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6 小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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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所以說，你被里包恩騙去山本家白吃白喝，然後被丟在那裡洗碗還債？獄寺還害你欠更多！？」聽完澤田綱吉的敘述，嶺冬抱著肚子笑到發疼。
「是啊……」一臉陰鬱的澤田綱吉看著笑得很誇張的嶺冬回答。
現在的情況是兩人並肩走在上學的路上。兩人在上學的路上難得相遇，因為嶺冬總是很準時，所以澤田綱吉要遇到他還挺不容易的，畢竟澤田常常會睡過頭。可是難得走在一起，他竟然要受到這種待遇……
「你別笑了啦！很丟臉欸！」眼看接近學校，澤田綱吉只好無力的拜託嶺冬停止，要是被其他人知道，那還得了！他一定會被惱羞成怒的獄寺殺了！
「好啦……」停止發笑，嶺冬問澤田：「那你那天怎麼逃脫的？」
「好不容易老媽來了……」澤田垂頭喪氣的說。
「原來是這樣。」嶺冬理解的點點頭，「要是伯母沒出現，你估計到現在都還在山本老爸的店裡洗碗。」
「咦──！？有那麼誇張！？」澤田不敢置信的大叫。
「嗯。」點點頭，「不過既然過去了，那就不要在意啦！」嶺冬拍拍澤田的肩膀，換上室內鞋，走進教室。
上課上到一半，熟悉的小牛哭著找著澤田，這副景象讓大夥都笑翻了。無奈的澤田只好羞紅著臉把藍波安頓好。
至於嶺冬呢？因為正在狀況外，所以沒來得及上前幫忙。畢竟，對她來說，每一天的課都很枯燥乏味，她需要用很大的專注力才可以專心，就算如此，她大多數的時間仍是看著窗外發呆。
好不容易被同學搖回神，嶺冬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開始精打算盤，該怎麼觀摩小春把藍波重擊的那一幕呢？若是參加，其實應該也不會影響太多，只是嶺冬心目中，還是澤田最適合保父一職。
……所以，老方法！從屋頂偷窺～～
趴在欄杆上，嶺冬聚精會神的看著獄寺被藍波耍、山本強勁的發出投球，最後是小春致命的一擊。真不知道年紀小小就使用十年後火箭筒到底是好還是不好……這樣好像會讓無緣無故被叫來的十年後自己受創更大……支著下巴，嶺冬努力的思考這個問題。
不過，這件事在最後有了一點變數。「就這樣決定了，藍波的保姆果然還是由嶺冬當最適合吧！」里包恩看著混亂現場，做下結論。
這句話讓正在看好戲的嶺冬感到一片錯愕，接下來，只見里包恩抬起頭看向自己：「是吧？嶺冬。」
果然被發現了啊……沒有任何驚訝，嶺冬舉起手朝向下面的人揮了揮手：「等我一下！」接著跑下樓梯。
「你們在玩什麼啊？」走到空地，嶺冬還是不免地想裝傻一番。「還有，里包恩你說的那句話是？」
「就是那個意思。」這時，藍波早已經恢復五歲的樣子了，「那隻牛只要看到你就會很乖，所以要麻煩你當保姆。」彈彈帽沿，隨著里包恩動作而出現的是衝向嶺冬的藍波。
無奈的蹲低接下小牛，嶺冬看樣子只好無力掙扎幾下：「我是男的欸……」
「什麼！？」獄寺則不甘的大吼：「這麼說，這小子就是十代首領的左右手！？」吼完，還用憤恨不平的眼色瞪著嶺冬。
「哈哈，結果則是嶺冬贏啊……」山本笑著拋著棒球。
「太好了，嶺冬真的可以把藍波顧的很好呢！」小春興奮地說，一邊上前要摸摸藍波。
「小春也可以啊。」只要可以接受十年後的藍波就更好了……嶺冬乾笑，完全沒有人把她的掙扎聽進去。「好了，關於澤田左右手的事情就算了，該回家了。我答應澤田伯母要去吃飯的。」打發掉獄寺，嶺冬看了看手錶說道。
「哈哈，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要回去幫忙了，再見！」一起走到校門口，山本笑著跑開。
「嗯。」大家陸陸續續回家後，尋找藍波保姆的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
「啊，澤田。」幾天後，嶺冬忽然叫住澤田綱吉，「今天我有事，幫我跟里包恩說一下，東西我已經託小春了！」
「咦？」儘管毫無頭緒，澤田還是答應了下來。
今天是里包恩的生日，說什麼一定要送禮物……跟澤田說完話的嶺冬抓抓頭，可是早就跟小正說好要去買最新出的電動了，缺席應該可以吧？
而且說真的，那個場面雖然很有趣卻太驚悚了，還是陪小正去好了……順便買澤田的生日禮物。
心中一定，放學後，嶺冬走到入江的班級，不意外的被興奮過度的入江拉著往商店街的方向跑。
「喂喂喂，怎麼平時都沒見你這麼積極啊？」看著興奮到連走路都嫌慢的小正，嶺冬古怪的說。「這樣會讓我懷疑你是不是忽然開竅了……」
「哪有！今天那一款遊戲我等超久的！好不容易才請老闆幫我預留一片，當然期待！嶺冬你不懂啦！」入江只是回過頭，不停的說那款遊戲好玩的地方，向嶺冬推銷。
「我當然不懂，我也不想瞭解好嗎？不過你可別忘了，你還要陪我去超市，可別一拿到光碟就直接衝回去囉！」
「好！不過嶺冬你可要陪我玩！」入江氣勢高昂的保證。
「好！」隨即，兩人迅速地買完了自己的東西，直衝入江家。
也只有這種時候，小正才會忽然有精神，嶺冬看著專注於破關的入江正一想到，這時，遠在那方的工作狂應該還不知道兩人會相遇吧？或者說，其實他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
仰頭望向碧然如洗的青空，嶺冬依然依戀著那捉摸不定的脾氣，只有察覺自己身處於那片深邃之下，才會讓嶺冬感到安心。雖然，這已不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了，而自己也給這世界帶來了改變。
漫步走回家，嶺冬察覺那個站在自己家門前的人影。「正和？」她驚訝的輕呼。
對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可以讓我進去嗎？」正和小聲地問道。
「可以……只是太久沒看到你，忽然覺得有點陌生。」聳聳肩，嶺冬把他請進了屋子，並倒了一杯茶。「有什麼事需要你特地來嗎？打電話就可以了吧？」
「啊、只是難得走到這裡，就想說來拜訪一下……」正和拿起杯子，不好意思的說。
「這裡不像是你會『走到』的地方啊……」嶺冬坐了下來，皺眉看著正和，「該不會義大利那邊有事情，要你跟我說吧？」
「也不是……」正和搔搔頭，「其實真的只是我忽然走到這裡……義大利方面很好，並沒有什麼要交代的。」
嶺冬沒應聲，只是張著懷疑的臉孔看著眼前的人。
「……」被盯的渾身不自在，正和只得尷尬的開口：「……其實……我……」不過一時之間，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真的只是碰巧到這裡，想來看看你……而已……沒別的意思……畢竟……你一個人住……」一句話說地斷斷續續的，嶺冬勉強才能聽清楚。
偏頭想了他話中的意思一會，嶺冬決定不追究，反正只要不是義大利那邊出事就好了。「那，吃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吃，我還沒吃。」
「咦？小姐、呃、嶺冬小姐你還沒吃嗎？」接收到警告光線，正和臨時改口。
「真是的，你們每個人都用這種投機取巧的方式。」嶺冬只得嘆氣。「剛剛去同學家，所以還沒吃。」說著說著，嶺冬開了冰箱拿出食材。「要不要？」
「那就麻煩你了。」
「不會，」熟練的準備起菜餚來，嶺冬回道：「你們來陪我的話，我比較不會無聊……這樣好了，正和，以後你有事沒事，只要跟我說一聲，就來這裡吃飯吧！自己一個人吃飯總覺得有點不太習慣。」她轉頭對著正和笑道：「畢竟我在義大利都習慣一大群人了……這樣也可以順便改正你的飲食習慣，畢竟我這裡可沒有啤酒。」
「……那就麻煩小姐了。」聽到這番話，正和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說。
「請等一下吧！」笑了一下，嶺冬繼續手上的動作。
※
打掃的時間，拄著掃把望向窗外發呆的嶺冬忽然察覺到窗外的爆炸。「啊……那個是一平啊……」看著火花，她喃喃道：「好久沒有見到中國人了……」
「嶺冬，你還不趕快掃地！每次都在發呆！」四周的同學叫道。
「喔──」刻意把音拖得長長的，嶺冬充分表達不願，但仍是聽話的拿起掃把工作。
回到教室，只見澤田三個人一臉餘悸猶存的喘氣，嶺冬也沒說破，只是正常的走回座位。
「啊、對了，阿綱，我剛剛上去就是要跟你說，我們都要課後輔導！」山本忽然想到，對著澤田說道。
「咦──？」澤田一聽，整個人都慌張起來。
「既然我們都要輔導，那就來我家做功課吧！」山本笑著一把搭上澤田肩膀。
「混蛋！十代首領可不是你可以碰的！」獄寺見到這副景象，怒氣沖沖的對著山本叫著。
「嶺冬要不要來？」山本沒有理會他，只是轉頭看向嶺冬。
「好。」懷抱著對壽司的憧憬，嶺冬二話不說點頭答應。
結果隔天卻是到澤田家聚會。剛聽到的時候，嶺冬雖然不太驚訝但很洩氣，只好默默的哀嘆：她的壽司啊～～就這樣飛走了……
稍微整理一下，嶺冬在澤田家門口巧遇小春，便一起進了澤田家。
一開綱吉的門，就看到獄寺正掐著藍波的脖子搖晃，走在前面的小春忍不住大聲斥喝：「獄寺，你這是在幹什麼！我說過不可以欺負小孩子，你怎麼都聽不懂啊！」
「小春！」澤田綱吉立刻驚訝的叫出來。「你怎麼又擅自進來啦。」同一時間，獄寺鬆開了手，藍波也因此得救，趕緊跑到山本懷裡。
「阿綱的媽媽不放心，所以叫我三不五時就來看看。」小春解釋道。
澤田一聽，在一邊默默的唸著：「老媽你……又多管閒事了……」說完，眼角剛好瞄到嶺冬，「啊、嶺冬你也來了啊？」
「嗯……」看了看眼前的情況，嶺冬稍微考慮了一下才說道：「小春，你不是說要認識一平嗎？」
「啊！你應該就是一平了吧！」小春恍然想起，看著一平說。
「％＊＆◎＊（％×＜）！」一平卻慌張地說了一串聽不懂的話，直到里包恩翻譯後才知道是「燒賣怪物！」
聽到這裡，嶺冬已經預料到會發生什麼事了，開始想要躲避這池魚之殃。
「……小春，澤田，我想要下去拿飲料，你們想要什麼……？」只要能離筒子定時炸彈遠一點，嶺冬就感到萬幸了。
「那就麻煩你了……」
解脫般的來到樓下，坐在餐桌椅上，嶺冬嘆了一口氣。
正巧碧洋琪看到了這一幕，她走過來跟著坐下，吃起了放在桌上的水果。「你不是來這裡幫阿綱做作業的嗎？」
「是啊。」撐著下巴，嶺冬回答。
「那你為什麼不上去？」
「上面太熱鬧了……」聽著就算隔了一層地板仍隱約聽到的吵鬧，嶺冬無奈的說：「這樣可以做作業嗎？」
「他們一向都這麼熱鬧。」碧洋琪聳聳肩，「真是苦了里包恩，每次都要替他們收拾殘局。」
「……」應該是每次都是里包恩惹出來的吧？嶺冬哭笑不得。「你真的很喜歡里包恩呢！縱使他的年紀這麼小？」
「我早就覺悟了，戀愛是不分年齡的。」說到這，碧洋琪的語氣強硬起來，「我會一直愛著他的！」
……可是，有的時候並不是有覺悟就可以解決的……強壓下想要再說下去的衝動，嶺冬只是開起隨手拿的飲料，模糊的應了幾聲。
那個青春的熱情，好像已經隨著她度過的日子，漸漸消逝，只有在仰望那一片天空時，才會再度復燃。
沒多久，樓上就傳來一陣慌亂的聲音，又漸漸靜默了。嶺冬警覺的聽著樓上的動靜，最後，出現急忙往下衝的聲響。
「大家快逃啊！趁現在還來得及……」下一秒，積累已久的爆炸，轟隆隆的聲音響徹雲霄，強烈的光讓人睜不開眼。
在前一刻衝出來的眾人，只有受到些許的波及，全都怔怔的看著眼前的悲慘情況，好一會沒回過神來。
半晌，一片靜默中，傳出一聲聲清脆的響聲，伴隨著小孩子哭嚎的聲音。
嶺冬終於忍不住抓起藍波，難得生氣的罵了起來，還順便連一旁回來後，不知所然的一平一起罵了。至於那清脆的聲音，就是嶺冬教訓藍波時，打他屁股的聲響。
─ To Be Contiuned ─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16 小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