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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争风吃醋的相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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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说,云箩更是羞死了,屁 股底下好像烧了一把火,很想夺门而逃。然后,侯爷的声音里带着点心疼说道:“云箩,这些日子过的很累吧?”
云箩抬头,怔怔的看着侯爷那碧泉般极其温柔的眸子,里面倒映着她的身影,呆呆的看着那里不知说何才好。
“其实,我们哪一个过的不累呢?”
哪一个不累呢?光鲜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疲惫的心!只不过暂时被浮华掩盖了而已!
浓浓的忧郁气息笼罩在侯爷身上,他看着云箩时,云箩的心口上好像被什么轻轻抚了一下就飘走。留下云箩独自窒息,再放开跳动便乱了节奏乱了节拍,再也忘不了他的忧郁和他的眼睛,更忘了她是为何事而来这里。
云箩陪了侯爷好久,大多数的时候两人只是静静的坐着,侯爷咳嗽时云箩给他轻轻的捶背,渴了递水,难受时说小时候的趣事。院子里的香气越发浓郁,院子里也很温馨,然而这一切却如昙花一现,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吧。
侯爷一定要用马车送她回去,云箩只好上了马车,车行到一半,忽然想起来她是想来打听情况的。可转念一想,今儿个侯爷看来很高兴,若提起过往,过往里带着痛苦回忆的话,她倒是会不好意思了。暗自庆幸忘了的好。
没敢让马车送到林府门前,隔着些距离云箩跳下马车,跟车夫打了招呼,然后看着马车调头往回走。车子的头才调了一半,云箩便怔住了。
不远处有匹马,马上有个人,那人正一脸阴沉的看着她,那副表情像是……像是……总之难看极了。
云箩装作没看见他,可总归有点心虚,低着头快速的往前面跑。“嘚嘚嘚”马儿抢先一步停在林府门前,马上的人一个翻身下马,未作停留的踏进院门。
云箩郁闷的鼓鼓嘴,回头看了一眼已走远的马车,上面写着钱字,谁不知道是钱府的啊。云箩认识姓钱的只有刚才那人的朋友侯爷呀。
转念一想,我又没做什么事,不过是去打听情况,做什么要心虚怕他?哼哼,云箩抖抖腿,提上一口气一口冲进林府大门。
一只手抓住她。不用看就知道是谁。云箩转头,平静如水,“少爷回来了?”
“你还记得我是你少爷?”林熙咆哮,脸涨的通红。吼完,拖着云箩就往里走。一路上,有下人看到这二人的样子,知道云箩又得罪少爷了,早就躲的远远的再回头偷看。
来到书房,林熙反脚踢上屋门,然后再把云箩推在八仙椅子上坐下,双手撑住扶手,近距离的逼视云箩。
眼里燃烧了两团怒火,越烧越旺。云箩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有点抵挡不住他的强势转开了脸。
“看着我。”从牙缝里逼出来的三个字,带着极大的怒火喷在云箩脸上。
不看,就不看!
“看—着—我!”
看就看,谁怕谁!
云箩看他,于是她看见对面这双愤怒的眸子竟然红了底,怒火渐渐的低下来变成挣扎,他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
什么为什么?听不明白。云箩迷茫的看他。
“你喜欢的人是韦昊?你为什么要喜欢他?他不会喜欢你,永远也不会,你懂不懂?你这个傻瓜笨蛋!”林熙大叫。
云箩怒了,就算她不能喜欢侯爷,可他凭什么对她怒吼?是因为她不自量力以丫鬟低贱的身份喜欢上高贵的侯爷了吗?可面前这人不是一再让她喜欢他的吗?为什么轮到他时,他就不讲究身份地位?
她也想吼,可是吼完后只会让自己更加的激动,人一旦激动就容易失去理智。云箩克制住怒火和心跳,冷淡道:“少爷,奴婢没有喜欢侯爷。奴婢身份虽低贱,但不会不知分寸的想飞上枝头。不过少爷,奴婢虽是你的丫鬟,但两年后便可离开。所以奴婢喜欢谁,不劳少爷费心。”
“白云箩,有胆的你再说一遍试试。”林熙又怒了,像刺猬一样张开尖刺开始戳人。
好话不说二遍。云箩紧抿着唇死活不开口。然而林熙以为她怕了,把脸又往前凑了凑差点贴在云箩脸上,阴冷阴冷的说道:“我再次警告你,除了我你不可以喜欢别的人。”
“劈啪!”一声巨响,云箩觉得她被雷击中了。他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那就是白云箩只能喜欢他一个人。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欲哭无泪!林熙少爷脑子不正常,不可理喻,再跟他说一句都嫌多。云箩厌弃的闭上眼睛。但是,正是她厌弃的表情真正激怒了林熙,再也不管什么女人是用来疼的警示名言,钳住云箩的双肩,低下头就吻在她的唇上。
这是一个绝对绝对霸道一点也不温柔的吻,像被定住一样的云箩只能任他的舌尖勾她的唇她的舌她的脸她的耳朵还有她的脖子。脖子!再往下一点……云箩羞愧死了,恨不得一头撞翻他。
就在林熙的舌尖滑进她的衣领时,她忽然张嘴就咬。然而可是但是可惜的是……林熙狡猾的让开了。
“白云箩,你只能喜欢我。”林熙说完松开手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停下来,带着丝得意和心满意足回头看来,见云箩的脸色难看的紧,他竟然很得意的笑起来,“去给苏苏做点心,她要吃。”说完闪身走人。
“林熙,你去死吧!”云箩拿起桌上的茶杯往门上扔去,“啪”清脆一声响,甚是解气。于是,她站起身又扔了一个,然后打开屋门扬长而去。
林四溜进来,看着地上的碎片,纳闷的回头看屋外,奇怪道:“又吵架了?这杯子得值多少钱啊?娘啊,我还是赶紧溜吧,回头少爷又要咬定是我打碎的让我赔钱。”
林四关上屋门走了。
云箩气呼呼的往厨房走,快到厨房时调整了下表情,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去。可是,她刚刚生那么大的气发那么大的火,哪能那么快就消掉呢?
再说了,少爷和云箩又吵架的事儿早传开了。看见婶子时,她只问了云箩有没有事其他的什么都没多说。
云箩当然说没事,告诉她苏苏要吃点心。婶子拿来面给云箩,由云箩和面包蒸再出笼一条龙服务,最后由林四送去王爷府上。
云箩一个人躲在后院,把一棵树当成出气袋子,愤怒的又踢又晃。可恶的林熙,为了报复她,就是不让她去送点心,还找了好多事让她做。做到她终于爆炸躲到这里来发泄。
好在林四带回来的消息让她感到欣慰,苏苏好多了,虽然林四没能亲眼见到,但王爷府上的人都这么说而且他们看上去很高兴。
菩萨保佑,好了就好。云箩默默的祷告一番,再做林熙安排的那些无聊的事也不那么无聊了。无聊的事是什么?拔草!把林府所有的杂草全给拔了。
大冬天的哪有什么杂草?可林熙非说有,还煞有其事的指着地上说那就是。云箩一看,差点没口吐鲜血死过去。那哪是杂草?分明就是枯掉的
五日后,云箩又做了一些点心让林四送去王爷府,还没来得及出门,林玉芬慌张的跑进厨房说胡大叔回来了,并且受伤了。
一行人赶紧跑去柴房,胡奎已被放在床上,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婶子冲过去颤抖着声音问他发生什么事,胡奎呆呆的看她,动动嘴却没说出话来。
“干爹。”瞧着胡奎一身的伤,衣裳褴褛,头发打结灰头土脸的样子,云箩想哭。胡奎看她,扯扯嘴想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林四,快去找大夫。”林管家站在一旁皱眉道。
林四哦了一声转身就跑,跑了两步后又回头,把食盒交给云箩说他回来后再去送。林管家正好要出门办事,便主动揽过送点心的差事,安慰胡奎两句待会回来看他便走了。
大夫来了,替胡奎全身瞧了一遍甚是奇怪,胡奎身上只有一点小小的皮外伤,根本未伤筋动骨,为何会虚弱到这般田地?
搭了脉后,大夫忽然问:“你有几日未吃饭?”
胡奎张张嘴,看出来了,五天。一片倒抽声,谁都知道胡奎就爱吃,一顿无肉就不欢的人竟然五天未吃饭!
大夫找到症结所在,让人先熬点稀粥给他,两日后再恢复正常。听说可以恢复正常有鱼有肉后,胡奎激动的泪水哗哗直流。
喝完第一碗稀粥后,胡奎才有点力气说话。原来他上的梅山的寒觉寺,高僧的面都没照过一眼,可不能白来啊,为了表示诚心,他跪了三天半,靠好心的和尚给他的水度日,终于得到高僧的一句话,有缘自会相见。
然后,他被人架着赶出山门。他早饿的头昏眼花,再一摸口袋,银票竟然没了。这一路快马加鞭的好不容易才留了一口气回到家。
一把辛酸泪。云箩心疼死了,保证等他病好了一定做满满一桌子好吃的菜让他吃个够。感动的胡奎拉着云箩手又流了一滴很大很大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