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虎伏]黑夜的光》六道雨

1、第 1 章

　　“宿傩说他最近要休息一段时间。”

　　坐在新干线上的虎杖一边玩手机一边说，伏黑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在和自己说话。
　　结束了和京都分校的“友好交流”，两人被分配了新的任务，五条老师看了一眼委托内容就扔过来：
　　“这个简单的任务就交给一年级来解决吧。”
　　有必要两个人一起去真的算简单任务吗？况且五条老师的世界里也不存在多少不简单的任务吧。

　　两人看了眼任务内容终于知道为什么甩过来。委托地点在北海道，明明现在夏天刚过没多久，东京的气候正直穿秋装的时候，北海道的天气已经开始往零下走的趋势，甚至半夜会飘雪花，这在十月初这个时间怎么说也有点太早了。
　　五条老师这种没大事绝不出马，天热天冷都能成为正当理由的人才不会自己去北海道。正好手下带的三个一年级成了指示对象。还对钉崎补了一句：“你作为女生怕冷，这次任务我就让两个男同学去了。”
　　钉崎不明所以，难得感觉五条老师居然这么有人情味，感动了一下下。

　　两人收拾好必要的东西，背上背包就坐上去北海道的新干线，订票之前五条老师再三提醒不要订机票，学校的报销金额有限，多出来的自己补贴。
　　勤俭持家的两个人自然没有多余的钱买机票，只不过走之前不是来一句“一路顺风”而是“不要订机票”。不愧是你，五条老师。

　　这条路线刚修好没几年，两人都是第一次坐，去北海道只需要四个多小时。伏黑刚坐下就从口袋里拿出一本书，口袋书很适合坐在车上看书的人携带，虎杖一次都没买过，坐车不是在玩手机就是在发呆放空。
　　两人在交流会后也没什么时间单独聊天，明明宿舍就靠在一起，如果有别人在场可以没有芥蒂地对话，但是真的要独处或者主动上门对话，虎杖不知道怎么开口。

　　伏黑当时有为了我伤心吧，但是这种话问出口总觉得怪怪的，甚至伏黑可能恼羞成怒更不想搭理我。
　　虎杖靠窗看着外面的景色，在这里还能看到学校后山的山顶。
　　整个人放空了好一会儿，坐在后排的熊孩子踢到了虎杖的椅背，虎杖被踢回了神，连带着坐在旁边的伏黑表情都有点不悦回头看了眼熊孩子，后排的吵闹声瞬间停止。
　　至少虎杖看来那只是普通的“看了一眼”，能被吓成那样，在别人眼里的伏黑那么可怕的吗？

　　虎杖没忍住笑出声，伏黑疑惑了看向虎杖：“怎么了？”
　　“伏黑这么好看的人，怎么看一眼就能把别人吓到。”
　　“又在说什么蠢话，脑子也被宿傩占去了吗？”
　　说完伏黑不确定宿傩听没听到自己说的话，其实相比起恐惧宿傩，自己更不想和宿傩扯上关系，最好一直被虎杖控制住，直到二十根手指全部找到，然后……

　　虎杖玩着手机刷推特，在两人恢复无言的状态时补了一句：“宿傩说他最近要休息一段时间。”
　　伏黑手里的小说看到精彩的地方，突然听到虎杖的话反应了一下，虎杖和宿傩两人私下果然还是存在不少交流的，但主动表明状态，并不像是宿傩的作风。

　　“他需要休息？”
　　“嘛……他是这么说的。”虎杖抬起头望着车顶回忆宿傩说话的内容。“他说复活我用了他不少能力，现在需要休息。”
　　“骗鬼呢…”伏黑立刻反驳了这个说法，如果宿傩就这么点能力，怎么可能光靠一根手指就让无数人趋之若鹜。
　　虎杖笑着看向伏黑：“其实我也不信，但是他最近的确没有动静了，这次任务五条老师也说没有难度，我只要注意点不被他控制就好，现在他的计划还没办法抢占我的身体。”

　　希望不是flag……
　　伏黑重新拿起小说看了起来，书里精彩的战斗内容突然显得不是那么吸引人，满脑子都是虎杖说的话，不，是他刚刚的表情。那种自信又无害的样子才是熟悉的虎杖。

　　两人到了北海道站，根据委托人的地址又转乘了一天只有一班的公车，摇摇晃晃终于在黄昏的时候到了这个镇子。
　　“鹿矶镇，没听过的镇子。”
　　唯一一班公车开走了，两个人在公交站台看着镇子的名称，还有镇子的大致布局，应该是很少和外界交流的镇子，住户都很少的样子。

　　伏黑拨通了委托人的电话，电话铃声从身后响起，两人吓了一跳。回头才发现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手里拿着很多年前款式的手机，手机上显示的是伏黑的手机号。
　　“你们就是咒术高专的学生？”
　　“是的！我叫虎杖悠仁，旁边这位睫毛长的漂亮帅哥叫伏黑惠。”
　　伏黑胳膊肘捅了虎杖的腰，不过瘾又踩了一脚。
　　虽然虎杖能躲开，但是这种时候再躲估计场面就收不住了。

　　妇女看着两人的互动笑了几声：“我想到我儿子和他的朋友，以前他们关系也像你们这么好，经常在一起写作业玩游戏。”
　　“以前？”
　　伏黑发现用了过去式。

　　“我儿子上大学去了，自然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了。”妇女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带着两人往前走，迎着黄昏的颜色往前走，太阳每往下落一点，北海道的气温就更冷了一分。
　　虎杖把包里的围巾递给了伏黑：
　　“你没带吧，我看你走之前包里只放了简单的生存和清洁用品，好歹要看天气预报吧。”
　　“不用，实在不行我还有玉犬。”

　　虎杖想想那毛茸茸的玉犬也不是不行，但是现在这个情况……
　　最后一丝阳光彻底消失，鹿矶镇彻底笼罩在黑暗里，两人只能勉强靠声音判断妇人的方向。

　　“没有路灯？”伏黑发现这个情况，没有光线也就不存在稳定的影子，自己的影法术在这种情况下是很不占优势的。
　　之前完全没想到会有镇子晚上没有路灯的情况，北海道这几天夜里都有飘雪，月光也很暗淡基本上被云遮了起来。

　　虎杖勉强还能看清伏黑的脸，把张扬的大红色围巾围在了伏黑的脖子上，还整理了一下挡住了伏黑本来就不大的半张脸。

　　“不用担心我，我还没那么弱……”
　　伏黑想到虎杖被宿傩挖了心脏都能重新复活，除了宿傩的能力之外，虎杖自身也的确生存能力强得可怕。但这不是他强行把围巾围到自己脸上的理由。

　　“到了。”
　　妇人指着一个破败的学校：
　　“妖怪就在那个学校里，说也奇怪，以前鹿矶镇的路灯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某一天所有路灯都熄灭，唯独这个学校里面所有的灯都可以打开，只要靠近校舍，声控的走廊灯也会亮起。但是检查了路灯和学校的灯都没有问题，即使交换灯泡，路灯也无法亮起，学校里的依旧能亮。”

　　如果五条老师在说不定还能打趣一句：“这应该找电工，而不是咒术师。”
　　但虎杖和伏黑能感觉到这个学校里的确有什么东西在，但为什么仅仅是破坏路灯。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情况？”
　　委托函上说了存在伤人的情况。

　　妇人犹豫了一会儿开口：
　　“最近几天大家晚上灯也坏了，电也没有停，唯独灯不亮，点了蜡烛也会被熄灭，即使是这样也影响到了大家的生活。
　　我听说前几年学校死过一个学生，如果是那学生的冤魂，我们到底欠他什么要被这么恶作剧。有人壮着胆子晚上去了校舍，没过几分钟就大喊着看到妖怪，脸上流血，却又说不上是什么妖怪。我这才联系到你们学校。”

　　“不是我们招待客人不周，你们大老远跑来催着你们解决，但这妖怪好像只有晚上在，如果你们实在累明天晚上也可以……”
　　妇人虽这么说，但虎杖看得出来潜台词的犹豫，想要早一点解决咒灵。

　　“没事，北海道天黑的早，现在才七点，我和伏黑平时这时候还在床上看智力问答的节目呢。”
　　虎杖活跃了一下气氛，让妇人先回去，如果想要回去休息，自己在学校门口嚎一嗓子，整个鹿矶镇都能听见，妇人再来接就行了。
　　但伏黑这么被cue，总觉得台词是不是太让人误会两人在一张床上休息似的。

　　妇人点点头往回走，虎杖看不清妇人的表情，只能不断挥手告别，毕竟下面就是自己和伏黑的战场了。
　　“伏黑。”
　　“嗯？”
　　“你饿了吗？我刚刚意识到已经七点了，肚子立刻有了反应，现在饿得在狂叫。”

　　伏黑站在虎杖旁边半米都听到了和虎杖本人一样大嗓门的肚子叫声。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根能量棒：“算是回礼了。”
　　“嘻嘻，吃饱了再去战斗，我加伏黑战无不胜！”
　　“除了五条老师。”两人同时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