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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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关系？？
不对！时宁能和言殊有什么交集？？
除了日常拍戏。
李小河头脑风暴中。
她自诩把时宁照顾的很好，自时宁出道开始，她就开始带着时宁，不让内娱圈子里那些肮脏的事沾染上时宁。
那些富二代资本家平常玩的，时宁自然也都不知道。
那么时宁怎么和言殊扯上关系了？
李小河冷静下来，她思索再三，刚刚这个周大海能这么问，估摸着他知道的应该比自己多一些。
李小河说：“怎么了？什么关系？”
“就是……”周大海措了措辞，隐晦开口：“就是，陌生人之上的关系。”
李小河：“？”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趁着周围没人，周大海又说：“诶，反正你也是时宁的经纪人，不跟你绕弯子了。就是那个，时宁和言殊，你不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有点超过刚见面的人之间该有的疏离感了吗？”
李小河听到周大海这话，也是一愣。
她还真没注意到这个！！
时宁自小家里管的严，后来入圈后有他带着，也不怎么和圈里人混。一个家教好、自律性极高的艺人，李小河自然不用多花心思在时宁的私人生活上。
但她今天听到周大海这话，她忽然也起了疑心。
是了，以前时宁对待任何合作过的艺人，无论是gay圈天菜还是特别撩的一线小花，时宁从来都只把人家当做普通同事。今天怎么突然对言殊上心了呢？
难道真的……
李小河惊讶的捂住了嘴。
周大海见李小河这样，点点头：“你也觉得是吧？你说这俩人，都是演员，装个陌生人自然不在话下，但人跟人之间的磁场，是掩饰不了的。”
周大海这一通话说完，自己也觉得颇有道理，他狠狠地叹了口气，抬眼望着言殊的休息室，目光惆怅无比。
李小河并不知道周大海心里在想什么，但刚刚周大海的话，已经让她心中警铃大作。
——无论时宁和言殊有没有关系，她都不能让俩人对外显示有关系！！
时宁会被毁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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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剧情也许是老天在照顾着李小河和周大海，小文和小武同框的剧情开始变少，甚至有时候好几场戏里两人才有那么一个镜头的同框。
李小河和周大海对此都十分满意。
只是言殊有点状况之外。
“卡——”宋奇喊了一声，他皱着眉头：“道具组重新准备一下，一会儿再过一条。”
倒是没敢骂言殊，毕竟言殊的身份还摆在这儿。
周大海递过来一罐冰可乐，他又拿着一个湿毛巾过来：“没事儿，言少咱别紧张啊！你这演技已经进步很大了……”
周大海这话带着安慰，毕竟言殊没有真正系统性的学过表演，他演出来的小文，是在用他自己的躯壳来承载小文的精神，算是沉浸式演技。
比起《年少》剧组里黄金配角的老戏骨，言殊自然还差点味儿。
不过，这确实比以前的“言殊”要好上许多。
言殊没有接周大海递过来的冰可乐，只把剧本拿过来，仔细揣摩。
心性使然，言殊向来对自己要求较高，他来到这里既然已经被选择了做演员，那么他一定会做好。
这会儿言殊的脑门上都是汗水。
下午这一场戏，是他饰演的小文第一次杀人。
小文调查到那个杀死老人的小孩，小孩在下午放学以后，经过了一个菜市场，并且和菜市场卖鱼的老板说了几句话。
——卖鱼的老板也十分厌恶这个总是顺走小鱼的老人，他在察觉到小孩对老人有恨意以后，立刻煽风点火，甚至还提了几句作案手法。
《年少》和其他传统的悬疑剧一样，在它的故事里，人心都是恶魔一般的。
卖鱼的老板自己不愿意手上沾血，但又苦于天天被老人的“顺手”行为弄的亏本，于是他就去怂恿一个上小学的孩子。
十一二岁的孩子总是简单易怒的，被卖鱼老板煽风点火说了几句，就立刻照办。
卖鱼的老板是小文的第一个目标。
在鱼龙混杂的冷鲜批发市场，小文伪装成一个南方的水产商人，他带着口罩和变声器，故意当着卖鱼老板的面，打电话哭诉自己有一批货即将过期只能低价转让的情况。
卖鱼老板是个贪图小便宜的人，他听到以后，果然向小文打听情况。小文推辞了几句便答应了他，然后他们约好晚上在冷库搬货。
卖鱼老板在冷库门口等了一会儿，后来听到里面传来小文的声音，立马进去，结果里面只有一支录音笔。
等卖鱼老板醒悟过来自己被骗了的时候，冷库大门已经被保安从外面反锁。
卖鱼老板就这样没了。
小文也完成了自己的首杀。
言殊在仔细揣摩这一段剧情，他的问题是，关于小文为什么一定要杀卖鱼老板，这一点他理解不了，也因此无法沉浸其中。
饰演卖鱼老板的是一个近两年通过一部主流正剧里反派翻红的老演员，叫赵文江。
演技的话，言殊对此不置可否，虽然周大海一直叫赵文江老戏骨，或者是赵老师。但言殊总觉得，和这人对戏，还没有和时宁对戏来的舒坦。
不过言殊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
赵文江的年纪大，谱摆的也挺大，剧组其他人都挺给他面子，言殊也不想和这样的人交恶。
周大海还在言殊耳边说话：“……赵老师那都演戏三十年了，演戏的时间比你都大，没事儿，咱跟他对戏ng不丢人！没事儿，咱再找找感觉啊！”
言殊没法儿和周大海说太多，对戏这种事，除了演员双方，别的人很难能明白那种感觉。
赵文江的演技不能说不行，而是过于套路化。就是让言殊觉得——他是小文的时候，对面却不是卖鱼老板，而是赵文江本人。
这让言殊根本无法沉浸到小文的模式里。
道具组还在准备着，朱晓明忽然带着人过来了。
“小宋，怎么了啊？”朱晓明开口。
宋奇叹了口气，他看了看朱晓明，以及朱晓明身后跟着的时宁等一干人。他就知道，朱晓明那一组戏已经拍完了。
他们这一组刚刚才ng。
时宁摘下墨镜，他看了看正在和场务说笑的赵文江，眯了眯眼，问：“他是谁？”
李小河压低了声音回答：“赵文江，近几年才火的老演员，在一个主流电视剧里饰演反派火的。微博上那些小粉丝说都想跟着他演的那个反派混。”
时宁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接下来还是时宁和言殊的对手戏，但因为言殊还在这边ng着，时宁只好搬了把椅子在一旁等着。
顺便，他还想看看言殊。
他也是第一次看见遇到棘手情况的言殊。
这边，言殊调整好，重新浸入到小文的模式，听到导演喊“开始——”，然后言殊准备好，和赵文江对戏。
深夜，在海鲜市场冷库前，小文踱步来到这里，顺便看着濒死的卖鱼老板。
小文默默摘下伪装，他偏了偏头，开口：“鱼老板，你还记得我吗？”
语气冷漠而没有感情，还带着淡淡的厌恶。像是在看一条死鱼。
——这是小文的感觉。
卖鱼老板先是瞳孔猛地扩大，然后满脸不可置信，震声质疑：“'是你——”
言殊也骤然回过神，他精神里属于“小文”的情绪被人打断。
不对！不是这样！
一个关在冷库里好久即将濒死的卖鱼老板，不可能有这么中气十足的声音！
而且，卖鱼老板算是属于“恶”的反派人物，一个“坏人”被人发现恶行，应该是心虚，而不是质疑。
言殊再次出戏。
这边，宋奇无奈的喊了声：“卡——”
道具组又得重新布置。
有的场务在小声抱怨：“言公子也卡太多次了吧？”
赵文江笑着安慰：“没关系，新人嘛！”
时宁坐在一旁，恰好听到了这句话，他懒懒地抬了一下眼皮，看到了正在安慰场务人员的赵文江。
真有意思，呵！
时宁觉得没意思，趁着周大海去拿东西，他悄悄过去，坐在了言殊旁边。
“刚刚那一条，原因不在于你。”时宁开口。
言殊放下剧本，原本习惯性的想回怼回去，但最后只叹了口气。
他不得不承认，时宁说出了他心中想说的那句话。
言殊不说话，就算是默认。
时宁看着赵文江，冷笑了下，忽然开口：“一个演员演了三十年都没红，无数主流资源往他身上砸，最近突然通稿和营销软文不断，也就傻子才相信他厚积薄发了。”
时宁说完这句，然后起身，看向宋奇：“宋导，我晚上有个品牌高奢酒会，能让我先和言老师对戏吗？”
时宁一开口，宋奇立马就来劲儿了。
宋奇立马答应：“好嘞！”
然后吩咐道具组重新布置。
时宁转头，挑眉看了一眼言殊。
赵文江脸色铁青。
他一下午的时间在这儿陪着言殊耗着，现在时宁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在他之前和言殊对戏？
那他算什么？
道具组的动静比较大，李小河很快也注意到了这个，她慌里慌张的来到时宁身边：“你晚上有酒会我怎么不知道？”
时宁散漫应付她：“刚刚决定的。”
“不是！”李小河简直要抓狂，但她还是努力控制好情绪，压低声音：“你这么把言少带走，这不是打赵文江的脸吗？赵文江最近粉丝挺多的，你不怕……”
“哦？”时宁反问：“有我多？”
“那倒不至于，论死忠粉，还没你十分之一……”
“那就不用管。”时宁扫了一眼繁忙的场务，以及脸色铁青的赵文江，继续说：“既然他喜欢拿粉圈流量压人，那就让他看看，什么是顶级流量。”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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