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大污染后的大改造》诺末

15、回到地狱15

　　城市，废墟，危楼，道路泥泞不堪，透明的雨水落在这里被染成黑色，破旧雨棚、屋檐、街角有目光随时戒备着，既警惕又是麻木的。

　　你嗅空气中，仿佛有枪林炮雨残留的气味，这座城市，每一处都曾是战场，现在仍有一部分依旧是。

　　四、五岁模样的小女孩缩在墙角，墙上厚厚的灰烬覆在她褐色发丝、嫩黄的衣物上，配上还没有停的雨，被染上污泞的颜色。

　　贫民窟的居民们深悉明哲保身的原则，虽然这个崽崽看起来弱小无助又柔弱，但是他们自身都难保，哪儿有多余的善心给她。

　　视而不见，见而不闻，对这座城市而言，司空见惯。

　　远远地，可以看见光陆迷离的灯光，那边，看起来真热闹啊。那边是秩序带来的和平，而这里，暴力、背叛、偷盗，是一切恶的聚集地。

　　缓缓眨动眼帘，雨越下越大，落在屋顶、街沿敲出稀稀疏疏的雨声，揪着衣摆，小女孩仰头嗅着湿润的空气。风扬起，雨珠被风吹得倾斜，打在小女孩身上，落在她的头发、鼻尖、衣服上，激得她打了个喷嚏。

　　像是知道，蜷缩在这里已经无法避雨，小女孩干净的手掌撑着墙站了起来，脑袋小弧度地左顾右盼。紧闭的门扉显然不会为她敞开，极少的踩着泥水奔跑的身影没有因她停留。

　　风把雨丝糊了她一脸，抬起手用衣袖给自己擦了个大花脸，衣袖刚刚靠墙弄脏了，小女孩呼吸着，鼻子被浓郁的水汽弄得痒痒的。

　　这是哪里？嘴唇蠕动几下没有发出声音，小女孩试探着迈开脚步，站在了雨中，随着她的动作，她能感觉到几道目光投在她身上又飞速撤了去。

　　卷卷的头发被雨打湿塌在头上，衣服吸足了水湿漉漉的，没忍住，小女孩又打了个喷嚏。

　　向着灯光走去，那个街口看起来好近，小小的孩童气力渐失，眼睛越眨越慢，直到一个颠簸向前扑去，摔倒在一个人脚边。

　　“碰瓷？”穿着黑外套的卷发少年撑着伞俯身观察，没缠绷带的眼睛轻飘飘扫视四周，没有破绽，开什么玩笑，这脏兮兮的小鬼。

　　软软的，好温暖。陷入沉睡的小女孩本能地用盖在身上的毯子把自己裹成个茧，呼吸均匀，就差鼻子上冒泡泡了。

　　敲门声，听到敲门声，从厨房走出来，卷发少年嫌弃地看了眼沙发上头发里衣还在滴水的小女孩，转头兴高采烈去开门。

　　“嘿咿……怎么是你。”正扬起的灿烂笑容瞬间放平，卷发少年转身摆摆手，“没什么事就不送了。”

　　嘴角抽抽，来客头上蹦出个井字，“魂淡太宰，是你邀请我来的！”

　　背对的卷毛少年太宰治疑惑地抬头望着天花板开始回忆，两秒后，他转过身，笑脸相迎，“好像是有这回事，说好的伴手礼带了吗？”

　　“什么叫好像有？”来客不满地皱眉，看到太宰治双手合十十分期待的模样，他身体相当诚实地，“喏，还活着的蟹。”

　　“非常感谢，好，慢走不送！”接过螃蟹，掂了掂重量后，太宰治将来客往门外引了引，然后，门，把门关掉了，把来客关在了门外。

　　眼睛，唔不对，是眼帘好沉，食物的香味飘到小女孩鼻尖，引诱着，于是眼帘挣扎着，终于将光明带给了她。

　　天花板。哦，她现在盯着的是天花板。泡过水的脑袋迟钝的把信息反馈给她，毯子里湿暖湿暖的，白色里衣还有点儿润润的，坐起身就是一个喷嚏。

　　“你醒了，感觉如何。”桌上清理的食物残渣，太宰治满足地擦嘴，开始面对捡到的小麻烦。

　　手抓着毯子，小女孩听到问话，然后，目光被右边正在播放的电视吸引过去。

　　“大家好，今天我们来到了老牌寿司店“英集”。”电视里这样说道，捕捉到‘寿司’两个字的小女孩，来不及回答问题，就被电视屏幕里伴随‘欢迎光临’的招呼声后展现的寿司店食材一览捉住了身心。

　　吸溜，是肉，好多肉。小女孩目光紧紧盯着电视屏幕里的肉，呼吸间客厅里食物的香味还没有消散，咕噜，肚子这样说道。

　　“芽枝，我是芽枝，取自树有芽有枝。”小女孩吃着速食面包，仰头介绍自己，啊呜一口面包，嚼嚼嚼，再灌一口水，顺利下肚。

　　“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不过我应该有这——么高。”小芽枝踩在凳子上，扶着椅背踮起脚尖比划着，比划完，她乖巧擦擦凳子上的脚印坐下。

　　“啧。”太宰治，异能力「人间失格」能将触碰身体的一切异能无效化。

　　“唔？”听到少年啧的声音，小芽枝疑惑歪头，拉拉头上的卷毛，想到刚刚照镜子看到的模样，觉得他们两，还挺有兄妹像的。

　　她哥哥好像也是卷发，咦她哥哥是谁来着？想不起来了，那应该不重要吧。

　　地狱，阎魔厅，午觉后的芽枝，睁开了双眼。刚刚那些，是梦？不对，是芽枝经历过的现实。是了，她知道横滨有家饭馆的咖喱饭非常美味，但是是和谁去吃的呢？想不起来，没有记忆。

　　记忆就像是在沙滩边捧起一捧沙，从捧起的那一刻，沙就在不停落下，像是流水，正是流沙。既然流走了，那，应该不重要吧。

　　于是，芽枝整理好自己，哟西开始帮忙。话说，午觉的梦真长啊，挽起袖子，都感觉肚子又饿了。

　　十五日又十五日，“我要对得起我拿的零花钱。”芽枝这么说道，然后休息日开始做些力所能及的帮忙，倒水、拿文件、传话什么的。

　　“小芽枝不和同学们去玩吗？”阎魔大王非常关心小辈的休闲娱乐、健康生活。

　　“退他们都在努力对打，啊不是，他们说是习合，为演练做准备，很辛苦的样子。”抓抓头发，芽枝这样描述道，“上次去看他们明明很累还要来招待我，还是等他们不那么忙了再去吧。”

---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未知原因，信号不好，电话无法拨通。
［短信-已发送］织田作：临时有紧急工作，没法过来了，抱歉，下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