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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48章 阿拉戈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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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蛮有天赋的年轻人来说，”穆迪沮丧地说，“你有时候又迟钝得不行！我说的当然是那个哭哭啼啼的幽灵！”
“所以你认为她就是五十年前的受害者？”莱姆斯问，“听起来很有道理……”
“哦，她确实是，”阿不思语气低落地承认道，“事实上，我认识她，五十年前我曾亲自教过她。她不幸早逝前是拉文克劳四年级的一个学生，在霍格沃茨上学的期间一直受到同学的嘲笑和欺凌，当她死后，她以幽灵的形态归来，因此我得以询问她究竟是谁或者是什么杀死了她……”
“她告诉你了吗？”西里斯急忙问道。
阿不思摇了摇头：“我试了，试了很多次，但她拒绝回答我。”
“是她的风格，”西里斯呻//吟道，“行吧，如果哈利和罗恩能想到她是上一次的死者，没准儿他们俩会比你运气好——在撬开桃金娘的嘴这件事上。”
“我表示怀疑。”西弗勒斯翻了个白眼说道。
“你就认定了他们一定会失败，对吧？！”西里斯冲着斯内普大喊大叫，他被深深地激怒了——要不是西里斯还算了解斯内普的为人，他恐怕会以为后者自始至终都盼着密室被打开呢。
【而我除了那个我在里面长大的碗柜，我从没见过城堡的任何地方。我们蜘蛛喜欢阴暗和寂静……”
“可是当时……你知道是什么害死了那姑娘吗？”哈利说，“因为不管那是什么东西，现在又回来对人发起了攻击——”
顿时，他的声音被淹没了，咔哒咔哒的声音响成一片，无数条长腿在窸窸窣窣地移动；庞大的黑影在他周围晃来晃去。】
“哈利，”西里斯嘟囔道，“拜托千万别惹恼了它们。”
【“那个住在城堡里的家伙，”阿拉戈克说，“是一种我们蜘蛛最害怕的古代生物。我记得很清楚，当我感觉到那野兽在学校里到处活动时，我曾恳求过海格放我走。”
“它是什么？”哈利迫切地问。
咔哒咔哒声更响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也更密了，蜘蛛们似乎正在围拢过来。
“我们不说！”阿拉戈克情绪激烈地说，“我们不说出它的名字！】
“连八眼巨蛛都害怕的家伙？”唐克斯不寒而栗。
“那么，它一定极为恐怖。”西里斯缓缓说道，他一点儿也不希望哈利或者别的孩子——除了马尔福——靠近那个怪兽。
【我甚至没有把那个可怕生物的名字告诉海格，尽管他问过我，问过许多次。”
哈利不想再逼问这个话题了，尤其是在蜘蛛们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的情况下。】
“好极了，”莫丽如释重负地说，“既然你俩已经从它们口中得到了想知道的信息，那就赶紧走吧。向蜘蛛道谢，然后慢慢后退……”
“为什么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金斯莱问道。
“哦，你最好别……”莫丽警告道，她的嘴唇在微微颤抖。
【阿拉戈克似乎不想说话了。它缓缓退回到它那半球形的蛛网里，但它那些蜘蛛伙伴还在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向哈利和罗恩移动。
“那我们走了。”哈利不顾一切地对阿拉戈克喊道，同时听见它身后的树叶沙沙作响。
“走？”阿拉戈克慢悠悠地说，“我看不要……”】
“为什么‘不要’？”莫丽呜咽着说，米勒娃脸色铁青。
【“可是——可是——”
“我的儿女们听从了我的命令，没有伤害海格。但新鲜的人肉自动送上门来，我不能阻止它们去享受。别了，海格的朋友……”】
“如果它们对待海格的朋友都这样的话，”穆迪挑了挑眉，“我倒想见识一下它们会如何对待海格的敌人了。”
“你能不能不要听起来似乎很享受？！”西里斯惊怒交加地叫嚷，“天啊，他们究竟是怎么活着逃出来的？”
【哈利转过身，在几英尺之外，在他上面高高的地方，蜘蛛组成了一道坚实的、高耸的铜墙铁壁，大螯咔哒咔哒响成一片，许多双眼睛在那些丑陋的黑脑袋上闪闪发亮……
哈利虽然在掏他的魔杖，但知道这无济于事。蜘蛛数量太多了，但就在他挣扎着站起来、想拼死一搏时，】
西里斯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他想起来了，詹姆和莉莉就是这么死的……哈利会战斗到最后一刻的事实让他的心中充满了骄傲和悲伤。明明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他的教子必须遭受这样的痛苦呢？
“好小子，”穆迪咧嘴一笑，“我喜欢这孩子的思维方式。我认为我们应该放弃‘年龄界限’之类的东西，允许这些孩子参与到凤凰社的各项事务中来。梅林，要知道我们需要更多的帮助，而且听上去，他们能做到的远比我们认为他们能做到的要多得多。”
“他们还太……”莫丽开口反对。
“他们是还年轻，”穆迪又从他的酒瓶中喝了一口，“但他们的经历比其他全部学生的加起来还要丰富——别忘了，这还只是他们二年级的时候。要我说，就该让他们参与进来。我想从他们身上我们能学到点什么。”
“阿拉斯托，”阿不思肃声道，“我知道你是为数不多建议这样做的人之一……”
穆迪只是不耐烦地向他摆了摆手。“我以前就说过，邓布利多，”他抱怨道，“你对你的学生的保护欲实在是太强了——尤其是波特。老实说，你为什么不直接出面告诉那个男孩关于预言的一切呢？你自己也说了，整件事情你知道得一清二楚。他迟早会发现预言的存在，我觉得他宁愿从你那里了解整件事情，也不愿听到的是别人添油加醋过的版本。”
“我认为我说得已经够清楚了，”阿不思说，他闪闪发亮的眼睛黯淡了，声音透着一股坚定，“等哈利准备好了，我会亲口告诉他。”
“到底是等谁准备好？”穆迪又喝了一口酒，问道，“波特？还是你？”
阿不思紧紧地盯着他看了很长时间。他的老朋友是对的吗？他，阿不思·邓布利多，对告诉一个十几岁的男孩真相感到畏惧吗？这就是他为什么等了这么久还不想告诉哈利的原因吗？他现在并不想去深思这个问题。他有一个计划……他几年前就想出来的计划，一个会按照他预想的方式开展的计划……但他必须小心，不要跌进他曾经预见、曾经告诉自己能躲过也必须躲过的那个陷阱。不，他这样做只是为了减轻哈利可能会遭受的痛苦。如果哈利十一岁躺在校医院的病床上那天他就直截了当地告诉男孩一切……那么真相就会像利剑一样时时悬在哈利头上。
不，当他觉得哈利准备好了的时候，他会告诉哈利的……或者——尽管他不愿意这样想——当他觉得自己准备好了的时候。
“这件事容后再谈，”西里斯说，怒视着穆迪和邓布利多，“现在我只想知道孩子们是如何逃出生天的。”
亚瑟正对着大家开始读书，令他们吃惊的是，他露出了一个微笑。“怎么啦？”唐克斯问道，她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突然响起了一个高亢悠长的声音，一道耀眼的光照亮了整个凹地。
韦斯莱先生的汽车轰隆隆地开下斜坡，】
众人震惊地沉默了一会儿，莫丽欣喜若狂的喊叫声打破了房间的寂静，她此时很高兴男孩子们当初傻到把汽车开进了禁林。她接下来的话让其他人都张大了嘴巴：“你们知道吗？我收回我之前说过的话。我从未想过我会这么说——但我很庆幸他们选择了开着飞天汽车去学校。”
“我同意，”西里斯一脸迷茫地说，“我都不知道该感谢谁了——汽车？封死了隔墙的多比？还是给汽车施加魔法的亚瑟？”
【前灯闪耀着，喇叭尖叫着，把蜘蛛们撞到一旁；有几只蜘蛛被撞得仰面倒下，无数条长腿在空中舞个不停。随着一阵刺耳的声音，汽车在哈利和罗恩面前停下，车门猛地敞开了。】
“快进去，然后抓紧时间离开那个该死的地方！”西里斯大声喊道。
【“带上牙牙！”哈利喊道，闪身钻进前座。罗恩拦腰抓住狂吠的大猎狗，把它扔到后座上。车门砰地关上了。罗恩没有碰油门，但汽车也并不需要他做什么；发动机轰响起来，他们出发了，又撞倒了更多的蜘蛛。】
“希望它多碾死几只！”唐克斯欢呼起来，事情开始顺利起来了！这本书居然还没结束吗？她简直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结局是什么样的了。
【很快，汽车就沿着一条它显然很熟悉的路线，机灵地左拐右拐，顺着最宽的豁口在树林里横冲直撞地穿行，两旁的树枝打得车窗啪啪作响。】
“真讽刺，你们不觉得吗？”金斯莱平静地说，“就好像那年发生的一切都是为了现在的局面准备的？飞天汽车，曼德拉草，以及其他所有……？”
“看来我想错了，”西里斯把头靠在椅背上说，“或者错了一半吧。哈利的运气具有两面性——不可思议的好运帮助他逃离了危险，但一开始也是霉运让他陷入了危险之中。”
“我非常赞同你的看法，”米勒娃用手捂着心口说道，“我不知道类似这样的情节我还能承受几次。”
“啊，”西里斯笑着说，“你可以的！你可是个相当坚韧的老家伙。”
米勒娃冲他扬了扬眉，他只是无辜地对她笑了笑，令他惊讶的是，她薄薄的唇线上翘形成了一丝微笑。
【哈利扭头看了看罗恩，只见他的嘴仍然张着，像在发出无声的嘶喊，但眼球不再鼓突了。
“你没事吧？”
罗恩直瞪瞪地看着前方，说不出一个字。】
“这怨不得他，”亚瑟摇了摇头说，“我敢肯定，这次经历大大增加了他对蜘蛛的恐惧。”
“你知道的，有人说你必须直面你最大的恐惧，之后才能克服它，”阿不思笑着说，“但我认为这个道理在眼前的情况下不见得会起效。”
“我可怜的孩子。”莫丽呻//吟着，只想紧紧抱住自己的小儿子好生安慰他一番。
【他们稀里哗啦地在低矮的灌木丛中冲闯，牙牙在后座上大声咆哮。哈利看到，当他们挤过一棵大橡树时，车子两侧的镜子被撞掉了。经过十分钟吵闹而颠簸的疾驰，树木渐渐稀疏，哈利又可以看见一小块一小块的夜空了。】
“谢天谢地。”米勒娃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
【汽车停下了，停得十分突然，由于惯性，他们差点撞在挡风玻璃上。他们已经来到了禁林边缘。牙牙扑向车窗，迫不及待地想出来。哈利一打开车门，它就箭一般地穿过树丛，夹着尾巴，向海格的小屋奔去。】
“哦，可怜的牙牙，”唐克斯笑着说，“我认为‘差点被当成点心吃掉’可不是它想象中的散步方式。”
【哈利也下了车，过了大约一分钟，罗恩似乎恢复了四肢的感觉，也跟着下来了，但他的脖子仍然僵着，眼睛也直勾勾的。哈利感激地拍了拍汽车，它掉头返回树林，消失不见了。】
“换做是我，”唐克斯咧着嘴说道，“我会亲吻那辆车，一遍又一遍地感谢它。”她望着邓布利多问道：“您认为它还在禁林里吗？”
阿不思高兴地笑了起来：“很有可能，我一定要问问海格有没有在禁林里看到过轮胎的痕迹。”
【哈利回到海格的小屋去拿隐形衣。牙牙在筐子里的毯子下瑟瑟发抖。哈利从小屋出来时，发现罗恩正在南瓜地里拼命呕吐。】
“不能怪他，”莱姆斯说，“要是我经历了他经历的一切，我估计也会这么干。”
【“跟着蜘蛛，”罗恩有气无力地说，用袖子擦了擦嘴，“我永远不会原谅海格。我们活下来算是幸运。”】
“是的，没错，”莫丽咬紧牙关说，“提醒我和海格好好谈谈这件事！谁会把两个孩子送进八眼巨蛛的老巢？”
“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莱姆斯说，尽管他看起来也对男孩们被迫陷入险境而感到愤怒，“我认为他只是想让他们知道，密室被打开跟他毫无干系。”
“那他干嘛不在被带走之前告诉他们？！”西里斯愤怒地质问，“在邓布利多和福吉来找他之前，孩子们已经在他那里呆了一段时间。”
“我想他认为阿拉戈克不会伤害他的朋友。”阿不思告诉他。
“这就是海格一直以来的问题！”唐克斯大声喊道，“他对各种怪兽的迷恋总是给他带来麻烦！”
【“我敢说他以为阿拉戈克不会伤害他的朋友。”哈利说。】
“哦，太好了，”穆迪转动着他那只魔眼说道，“波特这会儿听起来就像你，邓布利多。”
阿不思不禁因这句评价露出了一个微笑，他认为把他与哈利相比是一种赞美。
【“海格的问题就在这里！”罗恩说，重重地敲打着小屋的墙壁，“他总是以为怪兽不像人们认为的那样坏，看看他自己的下场吧！关在阿兹卡班的牢房里！”】
“提醒我腾出空来教训海格一顿。”西里斯低吼道。
“你很清楚这并不完全是他的错，”西弗勒斯假笑着说，“如果说有什么人应该承受你的怒火，那么就是波特和韦斯莱了——毕竟一开始想也不想闯入禁林的可是他俩。”
“我从来没说过全是海格的错，”西里斯冲他咆哮道，“我只是有些责怪他——哈利和罗恩闯入禁林是因为他这么提示了。你难道想说孩子们活该吗？！”
【他开始无法控制地发抖，“把我们打发到那里去有什么意义？我倒想知道，我们究竟弄清了什么？”
“弄清了海格从没打开过密室。”哈利说着，把隐形衣披在罗恩身上，捅了捅他的胳膊，让他迈开步子，“他是无辜的。”
罗恩很响地哼了一声。显然，在他看来，在碗柜里把阿拉戈克孵出来就是个错误。】
“这个观点我不能更赞同了。”唐克斯喃喃自语。
【城堡越来越近了，哈利使劲拉了拉隐形衣，确保四只脚都藏好了，然后把吱扭作响的前门推开了一道缝。他们小心地走过门厅，走上大理石台阶，屏住呼吸，穿过有人巡视的走廊。终于，他们回到了安全的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那里的炉火已经燃尽，只剩下余烬在闪着微光。他们脱下隐形衣，爬上旋转楼梯，回到宿舍。】
“他们总算是安全了。”莫丽舒了口气。
“我不敢苟同，”疯眼汉说，“你怕不是忘了还有个怪兽在四处游荡，而他们仍然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
“哦，真是谢谢你毁了我的好心情！”
“实话实说都不行了？”
“我认为我们可以从他们身上吸取些‘如何秘密夜游’的经验，”西里斯颇受震撼地说，“他们偷偷溜出城堡，闯入禁林和杀人的八眼巨蛛交谈，然后又偷偷溜了回来，在此过程中没被任何人注意到——简直绝了。”
【罗恩连衣服都懒得脱，就一头倒在了床上。可哈利并不感到很困。他坐在四柱床边，拼命想着阿拉戈克所说的每一句话。
他想，那个潜伏在城堡什么地方的活物，听上去和伏地魔有些相似——】
“换句话说，”唐克斯慢慢地说，“它可以被称为‘神秘兽’。”①
“这没道理啊。”莱姆斯自言自语道。自从他首次听到密室里有一个怪兽以来，他就一直在思考这个怪兽会是什么。他脑海里第一个蹦出来的选项是蛇怪……这是说得通的，因为蛇怪本质是一条蛇，那么就解释了为什么只有哈利能听懂它的话，但同时这也意味着怪兽一定是个大家伙。
所有人都知道成年蛇怪长达五十英尺，甚至更长，他不明白一条如此骇人的庞然大物在城堡里四处爬行怎么会没人注意到。此外，蛇怪的受害者会被杀死而不是被石化。所以这个怪兽到底是什么？它是如何被控制的？最重要的是，究竟是谁在控制它？
【就连其他怪兽也不愿说出它的名字。但是那东西是什么，又是怎样使被害者变成石头的，他和罗恩还是一无所知。就连海格也一直不知道密室里关着的是什么。】
“这也太奇怪了，”西里斯说，“我还以为阿拉戈克至少会告诉海格呢——即使它怕极了那个怪兽。”
“不，”莱姆斯不同意，“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了。不管怪兽是什么，阿拉戈克都很畏惧它，而且它不希望告诉海格任何可能让他陷入更多麻烦的信息。已经有这么多人遇害了，我认为阿拉戈克可能在试图保护海格。”
“嗯哼，这么一说它竟然有些莫名的……”唐克斯尖刻地开口，“善良。”
【哈利把腿一摆，上了床，靠在枕头上，看着月光透过塔楼的窗户向他闪烁着光芒。
他想不出他们还有什么办法。他们处处碰壁，陷入了僵局。里德尔抓错了人，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跑了，这次打开密室的究竟是同一个人，还是另外一个人，谁也不知道。也没有人可以问。哈利躺下了，脑子里仍然想着阿拉戈克的话。】
“好小子，”穆迪点了点头说，“复盘一下所有的已知线索，我相信答案自然而然就会出来了。”
【他已经昏昏欲睡了，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使他猛地坐了起来，这似乎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什么念头？”唐克斯感兴趣地问。
“他把一切要点都串起来了。”疯眼汉咧嘴一笑。
【“罗恩。”他在黑暗中小声唤道。
罗恩发出一声像牙牙一般的叫声，茫然四顾，看见了哈利。
“罗恩——那个死去的姑娘。阿拉戈克说她是在盥洗室里被发现的，”哈利说，不顾纳威在墙角呼哧呼哧地打着鼾，“如果她一直没有离开盥洗室呢？如果她还在那儿呢？”】
“这确实很有道理！”莱姆斯兴奋地说，“死在盥洗室里毕竟不常见……这么久了能有几个人死在霍格沃茨的盥洗室里？”
“所以说白了，”西里斯缓声道，“答案其实一直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这也太典型了！”
【罗恩揉了揉眼睛，在月光下皱起了眉头。接着，他明白了。
“难道你认为是——是哭泣的桃金娘？”】
“终于！”穆迪鼓了鼓掌说道，“花了不少时间，但他们总算是想明白了。”
“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还鼓励他们！”米勒娃怒道，但紧接着她顿了顿，又说，“转念一想，不，我相信你干得出来这种事。但说实话，他们不应该把所有的一切都担在自己肩上。”
“这就是本章的结尾了，”亚瑟说着，合上了书，盯着封面，他知道接下来的内容会是什么，“不得不说，这是迄今为止最糟糕的一章。”
“我举双手赞成你的观点，”西里斯叹了口气，“感谢梅林，只剩下三章了。”
“真不错，”亚瑟十分敷衍地欢呼了一声，把书往其他人的方向推了推，他不想阅读接下来的情节，“我这一章读完了。那么谁来读下一章呢？”
“疯眼汉是唯一一个还没读过书的人。”唐克斯朝着她的导师傻笑道，她的导师给了她一记阴沉的瞪视，当发现没有吓到她时，他看起来有点失望。
“拜托，疯眼汉，”唐克斯抱怨道，“我们都读过了，见鬼，就连斯内普也读过。”
“嘿，这是个好主意，”西里斯坏笑着说，“斯内普？你想接着读吗？”
西弗勒斯看起来似乎宁愿被折磨也不愿答应这个要求。
“西弗勒斯？”阿不思微笑着问他，“我相信读一章要不了你的命的。”
“你怎么知道？”他冷冷地反驳道。
“我们都读了不少章了，西弗勒斯，”莱姆斯温和地说，“别忘了，你之前已经读过一章了，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嘛。”
“确实，”他嘶嘶地说，“而且读完那章后我就说过我不会再读了。”但说实话，他其实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非常感兴趣。他曾经听说过有关波特所做的事情的传闻——仅此而已，他渴望知道莉莉的儿子是如何逃出生天的真实故事。不过他永远也不会把自己的想法宣之于口。
“你干嘛不读，穆迪？”他问道。
“因为我不想，斯内普。”疯眼汉咆哮道。
“在我们读最后一本书之前，我会确保你至少读上一章。”唐克斯对怒视着她的疯眼汉嘟哝道。
“我能说的只有‘祝你好运’。”他没好气地回答。
“我来读吧，”金斯莱出人意料地自荐道，“自从开始读这本书，我始终没得到阅读的机会，而且我已经错过很多剧情了。”
西弗勒斯看起来松了一口气，尽管其他人好像都有点失望，但当亚瑟把书递给金斯莱时，他们并没有说什么。金斯莱笑了笑，翻开书大声读道：“第十六章：密室”，话音刚落，房间里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苍白如纸。
作者有话要说： 今年最后一更，进入考试周了，请个假假~大约2022年1月回归，嗯。
①原文为“It\'s a You-Know-What”，因为“You-Know-Who”被翻译为“神秘人”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