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追到狗卷学长了吗？》自由射手

13、天花板

　　【最新速报：2018年5月28日，东京都千代田区，xx日料店发生不明原因人体自燃事件，所有顾客与当值店员无人幸存。】

　　“真是气死我了！”中原中也一拳砸在巷角的墙上，即便没用异能，也砸出了一道裂缝，“我一个部下就在那家店吃饭！”
　　这几天他们在东京出差，不过是分开执行任务一会儿，就遭遇了这种飞来横祸。
　　居然敢动他的人，可惜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不然他一定要将其碾碎！

　　“事情办完了就赶紧回横滨吧。”森茉莉在电话里跟他说，“毕竟这种意外谁都预料不到。”

　　“是啊，你说得对，预料不到。”中原中也的声音突然冷静下来，“渣滓那么多，碍不到我什么，但要挡我们的路，那我很乐意为民除害，但现在可笑的是连敌人都不知道是谁。”

　　“……”
　　森茉莉比中原中也小几岁，他很少会在她面前说这种展露情绪的话。
　　所以她也终于听出他现在心情非常非常不好。
　　“大概是咒灵吧。”她猜测。

　　“我也觉得，搞出这么大阵仗，要是放在横滨，搞事的家伙迟早要完。”中原中也哼道，“倒是东京这破城市我看也要完。你要不考虑回横滨读书？”

　　“不要。”

　　“…出了我部下这事，Boss可能更会考虑接你回去。”

　　“连这点风险都承担不起，怎么配做林太郎的女儿？”森茉莉装模作样沉着嗓子说完这句，马上又甜甜道，“嘛——你就这样转告他好啦！”

　　“……”

　　“等我当上顶流咒术师，就回去保护你们鸭～”

　　森茉莉说完挂掉电话，看到中原中也发来一张图片
　　备注说是他的部下临死前拍下的，画面是在事发的餐厅内，好多人身上都着了火，许多人在乱逃乱窜，唯有一个人若无其事地坐在原位。
　　森茉莉放大看，发现拍得不甚清晰，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只能从身形轮廓上大致看出是位男性。
　　其他人都惊慌失措，唯有他安然无恙。照片定格的只是那一瞬间，没人知道他最后如何，但新闻里报导的却是无人幸存。

　　把这条新闻转发给狗卷学长请教的时候，他说能做到这种程度，应该是特级以上的咒灵了。

　　爱狗的茉莉卷：这种咒灵学长可以对付吗？
　　世界第一可爱的学长：……非常危险。[叹气.jpg]

　　在咒术界的等级划分中，术师只能对抗与自己同等级以下的咒灵，比如狗卷棘身为准一级，可以对付一级及以下的咒灵，但碰上一级以上，会遭受致命的反噬。

　　这就涉及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术师评级。

　　前辈们给她科普，术师的等级评定，一般是推荐制度，由高等级术师推荐，但是不能推荐自己的学生。也就是说五条悟是不能推荐他们几个学生的。
　　在即将到来的交流会中，表现出色的学生也更有机会升级，所以前辈们才每天拉着他们训练，为交流会做充分准备。

　　现在的问题是，狗卷学长都是准一级四舍五入就是一级了，她却还在最底层，用伏黑惠的话就是什么都不是。
　　森茉莉是个很懒的人，做任何事情更讲究速度和效率，她等不到从四级一点点往上升，却也暂时想不到可以快速升级的方法。

　　以及另外一点疑惑，那就是在这些等级评定中，最终升入点是一级咒术师。
　　狗卷学长现在就是一级评定中的准一级术师。
　　但众所周知，一级之上还有特级。

　　……比如面前这位身高一米九的“人民教师”五条悟先生：）

　　“森同学，好久不见呀？看你适应得不错呢，听说你战胜了一级咒灵，真厉害！恭喜恭喜！”五条悟非常不走心地客套几句，绕过她就要往学校大门走，然后再次被拦下。

　　森茉莉十分不满，这位学校唯一指定一年级教师，却根本没有尽到任何教师的责任，至少在森茉莉入学后，除了第一天见了一面，之后便再没见过，美其名曰出差忙，实际是领着死工资却不干活。

　　最近和前辈们的特训都是针对交流会的，森茉莉早被横滨战力天花板特训了大半年，前辈们虽然都挺厉害，但实际上给她个人提供不了太多帮助。
　　所以她最好的选择，就是另外一位咒术界的天花板——面前这位比横滨天花板多了整整三十厘米的五条悟。
　　好不容易被她逮到他今天回高专办事，一定要让他教些什么才行。

　　“森同学想请教什么呢？”五条悟插着口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五条老师，明人不说暗话。”森茉莉将碎发拨至耳后，“我就直接问了，怎样才能成为特级咒术师？”

　　五条悟静默一会儿，确定没听错后，突然一击掌：“这个简单！”

　　森茉莉：？

　　五条悟竖起拇指指着自己：“首先，你得是我。”

　　森茉莉：……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一个人不可能成为另一个人，五条悟这样满嘴跑火车，摆明就是在内涵她根本当不上特级嘛！

　　“哈哈哈，茉莉同学才刚接触咒术界，先一步步来吧，毕竟你潜力无限呢！”五条悟又说了句听不出真心假意的话。

　　“那还是换一个问题吧。”她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继续道，“高专是传统升学制度吗？我听说毕业后学生也会以这里为起点进行活动吧？那么年级什么的其实不重要吧？读哪个年级，和年龄无关，实力才是硬道理？”

　　五条悟听乐了：“所以？你还想跳级？”

　　森茉莉大言不惭：“倒也要的不多，跳一级，加入二年级就行了。怎么，很奇怪吗？”

　　五条悟大概知道她的心思，不由忍笑：“不奇怪不奇怪，只是没听说过这样的先例而已，噗。”

　　森茉莉对他一点和“为人师表”沾不上边的吊儿郎当样非常不满，决定给他个机会：“我现在是一年级，按道理也是你的学生吧？身为班主任却开学到现在什么都没教给我……”

　　五条悟略理亏地笑笑：“关于这个啦，是因为老师最近真的有别的……”

　　森茉莉比了个【打住】的手势，打断他继续道：“你也不用有压力，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五条悟：……
　　这是什么奇怪的立场对换？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既然碰到了就给你个机会吧！”森茉莉笑了笑，“来测试一下我的实力，然后跟校长推荐我下学期跳级就行了，哦当然，提前到这学期也行。”

　　五条悟心想这黑手党姑娘也太有意思了，面上装作为难地挠挠脸：“这种事情我哪做得了主啊？你直接去跟校长申请不就好了嘛？”

　　“五条老师的认同可是很重要的，毕竟您是咒术最强呢！”森茉莉笑得甜美可人，又开始吹起了彩虹屁，“五条老师日理万机，忙得连带学生的时间都没有，我只好主动向您请教啦。”
　　“这也是为了表达对您奔涌而出、滔滔不绝……戛然而止的敬意！”

　　五条悟：……
　　好一个“戛然而止”啊：）

　　夏蝉聒噪，头顶的不知从哪飞来的乌鸦更喧闹，嘎嘎嘎个不停。

　　五条悟看了眼手上的表，发现时间还够，陪她玩玩也不是不行。

　　“行吧。”他十分大度地妥协，“不过你没有咒力也没有术式，基本法则说了也没用。这样吧，你先给我展示一下你的异能力。”
　　毕竟听说，她便是用了异能力解开了一级咒灵魇梦的术式呢。

　　森茉莉却犹豫了：“这……”

　　“怎么了？”

　　森茉莉心思转圜，咬了咬下唇内侧，说：“我的异能力需要与人对视才能生效。”
　　说是这样说，但她甜蜜的本丸还从来没在应付敌人以外的情况下用过。
　　甚至连林太郎到现在都不知道有这个本丸的存在，一直都以为她的异能只是单纯把敌人拉到异空间销毁精神。

　　“喔，需要老师摘下眼罩吗？”五条悟笑了笑，修长的手指勾住眼罩边缘，“哎呀呀这可有点害羞啊。”

　　森茉莉：？

　　“老师的真容有点太帅了，怕你看到会害羞呢。”五条悟笑得坦荡又无耻。

　　从来眯着眼的人一睁开就会有天崩地裂发生，平时面瘫的人笑起来总会如花绽放，遮住半边脸的人一摘面罩或眼罩必定倾国倾城——这道理森茉莉不是不懂。
　　她摇头，叹气：“五条老师，我不管你摘下眼罩有多帅，你知道在我眼里，天底下除了家人，男人只分为两种。”

　　五条悟：“哦？”

　　森茉莉：“狗卷学长和其他人。”

　　五条悟：“……”

　　森茉莉微笑：“所以，您真的大可不必担心。”

　　说是这样说，但在看到五条悟摘下眼罩露出真容的时候，森茉莉还是小小地倒吸了一口气。

　　柔软蓬松的银发之下，居然是一双与他的行为作风非常不符的美丽蓝瞳，如玻璃一般澄净，如天空一般辽远通透，有一种快要将人吸进去的凝力。

　　五条悟看着她微愣的表情，想小姑娘是不是被惊呆了，结果下一秒听到她说：

　　“你的美瞳在哪买的？”

　　“……”

　　“网址给我，看着真不错！”

　　“……”

　　五条悟懒得解释，朝她拍拍手：“来吧，给我展示你的异能力。”

　　森茉莉却故意恐吓他：“那你可得小心了，见识过我异能的人，没有能活着出去的。”

　　五条悟：？
　　还挺自信。

　　“没关系～”他朝她笑，“上一个杀我的人，已经在冥府打第三份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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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甚尔：勿cue：）