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0 突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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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在雲之爭奪戰這天，被里包恩莫名其妙逼來到學校的澤田，一到座位上放下書包，就四處張望著。
沒有。
心底對那位一向早到的同學竟然不在位置上、也沒看到書包感到疑惑，澤田綱吉忍不住抓了個同學，詢問道：「不好意思，你有看到嶺冬嗎？」
「東同學嗎？他已經請了好幾天假了……話說，蠢綱你不是也請假嗎？你們幾個竟然同時請假……該不會有什麼關係吧？」同學狐疑地問。
「沒、沒有什麼關係啊……」乾笑，澤田趕忙道謝，離開了教室。走上往頂樓的路上，澤田露出憂慮的表情，想著那個沒人的座位。
想要知道他去了哪裡。
指環爭奪戰開始的時候，他們根本來不及跟嶺冬說一聲就全心全力投入指環戰的準備，雖然老爸已經跟學校方面請好假，但是嶺冬一定會察覺到異常……總覺得自己應該好好跟他說一下。
別人還不一定，可是澤田綱吉卻覺得，自己一定要對嶺冬坦承，坦承自己做了什麼事。
總覺得，他必須要說出來才行……
所以當發現嶺冬這幾天也請假的時候，一股失落感就湧了上來，伴隨著淡淡的、飄忽的疑惑。澤田綱吉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因為他真的非常重視嶺冬這個朋友。
而且，他還有沒有問出口的事。
※
相似的早晨，不同的是，在曉來到房間之前，XANXUS就已經自動自發地起身走進衛浴間沖澡了。
默默地整理好床鋪、拉開窗簾，收拾起衣物，曉抱著大大的洗衣籃走出房間的時候，正好跟伊絲特錯身而過，互相對視一眼，伊絲特俏皮地眨眨眼，曉露出溫柔的微笑，接著下去幫忙大嬸清洗衣服了。
在洗衣房等待機器洗完的空閒裡，曉坐在木凳上，雙手撐著下巴，呆呆地凝望從洗衣房小窗望出去的一片綠意。有專人打理的庭院一直都有花朵盛放著，只不過來到這裡後的時間曉都是在忙碌中度過，從來沒有仔細看過花園，而僅有的空閒也都被她拿來仰望天空了。
昨天的分身甚至沒有好好維持到走進家門，就已經因為嶺冬自己的精神力不足，而在半路上崩毀了，現在強撐著站在這裡，靠的完全都是自己努力灌提神飲料之類的來提振精神……那種強制刺激神經的感覺的確很差，讓嶺冬有一種「連身體都不是自己的」的錯覺。
瞇一下……暫時沒有壓力的環境，讓她慢慢閉起了眼。
輕柔的微風吹拂，髮絲輕輕地揚起，少女安詳的面容沉靜地面向著陽光，如同新生的嬰兒一般，滿足地歇息在暖洋洋的溫度中。
見到這一慕的人一瞬間恍了眼，抿了抿嘴，又留戀地看了幾下，才轉身離開。
下一秒，曉睜開眼睛，警覺地瞄了一下那個人離開的方向之後，心意一動，便在椅子上開了個小小的陰影，就這樣整個人懸空直接陷了進去。
將位置設定的有些高，一落下就平穩站定的嶺冬看了看四周沒有人的大廳，邁開腳步，四處看著。
「嶺冬。」富含磁性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嶺冬微微一愣，這才轉過頭去。
「五代首領。」微微點頭，尚有點訝異，嶺冬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叫住他。
「如果你是找其他人的話，他們昨天似乎才剛辦完宴會。」很早就自動抽身的人偏了偏頭，解釋道。
「啊……哦。」被人一眼就說中自己想問的話，嶺冬尷尬了一下，「我知道……」她的雙眼往四周游移了好一陣，過半晌，又自顧自地嘆起氣來，整個過程五代首領都一言不發地看在眼裡，沒有說什麼話。
自然知道自己在猶豫之間對對方造成了困擾，嶺冬眉頭一皺，咬了咬下唇，下定決心地說：「五代首領，可以請你幫我跟Giotto說一聲嗎？」
「請。」
「明天是十代首領的戒指爭奪戰的最後一戰，天空之戒的爭奪戰。」下定決心坦白之後，嶺冬靜靜地看著對面那人的眼睛，溫潤的聲線說著：「在此之後，我想，我跟Giotto的約定可以算是告一個段落了。」
「請你幫我轉告他，讓他看完整場試煉，用我之前留在這裡的攝影裝備。然後，我覺得我該回去了。」頓了頓，嶺冬解釋：「我該自己去找方法回去我原本的地方了。」
想要回去的想法一直都存在心底，只不過嶺冬在發現自己根本放不下回憶的時候，那種想法越來越強烈，她知道，自己依舊眷戀著過去的溫度，現在支撐著她的頂多是「約定」這個影響了她的一生的字彙而已。
即使牽絆太多，為了不讓自己後悔，她也要嘗試著回去。
至於那個號稱讓自己過來這個世界的彭哥列初代霧之守護者，在嶺冬的觀測者意外挖出一些秘辛來之後，嶺冬已經對這個人物不抱持著任何期待了。
所以她剛剛決定，要靠自己的力量回去。
……雖然不知道可以努力到什麼地步就是了。
「我會幫你轉告的。」嗓音突然響起，打斷了嶺冬的思緒。「不過，我想你還是自己跟初代首領告別比較好。」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面對這個女孩，那個總是波瀾不驚的笑臉總是會顯得生動許多。
「……我會考慮的。」垂下眼瞼，嶺冬淡淡地說著。
又說了一些提醒，嶺冬才彎身告辭了面容依舊沒有什麼波動的男子，在剎那回到了洗衣房。看到陽光的那一秒，她眨了眨眼，嘆了口氣。
──如果不想要拋下的話，就不顧一切地去追尋吧！
現在這個心境，讓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那個少年在自己面前笑得燦爛地話語。
內心平緩的抽痛著，現在是還沒習慣，卻已經快要麻木的階段。
※
手環「喀」的一聲扣上，看著上面小小的螢幕，依舊可以談笑風生的夥伴們在下一秒因為劇毒而不支倒下。
炎熱在身體內蔓延，同樣的情況也在澤田綱吉的眼眸中閃爍，澄紅色的絢爛火焰在漆黑的空氣中飄舞著，而另一端則手執金黃的利矛，時不時地覷準空隙毫不留情地攻擊。
「這就是嶺冬要我們看的？」從五代首領那邊得知嶺冬的訊息，Giotto抬眉問著，周遭是一群整肅而坐的歷代首領們。
「對。」
得到肯定的答覆，Giotto的視線從對方的臉移到螢幕中的影像上，眉頭微微皺起。倒是坐在他右手邊的二代首領整個人舒適地往後靠著沙發，勾起的嘴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用趣味的目光看著螢幕中那個跟自己頗為相似的人。
他還記得，那個時候嶺冬問過他的問題──而現在看到的應該就是答案了。
「如果我沒記錯，瓦利亞是暗殺部隊，而另一邊的繼承候選人則是完全沒有接觸過暗世界的人吧？」右手放在膝蓋上，六代首領推敲著。「這樣的試煉規則，在我們眼裡看來倒有些不倫不類……是有調整過嗎？」
「看來是的。」雙手插在胸前，八代首領嗤了一聲，一臉不贊同，「如果連阿爾科巴雷諾都已經成為他的家庭教師了，那麼接觸血腥是遲早的事，現在這種無所謂的保護措施實在太可笑了。我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選了個腦袋不清楚的溫吞老人當後繼者了！」
「……嶺冬說，這場戰鬥是XANXUS──也就是瓦利亞現任的首領──自己一個人策劃挑起的，而九代首領也因為某些原因，無法控制事態的發展，現在所見的一切都只是瓦利亞主導的。」五代首領淡淡地提起，「她還要我說，不管怎樣，戰鬥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正當眾人微微驚訝於對方難得的多語，下一段話，卻讓眾人一齊變了臉色。
「初代，最後一件事，嶺冬說，她想離開。」
戒指內，所有人靜靜地看著戰鬥。
後人所下的任何決定，首領們雖然有資格評斷，卻沒有資格干擾。
看到自己熟悉的東西出現的時候，眾人頂多只是眼神變幻一下而已，不到幾秒就恢復原狀了，尤其在二代首領跟初代首領兩人之間，這種感覺更加明顯。
看著如同自己翻版般的兩個人戰鬥著。
雖然是弱小的一方，但是澤田綱吉一次又一次展現出驚人的突破力，令人忍不住期待，這個孩子潛藏的可能性。
「為什麼！怎麼可能！」看著手裡凍結起來的冰，XANXUS一時之間不敢置信地說：「像你這種人渣，怎麼可能會彭哥列奧義！」
「那個傷……表示你全身曾經……受到零地點突破的攻擊。」一語點醒了其他人，澤田綱吉用沉靜的表情看向XANXUS，「你的拳頭再也產生不了火焰了……是你輸了，XANXUS！」
但是XANXUS根本聽不進澤田的勸告，他猙獰著雙眼，怒吼：「住口！我可是名字裡有兩個X的男人，XANXUS！我怎麼會屈服於你呢！贏的人是我才對！──彭哥列十代首領！是我啊──！！」
對著朝自己衝來的XANXUS擊向一拳，澤田看著XANXUS，伸出雙手，「零地點突破！第一代模式！」
「嗚哦哦──！！」XANXUS看著從手臂蔓延而上的寒冰，發出吼叫。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
「少囉嗦！！別跟那個死老頭說同樣的話！！」
眨眼之間，記憶跟著寒氣侵蝕而上，等澤田回過神來，留在原地的只剩下XANXUS被透明晶體整個包覆的身體。
「這下子不會溶化了。」
稍微喘了一口氣，為眼前艱辛得來的勝利感到安慰。
而八年前搖籃事件的樣貌，也漸漸在眾人面前揭開……
─ To Be Contiuned ─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80 突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