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城墙》南方的轮船

15、第十五章 禁林的对话

　　“你说什么？？！！”

　　正津津有味吃着鸡腿的罗恩听到这话后瞬间不淡定了，居然忘了他们还在大礼堂。

　　这下好了，整个霍格沃茨都在对他们行注目礼。

　　赫敏一巴掌朝他脑袋上呼了过去，情急之下哈利直接用手捂住他的嘴，结果手心沾到一些酱汁，恶心之余还有些绝望。

　　“很抱歉的告诉你，这是真的。斯内普教授真的要当裁判。”

　　“还有，我们需要换个地方讨论，以避免这个傻——哔再次惊讶到引起全校的注意。”

　　成功转移到安全地后——也就是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他们继续了刚刚的话题。

　　“他肯定是不怀好意的！上次他还想杀了你！”

　　“别参加比赛。”

　　“就说你病了。”

　　“假装把腿摔断。”

　　“真的把腿摔断。”

　　这俩跟唱双簧似的。

　　“但问题就出现在这里。我们队没有替补的找球手，如果我不去的话那格兰芬多就输定了。”

　　“我认为吧，还是得参赛。大庭广众之下他总不能把你怎么样吧，顶多滥用公权多给你们多罚几个球之类的。而且……”

　　“而且什么？”

　　“还有老邓，他肯定会来看比赛的，你就放心吧。”

　　哈利听到邓布利多会来后，总算是松了口气。他刚刚都想好自己在比赛时的一百种死法了。

　　就在这时，纳威从肖像洞口进来直接栽倒地上，“咚”的一声，吓了四人一跳。

　　他两条腿紧紧闭在一起，满头大汗，“嗨……”

　　赫敏连忙拿起魔杖帮他解开了锁腿咒，扶着他坐到沙发上，“纳威？怎么回事？”

　　“是马尔福……我回来的时候碰到他了，他说他刚好在找人试这个咒语。”

　　“那就去找麦格教授，她一定会扣分的！”

　　“可我不想惹麻烦了。”

　　“你必须勇敢面对他，他对除了清河的所有人都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我们不能在他面前屈服使他轻易得逞。”

　　？？？为什么要捎带上我？陆清河听后看了他一眼，罗恩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我就是胆子小，不配待在格兰芬多。马尔福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他说着说着又要哭起来了，哈利递给他一块巧克力，然后安慰道：“你比十二个马尔福都强，分院帽把你选进了格兰芬多，马尔福在哪里呢？在令人讨厌……”

　　“哈利——”

　　“好吧，就是在斯莱特林。”

　　纳威接过巧克力，感激地看了哈利一眼，转身回了寝室。

　　在之后的几周内，斯内普对哈利的态度变得更加恶劣，一周只有一节的魔药课都能让他扣哈利二十多分，好在陆清河和赫敏在别的课上帮他补了回来。

　　这天下午，三人在更衣室外面给哈利加油打气了整整半个小时，最后清河给了他一个熊抱，才让他勉强冷静下来。

　　“今天对战的是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斯内普教授都挺讨厌的，说不定他两个一起针对了呢，你就别担心了。”

　　赫敏很不赞同地看了她一样，罗恩倒觉得还挺有道理，肯定地点点头。

　　比赛开始前十分钟，伍德把哈利直接拉进更衣室，罗恩等人则在看台上找了个位置，恰好在纳威旁边。

　　“我还从没看见斯内普脸色这么阴沉，”罗恩对着两人说道，“看——他们出发了。哎哟！”

　　又是那个铂金脑袋。

　　“哦，对不起，韦斯莱，没看见你在那儿。”

　　非常假的道歉，连纳威都听出来了。

　　“也不知道波特这次能在他的飞天扫帚上待多久。有人愿意打赌吗？你怎么样，韦斯莱？”

　　罗恩和赫敏都没有搭理他而是专心致志地看着比赛，陆清河倒是挺有兴趣的，“你是在担心他吗，小少爷？”

　　“什么——？我才没有！谁会担心一个——”

　　“打住打住。不担心就不担心，这么激动干嘛。”

　　德拉科的脖子红了一圈，红晕蔓延上脸颊两侧。

　　“你看你都脸红了呢。”

　　他不说话了，难得安静地看着比赛，只是那一抹红晕还没有消下去，反而因为冷风的吹刮变得更加通红。

　　“你知道格兰芬多队是怎么挑选队员的吗？”还没几分钟，当斯内普再次毫无道理地判给赫奇帕奇队一个罚球时，德拉科大声说道，“他们挑选的是那些他们觉得可怜的人。比如波特，没爹没妈，还有韦斯莱兄弟，家里没钱——你也应该入队啊隆巴顿，因为你没有头脑。”

　　这孩子怎么这么欠。

　　“我、我比十二个你加在一起都强，马尔福！”

　　罗恩眼睛仍然没有离开赛场，身体却先动了起来，他鼓励似的拍拍纳威的肩膀，嘴里说道，“给他点厉害瞧瞧，兄弟。”

　　“隆巴顿，如果头脑是金子，你就比韦斯莱还要穷，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我警告你，马尔福——你再敢说一句——”

　　“罗恩！”赫敏突然说道，“哈利——！”

　　“怎么啦？他在哪儿？”

　　哈利突然来了一个漂亮的俯冲，使观众们发出一片惊呼和喝彩。赫敏站了起来，紧张地摩挲着指腹，只见哈利像一颗子弹一样射向地面。

　　“很显然波特看见了地上有钱，你真有个好兄弟，韦斯莱。”

　　放下心后，罗恩迅速行动起来，德拉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罗恩就蹿到了他身上，把他摔倒在地。高尔、克拉布和纳威也从座椅背上翻过来相助，三人扭打在一起。

　　看见哈利径直冲向斯内普的赫敏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有人扭打在一起，拳脚相加，而清河拿出魔杖准备对他们施一个定身咒时，就被看台上突如其来的沸腾愣住了。

　　——哈利在比赛开场不到五分钟就抓住了金色飞贼，不仅赢了比赛，还创下了一个新的记录。

　　“罗恩，清河！你在哪里？比赛结束了！哈利赢了！我们赢了！格兰芬多队领先了！”

　　赫敏尖叫着，在椅子上跳个不停，并紧紧地拥抱了一下前排的佩蒂尔。

　　陆清河顾不上这群男生，刚想为哈利庆祝鼓掌，手中的八爷却奇怪的抖动了一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后脑勺就传来一阵熟悉的疼痛感，她双手撑着椅背艰难地回过头，看见罗恩和德拉科以奇怪的姿势抱在一起，一脸惊恐地盯着她。

　　“你丫的马尔福……”

　　熟悉的伤口，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罪魁祸首。

　　她生无可恋地躺在病床上，床边放着一瓶止痛魔药。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初冬的天黑得早，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休息片刻，大脑终于从晕晕沉沉的状态恢复清醒，喝下魔药后，陆清河穿好袍子走了出去。校医室就在一楼，出门拐个弯就是学校大门，好巧不巧的，她又撞见小哈同学了。

　　“你穿着隐身衣吗，哈利？”

　　“？！清清清清清河？？”

　　“好好的学奇洛教授干嘛？装什么结巴。”

　　“我没有——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连罗恩都看不出来。”

　　“想听啊？”

　　“嗯嗯。”

　　“其实你身上有一股青草味，”陆清河凑近他的衣领闻了一下，“还挺明显。”

　　“！！！好好好的我知道了！”

　　“咋的，学奇洛还学上瘾了？”

　　“咳，那个……你不是在校医室吗，怎么出来了？”

　　“我刚醒，想出来走走，反正庞弗雷夫人不在。你又干嘛呢，现在不应该在庆祝会吗？”

　　哈利朝城堡外看了一眼，把她拉进了隐身衣。

　　“你应该还记得我会——”

　　“嘘。我刚刚看到斯内普…教授往禁林里面走了，非常可疑，我想跟去看看。”

　　“啊……”

　　所以说不管自己怎么作主线剧情都不变？陆清河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更加确定了这个观点。三头犬、怀疑西弗勒斯、烧袍子……这些倒是一个也没落下，这么说的话，自己就基本可以随意作了吧。

　　“啧啧。”

　　“怎么了？”

　　“没什么。那你怎么跟？”

　　“我想用扫帚飞上去。”

　　“一起吗？”

　　“啊？”

　　“一起，你带我飞，怎么样？或者我带你也行。”

　　哈利想起每节飞行课上某人的表现，十分严肃地说，“为了你的脑袋和我的安全，我带你吧。”

　　“？？？”

　　咋的，还带人身攻击？

　　跑到扫帚棚拿好光轮2000后，哈利带起清河滑过城堡上空，正好看见斯内普走进禁林。

　　怀里女孩的发带轻扫过他的脖子，小哈感到一阵痒意，手上抓紧了几分。

　　树木太茂密了，从上方没办法看到里面的情况，他只好擦着树梢低空飞行，直到听到对话声，静悄悄地落在一棵高耸的山毛榉上。

　　这里除了斯内普还有一个人，是奇洛。

　　“不、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要、要选在这里见面，西弗勒斯。”

　　“噢，我认为这事不宜公开，”斯内普说，声音冷冰冰的，“毕竟，学生们是不应该知道魔法石的。”

　　魔法石？哈利看了眼旁边的清河，却发现她全神贯注地盯着奇洛的围巾，眉头皱得紧紧的。

　　“你有没有弄清怎样才能制服海格的那头怪兽？’’

　　“可、可、可是，西弗勒斯，我——”

　　“你不希望我与你为敌吧，奇洛。”

　　斯内普朝他逼近了一步。

　　“我、我不知、知道你——”

　　“你很清楚我的意思。还有你的秘密小花招。我等着。”

　　“可、可是，我不、不、不——”

　　“很好。”斯内普打断了他，“过不了多久，等你有时间考虑清楚，决定了为谁效忠之后，我们还会再谈一次。”

　　像是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斯内普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视线范围，过程还不到一分钟，只留下奇洛待在那里一动不动。

　　“走，哈利。”

　　回到塔楼后，哈利把罗恩和赫敏拉进某间空教室，一直隐身的清河也撤了魔咒，出现罗恩的旁边，激得他原地蹦了一下。

　　“哦该死——你不应该在校医室吗？什么时候过来的，吓我一跳。”

　　“看来你得习惯这件事了，我还挺喜欢用这个咒语的，实用。”

　　“好了说正经的，”哈利把刚刚发生在禁林的事说了一遍，陆清河帮忙补充着细节，“……也就是说路威守着的的确是魔法石，斯内普想要这个东西，于是他逼迫奇洛帮他拿到魔法石。”

　　“还有奇洛的‘秘密小花招’——除了路威，大概还有其他机关在守护着那块石头，很可能有一大堆魔法巫术，说不定奇洛就施了一些反黑魔法的咒语，斯内普需要把它们解除。

　　这么说的话，只有当奇洛能够抵抗斯内普时，魔法石才是安全的。”

　　分手后，陆清河走向天文塔，那里已经有人先一步占据了位置。

　　“布雷斯。”

　　他没有回头，依旧看着漆黑一片的夜空。

　　晚风轻柔地吹，眼睛顿时有些干涩。陆清河拿出尤克里里，像往常一样靠在柱子上弹奏歌曲。

　　手机里的伴奏响起，少女清脆的嗓音随着琴声飘向远方。

　　“Don'tstayawakefortoolong

　　不要清醒太久

　　Don'tgotobed

　　也不要去睡觉

　　I'llmakeacupofcoffeeforyourhead

　　我会为你准备一杯咖啡

　　I'llgetyouupandgoingoutofbed

　　会将你叫醒并让你起床

　　AndIpromisethatoneday

　　我保证总会有一天

　　I'llfeelfine

　　我将会心情愉悦

　　AndIpromisethatoneday

　　我承诺总会有一天

　　I'llfeelalright……

　　我将会感到轻松……”

　　“开学才三个月，Nor，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就是啊，两次都是因为你们那个小少爷呢，我可太难了——”

　　听见布雷斯开口，陆清河也不唱不弹了，只剩下手机里的伴奏依旧响着。

　　“你心还真大，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他没和你们说啊？我还以为他会立马跟你们炫耀他又重伤了一个格兰芬多呢。”

　　“……”

　　“好吧，你可真没有幽默细胞。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和韦斯莱打架，我是那条池鱼。”

　　“说英文。”

　　“意思就是说我真的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我刚打算给哈利庆祝的来着。”

　　布雷斯转过头无奈地看着她，对方回了她一个贱兮兮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