽谷的茑萝,心中莫名疼痛。
一丝青色划破黑暗,是柄青色的长剑,是石莲。被一名青衣女子紧紧的握着。她看着尤为显眼的红日,安静的笑了。那种笑,是安慰,是兴奋。她是清幽,娘说过,清幽笑时,很安静。她移开红日上的目光,转向我。突然的,变得惊恐,像是看到了可怕的人。
那丝青色,光芒加重。她用幽怨的目光看我,似仇人。她扬起剑,对着我。身后的她瞬间移到我的前面。白光与青光的碰撞,刺耳的声音。
杀了她,用你手中的剑,除了你,没人能够破除封印。我扬起手中的剑。她依旧安静的笑,平静的看着红日,像在等待宿命的到来。荫幽剑法撕裂黑暗,红光吞噬禁锢。消散。倒下。嘴角是不变的笑容。滚烫的血液蔓延,浸没她的身体。红日接触血液不再兴奋。安静的如同她的笑容。
她看着这一切,脸上是不变的默然。你要跟我走,去溹洄最神圣的占星台。
出了夸父岛,心中是不变的黑暗。我跟她走,那是我的宿命,更是轮回中的注定。我知道,我很快就能见到把红日成为嗜血的人了。娘说过,他必须死。
在溹洄,我见到喧闹的人群,异样的人。这里没有背剑的武士。心中泛起强烈的感觉,很熟悉。我察觉到了聚集在红日上的目光,还有青石路上的血迹。她仍然走着,没有片刻停留。
路冗长,无尽头。阳光刺目。她停步,前面的男子,肆意的站着,有着不可抗拒的高贵。锐利的目光,高傲的面孔,身上散发着不可抗拒的霸气。
他疯狂的笑,带着可怕的信息。笑声停止,她倒下。身上没有任何剑痕,嘴角滑落红色的液体,落到青石路上,盛开。他说,嗜血剑杀不了她,我可以。带着嘲弄的语气。
我握紧红日,红日肆虐的残红洗过整片苍穹。路过的飞鸟,坠落,血染大地。刺鼻的血腥,刺眼的血色,撕裂长空。他依旧站着,剑气被他收拢。他死死的盯着我,不变的凌虏的表情。嗜血剑伤不了我,你杀不了我,你谁也杀不死。
娘说过,称红日嗜血的人,必须死。
而我,杀不了他。
我真的谁也杀不死。
卜潜离开后,我一个人呆在占星台,用满天的星辰预知别人的未来。他们叫我白衣,可是我也有非常美丽的名字,是盛开。卜潜说,他要为那些愚蠢的人们提前结束宿命。他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我知道,他永远也回不来了。
那夜,黑夜浸没了星空,所有的星辰快速坠落,天地间那片浑浊的界域开始抖动,占星台发出声响。用卜潜教我的占星术,我知道了另一位占星师的降临。知道他有和卜潜一样预知未来的能力,一样的面容,一样的血液。他的记忆被封锁,预知未来的能力被禁锢。他叫贳,是对生命的宽恕。我知道,这最神圣的占星台,满天璀璨的星,属于他。
荫幽谷,嗜血的茑萝。我见到他,舞动的剑,撕裂茑萝绿色的身体,血液不停的流淌,浸透草地。我看着那张和卜潜一样的面容,心中荡动了涟漪。是她,在贳的身后,偶然的母亲。一个被王截断五指的悲哀女人。王说,她早该死,我用白芷杀了她。她死的安详,嘴角的笑容,似白芷的妖娆。
荫幽谷外,有很多武士等待他,充满仇恨。我知道,那都是卜潜的罪过。我的白芷尽情的盛开,似我的名字般美好,他们倒下,带着微笑。
我带他去夸父岛,杀死一个叫清幽的女子。也许轮回真的出现了,清幽杀死了卜潜,他的哥哥,却死在他的剑下。清幽倒下时,我明白,他的可怕。我带他去溹洄,回到原属他的最神圣的占星台。即使他的记忆被封印,也只能属于那里。
幽静的青石路上,蒙着死亡。是他,除了王,溹洄最高贵的人。他杀人,不用剑,用心。我倒下时,看到满空璀璨的星,我知道,贳的封印,将被解除。
男子说,你跟我走。不可抗拒的语气。
黑暗弥漫整个区域。与夸父岛不同,这里尽是璀璨的星。闪烁。陨落。他说,这是属于你的占星台。我淡然的看他,不语。他仍旧笑,撕裂黑暗的笑。红日猛烈的光,绽放。他的衣袍粉碎,心中穿出刺剑。带着猩红的血液,与红日融合。有什么冲入了我的体内,开始沸腾燃烧,似要打破某扇大门。头脑开始膨胀,记忆变得空白。我睁眼,看到占星台上陨落的星,飘渺的生命,我突然记起,我是一个拥有最强占星术的占术师。
男子倒下。胸口鲜红的花朵。凋落。
泅,是我的名字。在溹洄,我可以做每一件事。只是我的生命只有瞬间的炫耀。我的宿命离我很近,为一个占星师解除封印,用我滚烫的鲜血。我杀人,用心。剑同我的血液拼搏,挣扎,融合。我喜欢那种感觉,戏弄生命。
我见到他,和卜潜一样的男子。默然,神圣。周遭弥漫着只属于他的界域,黑暗,星辰。带着我喜欢的笑,倒下。我看到我的血液盛开,又被宿命覆灭。
星辰不停的陨落。我看到,贳逃离了宿命,却走进了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