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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美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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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做了一个美梦。
他梦到自己回到了堪萨斯农场。
天是蓝的,水是清澈的,麦田是黄澄澄的。
他听到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听到虫子爬过的沙沙声,听到小动物欢快的叫声,听到遍布全球的——人类鲜活有力的心跳声。
还有更熟悉的——
玛莎和邻居阿姨们的谈笑声。
露易丝和同事们因为意见不同而起的争执声。
正义联盟大家各自行动时的声音。
以及,他的搭档,蝙蝠侠布鲁斯韦恩,沉稳的呼吸声。
毫无疑问,这是克拉克肯特求之不得的美梦。
要是有人知道在整个世界都大名鼎鼎的大都会的超级英雄,aka超人,会因为这么平常的梦而情绪失控,恐怕没有人会信。
但只有克拉克本人知道,他有多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
从那个时候起,克拉克就很少做梦了,即使做梦,梦里的场景也是和外面的世界一样的荒芜。
即使当时不知道,但所有事都发生之后,克拉克意识到他们当初犯下了什么错误。
一切的开始是小丑的死亡。
作为哥谭市罪恶的象征,小丑的生命力是超人也自叹弗如的顽强。
但是他死了,在一次平常的和蝙蝠侠的争斗中死亡。
而失手打死小丑的蝙蝠侠本人则紧皱着眉头,嘴唇紧紧抿着,明显陷入了某种疑惑中。
小丑的死亡让普通人欢呼雀跃,但他们的生活其实并没有改善,对哥谭的人来说,没有小丑还有双面人,还有稻草人还有杀手鳄……哥谭的罪犯总是层出不穷。
熟悉蝙蝠侠的人知道他对他杀了小丑这件事耿耿于怀,但他们知道这只是个意外,他们了解蝙蝠侠,他们并没有多在意这个意外,比起这个,他们更关心蝙蝠侠的心理状态。
最后他们发现蝙蝠侠除了比之前还低沉一点外并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人发现蝙蝠侠的不对劲,包括蝙蝠侠的小鸟们,包括蝙蝠侠的队友们,包括蝙蝠侠的搭档。
除了蝙蝠侠自己。
所有人都认为一切正常。
所有的一切都很正常。
除了蝙蝠侠!
当其他人终于看到来自异变前的蝙蝠侠的警告时已经过去了很久。
久到蝙蝠侠只差一步就要毁灭世界。
这个时候所有人才知道,蝙蝠侠已经不是蝙蝠侠,他就是小丑。
后来——
蝙蝠侠杀了正义联盟的所有人,然后毁灭了一切。
……
“B,很抱歉,当时没有救你。”
克拉克回忆起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让自己彻底陷入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