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阅读体]Discovering the Legend》未见清欢

99、第51章 密室（中下）

　　【他们躲进了衣柜，听着好几百人在楼上走动的脚步声。接着，教工休息室的门被重重地推开了。他们透过散发着霉味的一层层斗篷，看着一个个走进房间的老师，有的一脸迷惑，有的吓得魂不守舍。随后，麦格教授赶到了。

　　“又出事了，”她对着房间里沉默不语的老师们说，“一个学生被怪兽掳走了。直接带进了密室。”】

　　“不！”唐克斯尖叫道，其他人的脸色也唰地变白了，“这不可能！谁被掳走了？！”

　　邓布利多听到这里脸上的自责止也止不住，在他心中，保障学生的安全始终是他的首要任务。莫丽强忍着啜泣声，但她很快就要坚持不住了，亚瑟看起来好像他本人被石化了。西里斯和莱姆斯面面相觑，试图以眼神告诉对方自己内心的想法。

　　金斯莱加快了阅读的速度，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弗立维教授发出一声尖叫。斯普劳特教授猛地用双手捂住嘴巴。斯内普紧紧地抓住一把椅子的椅背，问道：“你怎么能肯定？”】

　　“你居然还挺上心的？”西里斯吃惊地问道，斯内普可一直是那个打击学生、动不动就关学生禁闭——甚至有可能的话——直接开除学生的人。

　　“你爱信不信，布莱克，”斯内普咆哮道，“如果学校里一个小崽子都没剩下，谁来给我发工资？”

　　西里斯翻了个白眼，有那么一瞬间忘记了一个孩子正处于危及生命的险境之中——这听起来的确像是鼻涕精会说的话。

　　【“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脸色十分苍白的麦格教授说，“又留下了一条信息。就在上次那段文字的下边，写着：她的尸骨将永远留在密室。”

　　弗立维教授忍不住哭了出来。

　　“是谁？”霍琦女士双膝一软，瘫坐在一把椅子上，“是哪个学生？”

　　“金妮·韦斯莱。”麦格教授说。】

　　这段内容让莫丽再也忍不住眼泪了，她靠在丈夫身上，亚瑟搂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着安慰的话。他们知道这件事已经发生过了，也知道这本书即将讲到这件事，但从哈利和罗恩的角度再听一遍，比之前还要可怕上十倍不止——当初他们是通过是珀西的来信知道这件事的，两人的心瞬间坠入了谷底，然后夫妇俩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城堡打算亲自面对这个噩耗。

　　米勒娃同情地看向韦斯莱夫妇，挪了挪位置，好把一只手搭在莫丽的肩上。她没有孩子，所以她无法想象这件事对他们夫妻俩的冲击性。韦斯莱们是你所能见过的最好的一家人，他们不应该遭受这种事。

　　西里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他脑子里乱哄哄地划过了很多事情，他完全理解莫丽此时的痛苦。西里斯想象着如果是自己接到这样的消息——被告知你的一个孩子很可能死在了你本以为他们会很安全的地方，只不过，那个被带走的孩子不是金妮，而是哈利。

　　如果被带走的是哈利，他该怎么办？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哈利已经成为了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他为什么对这件事毫不知情？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想起来告诉他？他能预料到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哈利会去救她。说到底，詹姆也会这样做——以及西里斯自己。但是哈利和金妮明明都没事！他在圣诞节假期还和他们见面了呢！所以，没准儿哈利去了密室，找到了金妮，并且在蛇怪出现之前就离开了？西里斯全心全意地祈祷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哈利被迫与蛇怪作战的可怖情节。

　　莱姆斯怎么想也想不通，为什么金妮会被带走？她可是……纯血统啊。别搞得好像她已经死了似的，他严厉地对自己说，你很清楚她安然无恙——下一年你不是还教过她！但她究竟为什么会被带走？他能想到的唯一答案就是，金妮知道某些有关密室的信息，当她终于下定决心打算告诉其他人时，凶手带走了她，好让她“保持沉默”。莱姆斯根本无法想象接下来的一切到底会如何发展。

　　“现在看来，他们不得不往密室走一遭了。”唐克斯喃喃道，她和房间里的其他人一样脸色苍白，但比其他人看起来要镇定些。她当然像爱自己的小妹妹一样爱金妮，但她也知道金妮最终平安归来了——她会没事的，因为哈利会保护好她，不然，他们还能怎么脱离这种险境呢？①

　　【哈利感到罗恩在他身边无声地跌倒在衣柜的地板上。

　　“我们必须明天就把所有的学生都打发回家，”麦格教授说，“霍格沃茨到此为止了。邓布利多以前常说……”

　　教工休息室的门又一次被重重地撞开了。哈利一时突发奇想，以为肯定是邓布利多回来了。结果却是洛哈特，脸上居然还笑嘻嘻的。

　　“对不起——打了个盹儿——我错过了什么？”】

　　“在自大狂洛哈特先生的众多‘才能’之中，最为出色的天赋绝对是如何‘正确’把握时机登场，”穆迪讽刺道，然后看向邓布利多，“所以你以前常说什么，邓布利多？”

　　阿不思笑了——尽管他内心仍然有点生阿拉斯托的气——回答道：“一个老人的坚持罢了——只要还有学生愿意来上学，霍格沃茨将永远敞开大门。”

　　“听起来的确像是你会说的一些疯言疯语。”穆迪小声嘟囔。

　　【他似乎没有注意到，其他老师都以一种可以说是仇恨的目光在盯着他。斯内普向前跨了一步。

　　“解决问题的人来了，”他说，“就是这个人。洛哈特，一个姑娘被怪兽抓走了。被带进了密室。你展示辉煌的时候终于到了。”】

　　“终于！”西里斯喊道，高举双手做出一副庆祝的样子，“终于有人好好治一治这个饭桶了！”

　　西弗勒斯忍不住得意地翘起了嘴角。

　　【洛哈特的脸色刷地变白了。

　　“是啊，吉德罗，”斯普劳特教授插进来说，“你昨天晚上不是说，你完全清楚密室的入口在哪里吗？”

　　“我——这个，这个，我——”洛哈特结结巴巴地说。

　　“你不是告诉我说，你有把握知道那里面的怪兽是什么吗？”弗立维教授也插话说。

　　“我——我说过吗？我不记得……”】

　　“哦？你不记得了，洛哈特？”西里斯嘲弄道，抻了抻手指，“啧啧啧，我猜是因为你编造的那么多谎言终于把你所剩无几的大脑侵蚀干净了？”

　　“听到老师们如此团结一致地驱赶洛哈特这个蠢货，难道不痛快吗？”唐克斯微笑着说。

　　【“我当然记得你说的话，你说你没能在海格被抓走前与怪兽较量一番，很是遗憾。”斯内普说，“你不是还说，整个事情都被搞得一团糟，应该从一开始就放手让你去处理的吗？”

　　洛哈特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些板着脸的同事。】

　　“洛哈特踏进学校的那一刻，他们就该这么做了。”金斯莱喃喃道。

　　“可不是吗，”米勒娃眯着眼睛说，“赶走他……我从见他第一面起就想这么干了。”

　　【“我……我真的从来没有……你们大概是误会了……”

　　“那么，吉德罗，我们就让你去处理吧，”麦格教授说，“今晚正是你大显身手的绝好机会。我们保证不让任何人来妨碍你。你可以独自一个人去对付那只怪兽。现在终于放手让你去干了。”】

　　“哇哦，”西里斯看着米勒娃和西弗勒斯调侃道，“这段任谁都看得出你们巴不得他滚远点的心情吧？”

　　“很难想到吗？”莱姆斯咧嘴一笑，但嘴角很快落下来了——金妮还处于危险之中。②

　　【洛哈特绝望地左右张望着，但是没有一个人出来替他解围。他现在的样子一点儿也不英俊潇洒了。他的嘴唇哆嗦着，脸上没有了往常那种露出晶亮牙齿的微笑，显得下巴瘪瘪的，一副枯瘦憔悴的模样。

　　“那——那好吧，”他说，“我——我到我的办公室去，做好——做好准备。”】

　　“他要逃走了。”莱姆斯明智地得出结论。

　　【说完他就离开了房间。

　　“行了，”麦格教授说，她的鼻孔扇动着，喷着粗气，“总算摆脱了他的妨碍。现在，各学院的院长去通知学生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他们，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明天一早就送他们回家。其他老师要确保不让一个学生留在宿舍外面。”

　　老师们站起身，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

　　“你们真的要关闭学校吗？”西里斯嘴唇发麻，问道。霍格沃茨是他的第一个家，也是哈利的第一个家。突然，他身上滚过一阵颤栗——如果学校关闭了，哈利将不得不回到德思礼家。“如果霍格沃茨关闭了，学生们该去哪儿上学呢？”

　　“魔法部有义务另找一所学校安置学生们，让他们继续学习……”米勒娃心不在焉地说。

　　“但是，没有一所学校能比得上霍格沃茨。”唐克斯恶狠狠地嘟囔道，其他人齐齐点头赞同，霍格沃茨就像是他们所有人的家，谁也无法想象它闭门不开的样子。

　　【这大概是哈利一生中最难熬的一天。】

　　“这就很能说明那一天有多么难熬了。”西里斯悲伤地低声道，他的心脏剧烈地抽痛着。

　　【他、罗恩、弗雷德和乔治坐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一个角落里，谁也说不出一句话。珀西不在。他派了一只猫头鹰给韦斯莱先生和夫人送信，然后就把自己关在了宿舍里。】

　　莫丽吸了吸鼻子，听到自己的小妹妹生死未卜对男孩们来说肯定痛苦极了，她希望那时她也在，并且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拥抱，永远不松开的那种。

　　【从来没有哪一个下午过得像今天这样缓慢，格兰芬多塔楼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显得拥挤而又寂静。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弗雷德和乔治再也坐不住了，就回宿舍睡觉去了。

　　“她准是知道点什么，哈利。”罗恩说，这是他们躲进教工休息室的衣柜之后他第一次说话，“所以她才被抓走了。根本就与珀西做的傻事毫无关系。她肯定是发现了跟密室有关的情况。肯定是这样，所以她才会——”罗恩拼命地揉了揉眼睛，“我的意思是，她是个纯血统，本来轮不到她的。不可能有别的原因。”】

　　“一定是这个原因……”莱姆斯慢慢地说。但当这几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时，他不由得想起了金妮看到日记在哈利手中那一刻惊恐的神情……她是格兰芬多，她知道进入塔楼的口令……也许她知道谁是日记背后的那个人，并且十分畏惧他？是那个人强迫她把日记偷回来的？所以一旦发现她有告诉哈利和罗恩真相的苗头，那个人就带走了她，决定让她永远“闭嘴”？

　　【哈利可以看见太阳红得像血一样，渐渐沉落到地平线以下。他心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难过。哪怕他们能够做点什么也好啊。不管是什么。】

　　西里斯完全理解他的心情……如果被带走的人是哈利……他打了个寒噤。西里斯不再去想自己身上发生的破事了，如果哈利被带走了，他哪怕把城堡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那个该死的密室——以及必要的话——把密室的入口炸开。

　　【“哈利，”罗恩说，“你说，她是不是可能还没有——你知道——”

　　哈利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不出金妮怎么可能还活着。】

　　莫丽的眼泪像开了阀的水龙头一样不住地往外流。她难以想象那天晚上她的小姑娘该有多么害怕——被伏地魔和一条可怖的巨蛇劫持当了人质！金妮一向讨厌蛇……

　　【“你说呢？”罗恩说，“我认为我们应该去找找洛哈特。】

　　“等等等等！等一下！再读一遍！”西里斯喊道，“他们干嘛要去找洛哈特？他俩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个草包一无是处！这一点他们不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吗！”

　　“他们那时候束手无策，”阿不思悲伤地说，“恐怕是大脑一片空白，光想着至少要做点什么来帮忙了。”

　　“找洛哈特可帮不上什么忙！”金斯莱摇了摇头说，“他只会做他最擅长的事——逃跑。”

　　【把我们知道的情况告诉他。他不是准备进入密室吗！我们可以对他说我们认为密室在哪里，并告诉他在密室里的是一条蛇怪。”】

　　“要我说，他们告诉那个窝囊废还不如告诉一只训练有素的狒狒，”西弗勒斯拖长了声调说道，“至少狒狒不会尖叫着逃跑。”

　　“如果他这么干了，我也不会感到惊讶。”西里斯叹了口气。

　　【哈利想不出别的办法，而他又希望做点什么，便同意了罗恩的提议。他们周围的格兰芬多学生心情都很悲哀，都为韦斯莱一家感到难过，所以当哈利和罗恩起身穿过房间、钻出肖像洞口时，没有人试图阻拦他们。

　　他们下楼走向洛哈特的办公室时，夜幕已经降临了。办公室里面好像动静很大。他们可以听见摩擦声、撞击声，以及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哈利敲了敲门，里面突然安静了下来。接着，门打开了很细很细的一条缝，他们看见洛哈特的一只眼睛正朝外窥视着。

　　“哦……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他说，把门稍稍开大了一点儿，“我现在正忙着呢。希望你们有话快……”】

　　“忙？可不是嘛——忙着卷铺盖跑路吧！”穆迪恼火地低吼道。

　　“哦，对不起，洛哈特教授，”西里斯取笑道，“我们打断你收拾行李的进程了吗？那等你逃走后，我们再回来吧！”

　　【“教授，我们有一些情况要告诉你，”哈利说，“我们认为会对你有些帮助。”

　　“唔—是这样—其实并不怎么——”他们看到洛哈特露出的半边脸显得十分紧张，“我的意思是—唉—好吧。”

　　他打开门，让他们进去。

　　他的办公室差不多完全搬空了。两个大皮箱敞开着放在地板上。各种颜色的长袍，翠绿色的、淡紫色的、深蓝色的，被胡乱地叠放在其中一个皮箱里。各种图书乱七八糟地堆满另一个皮箱。原来挂在墙上的那些照片都塞进了桌上的纸箱里。】

　　“这是干什么？”唐克斯讥诮道，“现在就进行春季大扫除还有点早吧！”

　　【“你要到什么地方去吗？”哈利问道。

　　“唔，是啊，是啊，”洛哈特一边说，一边从门背后扯下一张真人大小的他本人的招贴画，把它卷了起来，“接到一个紧急通知……躲不开……不得不去……”

　　“那么我妹妹怎么办呢？”罗恩冲动地问。】

　　“来吧！”西里斯喊道，“用你最擅长的谎言摆脱这个穷追不舍的小家伙吧！”

　　【“啊，至于那件事情——真是太不幸了。”洛哈特说，他避开他们俩的目光，用力拉开一个抽屉，把里面的东西装进了一个大包，“没有谁比我更感到遗憾的了——”】

　　“你要说的只有这些吗？”亚瑟怒吼道，“‘对不起，你唯一的妹妹可能已经死了，但我无能为力’？！他就是这样处理的？！”

　　“好啦，”莱姆斯语气极为虚弱地安慰道，“放松点，你们都知道金妮没事……..对吧？”

　　其他人花了漫长的几分钟说服亚瑟冷静下来，然后才继续往下读。

　　【“你是黑魔法防御术课的老师啊！”哈利说，“你现在不能走！这里现在发生了那么多邪恶的事情！”

　　“这个，这个，怎么说呢……当初我接受这份职务时……”洛哈特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哝着，一边把袜子堆在箱子里的衣服上，“工作条例里并没有包括……我没想到……”

　　“你是说你要逃跑？”哈利不敢相信地说，“可你在书里写了你那么多了不起的事啊？”

　　“书是可以误导别人的。”洛哈特狡猾地说。

　　“是你写的啊！”哈利喊道。】

　　“这是他唯一能认领的‘功劳’。”西弗勒斯阴沉地低语。

　　【“我亲爱的孩子，”洛哈特直起身，皱起眉头看着哈利，“用你的常识思考一下吧。如果不让人们以为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书的销路可就差远啦。读者不会愿意去读一个丑陋的亚美尼亚老巫师的事迹，尽管他使一个村子里的人摆脱了狼人的祸害。把他的照片放在封面上，那还不难看死啦。他穿衣服一点品位也没有。】

　　“哦，所以你觉得你很有品位，洛哈特？”西里斯挑起了一条眉毛，“什么样的人会喜欢穿丁香色的衣服啊？”

　　【还有那个驱逐万伦女鬼的巫婆，她长着一个毛乎乎的下巴！我的意思是，你想想看……”】

　　“终于！”西里斯叫道，“他承认了那些我们已经知道的事情！”

　　“我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这么做了！”米勒娃咆哮道，“窃取别人的成就，然后冒充成自己的？他好歹应该实打实地做点什么，而不是费尽心思搞这么一个恶心的骗局！那样的话他吹牛时还能有点可说的！”

　　“为什么之前没有人因此起诉他？！”唐克斯质问道。

　　“还记得我们先前讨论过的吗？”莱姆斯苦涩地说，“他可能使用了某些作用于记忆的咒语，然后继续他名利双收的愉快生活。”③

　　【“所以你就把别人做的事情全部都记在你自己的账上了？”哈利难以置信地问。

　　“哈利呀，哈利，”洛哈特不耐烦地摇着头，说道，“可不像你说的那样简单。我的工作也不少呢。我要跟踪查找这些人，问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那些事的。然后我还要给他们施一个遗忘咒，这样他们就会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嗯哼，看来他还是会那么一个咒语的。”莱姆斯低声喃喃。

　　亚瑟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这是违法的！要不是他在圣芒戈住院，少说也得去阿兹卡班关上二十年！”

　　“他到底为什么进了圣芒戈？”金斯莱问。

　　“谁在乎这个！”莫丽叫道，“再说一遍，我只想听到我的小女儿安然无恙的消息。”

　　“等等，”西里斯压低了声音，“洛哈特把自己的老底都揭了，他能就这么放哈利和罗恩离开？”

　　穆迪仔细想了想，评价道：“啧，除非他比我们最初认为的还要愚蠢，否则他肯定会抹去男孩们的记忆——这样他们就不能去起诉他了。”

　　“你说什么？！”莫丽怒吼道，越来越像一只眼睛充血肿胀、露出尖牙的老虎。

　　【如果说我有什么值得骄傲的，那就是我的遗忘咒。你知道了吧，哈利，我也要付出很多很多辛苦呢。你知道吗，可不仅仅是签名售书和拍宣传照片。你想出名，就必须准备长时间地艰苦努力。”】

　　“你所谓的‘努力’，比得上那些真正该接受赞美的、被你抹去记忆的人们付出的努力吗？”莱姆斯怒斥道。

　　“他该庆幸自己现在是圣芒戈医院的病号！”米勒娃嘶声道。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进了医院？”西里斯恼火地发问，截至现在，所有知情人都对二年级发生的事守口如瓶——而他只是希望得到和他们一样的待遇！④

　　“这么说吧：他被自己的剑捅了一下。⑤”阿不思向众人解释道，他看起来陷入了回忆。

　　【他乒乒乓乓给皮箱盖上盖子，上了锁。

　　“让我想想，”他说，“东西都收拾齐了。噢，对了，还忘了一件事情。”

　　他抽出魔杖，转向哈利和罗恩。】

　　“你动他们一下试试！”莫丽厉声喝道，气得耳朵都要冒烟了，其他人敬畏地看着她——同样的眼神也投向了亚瑟。

　　当然，这些人里不包括西里斯，他正忙着让自己的嗓子提前退休：“洛哈特，我发誓抽出魔杖将是你这辈子做的最后一件事！”

　　“你们俩干嘛对着一本书大吼大叫！”穆迪高声喊道，显然他对两人浪费时间的发泄行为感到很生气。被提醒了这一点后，莫丽和西里斯都涨红了脸，不肯与老傲罗对视。

　　阿不思眯起眼睛，胸中怒意勃发。不错，哈利是告诉过他这件事，但真正读到时他依然大为气愤——这世上他最难以忍受的事情，就是有人企图威胁他的学生。

　　【“由衷地抱歉，孩子们，我不得不给你们施一个遗忘咒。不能让你们把我的秘密到处张扬。不然的话，我的书就别想卖出去了……”】

　　“一旦人们知道了你不管一个小女孩的死活慌里慌张地溜之大吉，你的书才是永远别想卖出去了！”唐克斯斥道。

　　【哈利及时地拔出自己的魔杖。洛哈特刚把魔杖举起，哈利就大吼一声：“除你武器！”

　　洛哈特被击得倒退几步，摔倒在他的皮箱上。他的魔杖高高地飞到空中，被罗恩接住，扔到敞开的窗户外面去了。】

　　“他为什么不留着洛哈特的魔杖呢？”金斯莱不解地问，“总比他那根损坏的魔杖好用吧。”

　　“哦，这可不一定，”阿不思说，房间里有一半人不明白他为什么露出了笑容，“他没换掉自己的魔杖是件好事——我相信你们很快就会知道原因的。”

　　【“你不应该让斯内普教授教我们那个咒语的。”哈利气愤地说，一脚把洛哈特的箱子踢到一边。洛哈特抬头看着他，那模样显得更枯瘦憔悴了。哈利仍然用魔杖指着他。

　　“你们想要我做什么？”洛哈特虚弱地说，“我可不知道密室在哪儿。我什么也做不了。”】

　　“这也太可悲了，”西里斯摇了摇头说，“向两个二年级的孩子摇尾乞怜？”

　　“哎呀，可以这么想嘛，”唐克斯嘲讽地笑道，“难道他不幸运吗？孩子们知道密室在哪里，也知道里面有什么，他还不赶紧加入他们好抢功劳？”

　　“哦，我已经期待这样的剧情很久了。”西弗勒斯嗤道。

　　【“算你运气好，”哈利说，他用魔杖指着洛哈特，强迫他站起身来，“我们碰巧知道密室在哪儿。还知道密室里关着什么。走吧。”】

　　莱姆斯挑眉问道：“我不懂他们为什么要带上他。”

　　“这还不简单？在他们营救金妮的时候，他可以吸引那条该死的蛇的注意力嘛。”西里斯解释道，好像这再明显不过了。

　　“唔，有道理。”莱姆斯赞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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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①原文为“How else could they have gotten out of this mess？”
②教父和莱米的话原文分别是“One would almost think that you didn\'t want him around？”和“Who would have thought？”，整理了一下直译的意思，总感觉还是不太通畅……
③原文为“He probably used a couple Memory Charms and went on his merry way”，“went on one\'s merry way”意为“愉快地上路了”，这里根据对象增加了一些内容~
④原文为“Sirius asked exasperated that no one was telling him anything; he was just longing for a bit a justice”，教父内心OS：你们都知道就是不带我玩！
⑤原文为“Let\'s just say that he was impaled upon his own sword”，也就是中文中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里采用了后文马译本的翻译（具体参见《多比的报偿》一章），还接着一个英文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